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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海上馬車伕 第五百七十五章 古怪的年輕人 文 / 大仙們請著陸

    更新時間:2012-01-16

    由於他的腳被鯊魚咬傷了,所以老海龜特地法外開恩,命令他負責在廚房幫忙。

    沒想到這個小子到了廚房以後再次讓眾人大吃一驚!他的廚藝非常的好,做出的飯菜讓大家飯量倍增!

    「真是絕了!」章雄大口地吃著精心烹製的鯨魚肉不住的讚歎著:「這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的鯨肉!你是怎麼做的啊?」

    「嗯,是不錯。」見多識廣口味極刁的杜飛也連連點頭:「別具一格,味道濃郁但是一點都不膩,真是不錯。」

    在眾人的稱讚下那個青年只是微微的縮了縮脖子,臉上始終掛著謙卑的笑容,一言不發。

    由於他以前是官兵,所以船上的那些水手一開始都對他沒什麼好感,但是漸漸的他們就發現,這個小伙子性格好的出奇,每次遇到不公平的待遇總是一笑泯之,從不跟人斤斤計較,漸漸的,大伙都跟他混熟了,這才知曉他的身世。

    原來他是一個原本為王爺做菜的名廚,身懷家傳武藝和廚藝,但是由於一次酒宴上一不小心將一隻魚的苦膽割破,留下了些許苦汁在魚肉中。

    那次接待的是王爺的一個得力手下,也是一個粗人武將,他覺得魚肉有些苦立刻就脫口而出。王爺感到很沒面子就下令將他打入大牢,擇期處死!幸好他的家人變賣家資托人說情才免於一死,但時最後還是給判充了軍,混在朝廷水師裡做一個默默無聞的水手。

    眾人聽了他的遭遇都是忿忿不平,沒有人再把他當外來人。外表狂傲但是心地單純的章雄很快就跟他成了朋友。但是隨著對他越來越熟悉,眾人也一天天的發現了他的不同之處。

    每天的清晨大家都在睡覺時,他總是一個人悄悄的跑到甲板上,把身體舒展成重重奇特的姿勢,有一次被起來尿尿的章志遇上了,只見他雙手拚命的向後掰,雙腿劈開叉與地面平行,似乎在練某種功法,但是每次練完他都唉聲歎氣,神色黯淡。

    杜飛一開始對這個封魁印象不深,後來他也發覺了此人的古怪之處:偷偷練功,那倒是好解釋,因為練得很有可能是家傳的功法,不想被別人看到,但是封魁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就使人猜不透了,一個剛剛從鯊魚口中逃生還能泰然若素的人,難道還會為了練功不力而沮喪?

    又是一個漆黑的夜晚,葵皇號甲板上的燈只留了幾盞,在一個陰暗的角落中,封魁一個人在不住的喘著粗氣休息。

    此時一隻手搭上了封魁瘦削的肩膀。他居然連頭都沒回:「大人,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啊。」

    不等杜飛回答,他隨即起身說道:「是不是我發出的聲音太吵了,是我不好,我這就回去。」

    「站住!」杜飛突然臉色嚴峻的問道:「你剛才所練的功法,是從哪裡學的?」原來他早就在暗處觀察多時了,憑直覺,杜飛覺得封魁練得是一種極難的秘術功法,看起來進展的不大順利。

    「這…,這是小人家傳的功法之一,不便透漏,還請大人…」

    「你不說我也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武功,而是玄門秘術!」杜飛雖然法力已失,但是他對這些玄門秘術的特點爛熟於胸,這個青年所修煉的,很明顯是昔茅山派的那種詭異的法術。

    封魁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秘密竟然會被杜飛探的一清二楚,他頓時汗如雨下:「大人!我不是有心欺瞞您,只是家師有禁令,絕對不能讓外人知曉秘術,我們所有的門徒在修行之前也是立下毒誓的!」

    「你當日在水中擊退鯊魚的方法,是你們茅山派的『御木術』吧?」杜飛早些年間向潘菱,也就是茅山教的中興者簡單的修習過茅山法術,他雖然不會使用,但是對這些古靈精怪匪夷所思的法術十分瞭解,當日封魁射出碎木徑直深深貫穿鯊魚咽喉之時,他就已經在船長室的瞭望台上看得一清二楚。

    此時杜飛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身為茅山教的弟子,你應該知道潘菱是誰吧?」

    「您怎麼知道我師公的名字?」封魁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師公的名字只有師傅那一輩的人知曉,像我們這樣的入室弟子也只是有極少數人知道而已…」

    「呵呵,往事不堪回首,我跟你師公很熟。」杜飛知道自己的經歷在這些後輩晚生看來應該是不可思議很難相信,所以他一句話就將其帶過。他對其反問道:「你是在修煉青木術,對吧?」

    此時封魁終於明白,自己任何的隱瞞都是無用的,他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說了出來。

    原來他的家族除了是名廚世家,還對武藝和秘術有很深的造詣,他的父親為了加入茅山教修習秘術,不惜傾家蕩產資助茅山教。到了他這一輩,家道中落,他只好利用家傳廚藝四處漂泊,沒想到遇到了無良的王爺陡生變數,家裡人傾盡所有救了他一命,但是也因為這個他的母親病逝,妻子帶著孩子改嫁了無音訊…

    「我很想知道,那個王爺叫什麼名字。」

    「不重要了,這一切也許都是命。」

    封魁的語氣讓杜飛很不舒服,他立刻反駁道:「什麼命不命的?你家破人亡就是那個傢伙害的,難道你不想報仇嗎?一個為他天天奉上美食的名廚,僅僅因為一個小錯就要殺掉,這種人不殺掉,活著也是禍害!」

    「哎…我開始也是天天想著復仇,但是妻子改嫁後給我寄來的一封信讓我改變了這個念頭,她說雖然她改嫁了,但是也不願自己的孩子失去親生父親,要我好好的保重自己…」說到這裡封魁突然停了下來,他的眼眶已經濕潤了:「我知道她是實在活不下去了才改嫁的,我不怪她,我只怪我自己,要是我早為自己做打算,不那樣一隻貪圖表面風光,就不會淪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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