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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妝 第三十三節;任平生?暗戀? 文 / 小秒哥

    更新時間:2011-05-07

    出了房門,方苦在院子裡溜躂一圈,見任平生房裡還亮著,便輕輕推門而入。只見任平生這個平日豪爽的大氣的漢子,如今坐在桌前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夾著筷子,毫無節奏的敲打著桌上碗碟,看著燭光怔怔的出神。

    方苦輕手輕腳來到任平生面前坐下,見此刻的任平生,和過往初次相見的時候,有點點不同之處。首先,以前的任平生下巴上總有些黝黑的胡茬,如今卻潔白光滑,之前任平生不是很注重衣著打扮,現在既然穿起了一件方孝孺平日不穿的素服,但是卻更顯英姿勃發。更可怕的是,方苦既然在這件素服上,看不到一絲酒漬,要知道任平生平日喝酒之後,都會習慣性的用衣袖抹去嘴角酒漬。

    用手在任平生眼前晃晃,屈指一彈只見任平生手中的筷子,砸在了方苦手背上「小苦別鬧了,讓我清靜下。」任平生看都不看眼方苦,只是怔怔盯著燭光說道。見任平生眼中時而流露出來的柔情,方苦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老哥,你是找上了對象吧,說說是哪家的姑娘,讓兄弟幫你參詳參詳。」方苦真實年紀可比任平生大多了,加上閱歷老道,任平生這點花花腸子在方苦面前,還真讓其感覺到了一點幼稚。

    啊~

    「小苦你瞎說什麼呀」

    任平生老臉通紅,端起身邊一碗酒一口而盡,來遮掩心中被方苦道破心事的尷尬。見任平生從懷裡掏出一條絲巾,先是看著一番傻笑,然後樂呵的擦擦嘴邊酒漬,方苦見此終於確定了,任平生定是陷入了愛河。但是看任平生時而緊鎖的劍眉,方苦心中暗笑這老哥哥定是單相思。

    「嫂子是哪家閨女?要不讓小弟出馬,就憑咱這情場浪子的威名,保證讓老哥你抱得美人歸。」方苦拍拍胸膛,十分夠義氣的對任平生擠眉弄眼。鄙夷的看了眼方苦「方情這丫頭你老實交代迷了多少年?起碼都快有三個年頭了吧,算算年紀別人九歲你就開始窮追猛打,只能說你是禽獸,還情場浪子了。」正在飲酒的方苦,突然被任平生抖出陳年糗事,一口氣沒喘上來,嗆的咳嗽連連。

    「你聽誰說的,是笑天那小子吧。」方苦恨恨道。搖搖頭任平生見自己一句話,能把方苦弄的如此氣急敗壞,不由也開懷大笑起來。「真不是笑天跟我說的,那小子這些天經常早出晚歸,回來之後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月娘都說了好幾次他都不聽。」見方苦不停咒罵鄧笑天,任平生不由解釋道。

    思索最近的確很少見到鄧笑天嘻嘻哈哈的模樣,方苦決定等這些天事情忙完了,在好好瞭解下這幾天他在搗鼓什麼玩意。見任平生還在一旁偷笑不已,方苦心中暗自揣測,月娘根本不是亂嚼舌根的人,肯定首先排除,而方孝孺整天做學問忙於公事,也不可能和沒有共同語言的任平生交談。而現在任平生又矢口否認是鄧笑天出賣自己,這還真讓方苦想破腦袋都不解到底是誰。

    想不通的事方苦從來不仔細深究,不由又開始探究起任平生心儀的那位姑娘。見任平生每當自己切入要點或者從旁推敲,都會眼神躲閃含糊其詞,方苦越來越覺得其中有古怪。

    「小苦,你在這麼問下去哥哥我就生氣了,還有這麼晚了,你不去睡覺跑我這裡來幹什麼。」任平生實在被方苦折磨到了,不由假裝慍怒道。對著杯中淡酒長歎一口氣,方苦自言自語道「曾經你我兩兄弟秉燭夜談,縱酒高歌只恨黎明太早。現在哥哥你有了心儀女子,就全然拋棄了以往情分,讓小苦我真是心寒啦。」

    「這個這小苦你懂我的,我,我不是這種人。」

    任平生最重義氣,如今見方苦這般話語,並不知道對方是打趣自己,還真以為方苦寒心剛才所說的話,不由撓頭吞吞吐吐解釋道。見任平生這般模樣,方苦實在不好在繼續打趣,想起此行目的,便對任平生說起自己今天跟藍玉的一番交戰。

    見方苦說起正事,任平生也開始嚴肅起來,靜靜聽著方苦把自己和藍玉,每一個交戰的細節都詳細道訴一遍。任平生聽完之後,隨即閉上眼睛腦海中模擬出,假如是自己和藍玉的一番交戰。

    「老哥假如是你對上藍玉,你有幾成把握勝他。」方苦想起藍玉的可怕,頓時詢問起任平生這個自己最大的依靠。「如果你先牽制他,我隱藏在暗中突然襲擊,我有九成把握三招之內幹掉他。假如面對面我和他單挑的話,我只有四成勝率。如果他身邊有護衛的話,我只可以保證自己從容而退。」任平生睜開雙眼,面色平靜的說道。點點頭方苦很滿意,從任平生口中得出的這個數據。

    相信自己只要策劃的得當,幹掉藍玉隨即覆滅沒有了依仗的喬家,到時候真的算是了無牽掛了。咚咚~這時候從門外傳來一陣輕響,「請進」任平生好似知道來者何人般,匆忙的整理了下衣襟。

    方苦詫異的看了眼任平生,饒有興趣的看著門外究竟是何方神聖。只見房門輕輕被推開來,迎面走進來的正是捧著一套黑色勁裝的月娘,此時月娘身穿一套素裙,容顏上有著淡淡憂愁,顯然是擔心方情所致。不敢置信的看著來者既然是月娘,方苦連忙起身向月娘問好。

    「原來小苦也在呀,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今天沈先生來探望情兒,不住的抱怨你這幾天沒去他那裡,叫你在這兩天過去一趟,有事情要告訴你。」月娘把手中折疊整整齊齊的衣服,放在任平生床頭上,走過來對方苦說道。

    方苦點點頭示意明白,騰出一個位置讓月娘坐下,月娘含笑制止方苦隨即朝任平生說道「任少俠這些衣服,月娘已經全部縫補好了,不知道任少俠在府上這些天還習慣嗎?」

    連連點頭任平生木訥的朝月娘咧嘴笑笑,隨後好像想起什麼,開始起身寬衣解帶起來。「老哥別」方苦見任平生正在解腰帶,臉色一變立馬上前按住他的手叫道。「小苦你幹什麼了,我這是把衣服脫下來交還給方夫人的。你難道看不出這是方先生的衣服?」任平生見方苦焦急的神色,還有月娘慍怒的面容,知道是自己唐突了,連忙解釋道。

    見任平生並不是準備向自己所想那樣,心中無比汗顏的同時,也為任平生打圓場道「我的意思是叫你去屏風後面脫,當著月姨的面你也好意思脫衣服,真不害臊。」撲哧一聲,月娘被這兩人弄的展顏一笑,「好啦,任少俠和我夫君身材既然差不多,這件素服又穿的如此合適,就不必脫下自己留著吧。」

    說完月娘微笑的朝二人點點頭,轉身離開房間。任平生在後面看著月娘遠去的身影,眼神中充滿了鐵漢柔情,方苦見此心中暗歎,準備以事外人的眼光來看待此事,畢竟兩邊都是自己最親的人。當想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見任平生和自己交談中,總會看著燭光怔怔發呆,方苦心中無奈的嗚嚎一聲,只得讓任平生早些休息,自己回房間歇息去了。

    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天,在這三天裡方苦每天都往藍玉府上跑,跟隨藍玉學習戰場搏殺之外,還學習著行軍作戰。期間方苦也開始留意起來鄧笑天,見鄧笑天每天天沒亮,都往外跑最後到吃晚飯的時間,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吃飯。仔細觀察過鄧笑天臉色,見並不是縱慾過度導致的疲憊,而是運動過高產生的虛脫,方苦也就放下心來暫時不管鄧笑天。

    清晨,南京城外十里街亭,方苦和樂品兩人並肩瞭望著遠方。當卷卷灰塵揚起,看見當先三人熟悉的面孔,方苦內心剎時間激動無比。

    「哥」

    「小苦哥」

    「苦老大」

    「南京城的姑娘們,老子秦汜秦大爺回來勒。」

    當遠處縱馬奔來的眾人,見到遠遠駐留的方苦,情不自禁揮手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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