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2-12
杜飛早已不知所蹤,而班德的飛鏢陰差陽錯的插到了大金牙海盜的臉上。
大金牙海盜的臉被飛鏢插成蜂巢,飆著血倒了下去!那些正在尋歡作樂的海盜們頓時停止了喧囂,眼睛都直了。
班德心裡一緊,他開始明白這個表面上的俘虜其實是別有用心的襲擊者!
他眼睛四下打量著,但是杜飛愣是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眾海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個不知所措的傢伙手裡的酒瓶不由得落到了地上。
班德能夠勤清晰的感到杜飛的存在,甚至能聽見杜飛喘息聲和強烈的殺氣就離他咫尺之遙,但是就是見不到對手的影子!
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你明明知道自己對手就在身邊磨刀子,卻就是看不見他。
突然他好像是明白醒悟了過來,猛的一抬頭!但只聽一股凜冽的風聲從空中壓過來!還沒等他看清楚杜飛手中的兵器,就感到喉嚨一涼!鮮血噴了出來,一種窒息的感覺停留片刻,整個人無力的癱軟下去……
那些海盜立刻像炸了鍋一般胡亂的開槍朝杜飛射來!但是由於過於慌張,很多人都沒有射中。
「啊!媽的!詹姆士!你射到我了!白癡!」
「他又跑到哪裡去了?在哪裡?!在哪裡?」
杜飛一縱身閃進了海盜群中,手中不知什麼時候順了一把大彎刀,這種彎刀雖然看起來比較笨拙,但是相當的實用且殺傷力較強,杜飛手起刀落,連連斬殺海盜!
在被砍翻十幾個人後,這些海盜總算穩下了神來,有個手持魚叉的海盜試圖在背後偷襲杜飛,卻被杜飛一把抓住魚叉,一個猛力甩到了海中。
兩個手持大彎刀的紅鬍子海盜手持雙刀赤著上身狂叫著衝了上來!一個攻左,一個攻右。看上去他們的刀法比那些普通的海盜要強一些,兩人配合的也比較好,這幾個回合之中竟然與杜飛僵持住了。
此時一個海盜立刻趁機在旁邊射出一槍,卻被杜飛一把抓住空擋抓住一個紅鬍子海盜替自己擋了一槍,隨後趁另一個雙刀海盜驚愕的瞬間一刀將其握刀的胳膊砍掉!
「啊!這個傢伙是妖怪!是妖怪!」那些海盜拋下武器,紛紛跳入大海逃生,把整只船和船上的**著的女人,美酒都拋棄了。
但是海裡的鯊魚早就聞到了瀰漫的血腥味,在下面侯個正著,那十幾個跳下海的海盜瞬間被群鯊吞噬,連一點肉末都沒留下。
那些女人用不安的眼神看著杜飛,他們都是海盜附近的漁村和城市掠劫來的女孩,一個個已經被海盜調教的成為服服帖帖的玩物,此時她們雖然害怕,但是依然不敢叫喊,她們目睹過海盜殺死過反抗的姐妹,她們認為海盜死了,自己只不過是又換了個主人,只要乖乖的聽話,繼續給這個新主人當玩物就不有生命危險。
杜飛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這些眼神已經變得呆滯,迷茫的女孩,她們大都只有二十歲左右,最小的也許只有十六七歲,在海盜的摧殘與折磨下一個個面黃肌瘦,頭上臉上都骯髒不堪,有的頭髮上和臉上還帶著點點的精斑。
「你們自由了!」杜飛淡淡的說了一句:「靠岸後趕快回家吧!你們的家人在等著你們!」
那些女孩還沒從驚愕中醒過神來,突然只聽到海面上傳來一陣喧鬧聲!杜飛連忙把頭探出去一看,只見那幾艘小艇已經押著范魯尼號商船,緩緩的朝海盜船這邊靠了過來!
糟了!現在杜飛有兩個顧慮,一是過會跟那些人交上火後,這些女孩子恐怕會有危險,二是那些荷蘭人見到他過強的身手會不會對他產生質疑。
就在此時,他看到了那些瑟瑟發抖的女孩,他突然靈機一動,低聲對那些女孩們說道:「現在你們都去船頭歡迎他們,記住!表情要做的自然!你們能不能回家,就看自己的表現了!」
那些女孩遲疑了一會,最後在一個高個子年紀稍大的女子帶領下走上了船頭,開始用放浪的語言來對著小艇和商船上的二十幾個海盜大聲呼喊。
那些海盜們一個個都很興奮,迫不及待的朝海盜船划去,竟然沒有注意到異樣。
當他們一登上船見到甲板上都是女人,一個個都傻了眼:「他們人哪?」
「我帶你們去見他們……」身後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杜飛一邊快速的砍殺毫無防備的海盜,一邊對著商船上的荷蘭人喝道:「就趁現在!滅了他們!」
那些荷蘭人見有機可趁,都紛紛的抱住或將自己身邊的少數海盜制服,奪下了武器。原來他們肯乖乖就範就是怕海盜船對他們進行炮擊,見海盜船已經被控制住,立刻放開手腳大幹起來!
那些海盜原本數量就不多,再加上被杜飛殺了大半,剩下的二十幾人都又分散在幾艘小艇和荷蘭商船上,分佈的太散,不一會兒就被全部制服。那些灰頭土臉的海盜在甲板上蹲了很長的一溜,有的人似乎還在納悶是怎麼回事。
「多虧了你!杜先生!」范魯尼船長在與海盜的對戰中傷了頭部,頭上裹著繃帶說道:「要不是你,我們估計都被這些殘暴的傢伙丟到海裡去餵魚了!」
「這幫子海盜好像跟英國海軍沒什麼關係,是丹麥那邊的海盜,看看這個人!好像從哪裡見過似地……」大副雷澤明怔怔的觀察著死去的班德,從懷裡摸出一張通緝令來來回比對,最後他驚訝的叫道:「這個傢伙!不就是丹麥國王懸賞五百金幣追緝的大盜嗎?據說他砍殺了一位丹麥的皇室成員!杜先生!這下子你可發財了!」
杜飛對於懸賞倒是不怎麼感冒,但是他暗地裡很慶幸自己沒有被人懷疑。
只有大副范辛格裡有些遲疑:「這海盜船上又都多少人留守?是你一個人殺死的嗎?」
「哦!沒幾個人,他們正在飲酒作樂,沒防備,被我用槍逼著都跳到了海裡!」杜飛盡量表現的低調一些,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越顯眼,被人懷疑的可能性就越大。
此時范魯尼船長在那個人身上摸到幾張質地堅硬的紙片,他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張印著西班牙皇室印章的幾張私掠船長證書。其中的授權內容(也就是允許掠劫的船隻)包括英國,荷蘭和意大利等國。
「狗日的!」憤怒的范魯尼大罵道:「我們都在懷疑是跟我們正在作戰英國人搞鬼,沒想到罪魁禍首竟然是這些西班牙賤種!」
「父親!」他的兒子范霍斯氣呼呼的說道:「我們應該盡快的把這個發現告訴荷蘭皇室,西班牙人太陰險了!竟然背著我們做小動作!這些貪婪的魔鬼!竟然連他們的盟國意大利都不放過!」
私掠船長證書是一種戰爭中的畸形產物。一些個人的船隻(大多是不務正業的流氓,罪犯)為了獲取利益,頻頻的掠劫敵國的商船,這種行為自然而然的對自己國家有利,為了鼓勵這種行為,達到變相打擊對手的目的,英國的伊麗莎白女王首先開了這個頭。
當時由於西班牙和葡萄牙率先發現了美洲大陸,並通過殖民擴張大發其財,著實讓英、法等國家眼紅。英國尤其對西班牙在美洲掠奪的金銀垂涎三尺,早在1496年,英王亨利七世就僱傭了威尼斯航海家卡波特去尋找新大陸。以後的幾十年裡英國的航海家們到北美洲的紐芬蘭、哈得遜灣和弗吉尼亞,以及南美洲的圭亞那等地尋找金銀財寶,卻一次又一次地空手而回、血本無歸。這些倒霉的英國人看著西班牙滿載財寶的船隊在大西洋上往來穿梭,不禁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幹起了殺人越貨的勾當。英國每年有至少一百、多到兩百的武裝商船出海,專門在大西洋和加勒比海劫掠西班牙運輸船隊,而每年的擄獲平均可達幾十萬英鎊。
在她的庇護下,一些惡貫滿盈的惡棍紛紛駕著船游弋在大西洋和太平洋中,頻頻的打劫敵對國家的商船,並給他們提供一定的便利,有時候為了最站需要甚至將它們收編到正規軍中。
在私掠船最盛行的時候,英國註冊在案的私掠船竟然有三百艘之多!其他國家也有幾十艘到近百艘不等。
隨著私掠船的數量越來越多,這些國家開始自食其果,這些傢伙可不是真正忠君愛國的人,一旦那邊給的好處多了,他就會立刻倒戈。不管他背叛的是不是自己的祖國。
最後鑒於私掠船長的失控現象和各國商船的巨大損失,各國政府都齊刷刷的終止了這種害人又害己的行為。
但是很顯然,那些西班牙人並沒有適應這種改變,因為他們的私掠船業務已經成了一種固定的產業,甚至某些高級軍官都自己擁有私掠船。這樣一來就算是西班牙有心想要清理這些半海盜性質的私掠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其實,讓他們此時罷手,他們心裡實在是不甘。因為他們認為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我們還沒把損失撈回來!」
「我們盡快上路吧!說不定還會有別的私掠船過來湊熱鬧!據我所知,那些傢伙行動起來幾乎都是成群結隊的!」杜飛為了促使眾人盡快通過加特林艦隊的封鎖,不遺餘力的恐嚇道。
「是啊!我也聽說了!」泰丁在一邊添油加醋的說道:「我聽說那些私掠船長都是集群攻擊的,若是一處有商船,幾股海盜會一起行動!」
「那麼,讓我們盡快離開這裡吧!」范魯尼顯然是已經成為了驚弓之鳥,他顯然骨子裡還只是一個牙科醫生的做派。
杜飛與泰丁心領神會的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明白,現在在船上已經取得了足夠的信任,接下裡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他們匆匆的安頓了哪些被掠劫來的女孩們之後,立刻快速的通過了這片運河的拐角處,經過幾天快速的航行,他們已經能夠影影綽綽的看到自己國家的艦隊了。
一開始只有幾隻負責偵查的小型單桅桿船在他們周圍游弋檢查,見是自己國家的商船,他們的態度稍稍的客氣了一點,沒有理會他們自顧自的駛離了。
「他們為什麼不檢查那?難道對自己國家商船的檢查就這麼鬆弛嗎?」杜飛不解的悄悄在暗處問泰丁。
泰丁抽著煙葉說道:「才不是那!這些傢伙的主要職責只是觀測敵情而已,他們不會輕易的上船檢查,這個任務由後面先鋒快船負責吧。」
「先鋒快船小隊?」杜飛不解的問道:「那是什麼類型的船隻?」
「那種船隻是荷蘭人為了適應遭遇戰和小型海戰研造出來的新型戰船,一般只有三桅桿,船身不過十幾米長,只有四五門強力火炮,好處就是行動靈便,不容易被擊中,並且荷蘭人的先鋒快船一般都是成群結隊的出現,很多大型的戰船都對荷蘭人這種毒蜂一般的下小戰船十分無奈。」說到這裡泰丁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匆匆說道:「我先走了!大副來了!讓他看見我們總在一起會生疑的!」說完快步離開了。
杜飛正欲離開甲板回到自己的艙去休息,突然船長范魯尼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和氣的朝他笑笑說道:「杜先生,我們這次到了貨物的目的地——冰島那邊就要靠你了,那裡的人說的是挪威語,你確定可以跟他們準確無誤的溝通吧?」
「這個請您放心好了,天下還沒有我杜飛不通曉的語言。」杜飛說出這句話之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臉色凝重的問道:「那些所謂的私掠船長,是怎麼通過加特林艦隊的防守的?真是奇怪啊。」
范魯尼船長撓了撓頭說道:「肯定是跟我們一樣,是從這一側過來的吧,他們估計也是沒有想到會突然爆發戰爭,本想*了船之後就迅速的從運河河道逃竄到前面的大西洋去,沒想到被加特林艦隊堵住了後路。」
「看來這些私掠船的膽子真是夠大的,竟然大搖大擺的冒充著英國海軍,在英國的屬地周圍打劫商船,英國人怎麼會如此弱勢,對此行為也不預防和制止那?看上去那隻船在打劫我們之前已經打劫了不少的船隻,那些受害人怎麼沒有去找當地的駐軍控訴?」
「我想,只有兩種可能;一,英國海軍現在陷入了很大的麻煩中,主力被死死的圍困住,剩下的少量船隻也不敢再出來到遠離基地的地方晃悠了,他們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二,你所說的那些受害者……很可能已經被扔到了海裡,被鯊魚啃得屍骨無存了。」說到這裡范魯尼遺憾的聳聳肩說道:「要知道,班德這個傢伙可是個臭名昭著的殺人狂!說到這裡我真是要再次感謝你,杜先生!你救了我們所有人的性命!」
杜飛看見范魯尼的眼睛裡留露出一種真誠的謝意,他頓時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是為了利用他們才救他們的。他正想說幾句客套話,不料海面上傳來一聲炮響!
「什麼?誰?是誰向我們開炮?是誰?」范魯尼隨著炮彈引發的顛簸而一下子跌倒在了甲板上。
「船長!不好了!」大副雷澤明慌張的從上層的甲板吼道:「加特林艦隊不知道為什麼朝我們開炮了!」
「什麼!你們搞沒搞錯?那可是我們自己的艦隊啊!」范魯尼船長大聲吼道:「他怎麼會襲擊自己國家的商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