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22
b市,p大
九月一日,經過一個夏天整整一季的沉寂,這座百年名校再次從喧鬧中甦醒過來,煥發出長久以來從未褪色的青春與激昂。
任景程坐在206號寢室中,手指在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遊走,時而停下來點一點鼠標,想一想,然後再次忙碌起來。
自從他看到急速戰隊解散的消息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雖然知道這件事肯定會發生,但當一切真的發生,任景程依舊無法淡定的不管不顧。
他現在正在給火機寫一封e_mail,希望他能夠再考慮考慮……
自從任景程和葉小倩來到b市後,任景程因為有紅顏小貝贈送的「護身符」保身就好好陪著葉小倩瘋玩了好一陣,直到八月三十日才到了p大來報道。
原本他還怕這麼晚才來報道p大會不會拒收,沒想到過程異常順利,教務處的人一聽任景程的名字就熱情的不得了,三四個人圍上來七手八腳就幫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了,倒讓他深深覺得受寵若驚。
直到問了那個送自己去寢室的師兄,他才明白,教務處的老師之所以對他這麼熱情是因為王副校長打過招呼的,他們這是想巴結王副校長呢!
任景程聞言頓時哭笑不得,心道:難怪那些老師一個兩個的都把自己的名字在他耳邊提了又提,原來是生怕自己再王副校長面前少說一句他們的好話啊!
不過,想想也是,王副校長主管招生和教育,正好是教務處這些老師的頂頭上司,既然王副校長的嘴裡吐出過他的名字,就證明他可是黃馬褂,這些老師可不管得罪他。
任景程住的是四人寢室,其他三個人現在還在b市郊區的部隊中參加軍訓呢,寢室中只有他一個人,將東西稍微收拾了一下,任景程翻身躺在剩下的那張床位上,盯著天花板想著心事。
這次和葉小倩不顧一切的跑出來,結果卻並不如預料的那般美好。似乎經過上次的那件事,兩個人之間有了一層看不透摸不著的隔閡,儘管兩個人都想極力的去模糊它,可它的存在感卻越來越強,總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縈繞在兩人心頭,讓他們無法釋懷。
兩人最後會不會分手任景程不知道,可就目前的情況看來,這種可能性比想像中要高的多。只是,這一次兩個人肯定會很理智很優雅的分開,至少他們已經努力過了,只是結果並不如預料的那般美好而已。
時間就在不經意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轉眼已經是兩天後的九月一日了。
寢室的人還沒有回來,校園論壇上有帖子說他們大概下午四點左右才會回來。任景程無聊的翻著網頁,習慣性的順手點開c市本地的wargame論壇,就看到急速戰隊宣佈解散的置頂帖子。
任景程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發一封e-_mail給火機,可寫了改,改了寫,反反覆覆幾十次,這封e_mail始終寫不好,讓他覺得很是頭大。
在b市遊玩期間,任景程就收到火機的e_mail,值得高興的是他的手術很成功,不過接下來一年多的復健才是關鍵,如果有什麼岔子,火機恐怕這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又修改了兩次,任景程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所幸也不寫了,決定出去轉轉,順便吃個午飯,下午回來再說。
p大的校園其實並不大,相比現在各地紛紛拔地而起的大學城,仍舊固守舊土的p大就顯得很寒酸了,但時間久了,校園裡的味道就特別濃,尤其是九月一日,僅僅是報道,還沒有正式開課,校園裡的學子們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匆匆而過,不斷重複演繹著百年來從未變過的景象,細細去感受,去品味,去尋找,總能找到一種感動自己的味道。
任景程左轉右轉,有點迷失方向了,眼看日頭近午,他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了,他有些著急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片吵鬧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倒不是想去做個圍觀的群眾,只是想過去打探個路罷了。
聽上去很近,但七繞八拐的也走了將近十分鐘才到。
一眼看去,兩伙人正在吵架,口音自然是來自全國各地,各種方言交匯在一起,複雜又奇妙,很有大學的特色。
可仔細去聽,就會發現在這個內容卻不是那麼和諧了,三字經飆飛,問媽問爸還要問候女朋友,實在有點不堪入耳。
任景程還是一個純潔的小盆友,頓時聽不下去了,就想離開,結果剛一邁步就被旁邊突然竄出來的一個人給拽住了脖領子。
「哎,我說同學,你難道沒看到那邊插著『閒人免進』的牌子嘛!」
任景程一轉身,那人就鬆開了手,很不滿的說。
說話的這個人是個典型的北方人,渾身上下寫滿「高,大,壯」三個字,任景程一米八的身高在南方來說也是很值得驕傲的了,可跟眼前這位老兄相比實在是相形見絀了。
「師兄,不好意思,我還真沒看見……」
任景程順著那人指的方向一看,還真有個鐵質的牌子豎在那裡,頓時連聲抱歉的說。
「算了,以後小心點。看你像是新生,好心提醒你一下,這個地方是我們俱樂部專用的活動場地,一般人都不允許來,還好這次是我抓到你,要是被我們大師兄抓到他肯定不依不饒的弄個沒完,那你才真的慘了呢!」
師兄為人不錯,聽了任景程的話也沒細究,反而好心告訴他一些禁忌,只是話語裡提到大師兄的時候總有些陰涔涔的,大太陽天的讓任景程的汗毛都倒豎起來。
「大鳴,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叫做:背後莫說人閒話嗎?」
突然,一個男低音在師兄的身後響了起來,不但那師兄吃了一驚,就連任景程也是驚訝連連,找了好半天才發現是因為師兄太粗壯了,竟然將說話的人直接擋住了。
還以為大白天見鬼了呢!
任景程見一個人影在大鳴師兄的身後轉了出來,心中誹腹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大師兄——」
大鳴一見來人登時渾身上下好似炸毛了一般,一臉戒備的看著他,好像隨時都會慘遭毒手的樣子,在那人的瞪視下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只是其中的輾轉幽怨讓任景程的身體下意識抖了一下。
「今天有師弟在場我就先給你記下這一筆,如果以後被我發現其他的問題,一起罰你!」
那大師兄冷冷的瞥了任景程一眼,而後嚴肅的說。
任景程很好奇這大師兄究竟是何方妖孽竟然讓壯碩的跟牛犢子似的大鳴師兄怕成這樣。
打眼看去,任景程卻覺得特別失望,這鬼見愁般的大師兄實在太普通了,普通的長相,普通的身高,普通的身材,普通的穿著,除了臉上那副金絲眼鏡還有點特色,這大師兄就差在臉上刻上「我很普通」四個字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是不是想讓我跟你算算帳啊!」
任景程的舉動顯然惹惱了大師兄,只見他白眼一翻,冷冷的瞪了任景程一眼,沒好氣的喝斥道。
任景程被罵的一息,這下他算明白了,這大師兄不是沒特色,而是太有特色了,自戀外加小心眼,這樣的極品男人確實不多見,要多有特色就有多特色。
「師兄們,師弟的肚子太餓了,如果沒有事我就先告辭了……」
這種人還是少惹為妙,任景程決定施展「飯遁」的絕招,早早離去。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你今天擅闖禁地,以為我會這麼簡單就放你走嘛,太天真了!」
大師兄又是習慣性的白眼一翻,冷哼連連的說道。
「大師兄,這個師弟還是新生,不知道規矩,算了吧!」
大鳴師兄看上去窮凶極惡的,卻是一個好人,見狀出聲規勸道。
「算了?你說算了就算了,剛才你背後說我壞話我才剛剛算了,怎麼,你想提醒我是不是?」
大師兄嗤笑一聲,厲聲說道。
大鳴師兄聞言縮了縮脖子,一臉愛莫能助的看了任景程一眼。
「再說了,他進是進來了你覺得他出的去嗎?」
大師兄見大鳴師兄不再開口滿意的笑了笑,然後頗有譏諷意味的看了任景程一眼,說道。
任景程聞言一怔,他本來還想趁這個大師兄不注意趕緊跑掉呢,結果聽大師兄這麼一說只能傻眼了,轉頭看看周圍,只見四周樹木成蔭,山石處處,遠處還有涓涓流水之聲,實在是風景秀麗的風雅之所,然而這風雅之所地處偏僻,罕有人跡,連條路都沒有,你讓他這個新生小蝦米怎麼找到歸路啊!
「小子,是不是想跑啊,哼,別想了,進了我的五指山你就別想跑的出去。」
大師兄得意洋洋的說,說完,頓了一下,又接著提出了條件。
「你要想走也行,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作為我們差役小弟,做做打雜的工作,至於日期嘛,就一個月好了,二是跟隨便眼前那群師兄你隨便挑出來一個,跟他們打一場。」
「打?打什麼?打架嗎?」
任景程聽了有點摸不著頭腦,想了想覺得如果真打架也行,雖然跟著沈言沒有學太久的武術,但或多或少也會幾個花架子,要是打架還真不一定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