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5-04
「既然前一任大宋君策的持有者是劉伯溫,如今看來上官白不是師承劉伯溫,那兩者之間也有著必然的關係。」方苦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樂品沉吟道「最主要的是,我一直認為你能自主使用大商飛影,說明你日後機遇定當不凡。現在卻又冒出一個大宋君策的持有者,我怕以後你們會有所衝突。」
方苦擺擺手笑道「我追求的是安逸生活,那小子看來也沒什麼壞心眼,我和他肯定沒什麼交集的。」樂品見方苦滿不在乎的樣子,也不好多說,只是心中暗自盤算。「好了,不說這個了,現在你安排下,在給我準備點東西,我明天晚上去一趟大內親軍所。」方苦見樂品在那愁眉苦臉,知道是在為自己操心,心中頓時無比感動。
「矯情的話我也不多說,你的要求我會盡心辦好,有一點你要記住,別讓我們這群兄弟擔心。」樂品輕輕錘了下方苦胸膛正色道。
方苦點點頭,起身便朝外走,把明顯收穫良多的肖容拖著,翻身上馬向雲夢軒奔去。
第二天黃昏時刻,鑄劍坊後院,幾十名身穿飛魚服,腰挎繡春刀的錦衣衛,站在一旁戒備著四周,一名當頭人正在和樂品一番談論。
「張大哥沒想到這次,既然是你來運這批器具。」樂品對那名張姓錦衣衛鎮撫抱拳道。張姓錦衣衛鎮撫單名一個遠字,在錦衣衛當中算是老人了,能做到鎮撫這個位置不但能力絕對出色,更主要的是處世絕對圓滑。而這位張遠當年落魄南京,曾受過樂品父親的恩惠,所以對樂家甚是感恩,對樂品的父親也常念恩公。
張遠疲憊的打個哈欠,十分不滿道「前些日子去了趟江南,剛回來還沒歇息,誰知道本來管這的,那名千戶昨夜卻暴斃了。弄的我只好親自來一趟,活該他死的早。」樂品眼中精光稍瞬即逝笑吟吟道「那張大哥要不先在這裡歇息會,等等在護送這批器具?」
搖搖頭張遠笑著拍拍樂品肩膀「算了,這玩意忙活完了我還要去上頭報告了。小品幾個月不見變紮實了呀,有心儀的女孩子沒?恩公現在身體還好嗎?我想趁這個機會去請個安。」樂品撓撓頭憨笑道「這個終生大事不急,父親一切安好,不過現在在嶺南老家,如今鑄劍坊所有事務由我接手。」
張遠點點頭朗聲對身後幾十名錦衣衛說道「這個是我恩公之子,以後你們招子都放亮點,誰要是敢在這鑄劍坊搗蛋,一律給我抓緊錦衣衛大牢去,出了事有老子這五品官帽兜著。」身後幾十名錦衣衛齊聲喊「是」樂品笑吟吟的對張遠說道「那就不耽擱張大哥了,你先點點貨,我這立馬就把貨物上到車上去。」
朝身後錦衣衛揮揮手,頓時數十名錦衣衛,直接就把器具朝門外馬車上搬「你小子什麼時候跟哥哥我變圓滑了,驗什麼貨色就咱們的交情還不值這點東西?」樂品連連點頭稱是,當那些刀槍弓劍全部上好馬車,這時候宋掌櫃和身邊一個模樣,極其普通夥計迎了上來。
「張大哥這賬房交接貨單,是老爺子親自把關鑒定的,也是為了應付每年刑部的審查,還望張大哥見諒。」樂品歉意的對張遠說道。「你這也是按部就班,又不是不相信哥哥我,放心沒事。」知道樂品是擔心自己,不高興他派人跟隨,張遠很是豪爽的拍拍樂品肩膀示意沒事。
深深的掃了眼宋掌櫃和夥計,這也是張遠的職業病,乃是從事抓捕逃犯十幾年才能培養出來的。哎呦~當宋掌櫃上了一輛馬車,後面緊跟而上的夥計腳下一軟,一個鋃鐺摔倒在地上。「沒用的東西,小小年紀腳下虛浮,一看就知道縱慾不懂得節制。」宋掌櫃在馬車上很有心得的大罵道。夥計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時而露出會心的笑容,低下頭羞愧的鑽進馬車不敢露面。
樂品見夥計的慫樣,強忍住笑容對張遠道「讓大哥見笑了。」張遠撇撇嘴念道「那夥計身體虛虧的厲害,看年紀卻又不是很大,顯然沒有極好的自制力,老弟要多加留心切勿把重要事情交給這種人做。
點點頭示意自己記在心中,樂品目送張遠上馬,看著漸行漸遠的眾人,樂品凝視宋掌櫃那輛馬車良久,才緩緩嘀咕道「保重啊」
來到一處府衙,正是傳聞中令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大本營,大內親軍指揮所。當張遠一聲令下,身後所有錦衣衛頓時勒住馬韁,齊齊下馬待令。隨後張遠跟守門侍衛一番攀談,大門嘎吱開啟後,所有人等開始紛紛卸下馬車內器具,開始朝府裡運去。
宋掌櫃和夥計此時也下馬車,來到張遠身邊。張遠厭惡的掃了眼不住打哈欠的夥計,擺擺手召喚一名護衛便上前來「你把他們二人帶到庫房,把交接手續弄好,在送他們出來。」
那名侍衛點點頭,對宋掌櫃擺了個請的姿勢,忽然夥計恍然大悟的對張遠甕聲甕氣道「這位大人,您不跟我和我叔叔一起去,那一會我們在裡面迷路了,會不會被人給宰了呀。」
張遠沒好氣的瞥了眼夥計「你小子看戲文看多了吧,真當這裡是鴻門宴勒,老子現在要回去歇息,哪有時間陪你們。」說完張遠按著腰間繡春刀對夥計晃晃,嚇得夥計面色惶恐,才哈哈大笑離去。
當宋掌櫃二人跟著侍衛來到庫房,一路上夥計不住的打量著四周環境。「小子看花了眼吧」侍衛見夥計不住張望,頓時打趣道。「不是的,我是在找茅房了,我都快要尿在褲子裡了。」夥計臉上立馬浮現出一幅尿急的模樣,懇求的看著侍衛。
侍衛打量四周,見已經來到後院,這裡是平日是平日錦衣衛操練的地方,如今已到夜晚正是空無一人的時候。「憋死了憋死了。」夥計急的直跳腳,最後不待侍衛同意,便急忙跑到一片灌木叢中解下褲腰帶。
「啊~別~」侍衛急忙阻攔夥計,這時從灌木中突然幾道人影閃了出來,怒視著一臉呆滯,正在解褲腰帶的夥計。「不好意思,我這就帶他們走。」侍衛見夥計闖下大禍,立馬上前打圓場道。
夥計憨厚的撓撓頭,看著三名怒視自己的大漢「沒想到你們三個人躲在這裡面上茅房,太對不住了。」侍衛見夥計還愣頭愣腦,一把抓起夥計衣領,就朝宋掌櫃那拽去。而這時候看著三名大漢再次隱蔽在灌木叢中,夥計臉上浮現出一抹和他相貌絲毫不匹配的冷笑。
沒錯,這名夥計正是易容後的方苦,為了不拖累帶自己進來的樂家,方苦特意找肖夢要了幾張人皮面具。而之所以方苦進府之後就四處打量,一方面當然就是勘察地形,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找出隱藏在暗處的暗哨。後來方苦假意藉著尿急,其實也是為了證實自己的推測是否準確,後來事實證明,當年白虎堂曙光人稱「老奸巨猾」的時正,常年偷竊入室的經驗果然並非浪得虛名。
當宋掌櫃故意板起臉,教訓了幾句方苦,隨後方苦便老老實實在後面,低頭用餘光打量四周。最後來到了庫房,由於得到張遠的授意,所以庫房裡面當差的人也不敢刻意刁難,很是簡單的把交接流程走完,最後在單子上蓋上錦衣衛刻章,那名侍衛便帶著方苦二人朝府外走去。
「這位大哥叫什麼」方苦跟在侍衛身後很是客氣的問道。「我叫王曉聰」侍衛笑著回答道。「那王大哥是幹什麼的?」方苦繼續追問道。那名叫王曉聰的侍衛看起來也蠻健談的,見方苦繼續問道也很是客氣的回道「不過就是一個看門的而已。」
「那想必很辛苦了?」方苦很是體諒的問道
「那到不至於,看看時辰,把你們送出去,在過一炷香時間我就可以下去休息了。」王曉聰很滿足的說道。隨後方苦在問了些王曉聰一些問題,見差不多是時候了,上前勢如閃電一掌把王曉聰劈暈了。
和宋掌櫃對視一眼,方苦手腳飛快的,把王曉聰身上的制服脫了下來,隨後把只穿著褻衣的王曉聰拖到一處假山後面遮蓋好。當方苦把王曉聰的衣服穿在身上,感覺大小合適,方苦不禁對王曉聰默哀道「天意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