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5-19
當眾人在蒼刑山上修養一天,由蘇龍帶著苦龍堂三百精英警戒,一夜無事。
第二天等到迷心散毒性解除之後,眾人恢復了正常,任平生抱著熟睡中打著鼾聲的方苦,朝南京城前行。而來到了城門外,眾人不由本眼前的情景,深深震驚住了。只見無數衣著破陋,形容淒切,滿是污逅的流民,排著長長的隊伍在城門外哀嚎遍野。
還有些幾歲大的孩童,在那裡拉扯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雙親大聲痛哭。而在官道兩旁,更是擠滿了流民,一個個眼神中流露出的哀傷,真是讓人心懷怯怯。
「這一場大雨,怎麼會有這麼難民?」
鄧笑天孩提之時,便在神機谷中長大,後來便來到了方孝孺家中,也算得上過著大家少爺一般的日子,乍看這種人間慘世,不由畢竟還未經事故,不由驚呼了起來。
「應該是鎮江那邊的流民吧」
任平生皺皺眉頭,語氣中充滿憐憫的說道。
「姐姐,我都三天沒吃東西了,您可憐可憐我,給點東西我吃吧。」
一個身材瘦小,渾身髒兮兮的小男孩,趴倒在肖容面前,緊緊抱住其大腿嗚咽的哭訴。被這突如其來的小男孩一報,肖容頓時慌了神,支支吾吾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候夙沙雅從隨身的那個小木箱中,掏出一塊布娟輕輕打開,拿出裡面一塊昨夜眾人充飢的紅薯,微笑著遞給了小男孩。
鬆開肖容的大腿,快速的接過夙沙雅手中的紅薯,顧不上剝皮小男孩就直接把紅薯往嘴裡塞。而那些本來在不遠處兩眼呆滯的流民,見夙沙雅身上既然有食物,紛紛衝上前來大聲乞討,一時間既然造成了小規模的躁亂。
夾在人群中的夙沙雅,驚恐的看著上前乞討的流民,有些流民見夙沙雅緊緊的抱著身中的小木箱,甚至開始動用暴力搶奪。而一些瘦骨嶙嶙的小孩,在一些流民的推擠中,倒在了地上,而旁邊的大人絲毫沒有伸手扶起,反而為了朝夙沙雅這邊拉進一點距離,無情的踐踏在了那些瘦小的身體上,隨即傳來陣陣尖銳的嗚嚎聲。
「都給我鬆開」
見夙沙雅被流民們,擠得好似大雨中飄零的柳枝,在那無助的抱著懷裡的小木箱滿臉驚恐。鄧笑天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既然升騰起一種極為強烈的憤怒感,就好像自己內心深處,一件最為寶貴的東西正在被人侵犯,不由怒吼一聲朝夙沙雅那邊衝去。
「笑天小相公」
夙沙雅見鄧笑天來到了自己身邊,好像看到了一顆救命的稻草,緊緊抱著其腰肢。而其他一些流民見鄧笑天形容猙獰,而且對所犯的人群招招下重手,不由把目光轉向了峨眉派幾名女子身上。
朱然在一旁見場面開始失控,流民們都漸漸開始便為流匪,本想派親衛們上前制止番。但是這裡是天子腳下,而自己手下那夥人的脾氣,朱然也是知道的,深怕最後演變成械鬥,到時候自己這邊可是代表了太子,引發到朝臣那邊,太子必當要受到非議。
「都給老子住手,在亂來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一道大聲喝罵,頓時把失控的場面開始穩住,就見蘇龍在那裡手上舉著一把扣環刀,滿是肥膘的臉上因為怒氣一抖抖的,配合著那雙怒睜的豹眼乜野格外有番震懾。朱然有著層層的心理包袱,蘇龍可沒有那麼多想,苦龍堂沿襲了白虎堂,本身就是市井幫派,哪怕現在就算和這群流民起了衝突,蘇龍只要不鬧出人命,憑藉著苦龍堂現在的人脈,想擺平此事還是很容易的。
流民們見蘇龍身後黑壓壓一片,摩拳擦掌的大漢在那躍躍欲試,好像隨時都可能衝上來似的,不由紛紛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動作。而守城軍士見這邊引起小規模的*,加上蘇龍一聲大喝,一名騎著高頭大馬,身穿青黃交接軍士服的校尉頓時上前。
「你們乃是何人」
校尉也被蘇龍身後的大漢們,流露出來的彪悍之氣深深驚了一把,所以說話也有些底氣不足了些。而朱然無比倨傲的從口中吐出「太子府」見那名校尉一臉疑惑的模樣,任平生這時從熟睡中的方苦身上,拽下那塊太子府金牌丟了過去,當校尉看清上面「太子府」三個大字,立馬恭敬的下馬雙手交還給了任平生。
「讓你們的人過來清清現場,好讓我們進城,我們這邊都是各地藩王的親衛。」
自己身後那數千名身材彪悍,卻衣著破爛不堪的親衛貿然進城,如果不表明身份,還真的會引起很大的麻煩。所以朱然率先表明了身份,以免一會又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名校尉估計也被上峰打過招呼,也覺得朱然甚是面熟,短暫的詢問之後,也就揮手讓守城軍士拉開了架欄,讓這些倖存的親衛們進了城。而有了那些守城軍士的介入,流民們也紛紛老實了起來,任平生等人也隨之安然無恙的進了城。
進城走過幾條街,見路邊兩旁的民屋,在接連的大雨下,也是破陋不堪。而腳下的街道也有著深深的積水,惡臭也隨之從一些街頭巷尾傳來,而無數的流民則跟乞丐一番,跪倒在地上哭訴著向路邊行人乞討。大街上偶爾有著幾家店舖敞開,但是也鮮有客人上前,總之之前盛世繁榮的大明都城,和現在的淒淒慘慘相比,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任大俠,現在我要帶著這些兒郎們去太子府,就不相送了,改天咱們約個時間在痛飲三百杯。」
「一定」
來到一個路口,朱然豪爽的朝任平生拱拱手,雖然一個是綠林好漢,一個是太子麾下大將,但是同生死之後,加上個性又極為相同,兩人也隱隱之中也建立起了一番情誼。
當和朱然分道揚鑣之後,蘇龍現在身為苦龍堂幫主,也有著極多的事情要做,便接著帶領著三百大漢匆匆告辭。而肖容身後的八名峨眉派女弟子,在朝任平生拱手道了句「後會有期」之後,在肖容的帶領下也回到了雲夢軒。最後任平生抱著方苦,便和鄧笑天、夙沙雅回到了方府。
到了方府,月娘心疼的上前摸摸睡熟中的方苦,最後任平生把方苦很是「隨意」的交給了鄧笑天,便跟著月娘打下手,四處修補漏水的屋簷,或者是清理一些堵塞了的水池。這些活兒如果讓下人來做,一來手上沒幾把力氣,登高爬頂的很是危險,二來任平生很是熱心,最後月娘架不住他的自告奮勇,也就讓其試試。誰知道任平生一個馬步蹲在屋簷上,穩如泰山三下兩除二就把屋簷修葺好,至於堵塞的水池,一招開碑手轟去直接搞定,讓月娘連稱任平生是居家的好男人。
而任平生得到了月娘的讚賞,好似全身有著使不完的勁,在月娘親自下廚,為方苦熬湯補補身子的時候,以手為刀賣力的砍起柴來。而見廚房裡炊煙瀰漫,任平生更是運起開碑手,連連用掌風為其驅散煙霧,弄得月娘都不好意思起來。
「娘」
一道清脆的猶如風鈴般的笑聲傳來,月娘用手中絲絹擦擦秀臉上的汗珠,回過頭來不由驚喜的放下了手中的湯勺。
「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