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12-24
「你們,真討厭。」只見小早川秀秋漲紅了清秀的臉,還真得神似一位羞赧的少女。最絕的是,他的一隻手還在做蘭花狀,不停的撫弄自己的衣角。
「嘿嘿不要再說了??咱們的小早川生氣了!」吉川廣家等人使勁想憋住笑,但是最後還是沒成功。
「各位,我們公子正在那邊喝酒,他讓你們小聲些!」一個隨從模樣的人面無表情的對四人說道。吉川經家眼睛非常敏銳,他看到了這個人武器上的織田家徽!
「你!說什麼!?」跋扈慣了的吉川廣家等人哪吃的了這種氣?立刻一瞪眼睛將酒碗擲在地上!
此時一向脾氣火爆的吉川經家卻阻止了眾人,只見他滿臉堆笑的說道:「不知道是織田家淺野部的人??真是抱歉啊」
吉川廣家和熊谷利直面面相窺,他這是怎麼了?吃錯藥了?
「是啊是啊!」小早川秀秋連忙扭著腰肢湊了過來,身上的香薰味差點沒把那個侍衛熏得背過氣去:「我們都是本分的百姓是絕對不會打打殺殺的了??呵呵呵」
「告辭了。請把您的手拿開?」那個侍衛一副嫌惡的表情將小早川秀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的手撥開,熊拽拽的走開了。
「大哥?就這樣讓他們傷我們面子?」熊谷利直不忿的說道:「您不是喝多了吧?」
「蠢貨!沒見到那是織田舊臣嗎?淺野家是現在近畿的霸主木下籐吉郎的親家,要動他們??也不能明著動湊過來!」
只見這四個奇裝異服的年輕人把頭靠在了一起,竊竊私語的商議了半天?
幾個時辰之後,那個淺野家的公子吃飽喝足,帶著幾個侍衛揚長而去。
不料他們剛走出居酒屋,就被幾隻大棒劈頭蓋臉的打來!那幾個侍衛被打的頃刻間暈了過去,那個剛才人模狗樣的所謂『公子』也被打的唇綻齒落,血流滿臉。最後他連連磕頭,就像是搗蒜一般:「各位大人!饒命啊!是我不對!是我犯賤!」
「哼??你剛才說你是個什麼『公子』?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吉川經家語氣輕佻的問道,同時還用手摸了摸這個被打的人的下巴。
「這個??好像是中土傳過來的是指有身份的意思??我覺得好聽就拿來用了」此時那個倒霉蛋終於把自己的臉抬了起來,只見此人正是木下籐吉郎的妻弟淺野長政!
隨後吉川經家詢問了他的姓名和來歷,當得知了淺野長政的身份之後,他突然變了臉色,環顧四周之後突然對其他三人說道:「快!把他押到町外的小樹林中!」
此時有一個淺野家的侍衛醒了過來,剛想張嘴呼救就被手疾的吉川經家一腳再次踢倒在地!
「快!把他們都綁起來!把這個傢伙押走!」吉川經家焦慮的大聲喊道,眼睛不住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道路兩旁的行人似乎對這一幕已經司空見慣,並沒有太多人圍觀,但是還是有一個行人一言就認出了那些被打倒的都是淺野家的人,一個人似乎是認識淺野長政,見此情況突然轉身就跑!
吉川廣家立刻追上去將他幾拳打暈,隨即他聽到自己兄長吉川經家急促的喊道:「廣家!不要跟那些小雜毛糾纏了!快走!」
在街道上稀稀拉拉的幾個圍觀者的注視下,四個人押解著淺野長政,倉皇而逃。
「各位??你們放了我吧??抓我沒什麼意思的??我可以給你們錢!我姐夫就是近畿的霸主木下籐吉郎!他會付給你們贖金的!」只見淺野長政被打之後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勇氣,他拚命地向幾人乞求著??
「吉川哥哥要不我們把他放了吧看著他這麼可憐??我心裡真不好受」小早川秀秋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柔的替淺野長政捋捋頭髮,一副很關切的樣子。
「一邊去!」只見吉川廣家一把把小早川秀秋撥開:「男人說話像你這種男人??就不要插嘴了!」
此時吉川經家突然神經質似地吃吃笑起來:「各位你們難道沒發覺現在有一個大功勞送上門來嗎?」
說罷他用下巴輕輕的點了點地上被綁的粽子一般的淺野長政。
「哦」幾個人突然明白過來:「真不愧是老大!這下子咱們可立了大功了!這可是木下籐吉郎的小舅子啊!一旦落到我們毛利家手中??嘿嘿??他們就不敢亂來了!呵呵!」
此時小早川秀秋揚起他纖巧的臉來,用純真的兩隻眼睛撲閃撲閃的望著三人,好奇地問道:「那??我們怎麼把他搗鼓出去那???要知道??這裡可是木下家的地盤啊!」
他的一席話立刻讓眾人陷入了沉思,是啊他們四個混進來都很不容易要是帶著這麼個大活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有了!」突然一向跟在眾人屁股後面的小早川秀秋此時卻靈機一動有了主意
幾天後,木下家的領地邊緣,上月城。
這裡是毛利家與木下家的邊界,只要過了這裡,山那邊就是毛利家的領地,由於近日以來雙方的關係緊張,兩國守邊界的士兵也是日益增多,對過往行人的檢查也會死越來越嚴格。
此時,毛利家的一個邊防士兵突然一腳將一個接受檢查的行人踹倒!他不由分說的用長矛將那個行人刺穿了!
接受檢查入境出境的旅人們嚇得都尖叫起來!有膽小的甚至直接哭了起來。
「別吵!再吵把你們也結果了!」只見那些木下軍士兵們粗暴地將那個人行禮中的一把小匕首亮給了眾人看:「看到沒有!私藏凶器入境就是這個下場!」
「不是吧就為那把小刀就把那個人殺了真是狠毒!」後面的旅人都拚命的壓低聲音小聲議論道。
但是毫無人性的嚴格檢查還在繼續著,不斷的有人被士兵拖出去暴打,或是拒絕通過。
今天負責執勤的叫做橫川野夫,他昨跟別人玩骰子輸了錢,心裡正不爽那,見到稍有違反規矩的,就會被他一陣痛鑿。
此時,突然一縷濃烈的熏香味鑽進了他的鼻翼,嗆得他差點咳出來!他正欲對著前來接受檢查的人發火,話剛到嘴邊突然嚥了回去:只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模樣清秀的年輕姑娘,各自挺高挑的,舉止也很輕佻,只是一雙眼睛放電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點,讓他有些跟不上。
「姑娘你要去毛利家的領地啊有什麼事情嗎?」橫川野夫的聲音突然和藹起來:「要知道??毛利家那邊的人都是粗野無禮的傢伙才不會像我們這樣斯文那」
「哎」只見那個身穿平金的姑娘輕輕的一扭腰肢,發出了一聲甜的膩人的及嬌嗲:「誰說不是那??我的這個哥哥身染重疾,沒救了?但是他非要回家鄉哎說起來也真是淒慘啊」
「嗯?你的哥哥?」邊防哨兵橫川野夫向那個女人身後看去,之間有三個男人抬著一個墨綠色的小轎,他不禁啞然失笑:「這種轎子都是兩個人抬或是四個人抬的你們怎麼會三個人抬轎子?好滑稽啊!」
那個女人連忙說道:「哦呵呵呵?兩個人抬,太累??要是雇四個人的話??又太貴所以我只請了三個??這個??不違反木下家的法令吧」那個女人一邊說著,一邊使勁的拿眼睛明送秋波。
橫川野夫被這個女人凌厲的媚眼搞得有點不知所措,不知為什麼,他老覺得這個女人有點怪怪的,本想一抬手讓他們過去,但是又細下心來搜了搜幾個抬轎子的彪悍男子。
只見這幾個男子一個個虎背熊腰身強力壯,倒是向一副腳夫的樣子。他搜了搜他忙身上,倒是沒有發現什麼東西,但是那幾個小子的眼神讓他頗為不爽。
於是他讓那個他們趴在那裡站了半天。猛地湊到了那個女人的身邊:「下面就該搜你了??嘿嘿??」
「討厭!人家是女人家還沒出嫁那??」只見那個身穿盛裝的女人矯揉造作的扭著腰肢,還用她的小手狠狠的捏了橫川野夫一把:「您真討厭老惦記著佔人家便宜」
就在此時,那幾個轎夫中的一個突然哇的一聲吐了!
「啊!怎麼回事!你哥哥的病??該不會是得的瘟疫吧!」橫川野夫和其餘的幾個邊防士兵立刻嚇得面無人色。
「您怎麼知道的?他就是得的瘟疫醫者說了,沒治了??所以才帶他回故鄉」
「那你怎麼不早說?我去!快走!快走!」只見橫川野夫和其餘幾個士兵都像趕蒼蠅一般把這一行人趕走了。
待過了邊境走出半里地之後,那三個轎夫把轎子一扔,笑的前仰後合。其中一個將臉上的污物一把抹下:「小早川你沒投胎做女人真是老天缺德了」
「人家這也是為了矇混過關嘛你們幹嘛要笑人家??討厭!」身著女裝的小早川秀秋似乎是扮演這個角色上了癮,一舉手一投足還是帶著那股與生俱來的妖冶勁。
「我跟你說,小早川,你這副摸樣要是讓你父親看到他非得把你打的跟熊谷利直一個德行!」吉川廣家也除去了自己臉上的偽裝,他還湊到小早川秀秋的身邊,惡作劇的摸了他屁股一下。
「你們說他就說唄幹嘛把我也扯上了??」此時熊谷利直不樂意了:「你以為你們就長得跟花似地?我只不過是比一般的男人粗獷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