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11-13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杜飛有些受不了那個胖子的哀嚎了:「小幡好了,別打了你已經揍了他半個時辰了」
小幡勘兵衛這才收住了手,從揍得更像豬頭的胖子身上站了起來
在他們的周圍,滿滿的躺了一地東倒西歪的亂民。有幾個總算是顫巍巍的爬了起來,正欲踉蹌著逃走,卻被杜飛一聲喝住:「誰敢跑我打折他的腿!」
那幾個被打怕的人頓時慫了,一言不發的默默跪下。那些被小幡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來的人和中了小幡暗器的人更是叫苦不迭:「饒命啊我們只是為了活命??」
「好了!」坐了半天的杜飛猛的站了起來:「現在大家搞清楚誰說了算了。那麼我就問你們幾個問題會打的不好的我會讓小幡再特別的照顧他一下」
眾人皆是面如死灰,支起耳朵聽著,生怕聽不明白答不清楚而再被痛鑿一頓。
「首先?這個茅屋中的屍體是誰?為什麼沒有將他掩埋?」杜飛不慌不忙的指著茅屋中那個端坐姿勢乾屍問道。見眾人沒有一個主動起來答話,於是猛的一指最前面的一個頭戴布條的男子:「你來答!」
「哦??恩??這個是前些日子來到村子裡傳教的一個和尚??據說是佛教正宗??說的也是頭頭是道??大家都很信服他說的話,但是沒幾天本地一向宗的人就來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當時大家都不敢反抗,但是這個和尚卻走出來大聲指責他們,說他們是欺世盜名,借用佛祖的名義來做惡鬼的傀儡!死後靈魂會墜入萬劫不復之地!那些一向宗信徒當時就急了,幾番爭執後將這個和尚活活燒死了!」
隨後這個人又喃喃的說道:「不過說來也怪這個和尚即便是被火燒著也沒有發出一聲慘叫!始終保持著打坐的姿勢」
杜飛雖然不信佛,但是對這個虔誠又正直的和尚仍是充滿了敬意。他凝視著那具乾屍,只見隱約可見的面部仍然保持著安詳的神情,很難想像他是被火活活燒死的。
「第二個問題:在這附近有沒有一向總的營地?他們大約有多少人?」杜飛面無表情,指著另一個頭戴足輕斗笠的人接著問道。
那個人使勁翻翻眼皮:「一向宗的營地現在到處都是??我們村子北鄰十里處就有一個,大約有三十多個人吧?再往北走二十里就會看到一座很大的商町??那裡就是被一向宗控制佔領的奈良町?也是志摩國一向宗的大本營」
杜飛接著厲聲問道:「裡面大約有多少人?!快說!」
「這個」只見那個戴足輕斗笠的人面露難色:「這個我們實在是不知道明細啊因為實在是太多了」
小幡一聽有人答得不痛快立刻提起拳頭就要往他頭上砸,卻被角落裡傳來的一個蒼老的聲音喝止了。
「慢著!不要打他!~~~他不可能知道的??」只見一個兩鬢斑白的老頭子從不遠處的一座小茅屋中緩緩走了出來
「爺爺!您幹嘛要出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要呆在屋裡了嗎!」那個胖子帶著埋怨的口氣說道。
那個老頭子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小,但是腿腳卻是非常利落。只見他靈巧的繞過一地的人來到杜飛面前:「年輕人你問這個做什麼?」
「老爺子!現在是我問問題的時間你卻反過來問我?」跟杜飛比起來,這個老爺子算是個後輩他倚老賣老顯然是找錯了人。
那個老頭子顯然也很識趣,他立刻將自己所見合盤托出:「那天?我被一向宗的人抓去,說是要去修什麼真佛廟真是滑稽連我這樣的老骨頭他們都不放過我都六十九了」
「說正題好嗎?老兄?」杜飛對他的稱呼可謂是合情合理,甚至還讓他沾了點便宜。
「哦?,我進入奈良町之後看到的景象實在是太慘了只見那些町內的女人們都被剝光了衣服用麻繩穿在一起?那些老闆們都被一向宗信徒們用各種辦法折磨死」
「我想知道的是??他們大約有多少人?」見老頭子暈頭暈腦的又繞到別的地方去了,杜飛不得不再次提醒他。
老頭子眨巴著渾濁的眼睛,用他有些僵硬的腦子在拚力的思索著:「恩他們讓我生火做飯時做得好像是二百人的份應該只多不少?」
二百人!杜飛聽到這個數字感到有些意外畢竟奈良町是個規模很大的商町,光商戶就幾千人,區區二百個暴徒是很難控制這麼大的地域的。
但眼前這個老頭子顯然是再也提供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了,他還在那裡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真是太慘了??太慘了千萬不要試圖去惹那些人啊」
「小幡!我們走吧!」杜飛見此處已經到不到有價值的線索和情報,打算先去村子不遠處那個一向宗的前哨營抓個舌頭,探明情況。
那些遍體鱗傷的亂民們呆呆的目送他們揚長而去,大氣都不敢穿出。
杜飛和小幡按照亂民所說,往北走了不到十里的光景,立刻就見到幾個掛著一向宗黑白旗幟的帳篷。
「裡面大約有五十人左右!看來那個傢伙報的不准啊!」小幡仔細觀察一番後對杜飛說道。
杜飛不以為然的緩緩將鋼爪裝上:「那些傢伙,有十個人他沒給你說成一百個就不錯了,不能指望他們多有準頭??真正有價值的舌頭??就在下面的營帳裡!注意點!別下手太快,留一個!」
「嘿嘿?我盡量吧!」以小幡的能力對付這種雜牌僧兵和暴徒簡直是殺雞用宰牛刀,但是他好像有些樂此不彼。畢竟捏軟柿子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