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5-18
朱棣出生的那個年代,正是戰火紛飛的時候,而這把扇子的主人,也曾經是朱棣心中最為崇拜的對象。當見到這把大宋君策,如今出現在上官白手中,朱棣霎時間便知曉了上官白的身份,從而也放下了對其的戒備。
「老四,上前救駕者乃是何人。」
朱元璋渾厚略帶絲疲憊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朱棣聞言也不答話,只是讓大內總管太監昂公公,把上官白手中的大宋君策,拿給朱元璋看。當昂公公從上官白手裡接過大宋君策,不由用餘光開始上下打量起上官白,見上官白長得丰神俊朗,氣質飄逸出塵,那雙眸子裡閃爍著道道睿智的光芒。昂公公不知道為何,腦海中既然把方苦和上官白做起了比較,兩人皆可謂是,當世少年一輩傑出人才,一個機謀百出,一個有著笑談江山的氣質,真可當的上一時瑜亮。
「公公,陛下那邊恐怕有些等的不耐煩了。」
見昂公公盯著自己一陣猛楸,上官白溫潤如玉的臉龐上,依舊那麼淡然的掛著絲絲微笑。如若換成方苦,恐怕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臉色也是鐵青無比。
「啊」
昂公公驚呼一聲,這才從愣神中清醒過來,接過上官白手中的大宋君威,朝上官白感激的笑笑,隨即便一路小跑上了馬車。
良久馬車內仍然沒有絲毫動靜,知道其中緣由的平息凝神,怔怔的看著不遠處,雙手負立在雨中,掛著一絲淡然微笑的上官白。要知道此刻上官白,將來是龍或者是蟲,都將會在這一刻揭曉。而不知道緣由的,例如周王和晉王,則是在那急的似熱鍋上的螞蟻般,不住回頭張望生怕洪水轉瞬即到。
「他可好」
終於馬車內傳來朱元璋,帶著點淡淡惆悵的聲音。
「家師一切安好,早在兩年前便徹底,斷絕這塵世中的所有牽掛,去那海外茫茫天際,追求那虛無縹緲的極致去了。」
這時候昂公公雙手恭敬的,捧著大宋君威交還給了上官白。
「這把扇子你要好好珍惜,切莫辱了他的聲名。」
當馬車內再次傳來朱元璋,略帶絲沙啞的聲音,所有人包括那些不知道其中緣由的人,都隱隱察覺上官白日後,定當有番豐功偉績。當馬車再次緩緩朝南京城奔去,上官白手持大宋君威,臉上依舊是那副不慍不火的模樣,好似這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自己設計好了的一般。
「上官公子,陛下讓您上前隨行。」
昂公公當路過上官白身邊的時候,滿臉謅媚的對上官白說道,上官白朝昂公公微笑著點點頭,翻身上馬追上了朱元璋那輛馬車,與其保持著同一速度,緩緩的朝南京城挺進,消失在這茫茫大雨之中。
蒼刑山上,眾人紛紛架起篝火,把打來的野味放在武器上燒烤,聞著陣陣瀰漫的肉香,讓這群剛剛逃過死劫的侍衛們格外的親切。而此時所有倖存下來的侍衛,在也沒有陣營的界限,只有共生死的那份無可比擬感情,都緊挨著坐在一起,聊著自己那邊的趣事,和家中期盼的嬌妻和乖巧的子女。
方苦這邊則是朱然、鄧笑天、夙沙雅、任平生和肖容在內的九名峨眉派弟。夙沙雅乖巧的坐在鄧笑天身邊,手中不斷輕巧的翻騰著手中的烤魚,飄浮的香氣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眾人,直嚥口水。
在和這峨眉派八名女子熟絡之後,知道了眼前這八名女子,乃是峨眉派新生一代最為傑出的弟子之後,方苦更是大加聯絡和拉攏。如今的苦龍堂想要「多元化」發展,就必不可少需要一些武功高超的,大俠們來當供奉照拂。雖然這八位女俠,個性太過於「豪爽」但是武功卻絲毫不弱,讓方苦頓時眼饞無比,想著苦龍堂有這八位煞星照料,自己將來抽身事外,也要放心的多。
而八名峨眉弟子,對方苦這種又有錢、又有勢、又會說話、個性又貼切的「好男人」也十分青睞,不由一個「狼」有情、一個妾有意,整個氛圍融洽無比。
「朱大哥,下面的大水消退了些沒。」
方苦大口嚼嚼著手上的烤魚,口裡含糊不清的,對著旁邊正在煮湯的朱然問道。
「稍微退了些,現在太陽都出來了,估計到晚上,這些大水流到秦淮河,然後順江而下,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望望頭頂上的艷陽天,朱然心裡充斥著股劫後餘生的歡躍感,連說話都比以前輕快的多。
「唉不知道這場大水淹沒了多少莊稼呀,最後受傷害的終究還是最為無辜的老百姓。」
當朱然話音剛落,峨眉派那位手段殘忍,專門喜好一劍刺其要害的綽號「赤練仙子」羅露,緊接著深深哀歎道。峨眉派本就屬於佛家門派,這些女弟子們雖然平日大大咧咧,但是終究也有顆慈悲之心,和那女性與生俱來的母性。當場羅露說完之後,其他七名女弟子,都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紅薯,在那滿臉哀愁之色。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賢則視百姓為草芥,這個時代本就是這麼殘酷,只有適者生存,你們不必太過於介懷。而這場大水之後,對那些災民,我會讓苦龍堂對其施行援助,到時候各位姐姐們,還要出力對他們宣揚我佛慈悲,現在可不能這麼的杞人憂天哦。」
見氣氛驟然冷了下來,方苦抿嘴笑笑,用著半嚴肅半調侃的語氣,哄著那幾位峨眉派弟子。峨眉派那些女弟子們,聽了方苦前面的話,心中頓時大有感觸,隱隱約約這次下山歷練心境,好似也凝實了許多。而聽到方苦願意援助那些災民,那些峨眉派女弟子們臉上頓時又有了幾分歡笑,對方苦的慷慨也表示了極大的讚賞。
「小苦,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你無論做事、說話、行為,都好像一個久經事故的中年人般,要知道你洪武十二年出生的呀,現在也不過十二歲而已。」
任平生自從第一次見到方苦的時候,就被其老道的談吐,還有縝密的心思深深的震撼了一把,今天終於把心裡話拿出來曬曬了。撇撇嘴渾然不在意任平生的調侃,方苦兩世的年齡加起來,本來就是一位大叔。
「對了笑天,你小子哪裡學來這麼好的武功?我記得你之前好像一點武功都不會吧,看現在的樣子,最起碼可以把肖容輕鬆放倒。」
方苦用手肘捅捅倒在夙沙雅懷裡,閉著眼精享受著輕柔按摩的鄧笑天。按照鄧笑天的話來說,女人嘛,當晚上只要把燈火吹滅之後,無論丑美都無所謂的啦。所以當夙沙雅問其要不要按摩的時候,鄧笑天索性閉上雙眼,很是無賴的在夙沙雅懷裡躺著。雖然夙沙雅的臉長得確實「鬼斧神工」了點,但是渾身柔若無骨,身上還帶有點淡淡的花香,讓鄧笑天還是大為享受的。
聽見方苦在問自己話,鄧笑天睜開眼睛,正好看見了夙沙雅一排微黃的大齙牙,對其「羞澀」的笑笑。起身強行按捺住胃裡的翻騰,鄧笑天才訕訕的說道「那天情姐受傷了,我心裡也不舒服,就到處在大街上散心。後來在一個巷子裡,見到一個髒老頭,很可憐的在牆角蜷縮著身子睡覺。就想著幫幫他也算是為情姐祈福嘛,然後就丟了幾個銅板他。」
「後來他起身說你根骨清奇,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最後把一身絕學都傳給了你?」
打斷了鄧笑天的話,方苦為打趣的笑道。
朝方苦翻了個大白眼,鄧笑天清清嗓子,繼續回憶道。
「後來他拽住我的褲腳,從懷裡掏出三本書,一本是武當太極拳,一本是少林洗髓經,還有一本是萬毒教的萬毒不滅體,讓我挑選。還說什麼他乃是世外高人,見到難得有我這麼好心的小孩,如果我在加十兩銀子,就可以任意挑選一本秘籍。」
「你不會真的給錢他了吧」
這次不是方苦打斷鄧笑天的話,而是在場所有人齊聲打斷的。
無奈的搖搖頭,最後經不住眾人的連番催問,鄧笑天繼續回憶道「當時我也以為他是什麼高人,正準備掏錢的時候,想起錢袋掉在了家裡,身上就那幾枚銅板,便想著回家取錢。沒想到那老頭見我轉頭就走,反而撫掌大笑,說我既然能保持一顆赤子之心,不受外物誘惑,後來露了一手,便讓我跟他學武了。」
眾人聽了鄧笑天的話,盡皆無語的搖搖頭。要知道能在幾天的時間,就把鄧笑天這個不會半點武功的人,鍛煉成一個可以勝過,峨眉山上學武六年的肖容,這老頭來歷肯定不簡單。
「那位前輩叫什麼?」
方苦見又是一位高手,不由心裡又開始活絡開來。
「不知道,咦?怎麼頭有點暈忽忽的。」
鄧笑天忽然抱著腦袋,雙眼逐漸開始渙散的說道。方苦內心大驚,轉頭看向四周,就見附近的侍衛們全都躺在了地上。
「小苦,有人放毒。」
「這是迷心散,無色無味,究竟是誰,既然下這麼大的本錢用迷心散來害我們。」
夙沙雅在那很是痛苦的捂著腦袋,聲音虛弱的說道,而全場唯一沒事的,就是有大商飛影護體的方苦。
「哈哈~任平生沒有想到你也會在這裡」
一道尖銳的笑聲從遠方傳來,當方苦看清來者相貌,不由連忙假裝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