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7-08
喬家大院角落裡柴房,方情手腳用繩索捆綁的嚴嚴實實,靠在牆壁上雙眼通紅不斷低聲抽泣著。
「小苦,你怎麼還不來救我~」
「允炆哥哥,這裡好害怕,怎麼你也沒來救情兒。」
潮濕的柴房散發著木柴腐爛的味道,門窗緊鎖暗無天日,偶爾幾道陽光透過木縫照射進來,幾隻老鼠從方情身邊爬過,傳來陣陣尖叫聲
柴房門忽然被打開,幾道強光照射進來,方情不禁微瞇著雙眼這才依稀看清,是個中等身材的健碩男子走了進來。暗鬆一口氣,方情唯恐走進來的是喬水,那就真讓她生不如死了。不知道為什麼,喬水把自己關押在這裡面,卻也沒怎麼為難自己。方情不知道的是,這多虧了十三號臨走的那句話,讓喬水投鼠忌器起來,想當年秦汜等人背上,按照方苦吩咐的出重金懸賞喬家人頭,弄的整整大半年讓喬家惶惶不可終日,如果不是後來大將軍派遣底下高手保護,加上招攬到喬飛這樣的猛將,喬家恐怕真的雞犬不留。
根據喬飛所說,天譴小隊他一個人最多對付五六個,但別人總共有數百號人,喬水他還真被唬住了。要知道天譴小隊是苦龍堂花費大筆財力,動用大筆人脈精心打造的「王牌隊伍」,哪怕讓蕭彪率領天天外出以戰養戰,每年苦龍堂依舊要花費天文數字般的價錢,來進行休整保養,不然十二三號的死,也不會讓方苦這麼難受心疼。
在門外凝視方情良久的健碩男子,臉色異常嚴肅的轉過身探頭朝門外四處張望,隨後輕輕把門關上來到窗戶旁,一拳將上面釘死的木條轟開,頓時漆黑的柴房有了幾分光明起來。
那健碩男子大步走到方情面前,見他朝自己走來方情不由膽怯的朝身後拚命挪移「不,你不要過來。」
「情小姐是我啊,你不記得啦,當年你和苦老大去秦淮河看花展,我就是那個車伕野狼啊。」
來者赫然就是當年背叛苦龍堂,背叛方苦的野狼,正是因為他白虎堂才會倒台的如此徹底,如此淒慘。
方情聽到他提起方苦,面色焦急的問道「那,那小苦了?是他讓你來救我的是不是。」
野狼朝方情笑笑並沒有出聲,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打開,一隻酥香雞散發著誘人香味,讓方情情不自禁吞嚥著口水。
「情小姐來,先吃點東西。」說完野狼右手一抖,一道寒光劃過綁在方情手腳上的繩索齊齊而斷,接著野狼便把手中的香酥雞遞給了方情。
輕聲說了句謝謝,方情小口咬著香軟的雞肉,雙眼可憐兮兮望著野狼。
「你是不是小苦派來救我的呀?」
野狼微笑著搖搖頭,帶著絲自嘲說道「如果苦老大還肯使喚我,我野狼這輩子也就能瞑目了,我不過就是一個叛徒而已。」
詫異的望了眼神情落寞的野狼,方情輕嗯了一句,低聳著小腦袋慢條斯理吃起手中食物來。當一隻雞消滅了一小半,用油紙包好方情從懷裡掏出一條絲絹抹抹嘴,忽然說道「我可以叫你野狼大哥嗎?」
「這,這個,當然可以,這是我的榮幸。」野狼驚詫了一下連連點頭說道。
見野狼答應方情沉吟了一會繼續說道「野狼大哥,雖然不知道你犯了什麼錯小苦他不原諒你,但是沒有關係,只要你肯救我出去,你應該知道小苦很聽我的話,到時候我磨一磨他,他肯定會原諒你的。」
野狼聽完雙眼一亮,想到當初方苦對他說,方情就是他的逆鱗可見她在他的心中地位,如果自己真把方情救了出去,哪怕得不到方苦的原諒,能讓幫裡的人見到自己不再用那淡漠、仇視的望著自己,野狼也很心滿意足了。
見野狼開始意動起來,方情連忙繼續說道「而且你應該知道小苦很厲害的,只要你把我送了出去,哪怕小苦他不原諒你,依照他的性格也不會讓你受苦的。你就幫幫我,送我出去好不好。」
望了眼楚楚可憐模樣的方情,野狼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咬咬牙說道「好,情小姐你起來活動下筋骨,我這就送你出去。」
說完不待方情開心的排起手掌來,野狼大步走到窗戶旁向外張望一番,推開門就此離去。方情也很乖的沒有擅自出門,他相信野狼一定不會丟下自己的,果然沒過多久,野狼手上拎著一套家奴所穿的衣服,丟給方情說道「情小姐,委屈一下把這衣服穿上,我好送你出去。」
重重的點點頭方情把衣服換上,就跟著野狼一起出門,一路走來穿過幾個院子,方情見這到處都是嚴守以待的侍衛,心中怯怯暗道自己剛才沒有擅作主張逃跑。跟在野狼後面低著頭行走著,一路上許多過往侍衛,恭敬的朝面色冷峻的野狼行禮,野狼只是微微點頭示意,讓方情不由疑惑起野狼既然在喬家地位地位這麼高。
當來到前院,離大門不過百步之遙,方情臉色開始激動起來,只要出了這個大門,自己往大街上一喊,相信肯定有埋伏好的苦龍堂弟子就會前來接應的。而走在前面的野狼也逐漸興奮起來,只要幫方情度過難關,事已至此回去最多也就是被喬水打得皮開肉綻,但能得到以前兄弟們善意的眼神,值!
「野狼,你準備帶這個小娘們去哪裡。」
野狼渾身一顫,不由自主的停駐下腳步,方情壓低都上那頂小青帽,小臉煞白煞白的,聽得出連牙齒都輕微在打顫。
「水,水,水少爺。」野狼轉過身吞吞吐吐喊道。
來者赫然正是喬水,只見他此時臉上掛著邪異的微笑,身後跟著喬飛數十名手拿刀槍,形容彪悍的大漢虎視眈眈瞪著他。
「如意現在好歹是本少爺的妾室,給她個面子,也給你個機會,綁了她回去,領一百大板,你依舊是我喬家密探首領。」喬水淡淡的說道,眼神上下打量著一身青衣小帽家奴打扮的方情,充滿淫邪。
看到喬水色迷迷的模樣,野狼情不自禁把方情拉到身後護持起來說道「水少爺,看在小人這兩年盡心盡力的份上,您就放了他吧,來世野狼願意當牛做馬來報答您。」
冷哼一聲喬水面色不善的說道「不是看到你這條吃裡扒外的野狗這兩年辛苦份上,本少爺現在就讓你死,趕緊給我滾開。」
見野狼依然杵在那裡,喬水冷冷的說道「莫非你是準備背叛我?不錯,你背叛了我,本少爺也不會對如意怎麼樣,但今後恐怕就沒喬家少奶奶身份了。」
野狼眼角微微抽搐,臉色猶豫半響狠狠一咬牙說道「就當我對不起這個妹妹,我野狼這一身對不起的人太多了,等我做完這件事自當來水少爺面前自刎謝罪。」
「敬酒不吃吃罰酒,喬飛給我拿下。」喬水陰冷著臉說道。
「是」身後的喬飛得到命令,嗖的一聲拔出腰間利劍,低垂著劍尖緩步朝野狼走來。
環顧四周野狼見自己已經被包圍,他是知道喬飛的可怕,按照他的推測喬飛的武功,比當年喬家第一軍師司馬夕,更要高明狠辣幾分,想到這裡野狼艱難的吞嚥著口水,擺出一個防守的姿勢不敢有半分輕視。
來到野狼半丈距離喬飛忽然停下腳步,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野狼心神一顫就見寒光一閃,一道銀芒猶如晴空閃電劃破整個空間,野狼只覺得的肩膀一疼,一個血窟窿在他左肩上綻放,鮮血好像不要錢般直往外流。
「野狼大哥你怎麼樣了,你不要嚇我啊。」方情見野狼受傷,連忙扶著半蹲的他,帶著哭腔在那裡叫喊著,當看到野狼雙目緊閉死死按住左肩傷口上,慌忙從衣服裡掏出絲絹為他包紮好。
至於在旁邊站著陰森發笑的喬飛,並沒有什麼動作,低垂的劍尖緩緩下滴著鮮血,他喜歡折磨敵人,特別是敵人在他劍下嗚嚎,死命的慘叫,讓他格外興奮。
「好了喬飛遊戲結束了,把這小娘們一會送到我房裡去,今晚少爺我要好好調教她。」身後喬水無聊的打個哈欠,轉身就要離開忽然前面大門爆發出一聲巨響「喬水你個小王八羔子,你苦爺爺來催錢了,趕緊把錢還來,不然拆了你這狗窩。」
張狂的叫罵聲讓喬水臉色鐵青,轉過頭果然是那副讓自己恨的牙咬咬的笑容,再度浮現在自己眼簾中。
「小苦~」
「苦,苦老大~」
方苦一手拖著趴在地上猶如死狗般的李東,一手提著離殤短刃就那麼異常囂張,大搖大擺從正門走了進來。四周侍衛手舉著刀劍,徘徊在他的身邊,硬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大膽方苦,光天化日你既然敢越獄,本少爺替天行道抓你歸案,沒準還能撈到賞銀。」喬水臉上忽然轉變成盈盈笑意說道。
「額,假釋知道不,咱大明朝是一個有人權的朝廷,犯人應當有請假探親的時間,這不我一放假就來找你。」方苦滿不在乎的回應道。
喬水見方苦在那胡攪蠻纏,也不廢話手臂一揮喊道「給我擒下他」
頓時數十名侍衛漸漸縮小包圍圈,舉著刀劍就朝方苦頭上砍去。
「嗯~」
方苦眼神猛然便得極為銳利,猶如野獸般散發著幽幽紅光,嚇得四周侍衛像小雞崽子一樣,齊齊後退一步。喬家和方苦鬥了幾年,只要在喬家呆了一個月的家丁侍衛,沒有不知道方苦的厲害,殊不知喬水那條手臂就是他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