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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海上馬車伕 第六百一十八章 濕婆的項鏈 文 / 大仙們請著陸

    更新時間:2012-02-05

    杜飛大驚失色:「難道,這個就是傳說中的……」

    「沒錯!」巴索神氣活現的說道:「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帶著濕婆祝福的鬼眼項鏈!但是只有濕婆教的虔誠信徒才可以使用!你們拿了也是沒用的!」但是他一個動作做得過了頭,一不小心牽動了腿上的傷口,立刻疼得他呲牙咧嘴。

    杜飛心想:看不出來這個老傢伙還真是有兩下子,如果他真的有這種能力的話正好為我探明印度洋的海中泉在什麼位置!

    但是他又回念一想:既然這死老頭是濕婆信徒,有怎麼會敗栽在我手中?八成又是什麼騙子吧?

    「我可不是什麼騙子,」巴索似乎看出了杜飛心裡在想些什麼,他惱怒的喝道:「我們巴索家族在這裡生活了數百年了,這裡的居民都恭恭敬敬的上繳地盤費,只有他們這些外來者不守規矩!」他一邊說著一邊忿怒的指著莫洛麗帕等人說道:「就是她們壞了規矩!這些新移民不交錢,卻在這片被濕婆保佑的土地上無恥的活著!你為什麼要幫著他們!?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神的僕人作對?」

    「神的僕人?」杜飛感到又好氣又好笑:「神的僕人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打敗吧?我看你只是借助這個項鏈的靈力而已!沒了項鏈,你什麼都不是!」

    「我承認!」巴索居然坦然的點點頭說道:「我只是一個低階的教徒,但是我們濕婆教靈能力者成千上萬,絕對不是你這種貨色可以對付的!你們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

    「這老傢伙是不是有病?」章雄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但是依然可以看出那個老爺子深陷囫圇仍然嘴上不肯吃虧,他上前問道:「大人,這個老傢伙是不是不老實?要不要給他上點刑?」

    「算了,」杜飛已經把這個老傢伙的底也摸得差不多了,他用印度話輕輕說道:「再怎麼說他也是個老人家,我們還是下手輕一點吧。」

    莫洛麗帕

    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湊在杜飛身旁小聲說道:「巴索是這裡的大家族,人丁十分興旺,並且還是濕婆教在本地分支教壇的教主,若是這樣囚禁著他,恐怕那些巴索家族和濕婆教的教徒不會罷休的!」

    「我管他什麼家族和教徒,只要我看不慣的,我就一定要管到底!」杜飛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仗勢欺人!」

    與此同時,當地的一座奢華的府邸中聚集滿了人,這些人都是身穿赤色或是土色長袍,手中持著彎形鋼刀。領頭的是巴索的兄弟巴郎,當知道自己的哥哥被一幫來歷不明者給囚禁起來之後,他氣不打一處來,立刻糾集了家族中的所有壯丁準備好了武器,隨時準備衝擊杜飛等人下榻的綠溪旅店。

    莫洛麗帕一直擔驚受怕,但是他的弟弟巴塔卻異常堅決的支持杜飛:「姐姐,我們在這裡幾年了,生意差不說,還要受到著伙人的盤剝,根本就賺不到什麼錢!不如狠狠的跟他們幹一場!實在不行就離開這個地方!」

    杜飛細膩的感到巴塔的神情有些不對,他心裡細細一琢磨,估計是塔馬依對他的信反應冷淡,使得他心灰意冷吧。

    「杜老闆!若是這次我們實在抗不過那幫畜生,我們就跟著你遠航!我們姐弟在印度各個地方都呆過,對這裡的情況較為熟悉,我們給水手們做飯洗衣,絕對不會吃閒飯的!」

    「呵呵,我既然選擇跟他們對著幹,就表明我有必勝的把握,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們負責到底的!」杜飛隨即轉過頭去看看巴索,只見他正在手持項鏈唸唸有詞。杜飛沒顧得搭理他,命令兩個水手嚴加看守,自己帶著巴塔走了出去。

    「大人,我們把這個糟老頭子囚禁著也不是辦法啊!」章雄撓著頭說道:「這個老頭子怎麼也不肯答應幫我們觀測海中泉的位置,我們已經想盡辦法了。」

    「像他這種老頑固只有用別的辦法才行,我們就在這裡守著,他家族的人和教會的人一定會來救他,到時候咱們來個甕中捉鱉,把他們都抓住,以此相要挾,就不信他到最後不屈服!」杜飛也頗有些無奈,這個巴索由於信仰堅定,就連擅長刑罰的章志都拿他沒辦法。

    「哎,雖然手段有些卑鄙,但也只好這樣了,沒想到會惹出這麼大的亂子來,不知道會不會連累莫洛麗帕一家。」章雄對漂亮的女人始終抱有幻想,雖然他也看出了杜飛對莫洛麗帕有意思,但是他還是抱有一線希望:他認為像杜飛這樣的大人物應該不會娶一個寡婦做老婆吧。畢竟家裡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公主了。

    但是他不瞭解杜飛的性格,杜飛由於從小失去了娘親,對於像莫洛麗帕這樣的成熟女人有一種本能的依戀心理,此時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將莫洛麗帕娶回家的想法。

    此時巴索的弟弟巴朗已經集結好了人手,一大片人黑壓壓的站了一院子。正當他們想要去營救巴索時,一幫身穿黑袍的人突然出現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讓開!你們是誰?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一個巴索家的打手喊道。

    但是巴朗卻一眼就認出了來者是印度國耶南省的印度教教會教主,此人名叫歌裡,據傳是擁有很強法力的靈能力者。

    「巴索家的巴朗兄弟,你們這長槍短劍劍拔弩張的是要幹嘛?」歌裡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是不是你們家的巴索老爺被一幫愣頭青給打了,現在還囚禁著那?」

    「哦!是您老啊!」巴朗是個明白厲害關係的人,他知道這個傢伙一直在艷羨自己家族的傳家之寶鬼眼項鏈,此前一直以高級教會的名義對巴索老爺施壓,見巴索執意不從,便想要羅織罪名,想要巧取豪奪。但是巴索老爺在各地的教會中有不少熟識的朋友,他的一次次陰謀總是在巴索的關係網中瓦解。

    此時巴朗當然知道,這個傢伙肯定沒安好心。但是此時他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杜飛一夥人的實力他已經聽逃亡回來的護衛描述了,他心裡很明白,自己家族的這些人平時吃飯喝酒欺男霸女最在行,一旦真讓他們對付硬茬,那真是不夠看。眼前的這個貪婪的歌裡雖然品德低下,但是確確實實有兩下子,算是濕婆教中的高手。

    只要是能將自己的兄長救出,他才不管歌裡是有什麼居心,,在他眼裡那根破項鏈遠遠不如自己兄長的命重要。

    「那幫傢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冒了出來,仗著人多勢眾打散了兄長的護衛隊,把他活捉了關在城郊的綠溪旅店中,正好歌裡先生及時趕來相助!我們現在就去救他吧!」巴朗最怕此時這個猥瑣的傢伙跟自己提條件,所以想把這件事含混過去,等到他幫忙把人救出來,那就由不得他了,大可以幾個小錢幾句客套話就可以將他打發走。

    「慢著!」然而,歌裡絕對不是那種白白為別人做事的人,他斜著小眼睛瞥了巴朗一眼:「巴朗老弟,你真逗!要知道,來者不善,我們就這樣冒失的衝上去,估計是自討沒趣!」

    巴朗一隻腳已經探出了門,但是一聽歌裡的話,他利索的把那隻腳又收了回來,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耐人尋味:「教主先生,您不是要趁火打劫吧?」

    「你這孩子!」歌裡看上去只有五六十歲,其實比巴朗的兄長巴索還要大幾歲,比巴朗要大十歲左右,所以他毫不客氣的把巴朗稱作是『孩子』,無形中把自己的輩分抬了上去,把巴索的輩分卻悄悄的壓了下去。

    「老前輩,我叫您一聲老前輩,您要知道,這可是我們巴索家族的誒難之際,您作為同教中人,應該無條件的援助才是,若是不知道還罷了,知道了居然袖手旁觀,這件事傳到宗教廷的教皇耳朵裡,好像是不大好聽吧?」巴朗知道必要的時侯必須強硬一點打擊一下這個傢伙的銳氣,但是他也明白,由於本地地處偏遠,靠的最近能幫上忙的只有這個貪婪又猥瑣的老傢伙,若是把他惹惱了不肯幫忙,就憑本家族的這點力量,無疑是飛蛾撲火!他隨即又用較為緩和的語氣說道:「當然,作為巴索家的後人,若是您幫我們救出老爺,那就是我們巴索家的大恩人,若是有什麼可以效力的,定當鼎力相助!」

    這是在打馬虎眼。似乎是在暗示,只要將巴索救出便以隨便你要什麼都行,但是『若是有什麼可以效力的』這一句學問大著那。救出了人歌裡若是提出要巴索家以鬼眼項鏈酬謝,巴朗立刻就可以用一句:那是祖先留下來的傳家之寶,不便贈與他人。就可以把他打發了。

    但是歌裡是何許人物?他的奸詐和刁鑽是出了名的,聽到這句似乎是承諾的話,他突然哈哈一笑,臉色陡然一變:「真是不好意思,我本來是想來全力營救巴索老爺的,但是我的法器忘在了家裡,沒了法器,我等於是廢人一個,想幫都幫不上忙啊!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容我去去就回!」

    說罷,歌裡作勢就要往外走,卻被心急如焚的巴朗一把握住了胳膊:「好吧!我就這樣說吧!若是能救出老爺,府內所有的東西隨你挑!我們絕無半點留戀!」

    聽了這句話之後,歌裡就像是被打雞血一般興奮起來:「我又想了想,巴索老弟的生命危在旦夕,若是我一來一回,中途必生變故!算了!我豁出去了!即便是沒有法器也要拼著跟那幫歹人大戰一場!」

    巴朗冷冷的看著他變色龍似地表演,淡淡的說道:「那咱們就趕快出發吧!免得再出什麼ど蛾子!」

    「四聖!你們先去那邊探探那夥人的底細!」只見歌裡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冷峻,他身後的四個身穿白色斗篷的年輕人立刻點點頭,一溜煙竄了出去。

    「走吧,我們跟在後面!探清裡面的情況之後再動手!」雖說歌裡這個人貪得無厭,但是一旦打鬥起來倒真是把好手,無論是細節還是情勢,他都考慮的很仔細。

    巴索家族的百十號人帶著弓弩和歌裡的十幾個教徒混在一起,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綠溪旅店附近的小樹林裡。

    「任何人不要發出聲音!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歌裡一旦到了對敵作戰的時候就顯得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地,異常的執著和認真。

    此刻他的一雙猛禽一般銳利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四個愛徒一個個走進了旅店。

    莫洛麗帕見店裡又來了新客人,連忙滿臉歉意的對進屋的那個斗篷人說道:「對不起,我們這裡已經客滿了。」在說話的同時她也在納悶:自己的旅店地處荒郊,每次都要靠泰米和一些朋友的介紹才會來到這裡,而這個人竟然自己找上門來,真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我不住店,只吃飯,趕路正好路過這裡,肚子餓了!」來者不由分說的一屁股坐在了大堂的破舊長凳上。

    莫洛麗帕一見是個蠻橫的主兒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示意巴塔進屋做飯。

    此時杜飛等人正在暗處埋伏著,見店中來了生人都很警覺。

    「大人!我覺得這個肯定是敵人!」章志非常自信的說道:「要知道這個小鎮是路的盡頭,並且沒有什麼景致,而這個小店的位置更是偏之又偏,若不是當時那個小傢伙領著我們,我們就是想找都很難找到,而這個傢伙說是趕路,並且時間緊,實在是太矛盾了!這裡有什麼去處?他去幹什麼才會經過這裡?再看他的鞋子,鞋幫上一點污泥都沒有!要知道,從城裡來這裡要經過一片泥濘的地域,只有輕功過人者才會鞋幫一點泥都不沾就過來了!」

    「一定是對手派出來探明情況的!」杜飛也在一旁早就看出了此人的來意,他悄悄的對著章志耳語幾句……

    那個人要了兩盤手抓飯,又要了咖喱和辣椒等作料,先是用手捏住一小塊放入嘴中,咀嚼了幾下之後就大大方方的大吃大嚼起來。

    就在此時,其他三人進來了。

    他們四個人商量好了,分成兩幫進,互相還裝做不認識。計劃是如果第一個人就已經探清了情況,另外三人就不再出馬,只有第一個人一個人的力量不足以探明情況或是裡面的情況過於複雜,其餘的三個人才扮作另一夥人進去支援。

    章志緩緩的在兩伙人中間坐了下來。他故意的用手指用力的敲敲桌面:「老闆娘!給我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

    莫洛麗帕愣了一下,隨即心領神會的跟著巴塔退了下去。

    大堂裡只剩下五個人在互相揣摩著。

    突然,墨奴,章雄,南宮飛雲三人也走了出來,跟章志坐在了一起。

    「真是奇怪!老大不是說那夥人立刻就會派人來跟我們談條件嘛?怎麼還不見人?我看是沒人關心這個老傢伙的生死!還不如一刀剁了他算了!」墨奴故意大聲的,惡狠狠的說道。

    那幾個人聽了之後立刻豎起了耳朵,眼睛不由得朝這邊掃了過來。

    「看什麼看!」章雄裝作很粗俗很凶悍的樣子衝著那些人吼道:「沒見過別人吃飯?」

    那幾個人立刻好脾氣的低下頭去,一聲也不吭。

    此時,南宮飛雲起身緩緩的繞到那幾個奸細的身後,引得幾人一陣激動,不由的站起了身怒視著他!

    「幾位朋友,莫緊張。」此時杜飛牽著墨麒麟從裡屋緩緩走出:「我這位兄弟只不過是見你的裝束古怪,所以才想要看個究竟的,千萬不要誤會啊……」

    那幾個人見杜飛說的是印度話,立刻隨口敷衍道:「沒什麼沒什麼,誤會嘛……」說完齊刷刷的坐下了。

    「不過……說倆也是奇怪,在這荒郊野地,怎麼會有四位穿著統一樣式靴子的教徒那?」杜飛突然一句話就像利箭一般脫口而出!

    那幾個人原本緩和下來的臉色立刻變成了豬肝色!立刻拍案而起!

    杜飛意味深長的一個眼神,南宮飛雲,章氏兄弟和墨奴都紛紛攻上!

    說來也怪,這幾個人的武藝也不怎麼精湛,但是一向神勇的墨奴等人卻是節節敗退,很快就敗下陣來,南宮飛雲一副氣喘吁吁難以招架的樣子朝杜飛求援:「老大!這幾個人是硬茬!小的幾個抵擋不住了!」隨即帶著幾人不斷地往後退去。

    「沒用的東西!」杜飛大大咧咧的出手了!只見那四個人跟他殺的難解難分呢,四把彎刀每一刀都似乎可以奪去他的性命,但是每一刀都似乎只差那麼一點點,不知為什麼,杜飛雖然七拐八扭,招式很是難看狼狽卻始終沒有被四人傷到分毫!

    此時大隊的水手從後面湧了出來,此時他們手中拿著的不是火槍而是短刀。

    那幾個教徒見狀,連忙回退幾步,一溜煙跑了出去!

    此時墨奴,南宮飛雲等人湊了上來,章雄得意之情溢於表面:「大人!我們戲演得不錯吧!」

    「還行,不過足矣騙過這些蠢驢了。」杜飛隨即對著水手們一聲號令:「回屋拿出火槍!在二樓擺好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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