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11-09
熾熱的陽光高高的掛在天空,天地萬物在陽光的照耀下,都好像剛剛發洩過的男人一般,統統的蔫了不動彈了,提不起半點精神來。
兩隻眼睛皮好像有千斤之中一般,費盡了渾身的力氣才微微的睜開了一絲縫隙,嘴巴乾咳的如同剛剛吃了半斤黃沙一般,抬起眼睛望著半空中懸掛著的熾烈太陽,低頭打量起自己的身體來,身體表面已經如同老人的皮膚一般大面積皺褶了起來,更加可怕的是整個身體如同乾旱的大地一般,似乎有了龜裂的跡象,絲絲血跡似乎要脫離身體而出。
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從坐了起來,抬頭打量起身邊的阿牛和草泥馬。
阿牛眼睛微睜肥胖的身體躺在地上,臉色蠟黃蠟黃的如同一個快要死去的癌症病人一般,嘴裡面剛剛呼出一絲水蒸氣,水蒸氣就被熾熱的空氣給哄干了,不留半點痕跡。
草泥馬的頭枕在阿牛的腿上,因為缺水不斷的翻著白眼,更加奢侈的是嘴裡面不斷的吐著白袍,不過白袍剛剛從嘴裡面冒出,隨即變成了白色的粉末,一陣風吹過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阿牛眼中竟然奇跡般的流出了一滴眼淚,眼睛直直的盯著嘴唇乾裂的藝玄,虛弱的詢問道:「老大,我們真的就要死了嗎,我不甘心啊」
頭枕在他腿上的草泥馬微微的抬起自己的蹄子,指著身邊的一大瓶可樂說道:「你要是渴的慌,你就喝點,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們現在也只有聽天有命了」
藝玄的身體下面壓著很多的瓶子,瓶子裡面都是滿滿的裝著液體,眾多的液體中包括,可樂、營養快線、紅茶、綠茶……。在眾多的飲品旁邊放著各種各樣的水果,西瓜、香蕉、哈密瓜、…等解渴的水果。
水果已經被陽光照的失去了原本的水靈光彩,一個個水果跟存放了幾個星期一般,甚至幾個香蕉已經顯露出了腐爛的痕跡。
阿牛用粗糙的大手用力的摸了一把自己乾裂的嘴唇,趕快拒絕道:「我就是渴死,我也不再喝那些東西,吃那些東西了,我現在提出一個好的建議老大,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藝玄懶的去回答阿牛的廢話,現在對他來說,節省力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草泥馬卻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虛弱的詢問道:「有什麼屁快放吧」
阿牛虛弱的抬起手指,指著躺在自己腿上的草泥馬,用力的說道:「我建議把草泥馬給殺了,然後我們喝它的血來解渴,然後離開這片鬼地方」
正在口吐白沫散熱的草泥馬聽到阿牛的建議,用自己碩大的牙齒,狠狠的朝阿牛的腿上咬了一口,在阿牛痛苦罵娘的喊聲中,興奮的說道:「阿牛的血液很解渴的,主人你要不要來嘗嘗啊」說完話又是一口咬了上去。
阿牛想要起身反抗,可是無論怎麼樣努力,都是無法站起身體來,只能夠任由草泥馬凌辱了。
藝玄對著草泥馬虛弱的吩咐道:「都不要再吵了,我們還沒有來靠吞噬自己的兄弟生存了,草泥馬不要在咬了,再咬的話我扒了你的羊皮」
阿牛的血液似乎真的能夠解渴,草泥馬感覺自己的身體比剛剛有了很大的力氣,它無奈的搖了搖頭虛弱的糾正道:「老大,我不是羊,我是草泥馬」
藝玄看著身邊眾多的水和水果,但是卻要面臨渴死的境地,整個人無奈的笑了起來。
半年前他們在龍彥痛哭流涕的告別聲中從土靈國走了出來,臨走的時候龍彥用她們皇宮獨特的預測球,預測了一下靈珠的位置。
雖然不知道靈珠具體是什麼類型的,但是有了靈珠的消息之後,他們就奔著靈珠的方位開始了尋找,可是苦苦尋找了半年卻沒有半點效果,甚至過不了兩天自己就要死在這個地方了,感覺很是悲哀。
一個月前它們乘坐一個打獵的獵手的馬車進入到了現在這一片地域,到了這片地域之後,明顯的就感受到了這裡的氣息跟當初在土靈國和女兒國時面臨的氣息很相似,本來以為很快就能夠真正的尋找到下一顆靈珠了,卻想不到在三天前兩人一獸突然陷入了困境,而他們的困境的緣由就是沒有渴,很渴。
藝玄懷中喘著一顆水靈珠,用了水靈珠之後可以變換出各種喝的東西,按說不應該感覺很渴才是,可是事情卻恰恰出乎了他們的預料,只從三天前走人這片未知的地域之後,他們就感覺莫名奇妙的乾渴。
突然起來的乾渴不是來源於身體,而是來源於內心,奇怪的是植物好好的生長在土地上面,而他們的身體卻跟被放在烈火中烘烤一般。
各種各樣能夠想起來的解渴物品,都通通的嘗試了一遍,可是奇怪的是身體不但沒有感覺到舒爽,反而越喝水身體越發的乾渴難忍。
用水靈珠把身體包裹起來兩人一獸才勉強的止住了渴的**,在荒原上漸漸行走了三天,可是到處都是荒蕪的土地,更加令人疑惑的是,眼睛能夠看的見的範圍之內,所有的土地都是紅色的,紅的如同血液,紅的讓人發狂,紅的滲人。
起先看到紅色的土地之後,還以為是個別土質的問題,就好像黑龍江很多都是黑土地一般,所有藝玄也就並沒有去在意這個問題,可是事情的發展使得他不得不從新的審視身邊的環境,經過觀察才發現,自己身體所處的這片地方,到處都是紅土地,土地裡面沒有一絲其他的雜色。
阿牛用手抓起了頭上的一棵雜草,渴的就要往自己的嘴裡滿填去,今天中午的時候,藝玄的水靈珠已經失去作用了,頓時兩人一獸如同掉進了火爐之中一般,渴的失去了知覺,躺在了地上。
看到阿牛抓起手中的雜草就要向自己的嘴裡填去,連忙阻攔道:「阿牛趕快把雜草放下,小心有毒」
雜草已經放到了嘴邊,聞著雜草的味道,阿牛痛不欲生,不過還是把雜草從新的放到了地上,他也實在是渴瘋了。
乘坐獵人的馬車時,獵人曾經告訴過他們不要輕易的吃紅土地裡面長出的雜草,很多雜草裡面都有劇毒,人吃人死,羊吃羊亡。並且老獵人臨走前還好心的送給他們一葫蘆水,結果被他們強烈的給拒絕了,用藝玄當時的話說是,跟老人搶水喝是不道德的,而且為了感謝老者的帶路,在臨走前還送給了老獵人了一瓶可口可樂作為對老者的車馬費用。
想起老獵人送給自己水時的場景,藝玄心裡也是悔恨的很,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瓜子,如果當時接過了老者的水,他們現在也許也不至於這樣狼狽的等死了。
突然明白了老者臨走前臉上的表情是什麼含義了,那是一種赤果果的不解和疑惑,比狐狸還要狡猾的就是獵人了,自己沒有死在狐狸的嘴裡,卻拒絕了老人家的好意。
不接老人水,吃虧在眼前。
看著身體裡面散發著淡淡光彩的兩顆靈珠,藝玄無力的想到,難道我真的就要死了嗎,我還有三顆靈珠還沒有尋找了,我….雖然不是處男了,但是我還是個想要追求更多女人的男人了,我不甘心就這樣被渴死。
躺在地上的阿牛突然間豎起了自己的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越聽越是興奮,然後虛弱的喊道:「老大,你聽,你聽,是不是有流水的聲音」
藝玄白了一眼阿牛,沒有好氣的說道:「我都躺了半個小時了也沒有聽到什麼水聲,難道突然間水從天上來了」
突然精神一震驚訝的自言自語的說道:「貌似真的有流水的聲音,而且好像是有人洗澡時發出的聲音,不對啊,好像還有女孩子嬉笑的聲音」
藝玄使出最後的一點力氣命令道:「我們趕快在向前走走,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水」
阿牛和草泥馬用力的點了點頭,兩個人一頭獸攙扶著向前走去,剛剛沒有走多遠,眼前出現了一幅驚天地泣鬼神的畫面,一個長髮飄逸的女子背對著他們站立在水中央,嬉笑的不斷的在身上撩著水,清洗著身體。
藝玄驚訝的望著眼前的場景,鼻血突然流了下來,手指著遠處的一條小河語氣激揚的說道:「水,水,太水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