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2-27
「管你們!我要趕快去找我的火鳥了!」杜飛一甩手就欲離開,卻被那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男子當場喝住:「慢著!」
杜飛壓著火說道:「還有什麼事?你們已經害得我好不容搞到手的火鳥丟了,還想怎麼樣?要打嗎?」
「不是這個樣子,」那個男子出奇的好脾氣,竟然露出歉意的微笑來:「我想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你若真是太陽教的教徒的話,一定在脖子後面有印記。剛才我已經細細的觀察過來,你的脖子上壓根沒有印記,要知道,別的東西可以偽裝,唯獨這個東西是太陽教的任何奸細都不敢做的事情!沒有所謂太陽教聖印的教徒是不會受到主神護佑的!」
「總算來了個明白人。」杜飛歎了口氣說道:「現在你想怎麼樣?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裡耽擱啊!」
「不用擔心,」那個男子突然朝天一抬手,一個朱紅的印記徑直升上了天空!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能感覺到你心中對太陽教的敵意,我確定你不是我們的敵人。」
「什麼?」杜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溫和中年人,心裡暗忖道:「難道他可以看穿我的內心?」
「沒錯,你心裡在想什麼我都能感覺到。」那個男子說完緩緩的閉上眼睛:「你是來為那些骯髒的食人魔捉火鳥?真虧你想得出來!不過我很佩服你的膽色,竟然能從防衛如此森嚴的地方全身而退,真是難以置信。」
「你不用擔心你的火鳥,我們的衛兵一定會幫你找到的」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銀色盔甲的月亮教衛士從那個銀髮中年男子身後走出,他的整個面孔都被鐵甲所遮擋,根本看不到一絲面孔,只有頭盔的縫隙留出眼睛的位置。一看就是中世紀騎士的扮相。他的態度也隨著那個白髮中年男子緩和下來:「請來我們月亮教一敘,我們的教主估計會很有興趣跟你聊聊。」
「你怎麼肯定,我會有興趣跟他聊那?」杜飛冷冷的說道。他對於這些人虛情假意的樣子一點都不感冒,因為他一下子就看出了這些人的用心,中土有句俗話說的好:「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話雖這麼說,但是杜飛考慮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現在這個島上就這麼兩股勢力,太陽教自己是得罪的死死的,別在把月亮教得罪了,那真是兩面不討好了。
「好!我倒要會會你們的教主。」杜飛勉為其難地說道。說實話,他真的不想捲入月亮與太陽教之間的交鋒,但是現在他必須尋找一個支撐點。
一路上路邊滿滿的都是身穿銀色盔甲的月亮教士兵,他們的樣子比身穿紅色長袍的太陽教衛士要神氣多了,數量上似乎也佔有優勢。
「我們已經在人數上佔了絕對優勢!」那個銀髮中年人興致勃勃的說道:「打贏這場聖戰是遲早的事情!那些下流的太陽教神棍們,唯一的去處只地獄!」
杜飛卻對此不感興趣,在他看來,管你太陽教稱霸也好還是月亮教稱王也罷,都跟他沒有關係,反正他們都是在這一畝三分地裡鬧騰,跟外面的世界沒有關係。
走了很長時間,一座似乎全部是由半透明的水晶築成的冷艷城堡出現在杜飛的面前。
只見這座城堡的城牆,塔樓,等等都是由幽藍色的水晶質物體建成,並且四面都帶著六菱形,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搶眼。
「進去吧!我的朋友,杜飛。」那個銀髮中年人說道:「這裡就是八稜城。」
這個名字聽著好彆扭!杜飛一邊心裡嘀咕著一邊東張西望的進入了城裡,只見城中來來往往的都是身穿閃光銀袍的金髮碧眼的人,但是看他們的衣著風格都很像古希臘和中世紀衣著風格的融合體。
街上的人們都似乎對這個銀髮的中年人十分尊敬,見他的嗎經過自己身邊都紛紛的彎腰施禮。
那個銀髮的中年人臉上掛著標誌性的笑容不住的對著那些人揮手還禮致意。至少表面看上去,月亮教要比太陽教要開明多了。
比起太陽教的神殿中那壓抑的氣氛和「除了教徒就是奴隸」的制度,月亮教很顯然在籠絡人心方面做得很好,他的這些居民都不是教徒,都是一開始隨著月亮教教徒遷來的教民,但是通過以他們都通過自己的方式為教內效力,所以月亮教才可以漸漸的從被動佔據主動。
而太陽教而非常牴觸再次從外部再次招人進來,這一點月亮教好而太陽教是不約而同的。因為他們都擔心頻繁的進人使得整個密境的秘密外洩,引起外部世界的那些新的宗教勢力和軍方勢力介入。
傳過人聲鼎沸的大街,杜飛隨著銀髮男子來到了祭祀大廳。這裡明顯的比太陽教那燒包的神殿也樸素多了,但是在樸素的建築中不難發現隱藏的那股底蘊和一絲神秘的微光。
「這就是我們祭壇,我們的最高領袖大祭司在裡面等著你那。」那個中年男子說道:「她在昨天就已經通過占卜得出了擁有奇異力量的朋友今天將來到這裡的消息,她昨天就囑咐我多加留意,今天果然遇到了你!」
杜飛聽到這句話之後大駭,正欲說些什麼,但是那個銀髮中年人已經將祭壇的大門緩緩推開:「請進吧,我估計大祭司已經等煩了。」
杜飛遲疑了一會兒,最後裝作無所謂似地大大咧咧的抬腳信步走了進去。
只見所謂的祭壇其實是一個半露天似地建築,在圓形的祭壇中心,有無數的白色的光柱在冒著微微的光,裡面空無一人。
他信步走道祭壇中心,只見那些光柱的下面都有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惡魔雕像,個個大都是面目猙獰,都是以口對天,光柱都是從他們的『嘴』裡噴出。
「你在看什麼,小子?」一個暖暖的呻聲音突然從杜飛的背後傳出。他連忙猛一轉頭!
一個長臉型的,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出現在他面前,只見她身穿亮銀色的長裙,長裙很是暴露,把她豐饒的胸部襯托的十分顯眼,高的杜飛都不好意思正眼看她。
「請問你是誰?」杜飛遲疑著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回來?」
那個長臉型身材火辣的女人瞇著彎彎的笑眼說道:「我就是這裡的大祭司阿卡菲爾。我當然知道你今天會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身後掏出一把水晶劍來,這把劍的樣式詭異,小巧,劍身似乎是透明的一般。
「你要幹什麼?」杜飛見對方突然掏出兵器心裡一緊!隨手就把自己的村正刀拔了出來。
「呵呵,你幹嗎要這麼緊張?你覺得我要動手的話需要等到現在嗎?」那個美艷的大祭司對杜飛的過激反應並不生氣,她好像永遠都是一副笑模樣。
「你們可給我帶來不少麻煩,我好不容易捉到的火鳥都被你們放走了,你叫我怎麼相信你們?」杜飛的話音未落,突然一個斥候模樣的人輕盈的走了進來說道:「大祭司殿下,火鳥我們已經找到了!」
「這下可以相信我們了吧?」大祭祀笑融融的說道:「現在這個問題沒有了,我可真佩服你,竟然有膽色去領導那幫子野獸。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們月亮教可是更加可靠的盟友哦!」
聽她這麼一說,杜飛心裡微微有些心動,但是他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說實話,相比你們,食人魔的心眼實誠多了,我在他們那裡可以作為首領,我可以帶領他們去任何地方,而你們和太陽教都是不問世事的勢力,跟你們結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大祭司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她單刀直入的說道:「我就這麼說吧,如果你帶著食人魔幫我們戰勝太陽教,那我們月亮教的一眾高手也會跟著你去戰勝你的敵人,這可是雙贏的買賣,我想你不會拒絕吧?」
「聽起來倒是蠻誘人的。看來你對我的瞭解很多啊,我想知道你的占卜和那個白毛傢伙的讀心術對我已經瞭解到什麼程度。」
「呵呵,看來你也是一個有好奇心的人啊,」大祭司笑著說道:「好吧,那我就告訴你,你上島後的一舉一動我都能看在眼裡,我可以佔到你是一個擁有特殊能力,為了尋找聖泉來到這裡的人,你尋找聖泉的目的是為了恢復自己的能力,以擊敗強敵,不是嗎?至於東古諾的讀心術,他只是能夠讀懂你一時心理所產生的念頭而已。」
「你的態度倒是滿誠懇的,我可以考慮跟你合作,但是前提是我必須先回到食人魔部族,取得他們信任,我想,你之所以籠絡我很大程度上也是為了取得這些傢伙的援助吧?畢竟有這麼一大幫強悍嗜血的手下可是舉足重輕的力量!」杜飛毫不避諱地說道:「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也向你保證,那個所謂的太陽教離滅亡不遠了!」雖然杜飛心裡對月亮教的印象大大改觀,但是他想起來那些逃出來的奴隸說的話,忍不住問道:「我聽說你們月亮教的頭兒是一個叫做修普斯頓的人,難道你就是修普斯頓?」
「呵呵,你錯了,那個是我的姐姐,我是她的妹妹艾薩拉。」大祭司說到這裡突然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承認,我姐姐的施政是有些偏激,我也很不贊同她的一些做法,但是她實際上並沒有傳言中那麼壞!」
杜飛揪住這個最擔心的問題接著問下去:「請問,你現在是最高的統帥嗎?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哈哈哈!」大祭司艾薩拉突然放聲大笑,她此時的笑宛若男子一般豪爽:「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你,現在在這裡,我說了算,你今天就別走了,我會好好的款待你的……」
當杜飛和大祭司在八稜城把酒言歡,慶祝聯盟的時候,太陽教卻陷入了一場混亂之中。
當得知月亮教的動作之後,教皇西洛斯立刻出關,很顯然他的脾氣很暴躁,因為剛閉關修煉的第二天就有人來踹自己的城門,還把自己的地盤裡搞得七零八落;這可不是一件有面子的事。
「你們有什麼用?」他全然沒有了平時溫文爾雅的做派,直接用咆哮質問花神和索隆:「你們兩個一個是教主,一個是宗教司,請問僅僅是一個身份不明的人闖入了神殿,就造成了所有火鳥出逃,一名元老和馴獸師被殺,十幾名衛士身首異處的損失,要是月亮教的正規部隊殺過來,那我們不得立刻土崩瓦解?」
「陛下,我問過當時與那個神秘人交過手的馬蓋蒂談過,據他所說,那個人法術及其高強,他和山德魯,雪莉三個人聯手都沒有沾到半點便宜,雪莉臨死前想要放出火鳥群攻擊他,不料卻拔錯了機關,把所有的火鳥都放走了。」索隆是馬蓋蒂的上司,出了這種事當然竭力的為自己的手下開脫。
「夠了!一幫廢物!還好意思說!」沒想到他的這番辯解使得西洛斯的臉色更加難堪了:「你們是怎麼安排的?竟然不留一個夠份量的在神殿裡防守?這次幸虧只是一個小蟊賊而已,若是專門來此偷襲我的,我豈不是人頭不保?你們安的是什麼心?」
花神和索隆兩個人都是大汗淋其!他們自己心知肚明,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是兩個人暗地裡較勁造成的,因為他們都想在對陣月亮教的戰鬥中表現出色,以獲得更高的聲望要與支持,所以兩個人誰都不肯守城,雙雙上陣殺敵,其實本來不會出什麼亂子因為月亮教自打艾薩拉上台以來一直都是光明磊落,一般不會冒險派遣此刺客,但是誰知道陰差陽錯斜刺裡殺出個杜飛來,把後院攪得是七零八落。
「陛下!造成今天這個局面,主要是因為花神的擅離職守!」索隆搶先一步發難:「作為兼宗教司,她有職責守護神殿!而她先是在入口處漏掉了兩個不明身份的人進入秘境,現在又失守神殿,使我們太陽教遭受了這麼大的損失!我提議撤銷她宗教司的職位!找更有能力的人來擔當大任!」
花神卻不慌不忙的說道:「是啊,這件事,跟索隆大人一點關係都沒,作為教主,他不需要為我的失職負責!」
這句話綿裡藏針,因為這裡牽扯到一個關係,那就是從屬負責關係。因為雖然宗教司有很高的職權,但是形式上還是在教主之下。換句話也就是說,我宗教司除了是犯了錯,一樣要追究我的上級領導———教主的責任,並且絲毫不會比本人輕,太陽教內的幾次針對重要高層神職賞罰的先例都是如此。
花神這麼一說,索隆也耍起了滑頭:「嗯,身為她的上司,我也是有責任的,但是……」
「夠了!!」坐在王座上的斯洛斯勃然大怒:「你們覺得有意思嗎?你們以為我猜不透你們心裡想什麼?」
他突然一隻手閃電般的長,一巴掌把索隆打的飛上了半空,轉了幾圈才重重的落在地下。
「我最討厭的就是在我面前賣弄心計的人!」西洛斯怎麼會看不懂他們這點小小的心思?他對此也很頭疼。
最讓他頭疼的事自己的寵妃那邊,因為山德魯是她寵妃的唯一一個弟弟,平時嬌生慣養囂張跋扈吃不得一點氣,此時橫死在自己的神殿中,斯洛斯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
「陛下,我已經有計劃了,」索隆此時已經站了起來,雖然西洛斯發怒時對他總是非打即罵,但是他都沒敢有半點怨言,此時他擦著嘴角的血反而更加慇勤的說道:「屬下以我教主的身份起誓!一定會將那個傢伙捉到,交給你千刀萬剮以消心頭之恨!」
「哼!這還算是句人話!」西洛斯是很講究實際效果的,他聽索隆積極的自告奮勇心裡算是稍稍的舒服了一些。
花神見索隆換了姿態,也連忙獻媚道:「其實那個小子並沒多大實力,我看主要是站在他身後的月亮教在替他撐腰!月亮教的前任祭祀修普斯頓聽說被自己妹妹和群臣給幽禁了,我們何不想個辦法讓她們自相殘殺那?」
「嗯!這個辦法好!」西洛斯還是沒好氣的看了他們倆一眼:「要是早這樣獻計獻策,主動地衝鋒陷陣該多好?山德魯將就不用死了!我們的火鳥也不會全部被放走!」
「陛下您放心,只不過是一群畜生,我們已經查人四處尋找,雖然馴養他們的雪莉死了,但是我們還有很多優秀的馴獸師,並且我們很快就會將殺死山德魯元老的兇手緝拿歸案!」花神的舌頭很伶俐,聲音也很柔很具有蠱惑性,幾句話就把剛剛還滿眼凶光的西洛斯心情平靜下來。
「哼!就原諒你們這一次!」西洛斯說到這裡突然用一隻手摀住頭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我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