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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詫異的楞了半天神,武大海卻並沒有生氣,只是用倍加欣慰的眼神看向龍天羽,如此能控制**的年輕人實在是不簡單,記得當年小姐勸自己戒酒的時候說過一句話,能控制住自己的人才能控制別人,蒼天有眼,老祖宗和小姐有後了。
武大海邊想嘴裡邊帶著尊敬的語氣說道:「回少東家,這九尾螺共需銀三兩二錢。我替一眾下屬多謝少東家賞賜,同時今後一定嚴格遵守號規,決不會再讓今天的現象發生在船隊當中。」
掏出三兩二錢銀子放在桌上,龍天羽感覺自己做的非常正確,此風絕不可漲。要知道,如今遼東的糧價一石米粟不過七、八錢銀子,這三兩二錢能買四石左右的米粟,商號組織中的各項事業才剛剛開始,各種危機並沒有度過,很長一段時間還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一定不能奢侈成風的習慣,要知道人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一旦養成了奢侈的風氣就很難遏制改變了。
見武大海很清楚的瞭解自己心意,龍天羽滿意的點了點頭,龍天羽就這鮑魚湯汁,加上船中所種豆芽和用鹽水醃製的橘子皮,澆在米飯之上大口大口的吞吃起來,卻也香甜無比,胃口大開。
吃完飯,龍天羽去船艙中看了看虎妞,發現她依然昏睡,上前搖醒了她問:「虎妞咋樣了,還難受不,要吃點啥麼?」
「死煤球,黑炭頭,人家這麼難受你也不多關心關心人家,最討厭就是你了。」虎妞把嘴撅的老高,一副氣呼呼的摸樣把頭面向艙壁。
龍天羽啪的一下打在虎妞高聳的臀部,疼的虎妞立刻跳了起來,雙眼圓睜的大聲道:「你怎麼打我,你為什麼打我?」
「怎麼樣,你現在不難受了吧,你啊,生理反應早就過了,現在只不過是心理反應罷了,快起來,出艙去走動走動,這麼多天都沒有離開過床,困在這狹小的船艙內,人都變成臭鹹魚了。」龍天羽對著虎妞嬉笑道。
虎妞聽龍天羽這麼說,連忙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確實一股酸臭味,於是可憐兮兮的看著龍天羽問道:「是有味道耶,好哥哥,能讓我洗個澡麼,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這一說我覺得全身就像有螞蟻爬一樣發癢。「
把臉一板,龍天羽嚴肅的對虎妞講到:「當初你央我帶你出來的時候我們是如何約法三章的你就忘記了?」
一聽見約法三章這幾個字眼,虎妞立時低聲了許多,頓了頓聲音又高了起來,用力拍了拍自己已經初具規模的胸脯說道:「哼,知道,我虎妞雖然是女流之輩,也是牙齒當金使的主,當初來的時候答應了你一定聽話,一定不搞特殊化,一定不准爛好心;你放心,我說到一定做到。」
龍天羽展顏上前,輕輕拍了拍虎妞的腦袋,嘴裡說道:「嗯,這才乖哈,等會兒我去弄碗你最愛吃的魚片粥給你,上面撒上蔥花,滴幾滴香油,再放些芝麻胡椒,保準你喝一碗想二碗。你先梳洗一下,我去看看大牛如何了,這傢伙也是沒用,坐著船就發暈。」
虎妞和大牛兩人都是直率天真之人,所以平時交情甚好,見龍天羽要去看大牛,連忙跟上準備取笑大牛。兩人再下了一層船艙,虎妞彪呼呼的直接就衝了進艙門高聲喊道:「大牛你可真沒用,軟倒在地上起不來了吧!就這點本事還吹自己上山擒猛虎,下海捉蛟龍,呀,大牛你可真不要臉,就是個無賴~~!」
刷的一聲虎妞從艙房裡衝了出來,滿臉通紅,也不理龍天羽一個人蹬蹬蹬蹬的跑了開去;龍天羽見狀滿頭霧水的進了大牛的房間,見大牛光著膀子,僅僅穿了一條短褲虛弱的靠在船壁上,一股百思不得其解的摸樣看著自己,;龍天羽見狀,呵呵一笑知道了為什麼虎妞要跑開,心中暗想這船上通常不帶女子航行還真是有一定道理的,男女有別,如果航行中有女子確實不甚方便,有礙觀瞻,還極容易弄出是非。看到大牛的暈船反應還是很強烈,龍天羽不由得搖搖頭,這傢伙在陸地是隻虎,到了水中最多是只軟腳蝦,吩咐大牛好好休息,也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安全,這船上沒有什麼人能害了自己。
從大牛船艙出來,龍天羽並沒有去找虎妞,他知道虎妞的害羞過一會兒自己就能恢復,也不願意回憋悶狹小的船艙中去,他準備再去甲板上觀察船上的各種工種,再去瞭解瞭解這船隻航海運作的流程。
剛上甲板,龍天羽就聽見海面上遠遠傳來一聲號角,兩聲號炮的聲音,武大海正在指揮人懸掛一面黑色的旗幟和一面藍色的旗幟,龍天羽心裡一驚,快步近前去問道:「大海叔,是不是有敵人,是海盜還是官家?」
武大海帶著一臉淡漠,意味深長的道:「是海盜也是官家,這是登州水師的哪幫敲骨吸髓的東西。咱們的船現在到了老鐵山水道,快要進入渤海灣了,也就進了這登州水師的管轄範圍。這金州衛本身是沒有水師的,但是它在金縣常年駐紮了登州水師下轄的一隻防倭軍。名為防倭,我看就是害民軍,這附近一片海域上來往的船只有哪只沒有受他們的壓搾欺負,有時候停船檢查,看你貨物貴重,全船人丁殺光*貨物的事情也時有發生,更別提居住在這附近大大小小島嶼上的逃民了,被他隨意欺凌,任意蹂躪,真是說不盡的辛酸事,道不清的苦澀水;
不過話說回來這根子還是出在駐紮在蓬萊水城的登州水師身上,它的現任總督備倭署都指揮使劉昆哪就是個視財如命的主,他統轄整個山東遼東沿海的戰防事宜,兼管海運,權勢極大。前面咱們談起的登州私港就是他開設的,在他的私港裡面要是沒有關係的普通海船要在這渤海通行,每年要交二百兩的份子錢給他們;這都還是表面上的銀錢,私底下小吏幫閒們更是隨意吃拿卡要,一年沒有四、五百兩銀錢的開銷支撐不開的。
咱們還是托了李遼東的福氣,打著他的名義找了登州水師的熟人,每年只要象徵性的交二十兩銀子的海費,私港和整個遼東灣就任我們馳騁。少東家你看我現在升起的這兩面旗幟,一面黑色的旗幟是我們駐紮登州私港的憑證,這就表明我們是在蓬萊水城登記過的有名有姓的船隻,並且按規矩繳納了海費的;而另外一面藍色的也是登州水師發給我們的,這面旗幟表明我們是有背景的官宦之船,對面巡邏船隻見到這兩面旗幟,一般都是放行,不會騷擾我們。」
遠遠眺望,龍天羽發現水師巡邏船並沒有同武大海說的一樣看到懸掛的旗幟就自動離開,而是靠近了過來,並且打出旗語要求停船。他回頭用疑問的眼神看著武大海;武大海也感到非常詫異他低聲說道:「少東家,今天的情形很詭異,咱們要提高警惕。「他連忙吩咐手下的船員做好應變準備,然後把船停住,等待巡邏船過來。
片刻後巡邏船靠近,有位站在船舷的軍士大聲喊叫著:「你們是從哪裡過來,有沒有見到一艘大福船戰艦從你們的航線開過?」
武大海回答了自己從哪裡到哪裡的線路,航行了多久時間,並且說一路沒有看到大福船戰艦,這艘巡邏艦也不多說多問,立時轉向離去,顯得格外的匆忙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