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8-16
要知道兩軍對壘最忌諱的是激戰中無故突然後撤,當年前秦對西晉的淝水之戰就是因為一個回撤的命令導致佔絕對優勢的前秦軍五十萬自相踐踏大敗而逃的。一聽到撤退的命令,早就被懷恩的火統隊和蘇赫巴獸多個方向騎兵襲擊折磨的痛苦不堪的那仁軍很果斷的撤退了,果斷的傳令官來不及將命令詳細的傳達完,有很大一部分士兵見到別人往後跑了便以為自己的部隊被擊潰了,於是那仁部徹底混亂了,有計劃的撤退成了大潰逃。被蘇赫巴獸和懷恩的聯軍一陣猛攻痛打落水狗,很多人投降了。
那仁沮喪的糾集殘兵退到戈壁灘。
此時夕陽西下,一縷殘陽透過幾多暮雲映照大地,好像把大地都染成了血紅色。
此時琪琪格出現在了他面前。她趁懷恩被襲一片慌亂之際逃了出來。是帶著憤恨和不滿從來找那仁算賬的。但她一看到那仁落魄的樣子心就軟了,不僅沒有記恨他反而幫他包紮了傷口。那仁目無表情的對她說:「謝謝你了,對不起。」
琪琪格臉一紅,轉過了身。因為那仁從來都沒對他說過「謝謝」。
而那仁卻突然一掌,將琪琪格打暈過去。
琪琪格醒後,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匹馬上!
她忍不住破口大罵:「那仁,我好心好意來幫你,你這是要幹什麼?嫌我礙事?我不怕死的!我可以幫到你!」
「嘿嘿~~我沒說你幫不到我啊~~我這就帶著你去見你哥哥,讓他向我投降!我想他不是個絕情的人~~哈哈哈.」那仁慘白的臉顯得很猙獰。
琪琪格一下子呆住了,原來這就是我喜歡的人。
他們前行不久就碰到嚴陣以待的蘇赫巴獸與懷恩的聯軍。蘇赫巴獸見到敵軍打頭的便是老對手那仁,所帥之眾只剩百餘人且鬥志全無。便高聲勸他投降。
「哈哈~我是該投降了~~我的八百鐵騎被你打的七零八落,有很多都投降了你是吧?~現在你是兵強馬壯了~~哈哈,我真的沒資本跟你鬥了~~」那仁下了馬,「你現在是不是讓我跪在地上向你求饒?我很樂意,但她不樂意!哈哈!」那仁把蒙在琪琪格頭上的布扯了下來。
「哥!我對不起你!不要管我!殺了這個畜生!」琪琪格喊得嗓子都嘶啞了。
那仁狠狠地抓住她的頭髮堵住她的嘴:「你怎麼這樣說哦~~你不是喜歡我嗎?」
「夠了!」蘇赫巴獸一聲怒吼!驚得那仁的一個小卒掉下馬來。「你到底要怎麼樣?」
懷恩這才見到了這位傳說中「草原明日的霸主」只不過他的長相讓他感到很意外:剛足四尺的身材,怎麼看都不像蒙古漢子。臉長得極窄眼睛小小的,五官長的還算順眼,粗粗看去,極像一個落魄書生。
「哈哈,蘇赫巴獸!我讓你向我磕頭!」那仁興奮地跳著,就像一個暹羅國的小丑。
蘇赫巴獸強壓著怒火,翻身下馬。緩緩地跪下的同時使了個眼色。
那仁更興奮了,他一把把手裡的刀扔給蘇赫巴獸:「把自己的手剁下來!」話音剛落一邊的懷恩突然對他開了槍,那仁被打的後退幾步,他氣急敗壞的揮掌向馬背上的琪琪格打去,不料一把利刃迎著他的手砍了過來,把他的手削去半個!
一個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手持一把匕首,只露著血紅的眼睛在輕蔑的看著他。背後的斗篷上有個刺眼的「亡」字
〞湘南無影鬼馬典!!」大蟒忍不住喊了出來。
那仁的手下欲上前幫忙,卻被那仁身畔閃現的另一個人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紅烏鴉!」鬼頭蜂的厲害他們一輩子也忘不了。
蘇赫巴獸微笑著從地上站起來。懷恩見狀收起了火統:「有你的,把湘南無影鬼都收來了!」
琪琪格被劉小姐解開繩子放了下來。出人意料的是她上來第一件事就是奪過劉小姐手裡的刀,用身子護住那仁:「誰都不許碰他!!」
等著被千刀萬剮的那仁心中一喜,突然眼睛裡射出了脈脈含情的光芒:「琪琪格,其實我是愛你的~~啊!!!!」他還沒說完心臟就吃了琪琪格重重一刀。
琪琪格溫柔的對他耳邊低語:「我——————也是.」
驚詫的紅烏鴉上前查看,發現那仁的護心鏡居然被琪琪格奮力刺穿!連他這樣的老殺手都做不到,他不禁搖搖頭:女人真可怕。
琪琪格黯然扔下沾滿血的刀,漫無目的向戈壁灘走去。
劉小姐欲追上前,被蘇赫巴獸攔住:「別去煩她,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琪琪格瘦弱而又無助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夜色中。
慶功宴便是懷恩和蘇赫巴獸的結盟宴。
蘇赫巴獸對懷恩的傾力相助很是感激,連敬了他十杯酒,喝的懷恩第一回合就有點站不住了。再到後來場面就更熱鬧了,大蟒和郁大勇看懷恩支撐不住前來助酒,不料蘇赫巴獸是一個真正的酒缸。他以一敵三,就像呂布戰三英,三英被他灌得氣喘吁吁,他這個呂布還是面色如常。只是到了後來他手下那些江湖豪士也紛紛來喝輪桌酒,他才吃不住敗下陣來。喝到最後每個人都在說胡話,這個摟著那個的肩膀叫大哥這輩子我跟定你了,那個握住那個的手叫賢弟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有酒品不好的抱著別人就痛哭起來,鼻涕眼淚哈喇子留了一桌子。羅芙和劉小姐見狀趕快手牽手逃之夭夭了,因為再不走估計他們就要進行葷段子比賽了。
半夜醒來,懷恩覺得自己的頭像烙鐵一樣滾燙,他暈乎乎的起床喝水,卻怎麼也睡不著了。琪琪格黯然離去的背影讓他覺得心裡有些隱隱作痛。
他離開歡天喜地尋歡作樂的人群,去找一個失意的女孩。
茫茫空曠的戈壁河邊,只有琪琪格一個人。
她打小就是風風火火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一個瘋丫頭,從沒有這樣安靜的呆這麼長時間。
她沒有再去恨那仁。
她恨她自己。
如果連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家哥哥都不能信任,還有誰值得信任那?還有誰?
她漫無目的眼神凝視著遠方,卻發現一個人從遠方慢慢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