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8-16
大搖大擺方苦等人走在大街上,肆意的享受著來自周圍各色的眼光,他們幾個人身上,穿的還是礦場發的統一制式破棉襖,除了方苦還有張少陽外,老巴子還有另外五人身上散發的惡臭,方圓一丈內無任何生物敢靠近。
鬧市裡人群熙攘,商販、路攤,賣力的在兩邊街道吆喝,還有幾處雜耍,表演著各色雜技,總之整個大街上,呈現出一派熱鬧景象,絲毫不比京都繁華之地遜色,可見燕王對北平的治理,也下過很大的功夫。
「苦哥,就我說啊,咱們直接找個花樓,在裡面擺上一桌,兄弟幾個既能填飽肚子,又能不耽擱**一刻,您看如何。」老巴子媚笑的上前跟在方苦屁股後面說道,停駐下腳步,方苦拍拍額頭恍然大悟道「是啊,的確不能耽擱了時間,不然還真說不過去。」
「還是苦哥您英明,我記得前面有家花樓,裡面的姑娘各個都頂頂的漂亮,不如咱麼就去那裡吧。」老巴子心花怒發的說道,嘴巴一張一合,沒了兩顆大門牙的大嘴,加上此時淫邪的眼神,還有嘴角依稀的水漬,模樣看起來十分**。
「你會錯意了,我的意思是,讓你帶著兄弟們,先去各大雜貨鋪,問清我在牛車上交待你的那些物資價格。而我和少陽先去前面轉轉踩個點,等一會在北平城最好的酒樓會面。」方苦厭惡的撇了眼老巴子如今忘形的模樣,不耐煩的說道。
老巴子聞言,臉色立馬挎了下來,正要開口為自己解脫,旁邊張少陽若無其事的捏著手骨,時不時幾道森冷的目光投射過來,欲言又止一番,最終老巴子低聳著腦袋,帶著一群無精打采的弟兄們,消失在人群中。
仙居客家,是北平城最大的酒樓,方苦二人經介紹來到了這裡,遠遠觀去整個酒樓共分三層,依寶塔形狀而建,看起來氣勢非凡,頗顯大氣。
「歡迎二位爺,來裡面請。」
方苦二人剛走進酒樓,一個小二笑臉相迎過來,親熱的招呼起來。
看了眼一樓賓客滿堂,方苦想上二樓登高望遠,才有一番情趣,不由說道「帶我倆上二樓」
「這個,這個二樓位置已滿,一樓也乾淨明亮,二位爺不如就在底下用飯一樣。」那小二見方苦兩人衣著破舊,雖然臉上掛著親切笑容,但方苦何等眼界,也不和他多做廢話,直接手掌一翻,一兩碎銀丟給那小二。
那小二手腳也利索,快速的收了賞銀,臉上笑容又濃厚幾分謅媚的說道「二位爺氣宇軒昂,又初來小店,怎麼也得好生招待,小的這就上去清一桌,給二位備著。」說完,那小二讓方苦兩人等上些許,不一會便帶著方苦二人上了二樓,帶到一個靠窗戶的桌子面前。
從窗口望去,周圍城內風光一覽無遺,方苦很是滿意的點點頭,再度賞了他一兩銀子說道「兩罈好酒,在把你店的招牌菜上滿一桌,記住錢不是問題,只要大爺吃的好,喝的好,有你好處。」
那小二歡天喜地接過銀子忙活去了,這二兩銀子都抵的上一個月的工錢,方苦出手闊綽,他辦事也利索,不一會功夫便把酒先上了過來。
「二位爺,這是小店招牌酒,名叫杏花釀,入鼻芬芳,入口微覺辛辣,回味悠長,配合窗外美景,在適合不過了。」
方苦接過小二滿上的酒,放在鼻尖輕嗅,果然有股淡淡花香,輕輕抿上一口,回味無窮,意境深遠,比起在京都喝的美酒都不遑多讓,不由連叫三聲「好」字,又賞了那小二一兩銀子。
揮手讓小二離去,方苦和張少陽交杯盞酒起來,待酒過三巡張少陽問道「小苦,你讓王閻就這麼離去,假如他晚上不來集合,這回去少了六個人,就算是王胖子都不好向上面交待,你這次魯莽了。」
方苦微微一笑說道「王閻本性沉穩,心思敏捷,是個不錯的人才,以後如果我想在這北平城闖個天地出來,手上不能沒有這種將才,如果他抵抗的住誘惑,日後我敢保證,飛黃騰達不在話下,假如他連這關都過不了,以後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兩人碰了杯酒,張少陽一飲而盡,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繼續說道「你小子我看的出來,不是什麼魚蝦之輩,日後發了財行了運不要忘記我這個老兄弟啊。」
「我說的天地,自然就是咱倆一起闖出來的,今生今世有老子方苦一塊肉吃,怎麼也會讓你張少陽同享。」
方苦輕叩桌面,語氣中充滿了萬丈豪情,想昔日在南京城,他只不過是一窮酸小子,靠著自己的雙手,成就了後來炙手可熱之輩。今日就算流放千里之外,到得這北平之地,憑借這雙手,這肝膽,他照樣白手起來,打出自己的天地來,讓南京城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看看,老子是龍在哪裡都可以飛騰九天,俯視大地。
要說兩個男人在一起,有個話題是絕對不會過時,而這個話題也會讓兩個男人興高采烈起來,自然就是女人了。
待桌子上的菜餚吃的七七八八,正所謂飽暖思淫.欲,方苦兩人的話題扯著扯著就聊到了女人身上。
先開始兩人只是試探性的,吹噓自己的「初夜」在何時何地交給何人,到後來憑借幾分濁酒上腦,交談漸漸敞開,又各自吹噓起和哪位紅顏知己,在哪個花前月下共度良宵。
就好比方苦一臉懷戀的想著當初和某某,在炎熱的夏夜,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顛鸞.倒鳳,張少陽立馬緬懷著曾經的曾今,小橋河畔下,那瘋狂又帶著刺激的感受。直到最後二人引火燒身,相視對方儘是滿臉同紅,張少陽可能是酒蟲上腦,當即大啪桌子爆吼道「小二過來」
「這位客官有何吩咐?」小二見張少陽面色不對,不敢怠慢,連忙小跑過去問道。
「我問你,這北平城那家青樓姑娘身材火爆,樣貌上乘。」
張少陽這一問,到把小二弄的有些尷尬,要說這仙居客家,在北平城眾多酒樓中也是數一數二,平日裡來的都是風趣高雅的公子,或者家財萬貫的少爺,雖然一些男盜女娼之事都是輕車熟路,但表面上都風度翩翩,大庭廣眾之下更是談笑風生,哪像張少陽這般,明顯色迷心竅,找姑娘的聲音都傳遍了整個酒樓,四週一些公子小姐,盡皆把眼神投來,指指點點。
「這個,這個回稟這位爺,咱北平城的姑娘各個都是一等一的好。」那小二面色猶豫不定,最後還是小聲說了出來。
「算了,看你嘴唇沒毛,八成沒聞過女人香,一邊呆著去。」方苦面色通紅,雙眼微瞇擺擺手讓那小二一邊呆著去,伸手讓張少陽坐下,淫笑道「兄弟,咱們在那礦場有些時日沒看見過女人了吧。」
「你不說這還好,說了老子就來氣,整個礦場他媽的全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平日裡連個屁股白點的都看不到,唯一一個母的就是老王他婆娘,但長得像他媽一頭豬樣,還缺一顆大門牙,看著就反胃。」張少陽氣鼓鼓的說道,臉上儘是苦大仇深的模樣。
「兄弟,我知道委屈你了,一會哥哥我找一排姑娘,讓她們排成一行,任你挑選,保準讓你爽翻天。」方苦拍拍張少陽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樣子好像一個和藹的長兄,安慰著情場失意的弟弟般。
而在這仙居客家二樓,平日裡來的儘是些達官貴人,大多言談舉止,輕柔風趣,偶有驕縱才狂之輩,也是就著登高望遠大好景色,一發心中才情,詩情淒淒。哪像方苦這二位爺,本就是發育生長階段,又是血氣方剛之輩,卻被關押在礦場中,硬生生憋了兩三個月,這一旦爆發出來,兩人聲音之大,言辭響徹,當真驚天動地。
「你們兩個賤人,光天化日之下,口吐淫詞邪語,還有沒有教化。」
方苦二人大聲討論的正開心,忽然平地裡傳來一道冷喝,就見一位身穿淡藍色錦紋長衫,面冠如玉,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的少年從隔壁一桌拍案怒起,橫眉豎眼看著方苦二人。
「喲~哪裡來的小崽子,滾一邊去,別打擾大爺雅興。」
這裡是北平城,不是南京城,在這裡方苦沒有認識的人,在加上酒蟲上腦,頓時頗有些放浪形骸。
「大膽兩個賤民,光天化日,大庭廣眾,卻高談污穢之詞,還厚顏宣稱雅興,真是該打。不對,像你們這等有辱風化之輩,應該關入大牢,永世不見光明。」那俊秀少年顯然平日裡養尊處優慣了,這被方苦一謾罵,立馬像踩到尾巴的貓咪一般,單手插腰,指著方苦鼻子痛罵。
「我說這位公子,這天下又非你家,你有何能耐管的住我們兄弟二人的嘴巴?在說了,依我看這位兄弟兩唇沒毛,渾身夾雜著一股淡淡的奶腥味,顯然乳臭味干,這大人之間談論風花雪月,而你這小孩側耳偷聽,本就心中有鬼,趕快回家抱著娘親大腿,別在這打亂大爺雅興,小心」張少陽說道這裡,一股酒氣上頭,情不自禁打了個酒嗝。
方苦立馬隨口接道「小心你苦爺爺打你嫩白的小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