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絲回過頭笑著說:「英俊的風巖船長,我多麼希望你抽取到那支幸運的簽啊!」
楚風巖臉上露著一種無奈的笑容:
「儘管我知道紅顏禍水的古訓,但是我還真有些期望呢。麗絲拿過來吧,我作為船長應該第一個抽籤。」
麗絲按照抽籤的規程,把所有的竹籤都用雙手握住,只把竹籤的頂端露出來。然後慢慢地走到了楚風巖的面前。
楚風巖看看臉上流露著一絲希望的麗絲,英雄氣短地歎了聲,像是接受了這種荒唐的選擇方式。伸出手來從美女手中抽出了一根竹籤
當楚風巖慢慢把那根竹籤拉出的時候,船上的所有人一點聲音都沒有,都在等待著這第一個抽籤的結果。
那根竹籤都完全從麗絲手中脫離了,麗絲還是沒有看到自己希望的紅色。
楚風巖拿著竹籤轉身向著船外的海洋,他實在有些不忍心看到麗絲那失望的眼神。一邊把竹籤扔到海裡一邊說:
「我已經盡力了,你去拿著竹籤給別人抽去吧。」
剩下的海盜早已經迫不及待了,一個個圍了上來。很多人都是拿眼睛狠狠地意淫一下面前的睡衣美女,然後搓搓手,滿懷希望地抽出一根竹籤,在看到沒有那個血紅標記的時候,大罵一聲把竹籤扔到了地上。
好不容易輪到萬德了,他倒也乾脆,上去就抓住麗絲的手,右手隨便地抽了一根,當然人們看他後來的表情也就知道結果了,只見萬德把手裡的簽狠狠地扔到了地上,用腳猛踩了幾腳才離開。
皮特好像並不著急,看著楚風巖笑著說:
「頭兒,你看早抽哪裡可能比晚抽機會大啊,現在就剩下三根竹籤了。美女,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呵呵。」
皮特說完後,走到麗絲面前。虔誠地閉上了眼睛,在自己的胸前畫了一個大大的十字。然後繼續緊閉著眼睛,摸索著從麗絲手中拿出一根竹籤,又緊緊地握到了自己的手中,最後才睜開眼睛在握著竹籤的手上吹了幾口氣用來增加運氣…
他走到距離『瘋子』布朗和『猛男』萬德比較遠的角落,一邊向外慢慢拉著手中的竹籤一邊跺著腳嘴裡喊:
「紅的!紅的!」
當皮特也生氣地把手中的竹籤折斷後扔向遠方的時候,楚風巖對眼前的結果也有些興趣了。現在只剩下兩根竹籤沒有被人抽走了,在羅傑一聲催促過後,一個年老的平時少言寡語的水手走了上來,帶著尷尬的笑容抽了一根,老水手看到自己也沒有抽中,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什麼也沒說又走回船艙打掃衛生去了。
老羅傑一邊往自己的嘴裡倒著酒一邊說道:
「還有哪個倒霉的傢伙沒有抽籤?趕快過來」
當他看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看向自己時,也就知道這個答案了!因為只留下了一根竹籤,所以這個結果根本就不需要再抽取了。眼前的好運氣把這個幾十年的老酒鬼激動得竟然被酒嗆到了喉嚨!
在一番咳嗽後,羅傑說道:「大家都看到這個結局了吧,你們難道不認為這是海神的主意?」
萬德和布朗兩個人把嘴撇了撇,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要是以為我和你們一樣是一個好色的傢伙,那麼你們完全錯了,我現在要把這份好運氣所贏得的美人讓給我們的船長。儘管我非常清楚麗絲晚上睡在我的房間和他的房間是一樣的情景」
一直是醉眼朦朧的老羅傑,現在卻用著楚風巖從來沒有見過的深邃犀利的眼神說出這句話。
楚風巖聽到這句話,深吸了一口氣,向麗絲說:
「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到我房間裡去吧,我在甲板上還想呆一會兒。」
海盜們大都搖了搖頭,接受了這眼前的一切,駐足互相看了看也就散了。
老羅傑像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繼續左手拿著高度的白蘭地,右手扶著舵輪,目光深邃地看著遠方。
楚風巖站在船邊,有些煩躁地拿出單筒望遠鏡,朝著遠方的海面掃視了一圈。
「風巖,還是沒有獵物?」羅傑問道。
楚風巖搖了搖頭,無奈的說:「現在是南印度洋的季風期,到處都可能產生風暴,十九世紀的航海水平,除了經驗豐富的老水手,誰會腦袋發暈來送死?」
羅傑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風巖…三十年來我幾乎去過世界上的任何港口,見到過數不清的人」
楚風巖聽到這幾句話,拿著望遠鏡的手沉了下來,彷彿沉思似的聽著羅傑接下來的言語。
「但是,我的直覺和經驗讓我有一種感覺,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風巖,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但是我寧可相信你是海怪變的,也不能相信你屬於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東方人無論如何也沒有你這樣的眼神和思想。」羅傑的臉上是一副肯定的神情。
「羅傑老師,在我說出自己的來歷之前,希望你確認一點,我對於船上的人並沒有任何惡意。」
楚風巖神情有些緊張,假如讓眼前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認定了自己是海怪化身的話,很可能火燒、油煎諸多殘忍的花樣接踵而來!
「羅傑老師,你的確猜對了,我真的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出生在距離現在兩百年以後的時代。」
楚風巖停頓了一下,看羅傑沒有什麼過於激動的表情,就接著向下說著:
「而且在那個世界裡,我有一個人人羨慕的富裕家庭,還有一個容貌絕美的妻子。但是後來由於年輕氣盛參加了一場賭博,永遠失去了自己的幸福」
「風巖,難道一個女人能主宰一切幸福?我一直沒有看出來,原來風巖你這麼笨!…」
「是啊,老婆離我而去以後,當時我並沒有放棄,但是更荒唐地把車子和剩餘值錢東西全部賣掉以後,跑到了澳門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