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9-05
淡淡血腥味充斥著整個房間,謝俊飛傲然而立,殺掉三人心裡並沒多大波動,霍延晨依舊昏迷不醒,鮮血流了一地,蜷縮桌子旁的女人顫抖著身子起身,不敢相信謙謙君子般的男人轉眼間殺了三人。
「你殺了他們?」簡梓潼蒼白著臉色,凝視著能給任何女人帶來安全感的修長身軀,聲音有柔情有質問,多的是擔憂,她怕男人為此身陷牢獄,怕一輩子再也見不到男人。
謝俊飛點頭,沒去解釋什麼,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多說無益,他扭頭瞧著剛剛把頭從沙後面露出來的藺超,撇嘴笑了,道:「找點汽油……把屍體燒了。」
「剛剛裝修的房子就趕上這種事情,真他娘的晦氣。」藺超整理了下衣服,聳聳肩膀扭身走了出去。
簡梓潼小心翼翼的掃視著三具屍體,回憶著剛才一幕仍然心有餘悸,慢慢邁動腳步,卻突然現雙腳不知何時已經沒了力氣,身子搖晃,額頭磕了桌子腿上,女人痛哼一聲,一絲鮮血漸漸滲出。
「你的同伴胳膊受了傷,你要是再不送他去醫院,他可就真的去地獄會見閻王了。」謝俊飛對著一幕視而不見,根本不去看倒地上楚楚可憐的女人,摸出煙盒,他扭身走到了窗邊,掏出一根,緩緩叼了嘴上,卻沒有點燃。
額頭流血的女人心如針灸,再次慢慢起身,挪動腳步走到了倒地不醒的霍延晨身邊,雙手去扶半個身子都沾滿鮮血的男人,可是自身走路都不穩的她又哪裡扶得動體重超過一五十斤的男人,剛抬起一點又重跌倒地,連試幾次都是功虧一簣。
藺超回來時,簡梓潼眸子已經有了一絲淚水,可還是咬牙沒有向窗邊的男人開口求助,她心裡明白,就是開口或許也只是自討苦吃,藺超歎了口氣,沉默片刻,心裡終究不忍第一次見面就很有感覺的女人受苦,默不作聲上前將地上受了傷的男人扶了起來。
「俊飛,我送他去醫院。」藺超丟下一句話,吃力的將昏迷不醒的霍延晨擱到背上,臨走之前,簡梓潼深深看了一眼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的男人,揮灑一抹不知是愛還是恨的淚水,離開了這個讓她亦幸福亦痛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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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漸漸下起了雪,晶瑩雪花飄灑,整個天市銀裝素裹,蕭瑟另有一番美景,一個穿著淺色牛仔褲的女人被積雪覆蓋的街道上一深一淺的行走,女人素面朝天,不施半點粉黛,天生麗質的容顏看上去並不比電視上的影視明星差,就算說是猶有過之也並不過分。
因為天冷的關係,女人不斷搓手,時不時用手捂嘴呵氣,高挑身姿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眼球,幾個類似混混的青年叼著煙卷斜靠路邊的欄杆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吸著,觀賞著路邊來來往往的美女,見到恐龍就鄙視的吐口唾沫,見到美女則瘋狂的猛吹口哨。
「磊哥…看,那邊來了一個美女,媽的,看上去好純!」一個嘴上長著一顆痦子滿臉淫笑的青年瞇著眼猥瑣道,旁邊一個裹皮大衣裡的青年眼睛一亮,順著猥瑣青年的方向望去,嘴角的笑意愈來愈濃郁。
「嗯,的確不錯,看那走路走勢,我相信那女的絕對是個雛兒。」裹皮大衣裡的青年將叼嘴的眼匆匆吸了幾口,丟地上,抬腳碾滅,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
「美女…看你這麼冷的天還急著趕路,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呵呵呵,有事跟哥我說,哥包你解決!」正埋頭趕路的女人聽到身前傳來的聲音冷不丁嚇了一跳,抬頭的瞬間看到一張堆滿笑容的臉,而自己的身子離男人不足半寸,往前再邁半步絕對會撞個滿懷。
「沒,我沒什麼事兒……你讓開,我,我要過去。」突然遇到這種狀況,女人有些語無倫次,只瞧了青年一眼就不敢再去看第二眼,模樣分外嬌羞。
衣冠楚楚的青年很斯的笑了笑,掃視著女人凹凸有致的曲線,道:「我知道你有事兒……這樣,我閒著也沒事兒,也正好有車,送美女你一程如何?」
「不用了……」女人囁嚅著小聲回復,絕色無雙的臉頰因為緊張微布一層紅暈,卻添一份美麗,青年看的荷爾蒙急速分泌,呼吸變得急促,眼淫光閃爍,不過還是強忍著沒有原形畢露,他想嘗試一下對方親自主動投懷送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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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俊飛站窗戶旁邊,負手而立,低頭俯瞰整座城市,這時一個熟悉身影慢慢闖進他的視線,豪情萬丈的男人瞇眼,一瞬不瞬盯著曾經有過數次交集的女人,喃喃道:「居然是她?」
樓下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天大學校花排行榜上排名第二的藍馨兒,她低著眉目,有些不知所措,默默盯著自己的鞋子,心急如焚,她唯一的弟弟住院,而她今天剛剛得知消息,放下手頭一切事物,捨不得花錢打的的她徒步走了十里路,卻不曾料到半路上會遇上這麼一檔子事兒。
「美女…千萬不要跟哥客氣……哥這人就愛做好事兒,呵呵呵,以前經常扶老奶奶過馬路……」青年拍著胸膛信誓旦旦的保證,不經意間暴露的齷齪表情讓藍馨兒有種翻江倒胃的感覺。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真的不用,我快要到了……」藍馨兒單純,但不是傻子,看到青年齷齪表情的瞬間已經知道他不是好人,不過也沒過多擔心,她還不相信男人敢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明目張膽的動自己。
青年笑笑,對著身後打個手勢,一輛二手破麵包從不遠處急速駛了過來,經過女人的瞬間,車子猛然停止,裹皮大衣裡的青年冷笑著動了,一記手刀擊打藍馨兒脖頸後面,猝不及防的女人連聲音都沒出就暈了過去。
柔若無骨的身軀被兩隻手抱上麵包車,車頭扭轉,四隻輪胎濺起一大片雪花,車子揚長而去,處於十八層樓上的男人眸子驟然冰冷,殺機湧現,雙腳踏地而起,身形已經躍上窗戶,十八層的高沒有讓男人望而卻步,他縱身跳躍,兩隻手不斷借助凸出的陽台緩衝下墜速。
商業街上的金泰大廈上演一幕精彩的『飛人』事件,只可惜親眼目睹這一場景的人寥寥無幾,而這為數不多的幾人超過一半的存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僅剩相信的幾人連拍照設備都沒來得及拿出,『飛人』已經從眼前消失不見。
麵包車雪地上疾馳,車子內,包裹皮大衣裡的青年看著身邊女人得意的狂笑,旁邊的另外兩人垂涎欲滴的盯著藍馨兒的幾處部位猛看,卻不敢動手動腳,磊哥沒有享受完之前,他們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嗤!急速行駛的麵包車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車內的青年不爽的大叫:「你要死啊……這麼剎車是想嚇死老子嗎?」
「磊哥,前,前面有人……」駕駛座上的青年膽戰心驚,要不是剎車踩的快,只怕會將前面男人碾個稀巴碎,強姦個女人不要緊,可是毫無顧忌的撞死人他還沒有這個膽量。
「操…誰敢擋路,就撞死他!」叫磊哥的青年牛bi哄哄的咆哮,被突如其來的剎車一攪和,正勁頭上的他失了大半興致,雄偉的下體也被驚嚇得縮回原形。
駕駛座上的青年唯唯諾諾的點頭,一踩油門,車子又重竄了出去,本以為這次不遠處的男人會躲開,可是相距不足一米時男人還是沒有躲閃的徵兆,司機心裡徹底凌亂,閉著眼睛將油門踩到了大,準備撞完人之後逃之夭夭。
「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徹大半個天際,周圍路過的行人紛紛瞠目結舌,他們看到急速行駛的麵包車突然見後退五米,這一幕完全違背了牛頓慣性定律,沒人看清男人閃電般揮出拳頭轟車頭上的瞬間。
車內的四個青年被顛了個七葷八素,處前排的兩人因為強烈的慣性反差,腦袋具是撞了車頭上,上面的玻璃稀里嘩啦碎了一大片,後面的兩個青年也沒好到哪去,直接從座位上顛了下來,額頭與車子底部來了個親密接觸,藍馨兒算是不幸的萬幸,身子壓兩個男人身上,毫無損。
叫磊哥的青年從車底爬起來時徹底大怒,剛想咆哮一番一個冰冷泛著殺機的面孔映入他的視線,青年冷不丁一個哆嗦,一腔氣焰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當他看清來人正是之前擋他車子前面那人時,消失的怒火又以宇宙大爆炸的形式從心底劇烈蔓延,「**,你還敢過來,是不是沒被撞死……想再補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