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從發現把靈力注入畫筆之內,就能夠流出橙色光線之後,一直以來就納悶這些光線是幹什麼用的,直到不久以前才知道了光線能夠指引出靈珠的位置,不過這個斷定也很快就要被驗證了,如果真的能夠驗證自己的猜測的話,那麼以後尋找五靈珠將會更加順利,這個線就相當於給自己指明了道路。
看著手中的畫筆,再看看呆呆的注視著畫筆的阿牛,嘿嘿一笑大聲的說道:「這個畫筆跟天空呈現著一定的角度,我們只要是把這個角度搞清楚,就能夠算出靈珠的真實位置,不過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向後退幾步」
本來正在仔細聽他解釋的阿牛一愣之際已經被藝玄拉到了自己身邊,他的腳步剛剛站穩了,剛剛他所站的位置,突然間就如同蒸汽般徹底從視線之內蒸發了,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留下。
顫抖的點了根雪茄,擦了把額頭的汗水,後怕的說道:「我的娘來,怎麼回事啊,我差點就去找俺娘了,這個可不是這麼玩了,不帶這樣的啊,人命說沒就沒有了啊」
歎口氣提醒的說道:「不是對你說了嗎這些地方隨時會消失,你竟然還把自己的腳伸出去透風,也不怕把山裡的空氣污染了,真是不知道你的鞋一脫,有多少鮮活的生命就即將走到生命的盡頭了,你真是太邪惡了」
臉色一紅,尷尬的笑了笑感激的說道:「每次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是老大挺身而出,我要好好報答老大,老大想要什麼我就給什麼,當然也包括我的身體在內」
看著阿牛擺弄著手指發騷的模樣,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趕緊擺了擺手拒絕到:「我就不用你來報答了,還是把你的身體留給寡婦們吧,我可是消受不起,我們還是準備開採靈珠吧。
阿牛甩了甩滿頭的燙髮,抬頭看了看天不解的問道:「老大明天再干吧,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我就不信我們眼前的東西都能夠憑空消失了」
他的話剛剛說完,前面的懸崖邊上面的東西就突然消失了一小塊,抬手指了指剛剛消失的地方,催促的說道:「別跟我那麼多廢話,讓你幹嘛就幹嘛,難道你以為我願意整天累的跟狗似的啊,不知道是心理的感覺還是怎麼地,老是為我們身體內的不知名封印感到擔憂,還是趕快尋找靈珠吧,說別的都是扯淡
緊接著安排著說道:「讓飛行員先飛過去,另外讓它們過去的時候帶上一大段繩子,我們架一座空中橋,然後讓其他兵種的士兵從橋上走過去,我們就坐在這裡看戲就行了。
聽到藝玄提到身體內的封印,阿牛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有種怪怪的感覺,越是想越是感覺自己的身體有病,一想到自己幾百年之後就要死去了,整個心都涼透了。
看到阿牛渾身無力的前行者,上前兩步一腳踹到了他軟綿綿的屁股上面,大聲的說道:「還沒有死了,瞧吧你嚇成什麼樣了,趕快去安排,早幹完活早休息」
本來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只從被踹了一腳之後,全身竟然充滿了力量,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手指著自己的胸口大聲的說道:「老大朝著來一腳,用點力氣」
以前就發現阿牛有極其嚴重的受虐心理,看來一點都不假:「我現在都懶的打你了,趕快給我滾蛋,天黑之前橋必須架好,今天晚上就開工」
抬頭看了眼正在不斷加速減少的土地,再看看著急的藝玄,趕快吩咐的說道:「飛行員趕快飛到山的那一邊,然後等到橋樑搭建好之後其他的鴨子趕快在對面集合」
見識過阿牛殺鴨的殘忍手段了,聽到他的吩咐哪敢不行動啊,於是整個方隊的鴨子開始了行動。
工兵鴨子迅速帶上了自己的頭盔,還有鐵鍬鴨掌等戰鬥物品,爆破兵迅速帶好自己的特質鴨掌,飛行兵迅速把輕巧的羽翼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把眼睛帶好了……。
看著眼前迅速行動起來的鴨群,突然之間感覺很是驕傲,這些鴨子如果是人的話,絕對是世界上最為優秀的士兵,其實在藝玄的意念之中,只要是不怕死的士兵都是好士兵,因為藝玄相信死亡是唯一判斷士兵是否忠誠的測試台。
為了怕自己的身體阻礙鴨子們送死的步伐,藝玄和阿牛早早的就撤退到了後方,然後躺在一把躺椅上面仔細的瞅著鴨子們秩序井然的行動著,看著排著隊快速而又緩慢前行的鴨子們,藝玄突然感覺鴨子們是很令人敬佩的,因為它們從來都不去插隊,一個一個乖乖的排著隊,等待著走向懸崖。
擔當飛行員的鴨子們,很快就在懸崖的兩頭搭上了一條母指粗細的繩子,繩子在風中不斷的上下蕩漾著,整個軍營就找到了這一根繩子,其他的繩子都被士兵用來蕩鞦韆使用了。
鴨子群很快在懸崖口集結完畢,然後一個一個排隊邁上了懸崖邊上的繩子上面,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內分泌過多而引起的興奮,全體鴨子們竟然呱呱的開始了歌唱。
聽著鴨子們呱呱的蹄叫之聲,阿牛感慨的說道:「想不到鴨子死亡的時候發出的聲音是這樣的動聽,只是不知道他們鳴唱的這些歌的題目叫什麼,以後可要讓士兵排練排練,搞個鴨子演唱會什麼的,也為士兵的單調生活添加點樂趣」
看著摸摸低頭蹲坐在地上,雙腳抱胸的鴨子們,藝玄搖了搖頭歎口氣說道:「它們不是在唱歌了,它們這是在祈禱」
抬頭看了一眼鴨子群,不解的問道:「這個還用祈禱嗎,放心吧每個鴨子都會輪到的,任何一個都不會逃掉的,只是我不瞭解為什麼這些鴨子們就是不知道逃跑呢,難道它們不知道前方有危險嗎」
一個煙圈從藝玄的嘴中輕輕的被吐了出來,看著一個緊挨著一個的鴨子,藝玄總結的說道:「這個就是制度的力量,別看制度是無形的,實際上它已經深入了每個鴨子的內心,每個鴨子都不敢反抗,更不敢逃跑,因為它們害怕我們把它的妻女賞給別的鴨子來玩弄,難道你不知道天下的男人無論是鴨子或者人類都有一個共性嗎,這個共性就是愛面子」
兩個人說完話之後把頭扭向了懸崖,懸崖的上空正在上演著一幕生命之歌,鴨子們一個一個腳趾狠狠的抓著繩子,不斷的呼扇著自己碩大的翅膀,利用翅膀不均勻的煽動,來保持身體盡量的平衡。
藝玄突然眼角瞥見一隻鴨子緩緩的想自己走了過來,鴨子身上套著一件布做的鎧甲,鎧甲上面寫著一個令字,根據自己對於鴨子們的瞭解,這個鴨子應該是一隻傳令的鴨子。
鴨子緩緩的來到了藝玄的腳下,從背後拿出了一面寫著令字的旗幟,然後交到了藝玄的手中,大聲呱呱的叫了起來,呱呱之聲長短不齊,音量有高有低,聽得人感覺很舒服,藝玄感覺有點像兒歌。
隨手打了一下阿牛的肩膀,指了指地上負責傳令的鴨子,催促的說道:「我從小外語就不行,你給我翻譯翻譯它都說了些什麼話,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啊」
阿牛正看著懸崖上面表演走秀了,聽到藝玄的吩咐不滿的說道:「老大啊,對你說掌握一門鳥語有用吧,你就是不學看來我又得給你翻譯了」
鴨子看到阿牛點了點頭,然後把剛剛唱的兒歌又從新的唱了一邊,聽的藝玄只打瞌睡,音樂跟自己老媽以前勸自己睡覺時候的音調有點像。
鴨子一邊回報自己所瞭解的軍情,阿牛一邊認真的點著頭,鴨子說完之後,阿牛翻譯的說道:「尊敬的人類,我們的先頭部隊已經奉命到達了對面的山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的士兵突然間都很興奮,我分析可能是它們感覺在懸崖上面太刺激了,所以出現了這個不良反應。
剛剛在懸崖邊起步的時候,有幾隻鴨子去撒尿結果就跟著神仙跑了,另外有幾隻鴨子由於沒有見過如此壯觀的懸崖,忍不住跳下去研究風景去了,如果我判斷的沒有錯的話,它們幾個晚上的飯將軍閣下就不用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