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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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然歎了一聲,胡智潤回身看了眼龍天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了聲:「不錯,你很不錯,這招使的秒。正好一事不煩二主,今天你們擒住的哪個土匪婆子實在嘴硬,無論我們怎麼用刑都不肯開口透露半點消息,這件事情上面催的急,再不出點有用的實料,恐怕我是難逃瓜落。怎麼樣,我的大軍師給我出出主意,看看怎麼能從哪老虔婆的嘴裡弄些東西出來,你要真的能掏些什麼東西,我可要好好感謝你。」
略微思緒了會兒,龍天羽淡淡的笑道:「大人這是拿我開涮呢,東廠裡面臥虎藏龍,辦案經驗豐富哪裡輪得到我指手畫腳,那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麼,讓人笑話。要說這人哪,有時候他能挨過**上的痛苦,但是精神上的痛苦往往是讓人無法忍受的,我這裡倒是有個不成熟的想法給大人提供,定然能教土匪婆子招供,只是需要時日,並不能兩三天就見效,最少要四到五天左右,首先把人放到一個空曠的房間裡面,用強光照射,再命人不時輪流對她進行審訊,不讓她睡覺,如此反覆四到五天賊人定然招供。」
光滑無須是東廠番子的特色,因為他們的首領是太監,自然沒有鬍子,下面的這班人為了不刺激上司,所以各個都不續須。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胡智潤開始同龍天羽說其實也沒有想他能拿出什麼辦法,原本只是看不過龍天羽什麼事情都有解決之道,拿出來難為難為這小子,可沒想到龍天羽還真有些歪才急招,任何事情都知曉一二,雖然他提的這個辦法自己從來沒有試過,但是聽他說得有板有眼,看來可行。可惜辦法耗時太長自己等不起,胡智潤輕輕搖了搖頭,這次是用滿眼希冀的目光看著龍天羽道:「你這方法可以試試,只是時間太久,現在案子上面非常重視,關係太大,要求我必須在兩日之內拿出過硬的證據出來,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呵呵,大人既然如此心急,我就再獻一計,不過這計策能否成功只能兩說,匪婆如此嘴硬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沒有到絕望之處,還期盼著有人能來救她,二種可能就是她有什麼把柄親人被匪人抓於手中,因此死死不肯招認,怕牽累家人。如果是前一種還好辦,咱們只要偽裝成匪徒殺人滅口,必然使其心死,再以利誘保其不死,給予東廠番子的身份,如此有了皇家護符她也能夠放心活下來,人一旦有了活的希望,什麼都能說出來;但是如果是後一種,家人被看押,哪就不好辦了,這種事情涉及親情恐怕是難有作為。」
默默的點了點頭,胡智潤心裡面也有數,不管如何,龍天羽這兩策還都算靠譜,至於能不能行的通就要看老天爺的安排了,想到這裡他也不多說,用勁拍了拍龍天羽的肩頭,轉身急匆匆離去,眼見是要安排計策對女匪首動腦筋了。
看著胡智潤遠去的身影帶著幾絲煩悶,龍天羽不由得心中暗想,東廠的番子們也不容易。早就聽說,如果出了事情,案情緊急,上面逼起來,你要是再限期內沒有結果,可是各個都要挨板子,打完了接著去幹事情,要是還沒有結果繼續翻倍的挨板子,由此循環反覆直到案件偵破,以前就有傳聞,有某些番子沒有完成任務,而被活活打死的情況。所以有時候你也不能怪這幫番子殺良冒功,實在是逼不得已,上面任務下來,有時候就是不講道理的;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和烏紗帽,只能弄虛作假,糊弄上頭。而眼下這單案子,你要是想要殺良定罪,恐怕是不行的,案子太大,上上下下的眼睛都盯著呢,任胡智潤再是老吏也不敢當著悠悠眾口搞這些名堂,到時候萬一被人揭發出來,搞不好自己要落個包庇匪徒的罪名,落個家破人亡,可就不值當的。
就這會兒工夫,現場的公子哥,官二代們已經開始了攀比,你說我出五百兩,我說我出一千兩,彷彿平日裡喝酒爭粉頭,對賭鬥雞鬥蟋蟀的頑主勁頭,全在這裡使了出來,弄的場面熱烈無比。鄭國泰走過來,語帶佩服的說道:「大兄,還是你高招,看看這幫子公子們,被治的服服帖帖的,乖乖聽話就要按咱們的指示辦。」
龍天羽此時依然是一副安然的摸樣,笑吟吟的說道:「阿泰,你去同吳天光說,為了保證公平公正,賑濟善人榜前十名公開拍賣,所有出錢、出物資最高的人都排在前頭,並且附錄揚善文一篇以供呈御覽,並貼出紅榜,刻立功德碑,讓百姓參看,以揚善名。」
「啊,大兄要說出錢、出物最多的人上善人榜前十,我們結拜兄弟不上榜這個我可以理解,我想大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可要是再幫著寫篇文章吹捧的話,可實際上這些人並沒有做過多少善事,哪咱們要是寫了不是欺君的罪名麼。」面帶不豫的鄭國泰,有些想不通說道。
哈哈一笑,龍天羽用手指了指,現場群情激昂的勳貴後裔們說道:「阿泰啊,你有些過於迂腐了,這不但不是欺君,這是為皇上揚名。善人榜的第一位是誰?肯定是皇上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做了什麼好事?這場大賑濟就是他發起的,自然最大的善名歸於皇上。至於其他這些勳臣,貴官之後,你不是說他們沒幹麼?這也容易的緊,宣揚什麼事情叫他們動動手就是了,實在不願意動手,叫手下的家奴院工做也是一樣,畢竟是他指派的人員嘛。咱們不管其他的,我們弄這麼一場賑濟最終目的是什麼,就是為了百姓的衣食住宿能夠有所著落,如此一來,一家便宜幾家賺,皇上、勳貴、百姓都得到了實惠,這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麼。」
這番話說出來,鄭國泰被說得心服口服,不由得點頭稱善,急沖沖的趕過去同吳天光嘀咕了一陣,龍天羽在遠處看的明白,吳天光本就是個好事之人,被鄭國泰如此一說,歡喜的抓耳撓腮,很是激動,也不等片刻,現場就又吼了一番,把龍天羽的意思講給在場的公子們聽。在龍天羽預料之中,這番話說出來,立時場中揚起一片人聲,場面更加熱鬧火爆,原本有些只是抱著旁觀心態的青年人,也被吳天光所描述的條件和現場氣氛所吸引,參與了進來。
熱鬧了兩個多時辰,直到深夜,一眾公子才散去。有看官說了,這麼晚了這些人怎麼回家,而且鬧到深夜,不是說要宵禁的麼,就不怕被人管麼,京城剛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戒備森嚴,但這是在城外,並不是城內。其實一則勳貴在城外都有外宅,莊子,二則這些特權階級雖然沒有特權能夠打開城門,但是對他們來說宵禁不過是狗屁話語,正好其中有些人平日裡被家人管束甚嚴,乘這個時機到城外的青樓楚館好好**一二,也落個風流快活,只是城外的妓院今天著了秧,不知多少家青樓被人喝醉鬧事,爭風吃醋,打砸的一塌糊塗,也沒有哪位巡檢、校尉、番子敢去管這幫大爺們的事情,青樓老闆們原本期望著天天黑夜的早點降臨,因為到了晚上才是有錢大爺享樂的時間,可今天卻是例外,他們只能求神拜佛,希望夜晚快點過去,讓這幫煞星早早的回城,才能消停會兒。
最後一位公子離去之後,賑濟現場恢復了寧靜和安詳,龍天羽同鄭國泰等人不由的鬆了口氣,總算是應付過去了,倒是吳光天滿臉興奮的走過來大聲嚷嚷道:「大哥,大哥,我們發財了,咱們有錢了,這京城裡面果然是藏龍臥虎啊,人說百年勳貴,千年門閥,真是沒說錯,好傢伙,咱們幾個也算是勳貴後裔吧,同這些傢伙比起來可真是小巫見大巫,徹底沒了聲音,不寫個服字都不行。」
聽到鄭國泰好奇的探頭去看了看捐獻簿,不由得咂舌說道:「哎呦,我的媽唉,這麼多錢,足足有三十萬兩之多,還不算各種物資材料,看來為了出名,為了能有個好資歷、好名聲,這些傢伙真是不惜工本啊,我看看第一名是誰,張、張維賢,他一個人就捐了四萬兩~!真是大手筆,不過聽說他的世子位置有些不穩,他的叔父在邊上虎視眈眈的想要奪取繼承權,原本以為是傳聞,今天從這捐款數字上面來看果然是有些因緣所在。」
龍天羽聽到鄭國泰的話語,正想出聲,這個時候一輛簾車轱轆轱轆的發出吱呀的聲響,漸漸行來,幾人心裡面好奇,這又不知道是哪家的王孫,這麼晚了才來捐款,早有一干下人家奴上前接洽,片刻功夫,管事回報,來人神秘,不願意見旁人,只要求見龍天羽。幾位兄弟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龍天羽笑道:「行了,既然山不願來就我,我就去見山~!去見見這位漏夜前來的真佛,看看這位佛爺念的是哪場經也好。」
旁邊鄭國泰,伸手一攔,帶著幾分狐疑說道:「大兄且慢,如果這是白天的匪徒趁我等不備,伺機報復,刺殺與你怎麼辦,我看大哥還是帶些人手過去吧。」
「小弟多慮了,匪徒要來早就來了,剛才京中勳貴、王孫們混亂的場面其實我就很擔心,不過還好,沒有發現什麼危險,要不然讓這幫貴胄在咱們這裡傷了些皮毛,以後有說不完的麻煩。既然剛才渾水摸魚的時候都沒有事故發生,現在更不可能出什麼事情,放心吧,小弟,我一定會提高警惕的,要殺我龍天羽的人如今還沒有出世呢~!」龍天羽一邊淡定的緩緩說道,一邊邁著四方步子往神秘的馬車走去。
雖然前面龍天羽話是這麼說,但是他還是暗自提高了警惕,因為這輛馬車來的確實有些蹊蹺。要知道京城勳貴出行一般都會在車上做上記號、字體、花紋,這就和西方的貴族的紋章有些相同,平日裡只要熟悉的人一看馬車上的標記就知道這馬車是屬於哪一位的府邸,進而能夠判斷按照自己的品級高低,是不是需要讓車,因為按照大明律例下級官員的馬車、轎子都要給上級官員的讓行;而按照官場潛規則,官員家屬的車轎雖然律法沒有規定,但是實際上這些家屬們也是嚴格按照官場規則行事的,也會下級官員的眷屬避讓上級官員的眷屬。當然官轎好識別,因為他們有不同的制式和轎夫的多少一目瞭然;但是家眷的車輛怎麼識別呢,除非有誥命封賞,要不然是不可能有品級制度之分的,所以就出現了家族記號,當然東方的家族記號並沒有西方的那麼嚴謹,有一套完整的體系,這個我個人覺得是和東方集權和西方分封制度有關聯的,因為在西周前的諸侯分封制度裡面,基本上所有的封地王侯都有他自己的旗幟、家徽、圖騰,但到了封建王朝中央集權的年代,官員們喪失了獨立的個性,他們只是作為單一個體發展,除了皇帝外並不存在世襲罔替的情況,自然紋章之類的傳承就變的不那麼重要了。
有些離題了,回到書中,前文說到龍天羽對這輛馬車的到來提高警惕,緩步走到馬車前,他正要開口詢問,就聽到裡面有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說道:「龍公子果然好本事,這才幾日不見就弄出了偌大的場面,上到皇上,下到勳貴官員,被你一網打盡,皆玩弄於股掌之間,不得不讓人寫個服字呢~!」
聽聞這個聲音,龍天羽全身由警惕的臨界狀態的緊繃,頓時放鬆了下來,因為這個聲音是他不可能忘懷的,也是他這些日子裡面牽掛不已的李洛。他笑了笑,故意作出一副肅言,學著老學究的摸樣,朝著馬車作了個揖道:「哎呀,小姐如此深夜造訪,不知道是何緣故,這孤男寡女的,要是傳揚出去,可是有毀小姐清譽啊~!」
「呸~!無賴子,你到是逍遙的緊,難為我眼巴巴的……~!什麼孤男寡女,哼,還沒看出來,你這個黑炭頭竟是一肚子壞水,怎麼剛到鄭府收了個美貌的歌姬,喜新厭舊的把自己的妾侍就打發回遼東去了,原來你是個陳世美,難為我還以為是個懂女人的人~!四爺爺,我們回去,沒得看了你這種人髒了我的眼睛。」李洛開始還語帶嬌嗔,越受到後面似乎越生氣,語氣漸漸的就冷了下來,最後言語之中完全沒有了感情。
聽到李洛如此說話,龍天羽不由得苦笑了一句,沒想到李洛雖然沒有回京,但是對自己的事情瞭如指掌。可現在總不能由得李洛走吧,這要一走真的耽誤事了,兩人之間誤會可就大發了,女人小心眼,現在很多事情是離不開李洛的關係,他瞬間就做出了決定,上前就去拽馬車韁繩,想要阻止馬車前行。
李洛的車伕老四是位看上去又瘦又矮的其貌不揚的小老兒,有點像普通百姓家裡面的鄰家老爺爺。他見龍天羽上前,二話不說,手臂不動,腕部輕揚,掌中大鞭如同游龍一般晃著圈子就朝龍天羽抓韁繩的手上抽去,從這一連串流暢的動作來看,車伕老四是正經八百的高手,也是像李洛如此身份的女子深夜出行,沒有一二護衛在身邊護持,萬一出了點什麼事情,確實不好辦。眼看長鞭就要落到自己身上,此時此刻,龍天羽銀牙一挫,運勁與臂膀,毫不停頓繼續往韁繩抓去,只看大鞭快似流星的打在了龍天羽的臂膀之上,頓時衣袖粉碎,一道深半寸的血痕展現出來,好個龍天羽,硬是咬著牙關生生扯住韁繩,止住馬車前行。
車伕老四這個時候也停了動作,瞇縫著眼睛看著龍天羽。他雖然不知道自家小姐同眼前這個年輕人之間有什麼瓜葛,但是從剛才的幾句言語之間,似乎兩個人有些因緣;他並不是李家的奴僕,原本是遊戲紅塵的一位俠士,後來由於某種原因被李太后所救,因此投身李家保李家平安,多年來看著李洛長大,他自己沒有孩子,早就把李洛看成自己的後代,在前面的對話裡面聽說眼前的這個後生居然喜新厭舊,他自然不想小姐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所以一鞭子抽下去絕不容情,老四對自己的鞭子的瞭解如同自己的第二隻手一般,這鞭子是用鐵絲加上牛皮再加上細細的老籐編製而成,在他的手中使起來不差於神兵利器,剛才的一鞭子老四是手中留情只用了一分勁道,要是他用十分勁道的話,龍天羽的這只胳膊立刻就可以被打成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