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苦回到白虎堂,把事情經過跟白虎講述一番,白虎撫掌而笑道『好,小苦這次做的不錯,咱們如果要是進軍城東,四海賭坊位置正好處於咱們堂口邊緣,是塊最好不過的跳板。』說完白虎對老宋吩咐道『你趕快和高波去四海賭坊接收下,然後全幫戒備防止喬家反撲。』
老宋領命,去賬房叫上高波前去四海賭坊。小苦則回到豹堂找到時正,『老時你現在去城裡找些工匠回來,我要做些器具,另外你去叫秦汜把喬家附近的探子在增加一倍,務必要知道他們所有的舉動。』時正曖昧的用手肘頂頂小苦胸膛道『那你心中那位小仙子咋辦,如果在加一倍眼睛去盯梢,可沒有在多的人給你找她了。』
小苦正色道『大丈夫何患無妻,如果喬家打來了,連命都保不住還有心思想這些兒女私情。』時正拍拍小苦肩膀,給了個讚賞的眼神,就準備出門吩咐去。小苦突然想到什麼叫住時正道『老時,關於那個女孩的事,全堂上下從現在起一律禁止談論,喬水這小子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時正思索剎那便明白過來,小苦是怕喬水得到風聲,對那女孩不利,不由對小苦心思縝密暗暗佩服。
當時正出了房門,蕭無常便走進房內。『蕭哥,你讓老彪帶一組曙光埋伏四海賭坊周圍。並且在豹堂內選幾批能打的,帶上傢伙在四海賭坊內守著。最後去張成那跟他說,今晚青柳街有人持械密謀不軌,讓他自己看著辦。』張成便是當初小苦在萬里樓結識的,一名指揮使司經歷,經過幾年的秘密合作,張成靠著小苦的眼線,幾番小打小鬧既然當上指揮使司鎮撫司,直管南京城治安、巡守。
籌謀完後,小苦遙望東邊,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喬水,這只不過是開始而已,我定會讓你喬家上下雞犬不留,而你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喬府,喬三富急沖沖來到喬水房中,見到臉色慘白昏迷過去的喬水,拉過旁邊大夫衣袖咆哮道『一萬兩,只要能讓我兒子活過來,我給你一萬兩,救不活我兒子,你就等著全家陪葬吧。』
大夫被滿臉猙獰的喬三富,嚇得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如意上前扶起大夫,梨花帶雨道『大夫,您一定要治好水少爺啊,小女子求求你了。』大夫惶恐的看著喬三富,顫顫巍巍說道『醫者父母心,水少爺既然交給老朽治療,自當會全力救治。只不過,水少爺的左臂,怕是廢了。』如意聽到大夫說喬水的左臂廢了,嗚咽的來到喬水床邊,靜靜抽泣。
喬三富聽到大夫所說,臉上的肥肉因為氣憤,導致不停抖動。『誰幹的,究竟是誰幹的,老子滅他滿門。』喬三富仰天狂吼道。喬三富本來正在和城北幾個大家族談論今年合作項目,接到小人稟報說喬水被人打的奄奄一息,嚇得魂飛魄散在司馬夕的攙扶下,勉強上了馬車急忙趕到家中。
『少爺昨兒是在四海賭坊留夜的,今兒中午就被人抬回家,已是這般模樣。』如意抬起頭眼圈通紅道。
『來人,去把李東給我找來,他如果敢不來,直接就地格殺。』喬三富強忍住心中怒火,咬牙切齒道。
來到喬水床邊,如意起身讓喬三富坐到喬水面前。『兒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啊,我是你爹啊。』喬三富顫抖的摸摸喬水腦袋,兩行清淚不禁流出嗚咽道。
『老爺您別傷心,水少爺絕對不會有什麼事的。』如意在旁輕拭眼角淚水勸道。
『兒啊,是老爹沒用,自幼沒了娘親,現在還讓你受這麼的苦,是我沒用啊,是我沒用啊。』喬三富捶足頓胸叫道。『老爺,您別這樣,您這樣哪怕水少爺醒來,也會不安的。』如意跪在喬三富面前勸慰道。
喬水睫毛微微抖動了下,喬三富察覺道不禁大喜道『兒啊,我是爹啊,你快醒醒告訴爹爹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爹爹這就滅他全家讓你解氣。』
喬水勉強睜開雙眼,映入眼眶的正是平日對自己寵愛有加的父親。感受道左臂傳來的陣陣劇痛,喬水側過頭見自己空蕩蕩的左臂,眼角溢出淚水虛弱的說道『爹,疼。爹,我沒左手了。是小苦,是小苦砍斷了我的左手。你要為我報仇啊爹,報仇。』喬水說完,便承受不住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打擊,再次昏迷過去。
聽完喬水的訴說,喬三富平穩了會心情,接過如意遞來的絲絹擦拭了眼角淚水,恨聲道『小苦,狗崽子既然還沒死,你敢傷害小水,我定讓你碎屍萬段。』
約莫一炷香時間,護衛回道『老爺,李東已經帶到,正在門外等候。』
『讓他進來,同時請司馬先生過來。』喬三富背過身整整儀容道。
李東早在來的路上,就知道喬三富叫自己來的目的。一進門便抱住喬三富的大腿哭喊道『老爺,水少爺是被小苦那臭小子傷的,老奴本來想拚死護駕,奈何那小子實在太厲害把老奴狠狠收拾了頓,後來又傷了水少爺。』
當司馬夕進門,喬三富面無表情的甩開李東道『把你知道的所有事,全部詳細說出來,若有半點偽造,絕無輕饒。』
李東爬起來,卑躬屈膝的把今天小苦大鬧四海賭坊的事,原原本本全都說了一遍。當聽到小苦成了白虎堂豹堂堂主,喬三富不由怵然色變。白虎堂最近的發展,有些事喬三富比喬水知道的更多,可以說如今的白虎堂多虧了現任豹堂堂主,才能有今日成就。
『沒想到白虎堂那位神秘人既然是他,當初還真小看他了。』喬三富面色陰沉的說道。司馬夕更在意的是小苦手中的國器大商飛影,舔舔嘴唇強壓住心中貪婪,司馬夕歎息道『沒想到咱們派出那麼多人在城外尋找,這小子既然就在我們眼底下活動,這等膽氣看來大商飛影已認他為主了啊。』
喬三富見司馬夕稱讚小苦,臉色不慍道『國器如果這麼重要,早就被皇帝老子收到國庫去了,不過是把武器而已,那小畜生敢在喬家眼皮底下活動,絕對是手下那些飯桶疏忽,改日定當好好敲打一番。』
司馬夕恢復成一貫飄逸的摸樣,笑著搖搖頭不跟喬三富談論這個話題。
『喬一、喬二回來沒。』喬三富問道
司馬夕道『算算日子,他們兩兄弟回家拜祭雙親,到現在也應該進城了。』
『他們回來,就讓他們帶些人去把四海賭坊奪回來。等辦完大將軍交付的事情,回頭請大將軍為小水兒討回這個公道。』喬三富陰森的說道。
司馬夕微笑的點點頭,便出門辦事去了。喬三富見李東依舊在那顫顫巍巍杵著,心中不禁一陣火大『滾,以後喬家沒你的位置。』
小苦獨自走在大街上,駐步在一家名為雲夢軒的店門口。
『這位姐姐,你的膚色這般白皙,讓人情不自禁想要親一口,不如試試這款胭脂扣。它是我在雨後採集蜀葵花、重絳,黑豆皮、石榴、山花及蘇方木最鮮嫩的花蕊,研製而成。色澤紅潤而且呀,擦在臉上有種淡淡花香勒。』一名身穿大紅錦袍,一雙丹鳳眼平添些許妖嬈的少年,手端一盒胭脂對著旁邊衣著華麗的貴婦說道。
貴婦接過少年手中繡盒,手指輕點盒裡的胭脂,放在鼻尖輕嗅,陶醉於胭脂香中,半響才道『小夢夢推薦的佳品,姐姐肯定會採納了。就這種胭脂扣,你給我取十盒來,我回去分給我那些姐妹們。』
少年正是小苦當初所救的肖夢,肖夢靦腆的笑笑不好意思說道『環姐姐,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膚質,並不是一款胭脂就適合所有人的,只有搭配好自己膚質的胭脂,才能最完美的表現出女人的魅力來。』
貴婦聽了感覺肖夢說的甚是有理,摸摸肖夢臉龐微笑道『小夢夢真是個實在人,別的商家一聽取十盒,立馬就打包好,哪會像你這般耐心。要說上次幽香樓可真把我氣死了,送來的胭脂既然害我臉上長了幾粒雀斑,那你就給我取三盒吧,我自己用。』
肖夢扭捏道『小夢做的胭脂,一向獨一無二,這盒胭脂扣花費時間甚長,要不等到環姐姐快用完的時候,派人招呼一聲,小夢製成就給姐姐送到府中。』
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東西是獨一無二的,聞言貴婦巧笑嫣然的取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夾雜一股香風離開了雲夢軒。
『苦哥哥,你怎麼來了。』肖夢收拾好銀票,見到門外含笑的小苦,親熱的上前招呼道。
小苦在肖夢的陪同走進雲夢軒,四處打量一番道『隨便逛逛,沒想到就來到這裡了,順便給自己中意的女孩買點水粉。』
肖夢聞言得意的抿嘴笑道『那苦哥哥可找對地方了,我雲夢軒在整個南京城,誰人不知出產的盡皆絕品胭脂,只要是女孩就沒有不喜歡我雲夢軒出產產品。只要苦哥哥告訴我那女孩性格,膚質,所好顏色,我保準你抱得美人歸。』
小苦順著肖夢的話,假裝疑惑的問道『我聽說京城第一家乃是幽香樓,怎麼如今變成你雲夢軒了?』
肖夢不忿道『剛才那位可是當朝正三品右副督御史應齡的髮妻,她都說好你還覺得幽香樓會比我雲夢軒強?』
小苦微笑不語,肖夢見小苦不信,輕歎口氣道『幽香樓樓主本是家父首徒,在小夢襁褓之時因為勾結鹽幫,幫助鹽幫把一些罪犯易容逃脫官府的制裁,後被家父逐出門外。然後在鹽幫的幫助下,創建了幽香樓和雲夢軒分庭抗禮。後來家父去世,幽香樓準備趁機奪我雲夢軒,還好小夢經過家父幾年調教,手藝也有小成才得以保住這份家業不被賊人所奪。』
『那為什麼幽香樓會派人打劫你了?』小苦問道
肖夢氣憤道『陳俊傑那個混蛋,想從我手上奪得我肖家秘傳的《仙藏秘典》,贏得下個月的花魁大賽。我自然不能讓他如意。』
小苦早就暗中調查過雲夢軒和幽香樓的恩怨,淺笑道『假如鹽幫插手,那一切就成未知數了。』
肖夢滿臉擔憂,低下頭不語。小苦拍拍肖夢肩膀道『乾脆你加入我白虎堂吧,進幫派首選白虎堂。我白虎堂福利好,待遇高,對每個兄弟都倍加照顧,哪怕是鹽幫照樣要先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