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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妝 第八十三節;夙沙雅上場 文 / 小秒哥

    更新時間:2011-06-02

    方苦上下打量這黑袍男子,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陣陣陰森感,渾身後有點不自在。

    「大商飛影在你身上吧,但是仗著國器,你就能贏我?」

    黑袍男子臉上劃過一絲殘忍,雙手負於背後,雙眼陰冷盯著方苦。

    方苦內心猛然緊縮,沒想到這黑袍男子知道自己身懷大商飛影,還能如此囂張,那只能說明此人不是白癡,就是真正身懷絕技。

    見方苦在那面無表情杵著,黑袍男子忽然探出右手,三根銀針呈品字狀朝方苦射去,見銀針上閃爍著一抹墨綠色,方苦不敢迎接腳下一縱,高高躍起躲過這三根銀針的襲擊。

    身在半空中的方苦,如大鵬展翅般落下,見黑袍男子偷襲自己也不管什麼比鬥規則,運勁與右手中,滂湃的威勢從身上席捲四周,正是開碑手第一勢裂山。

    「咦」

    方苦剛聚集與右手上的力道,忽然消散於無形,正驚咦的時候,方苦只感覺雙膝一軟,身體不由自主癱倒在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

    坐在地上的方苦皺皺眉頭,疑惑的掃視著全身,發現自己四肢關節處,不知道什麼時候既然多了四根細如髮絲的銀針,那裸露在外的針尾還在顫抖,顯然是剛插進不久。

    「陰風索命刺,半個時辰內我若不幫你解針,你這四肢就算徹底廢了。」

    黑袍男子那修長的臉龐上,顯得無比神采飛揚,睥睨的看著那邊癱倒在地的方苦。

    底下任平生見到方苦突然受挫,立馬收起臉上酷酷的模樣,一臉凝重的看著上面黑袍男子。剛才黑袍男子射出的四根銀針,他也只不過感覺眼前一閃,根本沒有看清銀針襲來痕跡。如果貿然衝上去,恐怕下場和方苦一樣。

    角落裡正在大快朵頤鹵豬蹄的彭星,聽見周圍人的竊竊私語,朝台上看去見方苦像個飽受摧殘的小媳婦般,癱坐在地上旁邊則是一臉獰笑的黑袍男子,不由快速把豬蹄上最後一口肉咬掉,隨即狠狠的把豬骨頭丟掉,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去幹架。

    這時候幫峨眉派弟子,治好手上扭傷的夙沙雅,起身攔住齜牙咧嘴的彭星,面色凝重全然沒有之前,那可愛小女生的模樣。

    「只要你肯服輸,我就幫你把身上的銀針解下來。」

    黑袍男子冷然的看著,掙扎爬起的方苦,緩緩的吐出一句話。

    「擦你妹~」

    方苦抬頭見到觀望台上,喬水那趾高氣揚的模樣,腦海中不知道為何,既浮現起當初老叫花,替他挨了一記搜神砂受創吐血的場景。沸騰的怒火在方苦心中熊熊燃燒,瞬間他的瞳孔變成血紅色,臉上也開始變得無比猙獰起來。

    「去死」

    爆吼一聲,方苦猛然站直身子,體內精純的內勁不斷遊走,狂暴的衝擊著四肢上,那四根銀針的挾持。最終當方苦全身骨骼,爆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響,渾身氣勢一縮一吐之際,那四根銀針呼嘯著朝遠方觀望台的喬水射去。

    一道黑影搶在銀針襲來前,擋在了喬水面前,隨後一把彎刀橫檔於胸前,就聽四道叮咚聲,那四根銀針彎曲著掉落在喬水腳下。

    「野狼,做的好,下去吧。」

    喬水看著面前挺拔的身軀,臉上掛滿微笑的說道,而黑影的主人正是當初出賣了白虎堂,在食物中下毒,使整個曙光加上白虎堂弟子,全部中毒無力反抗的罪魁禍首野狼。

    野狼的容貌和幾年前相比,並沒有多大變化,只是在看向台下以前共生死的兄弟,朝他鄙夷的吐著唾沫,眼眸中劃過一絲難言的痛苦。

    方苦恨恨的瞪了眼觀望台上的喬水,左手一抖寒光乍現,一把古樸的匕首悄然落入手中。

    「小苦哥,這局讓我來吧。」

    一道輕柔的聲音在方苦身後響起,疑惑的回過頭,正是緩緩上著階梯的夙沙雅。

    對於夙沙雅的醫術,方苦是沒有絲毫的懷疑,在原本的計劃裡,這局就是讓夙沙雅上場的,卻沒有想到黑袍男子的突然襲擊,讓有了先前一幕。聞言方苦也不在推搡,轉過身面朝著觀望台,伸出大拇指對著滿臉笑意的喬水,當凝固幾息之後,猛然翻手朝下,做了個鄙夷的手勢很瀟灑的下場,讓出地方給夙沙雅發威。

    「余濤師兄,好久不見。」

    夙沙雅輕輕說道,黑袍男子見眼前那個長得奇醜無比的小女孩,既然認得自己不由疑惑的皺皺眉頭。

    「難道短短三年時間,余濤師兄就不認識小雅了?」

    感覺聲音非常熟悉,余濤仔細打量著夙沙雅,腦海中一個清麗脫俗的模樣,緩緩浮現出來。

    「你是小雅?」

    余濤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他實在很難把腦海中那個模樣,和現在這個模樣做對比。

    「沒想到余濤師兄還記得我」

    夙沙雅微笑著說道,余濤也算江湖老人,聞言自然想到這個世界上,有種絕技叫「易容術」。

    底下鄧笑天見夙沙雅和余濤聊得火熱,不滿的撇撇嘴,神情也有著幾絲不耐煩。旁邊方情見狀打趣的說道「平日裡巴不得別人勾三搭四,好藉著機會一紙休書,現在真跟別的男人聊天,又一副怨恨的模樣。」

    鄧笑天支吾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擊,只好側過頭不跟方情爭辯。

    高台上一番敘舊後,開始步入正題,余濤伸出手眼帶笑意的說道「拿來吧,別讓我親自動手,以免傷了和氣。」

    夙沙雅自然知道余濤索要何物,兩年前為了那件東西,他不惜來自己家中大鬧,最後若不是自己娘親拚死護持,恐怕自己家族世代相傳的寶物,就此落入他人之手。

    「都兩年了,余濤師兄還執迷不悟嗎?」

    余濤聞言淡淡的說道「不論多少年,不得到那件東西,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緊接著不待夙沙雅發話,余濤搶言道「今天或許天意如此,咱們就藉著這次比鬥,誰勝那件寶物就歸誰。」

    這時候底下鄧笑天可算是聽明白了,敢情余濤和夙沙雅只見關係,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齷齪。在想到那余濤以這場比試,來賭夙沙雅家傳寶貝,鄧笑天腳下一縱,身子輕飄飄滑到高台上。

    踩在阿薩斯的屍體上,鄧笑天擋在夙沙雅身前,鄙夷的看著余濤說道「你一個大老爺們也好意思欺負一個女孩,別人輸了就拿她的傳家寶,那你輸了怎麼辦。」

    余濤上下打量眼鄧笑天,對他身後的夙沙雅問道「他是誰?」

    「我是她男人」

    不待夙沙雅說話,鄧笑天昂首挺胸回答道,這是鄧笑天第一次承認自己是夙沙雅的男人,聽得夙沙雅低下頭滿臉羞紅。而底下看眾最喜歡的就是「桃色新聞」見如此大膽表白,紛紛為其鼓掌叫好。

    「小雅是真的嗎?」

    余濤陰沉的臉上忽然春光燦爛的問道,夙沙雅低著頭擺弄著衣襟,害羞的點點頭不語。

    一抹陰險在余濤眼眸中劃過,台下緊緊注視著台上動靜的方苦,感到一絲不對勁,立馬出言提醒「笑天小心,有詐。」

    方苦的提醒略微晚了一步,當鄧笑天還沉浸在底下如浪潮般的歡呼,余濤如幽靈般連連縱身朝鄧笑天侵襲過去,不待他反應探出右手成爪,準確無比掐住其咽喉住。夙沙雅見余濤猛然發難,揮手一掃三枚金針朝余濤射去,卻被余濤輕鬆探手接過。

    鄧笑天由於被余濤掐住咽喉,強烈的窒息感傳來,讓其臉色瞬間化為青紫。見夙沙雅救郎心切,余濤伸手一抖,手指間多了三個瓷瓶,隨後右手用力收縮疼的鄧笑天張嘴大呼。藉著這個機會把三個瓷瓶內的藥水悉數倒入其嘴裡,最後余濤丟掉手中空瓶,取出一把金針,連點鄧笑天上身幾大要穴,才重重一掌擊在他背後,還給奔襲而來的夙沙雅。

    而底下方苦見鄧笑天受制於余濤,心亂如麻展開梯雲縱奔上台去,右手凝聚成裂山勢,左手施展化勁勢隨時準備迎接余濤射來的暗器。

    砰~砰~砰~

    八道身影擋在余濤面前,正是聖火教八大金剛,只見八人呈三角形當先一人手持戒刀,橫檔住方苦裂山勢勁道。

    方苦抽身回退,冷冷看著面前八名禿驢,在回過頭見夙沙雅懷中緊閉雙眼,臉露痛苦之色的鄧笑天,不由火冒三丈朝大棚下的眾人吼道「都給老子上來」

    隨後當先一人,重重落在方苦面前,雙手負立冷峻的看著八大金剛,正是任平生。在接著就是手持香蕉的彭星,八名英姿颯爽的峨眉派弟子,以及苦龍堂副幫主柳木,最後底下人頭攢動,三百名手持弩弓的彪形大漢,在蕭彪的帶領下,上弩箭對準聖火教那邊觀望台上的人。

    「跟老子比人多,你玩的起麼。」

    方苦冷眼看著觀望台上,和喬水並肩而坐的黃艷清。

    「方苦你這是要造反嗎?」

    喬水絲毫不擔心方苦敢朝自己這邊射箭,起身大聲怒斥,希望給方苦安個謀反罪名,到時候哪怕就是太子,也救不了他。

    方苦自然知道喬水打的什麼主意,擺手讓蕭彪把人退下,抽出離殤指著喬水,這時候一道輕柔的聲音,帶點顫音卻無比堅定的響起。

    「小苦哥,這是我和他的事,麻煩你讓開。」

    回頭見夙沙雅怨恨的瞪著,不遠處滿臉陰笑的余濤,方苦平靜了會心情,最後還是點點頭就帶著眾人下台。

    「只要你能救活他,這局自然就算你贏,從此我也不在奪取那件東西。而要是你要救不活,只要你肯把東西給我,自然我也會給你解藥。」

    余濤雙手環抱在胸間,不懷好意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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