「不,他遇到沒主意的時候,都是按照上帝的意思做…」皮特回答。
「怎樣做可以說是按照上帝的意思?」楚風巖問。
「這個羅伯茨有三枚從世界各地的教堂裡打劫得來的金幣,他認為這些金幣因為出自教堂,所以帶有上帝的訊息。有事情疑惑地時候,就會拿出來甩一下,假如只有一枚正面朝上,會挑一些小一點的買賣做比如打劫一些小型的貨船。兩枚正面向上的時候就會打劫一些大型的貨船活著洗劫幾個漁村。」皮特慢慢地解釋說。
「那麼,三枚都是正面朝上呢?」今天的楚風巖竟然反常的繼續窮追不捨。
「三枚向上,老瘋子就會像是得到了上帝的啟示一樣,變得非常瘋狂!」
楚風巖問:「我的意思是你們會做什麼!」
「攻擊法國或者英國德國的正規軍艦有時甚至去攻擊小一些的港口」
皮特說完撇了撇嘴,表示自己能活到現在已經是非常地有運氣了。
萬德接著說:「有一次老瘋子接連三次都是甩出了三枚正面向上,我們做的買賣一次比一次的大!最後一次竟然去進攻歐洲大陸的第二大港---不萊梅港」
聽到如此荒誕的決定辦法,和如此『腦袋中槍』的舉動
楚風巖閉著眼睛從嘴裡呻吟出幾個字:
「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這幫瘋子怎麼處理三枚金幣全部都是反面向上的情況」
這次萬德和皮特難得取得了動作和語言的一致,異口同聲地說:
「這是我們最希望面對的事情!因為那樣的話,我們就會什麼什麼事情都不做,反而會在老瘋子的帶領下,去港口裡的妓院裡通宵狂歡有一次偉大的羅伯茨竟然連續五次都甩了這種情況,我們一次比一次玩得瘋狂,最後一次竟然」
這次楚風巖算是徹底明白了!想要和眼前的兩個混蛋商談什麼作戰計劃,價值比自己和宇文佳洋結婚還要愚蠢
「好了,這個問題就此打住!我可不想聽到你們最後一次竟然跑到英國皇宮裡狂歡現在,我來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只要老實回答就行了。」
楚風巖實在不想再讓這兩個人氣自己了。
在萬德和皮特聽話地點了頭以後,楚風巖問了出今天第一個正式的問題:
「關於土耳其帝國,你們瞭解多少?」
兩個人都是搖了搖頭,看到這些,楚風巖繼續很沒脾氣地說:
「帝國的歷史我瞭解一些,十九世紀正是它的沒落時期,現在我只想知道在它鼎盛時期,在海上行駛地是一些多大規模的船隻,以及護送一些重要物資所用的正規軍艦的數目。」
皮特轉了轉自己的眼睛回答:
「國家的正規軍艦和我們的船隻差不多,火力也就一般吧,因為他們當兵的沒什麼利潤,所以比我們怕死多了」
「那通常會有幾艘船聚集在一行呢?這有可能是我們的最後一場戰鬥,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中國有句老話叫做『先謀後動』,絕對是有道理的。」
楚風巖說話時滿臉的嚴肅。
皮特繼續說:
「頭兒,你剛才說帝國都沒落了,我推斷也就是單個船隻吧,國家都不行了,貿易肯定也快完蛋了!能派出一條船就不錯了!」
萬德看看皮特:
「皮特我日你!去你的見鬼推斷!你還曾經推斷聖誕節的時候『不萊梅』港口上沒有士兵守衛呢」
萬德罵完皮特接著說:「頭兒,因為非洲是歐洲各國最大的近程市場,我推測應該有好多船隻結伴而行,那樣的話我們就需要更過的火藥和炮彈!我建議把彈藥倉清空!全部轉移到炮倉」
楚風巖聽到這樣一個『鴕鳥理論』一個『戰爭販子理論』。在一瞬間明白自己的祖先當初創建『氣結』這個詞時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好了,會議就這樣結束吧,皮特和萬德你們在船員裡面挑選幾個牢靠的人,從明天早上開始,甲板和炮倉輪班巡視。」
楚風巖發表了這次會議的結束語。
皮特在走出房間以前有些迷惑地問道:
「頭兒,為什麼要從明天開始?今天夜裡要哪個倒霉的傢伙值班?」
「奶奶的!怎麼從你的倒霉嘴裡就冒不出好玩意兒呢?!早被你們氣得晚上睡不著覺了今夜老子值班!」
楚風巖差點暴跳如雷,假如不是麗絲巧笑兮兮地站在門口的話,皮特的腦袋又要遭殃了。
在兩人走後,麗絲的性感紅唇中又冒出讓楚風巖心跳加快的誘惑語言:
「風巖晚上你真的睡不著嗎?」
楚風巖並沒有響應這個容易讓人智商下降的話題。
「偉大的伊麗莎白小姐,現在整船人都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我絕對不是因為你的美貌和性感身材睡不著。」
麗絲見楚風巖操著一種正式外交的口吻,也知道應該收斂一下了:
「風巖,我逗著你玩的,你看,除了檸檬水,我在廚房還得到了什麼?!」
麗絲說完,從緊握的右手裡攤出一塊奶酪。
「偉大的男人,你晚上還要值班,就別像前幾天那樣餓肚子了。」
楚風巖看看那一塊兒比正常時候品相還要差好多的奶酪,抬頭再看看麗絲最近明顯有些消瘦的臉龐。明顯感覺出了肩頭所要肩負的責任和使命
伸手接過那塊在艱難時刻飽含了關愛,和承載了純潔的異國感情的奶酪。楚風巖甚至非常反常地放在嘴裡用牙齒切割了幾下
在一艘行駛在茫茫大海上,已經依靠減少就餐次數來維持供給的船上
在一個缺少人關心,時常被周圍人誤解的冰冷社會沒有人能夠比混得最慘的楚風巖更能品味這一塊變質奶酪的味道了
假如各位看客非得要潭潭描寫當時楚風巖的感覺的話,剛一入口是那種粗糙工藝製出的劣質酸味,因為超過保質期的時間太長了,在海盜們《測算過期時間與酸味的數學公式》推算下,這塊奶酪的酸味已經按照公式裡面的『n』的倍數增長。但是在堅強地下嚥後,會留下奶酪無論過期過長時間都不會更改的本質的甜味。
簡直可以用現在的廣告詞概括:「酸酸的~甜甜的~初戀般的感覺」
吞嚥下這塊奶酪,楚風巖眼角已經掛著兩滴半落的淚水,麗絲眨眨聰明的眼睛:
「味道那麼差勁嗎?你的眼淚都下來了。呵呵。」
聽到這樣的體貼遮掩的話語,楚風巖想起了鄭板橋那句『難得糊塗』。
「是啊!味道很怪很怪,早知道就不用牙齒咀嚼了!麗絲。現在很晚了,你上床睡覺吧。」
看來應該不是只有楚風巖一個人知道他想要落淚的原因:
那絕對不是因為奶酪的古怪味道,而是因為當時麗絲看著楚風巖的那種關切的目光和那種一塊變質奶酪的簡陋樸素的愛意表達
楚風巖看著麗絲上床後,匆匆離開了房間,他現在需要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整理自己紛亂的心情。
「今天怎麼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脆弱了?我楚風巖可是發誓再也不在狗屁男女感情上浪費精力的!」楚風巖在走廊裡自言自語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