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11-18
好在是由於他們人數太多,大多數人反而擁擠在門口進不來了,成松信勝順手打翻了幾個上前的町民,自己穩住了神沿著屋頂再次朝町門跑去!
只見成松信勝在高高矮矮的屋頂上穿梭跳躍著,下面的街道上黑壓壓的人群叫囂著緊緊地追逐著他?一些町守衛見狀也加入了追捕的行列。
此時只見町門正好敞開著!成松信勝一見大喜!猛地從屋頂上跳下!數順手掃倒攔路的幾個守衛之後,他快步的朝町門衝去!
他剛剛跑出町門,就只覺得後腦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棍!頓時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杜飛手持棍棒望著癱倒在地的成松信勝,對手下厲聲說道:「待下去好生照顧!不得怠慢!千萬不要讓他跑了!」
他望著遠方心裡想到:「現在這邊沒問題了就看大村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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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村純忠回去後果然受到了龍造寺亥介的新任。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幾乎是所有有點本事的武將都在八代町被杜飛俘虜了。
大村純忠不出意料的掌管了龍造寺家的所有軍事大權,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獎賞。
因為此番折騰不僅沒能搶到財物和地盤,反而損兵折將,龍造寺家的經營危機更加嚴重了!
就連城內大名和眾家臣的食物都是賒欠而來的錢供濟著,龍造寺家在商町的外債已經超過了三萬貫!商人們都不大敢借錢給他們了。
一句話,龍造寺家已經是坐吃山空了。家臣們的俸祿已經連續半年沒有發放,幾乎走了一大半。留下的只是一些的老臣子憑藉著自己的家產來維繫著軍餉和軍糧?
大村純忠的計劃出乎意料的順利,他也拿出了大量的家產來維繫主家的運營,漸漸的軍心總算穩定下來,但是人心已經漸漸地背離了龍造寺亥介。
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回來之後竟然還是花天酒地,沒錢了,就把他父親留下的東西一一變賣。就連家傳的當世具足戰鎧也被他賣給了一個富商。他實在沒東西好賣時,就開始*正好有大批武將背負,他全然不顧那些武將還有可能生還的事實,竟然恬不知恥的開始兜售他們的官職!
所有的龍造寺家臣對他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大村純忠開始籠絡人心,很快。龍造寺家的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背地裡承認了大村純忠的地位,大村也開始從容不迫的奪權。
一天晚上,龍造寺亥介又喝醉了。他想招呼自己的妃子來倒酒。喊了半天卻無人搭理。
他撓著頭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由於自己不名一文不能供養,幾十個妃子已經偷偷離他而去。
他竟然毫不在意的一擺手,繼續搜刮著酒壺底部的一點剩酒。
就在此時,大村純忠推門進來了。他手中拿著一張厚厚的紙。
「哦?大村??你來得正好??現在我手頭缺錢??你快借我幾百貫應應急!」龍造寺亥介瞪著被酒燒的發紅的眼睛醉醺醺的說道。
只見面無表情的大村純忠嘴角微微一翹,把手中的紙平著展開:「殿下您缺錢嗎?那就把這個簽了。您馬上就會得到一大筆錢了」
龍造寺亥介睜大朦朧的雙眼看著,只見上面寫著「契約」二字。他心裡煩躁根本就沒有細看,抬起手就匆匆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大村純忠見他簽署完畢,果然沒有食言,立刻就掏出一大袋錢來。一把丟在了地上。
龍造寺亥介欣喜不已:「大村!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已經決定,將你的領地擴大!快跪拜謝恩吧!!哈哈!」
但是大村純忠此時卻似泥胎一般面無表情一動不動。
「大村?你怎麼了?」龍造寺亥介看到神情古怪的大村純忠感到有一絲不安,他的酒勁稍稍有點醒了。
「您什麼時候動身啊?」大村此刻說的話也是讓人非常的琢磨不透:「以後記得常來作客??」
「大村!你小子在說什麼胡話?」龍造寺亥介大大咧咧的笑了,猛地推了大村純忠一把:「你小子是不是昨天晚上喝多了?清醒一點!」
大村純忠卻一把將他的手推開:「需要清醒的是陛殿下您您剛才已經將整個龍造寺家的領地,產業和家督之位都賣給我了這是契約?您不該如此的健忘吧?」
「你他媽胡說什麼?」龍造寺亥介這才聽出不是味來,大聲的叫罵道:「你開什麼玩笑?哪裡會有人把自己的領地和身份賣掉?你要是在這樣胡說八道,休怪我不客氣!來人!來人!把他手中的契約給我奪下!」
他話音未落,一大幫子龍造寺家的家臣立刻拉開門湧了進來。個個都是面紅耳赤,一副很激動的樣子。
「哦!信周!就家!你們來得正好!快把這個亂臣賊子給我抓起來!把他手上的那個的東西給我奪下來!」龍造寺亥介突然露出幾分得意:「你以為就憑你就能篡奪我的家督之位?」
只見那些家臣中年紀較大的龍造寺信周走了出來,他緩緩的走到大村純忠的身旁,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了一眼龍造寺亥介,有看了看那份契約。
看完之後,他被氣得渾身哆嗦,突然從身邊抄起一個茶壺就砸向亥介:「你個不孝子孫!竟真的為了錢,把咱們龍造寺家出賣了!」
他身後的那些家臣們也個個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摸樣,其中一個名叫蒲松鎮信的家臣也加入了圍毆龍造寺亥介的行列:「你個昏君!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就把偌大的龍造寺家的家業敗得一乾二淨!你是人嗎!」
其餘的家臣都紛紛上前討伐他的不義之舉,從拖欠家臣的俸祿到淫.穢好色,從無視綱常祖制在其父居喪期間娶妾到橫徵暴斂搞的國民競相逃離。竟然沒有一個人幫他說話!
此時大村純忠卻緩緩的站了起來攔住了眾人說道:「大家冷靜點!聽我說幾句!」
眾人見大村純忠開了口,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其實隆信殿下在世的時候就曾經找我談過關於少主品行不端,其能力和德行不足以擔當家督之位的擔心還曾經很有誠意的跟我提過??由我來續任家督之位
但是我認為隆信殿下有子嗣尚在人世若是無視他而由我來續任,將會引起家臣團內部的猜疑和矛盾引發本家不必要的內部鬥爭??所以??我拒絕了
我一心想輔佐少主大人重振龍造寺家的威儀和勢力但是??正如隆信殿下所擔心的那樣少主他果真是沒有駕馭家督之位的本領??
所以!我只有按照隆信大人的遺願!從他的手中賣過龍造寺家的領地,由我來收拾這個殘局!由我來擔當這一切!不讓才智平平的少主再受此煎熬要知道!現在的龍造寺家已經是千瘡百孔,滿目蒼夷
鍋島直茂已經分離出去另立門戶,我們應經拖欠了士兵近半年的軍餉了!在這樣下去∼∼∼整個龍造寺家會分崩離析的!到時候大友家會毫不客氣的將我們吞併!
所以!我不能再這樣袖手旁觀了!也許會有人說我是亂臣賊子!說我是陰謀篡位!但是我為了大家能夠不流離失所?龍造寺家的百年基業不至於付諸東流任憑他們去罵吧!我不在乎!」
大村純忠的一席話感人肺腑,在場所有家臣都潸然淚下,就連龍造寺亥介的叔叔龍造寺就家和龍造寺信周都以手掩面長吁短歎。
突然松浦鎮信大聲喊道:「我們不需這個昏君了!就是他造成了龍造寺家今天的蕭條!我們把他趕出去吧!」
這一嗓子喊出了人們的心聲,大家都一邊喊著一邊七手八腳的將龍造寺亥介推搡著,拉扯著。
守城的兵士們正在抱怨糧餉不足,卻驚訝的看到一副驚人的景象:一群龍造寺家的重臣氣勢洶洶的拉扯著家督龍造寺亥介,把他像拖死豬似地硬生生的一把將其推出城門外!
龍造寺亥介的兩個叔叔見此情景也是感喟不已,但是他們也不願意再為這個不肖子孫再說一句話!
被自己的家臣趕出城的龍造寺亥介感到自己好像是一下子被人推進了冰窖,他拚命地敲著門大喊道:「亂臣賊子!你們會遭報應的!快開門!這是我的城!這是我們龍造寺家的城!你們有什麼資格趕我出來?開門!」
「現在的家督是大村殿下!領地大村殿下也已經買下了!你再在這裡無理取鬧,我們就要放箭了!」大村純忠的親信蒲松鎮信在城牆上大喊道。
龍造寺亥介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冷不防城頭上已經一發箭矢射了過來!
他立刻被嚇得大聲哀嚎道:「慢著!慢著!不要放箭!!我只是想說至少你們把我的那袋錢給我扔下來啊!」
他的這句沒氣節的話立刻把城頭的家臣們氣得半死!原本對他有幾分同情的兩個叔叔也氣得拂袖而去!
其他的家臣對他恨之入骨,紛紛的大喊著要將他射死!還是大村純忠厚道些,將那袋錢就像扔給餓狗骨頭似地一把扔給了城外失魂落魄的龍造寺亥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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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日,都於盡城中正在與眾將密商的杜飛收到了大村純忠送來的飛鴿傳書。
他對龍造寺家的虛弱程度感到很驚訝,本來原以為至少要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成功的事情沒想到輕易地就被大村純忠做成了。
「現在大村純忠已經全盤的掌握了龍造寺家的大權在下有一些擔憂啊」甲斐宗運摸著自己的絡腮鬍子說道:「要知道事情進展的已經出乎我們的意料原本以為只是將龍造寺亥介架空做傀儡來控制龍造寺家,沒想到龍造寺家已經如此的虛弱!大村純忠做的如此漂亮!這樣一來??很有可能」
「你是想說很有可能大村那傢伙會背棄我們,自己獨霸龍造寺家是嗎?」杜飛其實也有此類的擔憂,但是他手中還握著一張底牌。
所以他不動聲色的說道:「這個宗運就不必再考慮了??我只要將龍造寺家四天王任意一人放回去就會使他立刻翻船!他心裡是有數的!現在我們實際上等於把持了龍造寺家的大權?大村??只不過是我們的一個傀儡罷了!他們的經營狀況我已經摸清楚了,只要我停止對他們的援助??那他們立刻就會餓肚子!根本沒有資本跟我叫板!」
其實杜飛心裡也是在為自己考慮:一旦自己將龍造寺家明目張膽的攻下,損兵折將長途跋涉不說,還回給後方虎視眈眈的島津義虎與可乘之機,再者說來,一旦龍造寺家被攻下,那還是會併入島津家的版圖而不是進入自己囊中。
杜飛對爾虞我詐的島津家內部鬥爭已經厭倦了,他覺得自己必須給自己找一條後路以防萬一。
如此一來龍造寺家表面上是在大村手中,實際上已經是他杜飛的地盤了,這樣的隱性領土不僅能掩人耳目,還可以在有突發事件時給予敵人出其不意的打擊!
隨即杜飛轉過頭來看看小田志勝說道:「小田!俘虜們安置的怎麼樣了?」
「稟大人!我已經挑選了其中一些精壯的士兵加入了我軍!剩下的已經向島津義久殿下奏明,明日就會全部交給他來處置!!」
「好!」杜飛欣喜的一拍手中折扇:「這下子島津義久殿下的實力會大大的增加!我們就可以放心的準備和籌劃四國討伐攻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