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2-14
杜飛明白,自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想要順利的找出那個殺死范魯尼的傢伙復仇,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雖然他對自己的無力有絕對的自信,但是眼前的這個世界是陌生的,他對一切都不熟悉,需要慢慢的去瞭解和探索才能知道自己的目標是誰,以及在那裡才可以找到他。
他和泰丁在那個小山洞裡住了好幾天,上了藥之後,泰丁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自己靈活的走動,也可以使用槍械了。
見到泰丁復原,杜飛給他的任務就一個,那就是守住他們的這個隱秘住處。畢竟在這荒無人煙的紐芬蘭島上適合人居住的地方少之又少,像這樣隱秘不易被發現的避難所實在是太難得了。
把自己的『巢穴』安頓好之後,杜飛準備再到廢棄的城堡前那些補給,誰知此次來到城堡前時卻發現那些被他打開的貨包已經不翼而飛了,只剩下一地的腳印子。
他滿腹孤疑的正要上前查看個究竟,突然斜刺裡射來一隻利箭!擦著他的鼻尖而過!深深地射到了身旁的城堡牆壁上。
「就是那個人!就是他殺死的血爪!」此時一個灰熊部族的戰士想發瘋了一般大吼道:「千萬不要放過他!他就是兇手!」
「搞笑!誰說要跑了!」此時的杜飛就像裝滿了炸藥一般隨手拿拔出身後的村正刀,野獸一般橫著衝進灰熊部族的人群中。
灰熊部族的戰士們見到橫衝直撞過來的杜飛心裡猛一哆嗦,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杜飛已經手起刀落砍翻了好幾個人,剩下的三十餘個灰熊部落的戰士立刻從背後掏出了一種奇怪的武器,看起來像是一根繩子,但是一端卻拴著一塊菱形的石頭。
這種就是印第安人喜歡用的投石索,整個構造十分簡單,就是一根粗粗的纖維制的繩子,末端牢牢的拴住一塊有稜有角的不大不小的石頭,這種武器構造簡單,幾乎是零成本,並且在這種環境下非常實用,在七十米之內都可以殺傷,一旦沒穿盔甲頭盔被這種東西甩到,骨頭都會被敲碎!
杜飛不明白這些傢伙手持著繩索要幹什麼,知道自己被一根投石索纏住右腳才明白它的厲害!他感到自己的右腳一陣火辣辣的疼,很顯然這投石索雖然很不起眼,但是威力卻是不小!
剩下的三十多個灰熊部落戰士漸漸的拉開了陣型,杜飛往左衝,左邊的人就連連後退,杜飛往右撲,右邊的人就連連後撤,與此同時左邊那些剛剛退卻的傢伙卻又逼了上來,不斷地將那些足以致命的致命投石索朝杜飛拋去!杜飛雖然動作很靈敏,但是這些投石索條條都都像像毒蛇一般扭著身子變幻莫測,根本無從判斷方位,明明以為避過去了,誰知道它又一晃纏到了自己身上,帶著石頭的末端一卷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
沒幾下杜飛已經多處受傷,雖然癒合的速度很快,但是這樣下去委實不妙!
杜飛急了,突然一把抓住一條迎面甩來的投石索,但是他握住的是投石索中間的繩子,末端的石塊隨著重力作用一下子砸到了他的身上!!
趁著杜飛中招,身後有兩個灰熊族的戰一左一右的用長矛刺向他的後心,但是杜飛雖然受到投石索的擊打,仍然反應很快,他瞬間就閃過身後叉來的兩隻長矛,並將手中的投石索當做流星錘一般使了起來,一甩就將身後的一人腦殼擊碎,左手的村正刀順勢往前一送!一刀將另一個人也的洞穿了。
杜飛接連斬殺七八名灰熊族戰士,使得那些圍住他的人都膽寒起來,雖然沒有人後退,但是也沒有人再敢貿然的前進了。
就在此時,血爪的哥哥鬼熊出現了,那些戰士紛紛向後退去,讓出了一條路。
鬼熊鄙夷的看了看杜飛,對身旁的一個人問道:「鼴鼠,就是他殺了我弟弟嗎?」
「沒錯!」那個被稱作是鼴鼠的小卒滿臉堆笑的說道:「就是這個傢伙殺死了你的兄弟!」
「去你的!蠢貨!我弟弟好歹也是部落裡數一數二的勇士,怎麼會被這種不起眼的傢伙殺掉?你沒搞錯吧?!」鬼熊面帶怒色。
「我對著真神發誓,我親眼看到他用火槍打死的血爪,千真萬確!」那個叫做鼴鼠的男子指天畫地的詛咒著:「要是我有半句謊言,就叫我的身體被真神撕碎吞噬!」
鬼熊兩隻充血的眼睛惡狠狠盯住了杜飛,他訕笑到:「真沒想到啊,我那個自以為是的弟弟竟然會意外死在這麼個傢伙手上!哼!真是讓人感到莫名其妙啊!」
杜飛細細的端詳著眼前的這個對手,只見他虎背熊腰五大三粗,身高跟墨奴差不多,但是體質明顯的比墨奴要好多了,兩支胳膊就像充了氣似地鼓脹張的充滿了力量感。
「你是誰?」杜飛漫不經心地問道,雖然他嘴上這麼問但是他的心裡卻一點都不關心眼前的這個人是誰,他只想瞭解到,那個殺死范魯尼的人是誰。
「連我都不認識?呵呵!」鬼熊自負的乾咳了一聲,他身邊的那個模樣猥瑣的鼴鼠立刻色還能起活現的嚷道:「這個就是馬上要成為灰熊部落首領的最強的戰士——鬼熊!對面的那個小子給我聽好了!」
「你能殺掉我們這麼多戰士,也算是厲害!」鬼熊假惺惺的說道:「我看你是也是個勇士,在這麼多人的包圍下,受了這麼重的上仍然堅持作戰,很是佩服!這樣吧,你自己自行了斷吧!」
鬼熊這麼是有原因的,他覺得杜飛很大程度上幫他做了自己永遠都做不到且不能做的事情,那就是把他優秀的弟弟血爪殺死。血爪這幾年的崛起使得他寢食難安,但是又無可奈何,輪武力,兩個人不相上下各有千秋,輪計謀和指揮他可是連給自己的弟弟提鞋都不配!
趁著自己被范魯尼的水手大敗,血爪毫不留情的將他的首領繼承人的名分奪了過去,他原本是萬念俱灰,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要看自己的弟弟臉色行事了,沒想到斜刺裡殺出一個杜飛,一下子幫他解決了這個大問題,血爪一死,他的那些信親都倒戈向的他這一邊,他也是唯一的選擇了。
就在他洋洋自得之際,杜飛突然不冷不淡的回答道:「謝謝,不過你最好為自己擔心一下比較好。」
「什麼?你要跟我鬼熊對抗?」
那些灰熊族的戰士聽了之後都大笑起來!笑聲震的深林裡的樹木一個勁的顫抖!
「笑吧!你們可以多笑一會兒!馬上就要你們笑不出來!」杜飛一句話話音未落就只見鬼熊怪叫一聲,龐大的身軀宛若一隻冬眠後剛剛甦醒的巨熊一般手持兩隻鯊魚牙短劍一左一右朝杜飛的腦門刺來!
面對鬼熊咄咄逼人的架勢,杜飛不慌不忙的一個輕輕的後撤步避其鋒芒,還沒等鬼熊繼續搶攻就出乎意料的又是一個旋步猛的殺了回去!一刀向力道用盡的鬼熊砍去!
哪知鬼熊雖然位置不利,但是反應卻是異常的迅猛,他猛的一反手擊向杜飛面門,把杜飛的攻勢生生的化解掉了。
但是杜飛是絕對不會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先機,他將頭稍稍一偏,向右略移了一小步,雙手持刀,擊中了全力一個橫劈!直接朝鬼熊的腰間斬來!
鬼熊可能也是沒料到杜飛會這樣難纏,他出乎預料的一手握住了杜飛的刀鋒!
杜飛頓時驚呆了:用手握住刀鋒?這可是異常鋒銳的寶刀啊!但是細心的他同時也發現了鬼熊的手掌上似乎帶著什麼東西,黑乎乎的一大塊,他的刀鋒一砍上去就感到一陣酥.酥軟軟的感覺,就好像是砍在了棉花上一般。
此時鬼熊左手猛地揮出一拳擊中杜飛的下顎,見杜飛並沒有被擊倒,有用肩膀斜著一撞!他的體重比杜飛重太多了,淬不及防的立刻被撞得飛了起來,接連撞斷好幾棵樹才停下摔倒在地。
杜飛咬著牙緩緩站了起來,鬼熊此時明白了杜飛的能力,不敢再次托大了,他手中重新緊握住了兩隻鯊魚牙短劍,不斷的使著旋花揮舞著。
中為那些觀戰的灰熊部落的戰士見到自己人得勢,紛紛都騷動起來,大聲嘶喊著為鬼熊打氣。
鬼熊得意洋洋的望望杜飛說道:「我說過,跟我對戰的人都會後悔的!」隨即一縱身以與他龐大的身體不相稱速度衝了上來!\
只見他握的鯊魚牙雙短劍的雙手就好像一隻巨熊的巨掌,迅猛而致命!多虧杜飛的步伐比較靈活,每次千鈞一髮之際總是貼這邊躲過。
一來二去,鬼熊開始氣喘吁吁了。畢竟像他這麼大個的戰士,全力施展起招式來是非常的費力的,他已經把自己吃奶得勁都用上了。
望著氣喘吁吁的鬼熊杜飛淡淡的說道:「現在你的花招使完了?輪到我了!」
在鬼熊驚愕的眼神下,杜飛像一隻狼一般一下子衝到了他的近身,沒等鬼熊的短劍刺下,他就猛的一刀反手一削!
鬼熊倉皇之間用短劍卻擋,但是他的鯊魚牙短劍雖然很鋒銳,但是韌性不足,在杜飛的妖刀一斬之下就已經立刻出現了一道裂口!
鬼熊沒料到自己的短劍竟然會當即被斬斷,連忙又用帶著古怪護具的手掌來抓刀身,怎料杜飛不肯吃第二回虧,刀鋒一偏轉斬斷了攻鬼熊毫無防護的手腕!
「啊!!」鬼熊的肥厚的手掌立刻斬落在地,咕碌碌的滾到了遠處。杜飛順勢回手一刀!將鬼熊的另一隻手腕也斬斷了!並一腳將成為廢人的鬼熊踢倒在地!
「啊!鬼熊……鬼熊都被打敗了……」
「那傢伙不是人!殺了血爪又殺了鬼熊!」
周圍那二多個灰熊部落的戰士見狀都開始連連後退!此時倒在地上的鬼熊發出一聲低微的呼救聲:「救我……快來救我……」
眾人見到自己部落的第一勇士竟然被人踩在腳底下奄奄一息,再向別人呼救都嚇得紛紛丟下了武器倉皇逃竄,絲毫沒有了一開始時的士氣。
杜飛對那些逃兵也絲毫的不敢興趣,他將大汗淋漓幾乎要疼暈一腳踏在腳下:「現在該我問你了,那個殺死范魯尼的人誰?」
「什麼范魯尼?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鬼熊說的毫無疑問是真話,但還是召來了杜飛幾記狠狠的耳光!
他怯懦的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你所說的范……什麼什麼泥是誰……」
「那我這樣問你吧。」杜飛語氣啥稍稍的緩和了一點:「那天與你們作戰,身穿虎皮跟你們一起襲擊我們後方的是誰?」
「哦!你是說紅狼部落啊!」鬼熊忍著痛艱難的說道:「那個……他們是附近的另一個部族,他們的酋長跟我弟弟是好朋友,所以作戰時應邀前來助陣!關於你說的那個人的死,真的跟我沒關係啊!」
杜飛見有些門路,便進一步問道:「那他們的頭目是誰?」
鬼熊突然開始猶豫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快說!想什麼?」杜飛絲毫不給他考慮的機會,大聲吼了一句:「你若是敢耍花樣……」
「啊!我說!我說!」鬼熊依舊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說出來能饒我一條命嗎?「
「你的命在我看來一錢不值,我要他何用?!」杜飛說完還掏出一個小瓶:「這個是速效的止血藥,只要你說出來,我不進饒了你的性命,還會給你上藥,讓你保住一條命!」
聽到杜飛這樣說,鬼熊立刻將一切合盤托出,原來他們灰熊部落原本不在這裡生活,他們原本生活在離這裡很遠的白溪平原,但是另外一個大部落猶他人對他們富饒的領土垂涎三尺,突然發動了突襲,將他們整個部落一半以上的成員都殺光了,只有他們這個比較偏一點的部分接到了消息事先轉移才倖免於難。
失去領地的灰熊部落四處飄蕩,但是各個地區都有自己的主人,他們到了哪裡都被驅趕出來,因為誰都不敢得罪強大且殘忍的猶他人。
幸好血爪的朋友,紅狼部落的白狼酋長不顧猶他人的威脅將灰熊部落接納進了自己的領土內,這片領土就是處於海邊,氣候惡劣的紐芬蘭島。
紐芬蘭島原本駐紮的西班牙人一個月前就被紅狼部落的人殺光了,喜歡吃人的紅狼部族還將死者的屍體吃了下去,將城堡內掠劫一空。
那天灰熊部落得知有白人的船隻靠岸的消息,以為是那些西班牙人前來報復,為了報恩,灰熊部落的首領十隻熊立刻決定阻擊白人,於是陰差陽錯的與杜飛一行人接上了火。
當紅狼部族知道此事以後,當然很慷慨的來支援他們夾擊杜飛的隊伍。與是杜飛一行人遭受了兩個部族的夾擊,總是擁有先進的武器,也被人數佔絕對優勢的紅狼和灰熊兩個部落聯手打敗。
「原來是這樣!」杜飛恍然大悟:「你們把我們當成了西班牙人?真是……可笑!」
「什麼?難道你們不是西班牙人嗎?」鬼熊聽到這句話之後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連被砍傷的手都顧不得疼了:「你是說,你們不是西班牙人?那你們為什麼去那個城堡?」
「我們是商人!是給他送貨的!」杜飛氣的眼睛幾乎要突破眼眶。
只見鬼熊的臉上換是一副不解的神情,他似乎想要站起來,但是稍稍一動就牽動了手腕的傷口,猛的一陣劇痛湧上來,一下子暈了過去。
杜飛信守承諾的給他的斷腕上了藥,隨後看了看四周,又返了回去,將暈厥的鬼熊掛在了樹上,免得他遭到野獸吞噬。
料理好鬼熊的事情之後,杜飛開始追擊那些逃散的灰熊部落成員,不一會兒就把那個長相猥瑣的鼴鼠追上了。
「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鼴鼠一見凶神惡煞似地杜飛嚇得屎都出來了:「你只要不殺我,我什麼事請都會為你做!」
「廢話少說!」杜飛不耐煩的他斷了他喋喋不休的討饒:「那個叫做白狼的傢伙住在哪裡?帶我去!」
鼴鼠一聽到這句話立刻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瞪了起來:「什麼!你要找他?算了!你還是殺了我吧!若是被他知道我出賣他,我就會生不如死!」
「呵呵!」杜飛笑了起來:「難道你以為只有他有這種手段嗎?我的花樣也不少啊……」
說罷,杜飛把太刀猛地一揮!鼴鼠的衣服立刻就被劃破,露出了他光溜溜肥墩墩的身體。
「你!啊!你要幹什麼?」鼴鼠嚇得屎尿橫流:「別亂來!我可要警告你!我可是灰熊部落聲望極高的人物!若是傷了我,整個部族數百人都會追殺你到底!」
「你覺得我會在乎嗎?」杜飛有些忍俊不禁:「連你們首領的兒子我都殺了,你覺得我還會在乎什麼?」
鼴鼠立刻呆住了,他望著杜飛手裡明晃晃的小匕首問道:「你要殺便殺!那把小刀子幹什麼?」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杜飛面帶微笑不慌不忙的說道:「這個叫做『凌遲』,是我們中土的一種酷刑。被處刑的人會被一片片的把肉割下來,盡量的繞過要害和神經,直到把身上的肉全部剔光為止!最最奇妙的是,被處刑的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只剩一副骨架,卻一時半會死不了,呵呵……其中滋味,只有你自己慢慢體會了……哦,忘了告訴你了,這種刑罰至少要割三千多到刀哦!」
「什麼!!身子圓滾滾亮光溜溜的鼴鼠嚇得眼睛一翻白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