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5-06
「你怎麼知道我爹爹叫時正?」原本沉浸在方苦身上,淡淡皂角香味的時嫣,雙眼中流盼著絲絲疑惑問道。盡可能的把自己臉上的笑容,綻放的親切些「我叫方苦,你爹爹有沒有跟你,提過小苦這個名字。」
不敢置信的凝視著方苦,時嫣猛的從方苦懷裡掙脫,一雙猶如清泉般的雙眸中,帶著一分羞澀、四分恨意、五分殺意的看著方苦。見時嫣眼中複雜的神色不斷變換,方苦四處張望,見已經脫離了錦衣衛的追捕,便上前詢問道「怎麼了」
「你這不是你本來的面貌吧,男子漢大丈夫,有本事就把你真實模樣現出來。」時嫣冷冷看著方苦,良久才緩緩道出。方苦以為時嫣是察覺到自己,以假面目示人才會生氣的,不不由撇撇嘴把臉上的人皮面具掀開,露出自己本來的清秀面容。「這下滿意了吧,你肚子餓不餓,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吧。」方苦當時嫣親口說出,自己是時正的女兒後,方苦對時嫣立馬就有了一種親人的感覺。
深深的看了眼方苦,時嫣咬著嘴唇手中忽然多了一把,秀氣的紅色手柄小匕首,嗖~時嫣手中的匕首,狠狠扎進方苦身後大樹上。方苦雖然心中不明所以,但是臉上依舊掛著和熙的笑容,因為面對著時嫣,方苦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只有憐愛,對她一切的所作所為生不起辦點火氣。
「今日念及你救了我一命,暫且放過你,他日再相遇的時候,你我必要分個你死我活。」時嫣複雜的看著方苦,艷麗的臉頰上冷若面霜。方苦不明所以道「我和你爹爹是最好的朋友,難道你不知道?」
「但也是你把我爹爹給害死了」終於時嫣在也掩藏不住,內心失去至親的痛苦,淚水蓬勃而出。方苦聽了時嫣吶喊,在才明白為什麼時嫣對自己,前後反應落差如此之大,「你爹爹的死,的確我要承擔很大的責任。」
時嫣眼眶通紅,見方苦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心裡思起之前方苦對自己的種種,內心還是禁不住起了絲漣漪。咬咬牙時嫣冷聲對方苦說道「你不用再假惺惺了,今後你我定有一天會把這個帳算清的。」說完時嫣從方苦面前走過,把紮在大樹裡的匕首取了出來,就準備離身。
「你知不知道你爹爹在我心中是什麼地位。」
從身後傳來方苦的聲音,讓時嫣停下了腳步。
「時正是我師父,他教了我許多江湖見聞,和一些做人的道理。」
「他也是我們的長輩,對我們只有給予,從沒有索取。」
「他也是我們最好的兄弟,並肩作戰,能托付後背的兄弟。」
見時嫣背朝自己,身影在那不住的顫抖,方苦上前從後面抱起時嫣,在耳邊輕輕訴說道「如果你真的恨我入骨,給我五年的時間,讓我把我們的仇人全部覆滅,到時候要殺要剮,都隨你。」轉過頭,時嫣怔怔的看著方苦輕咬嘴唇,良久才緩緩點頭。見時嫣答應,方苦抿嘴笑道「肚子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隨後二人便朝萬里樓掠去。
第二天,方苦懷裡揣著時嫣交給自己的那份卷宗,果然不出方苦所料,那份被蔣桓藏在那麼隱蔽地方的卷宗,的確就是蔣桓費勁心血才搜集到的藍玉罪證。因為蔣桓知道,這兩年北方常年戰事,而藍玉又經常大勝而歸,如果此時把這罪證就算交上去了,藍玉沒有犯謀逆死罪,估計皇帝也就是判個擾民功過相抵。所以蔣桓把這份證據一直都很小心藏好,希望哪天能找到合適機會,一舉擊破藍玉這個大敵。
走在大街上,方苦見無數的錦衣衛,凶神惡煞到處在街上排查,和自己身高相同的男子。方苦很是囂張的,把藍玉將軍府象徵的離殤短刃別在腰間,又把太子府令牌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楞是沒一個錦衣衛敢上前盤問。來到鑄劍坊,方苦準備和樂品道個平安,在把樂家家主令牌還給樂品,見以張遠為首的數十名錦衣衛正在跟樂品交談。
「張大哥,這個火藥雖然我樂家也有涉及,但是這全天下,並非只有我樂家才會製作吧。」樂品有些無奈的跟張遠解釋道。「小品,我當然不是懷疑,樂家跟昨晚夜闖錦衣衛的賊子,有所關聯。只是上面交待下來的任務,還請見諒。」張遠一臉很為難的看著樂品,昨晚自己剛回家,抱著自家婆娘好好舒坦了一晚,今兒一早就被渾身殺氣的蔣桓抓去臭罵了一頓。
這時候從裡屋走來宋掌櫃,和一名不住打哈欠的夥計,正是方苦昨晚易容後的那名夥計。「爹,大清早的你把我叫過來幹什麼呀。」夥計是宋掌櫃的親身兒子,此時正憤憤的對宋掌櫃抱怨道。
張遠上下打量著宋掌櫃和夥計,見兩人並沒有半分會功夫的架勢,擺擺手煩躁的讓兩人退下。「小苦,在外面愣著幹什麼。快進來我給你介紹介紹,張遠張大哥。」樂品見門外站著方苦,很是自然的抓起方苦的手,向張遠走去。
「張大哥,這位是我的好兄弟方苦。」樂品拉著方苦的手,無比自豪的對張遠介紹道。上下打量了番方苦,張遠很是驚異的看著手上拿著離殤,太子府令牌別在腰間的方苦。身為錦衣衛鎮撫,張遠自然知道太子府令牌,和離殤的代表性,不由對眼前這位少年刮目相看起來。「張鎮撫好」方苦很是客氣的對張遠打招呼道。張遠見方苦年紀輕輕,能得到當朝兩大權貴的青睞,還如此不驕不躁心中也頓起結交之心。
「你是小品的兄弟,那也就是我的小弟弟,以後別叫的那麼見外,跟小品一樣叫我張大哥吧。」方苦點點頭微笑的叫了聲張大哥後,假裝疑惑道「今天我看錦衣衛在街上到處抓人,難道出了什麼大事?」
點點頭,張遠十分氣憤的說道「昨夜來了大批尋仇賊人,把我們所有錦衣衛折騰的夠嗆,雖然擊斃了幾十號人,但是也讓一些餘孽逃了出去。所以今早接上面命令,全城搜捕。」強憋住笑意,方苦也是一臉憤恨的模樣,「那張大哥如果有什麼用的著地方儘管提,小苦定當鼎力相助。」張遠點點頭暗道方苦真是個不錯的孩子,隨即抱拳告辭離開了。
見張遠帶著手下離去,方苦全身那種朝氣蓬勃的樣子,瞬間轉換成一種散漫的模樣。扯把椅子換個舒適的姿勢坐上,方苦微瞇著眼睛從懷裡掏出樂家令牌丟給樂品,「你小子還真噁心,明明就是你把別人場子砸了,還裝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樂品把令牌貼身收好,坐在方苦旁邊鄙夷道。
直接無視樂品的鄙夷,方苦悠閒的坐在一邊品著香茗。「小苦我有了千焱玉的線索了」樂品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雙眼一亮,方苦立馬殷切的看著樂品,「千焱玉是至剛至陽之物,其最主要的作用,就是能護住心脈上的一絲溫熱,而使之起死回生。昨天我出門遊逛,見聖火教在棚戶區施發湯藥,我好奇去取了一碗,發現裡面有千焱玉的味道。」
方苦聽聞,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疑惑的問道「但憑味道你能分辨出千焱玉?」樂品手指輕叩桌面沉吟道「千焱玉還有兩個作用是解火毒,和激發人體潛能。聖火教就是用千焱玉浸泡過的水,來激發棚戶區那些百姓們的潛能,使他們盡快康復。而我小時候在嶺南老家,由於貪玩貿然進了家族化鐵廠,導致中了火毒,後來因為一位奇人用千焱玉才把火毒逼出,從此我對千焱玉的氣味很是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