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眼睛珠子上下左右滾動翻轉著,仔細的打量著視線範圍內的藝玄和阿牛,實在想不通他那獨特的眼神試探在兩個人的身上看到什麼東西。
胖子看著搖頭晃腦,眼睛不斷打轉的將軍,介紹的說道:「這就是我們雄威的血裡紅將軍」
想要看一個人到底有多牛叉,有時候是不需要對他瞭解太多的,單單從一個人物的名字上面,就能夠看出些許端倪。
血裡紅,單單聽這三個字,就能夠聽的出來,能夠起出這樣名字的人,絕非平常之人。
單單看這個血字只要是聰明人,不用猜想定然能夠知道這個是將軍的姓氏,如果要是連這個都猜測不透的人,定然也是一個牛叉之人。
血裡紅單單從字面的解釋就是,血裡面透著紅,鮮血本來就紅的滴血了,裡面在加點紅豈不是紅大發了。
藝玄打量著不斷向著自己翻白眼的血裡紅將軍,在帳篷裡面來回的跺了幾步,猛然回頭猜測的說道:「你的名字定然是你爹媽給起的,你說我猜的對嗎」
本來對眼前兩個人並沒有什麼好感的血裡紅,聽到藝玄口中突然說出如此驚天地動鬼神的話語,整個人一激動差點沒有跪在地上,激動的說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兄弟果然是高人啊」
藝玄擺了擺手示意血裡紅不要太過於激動,然後指著旁邊頂著滿頭泡麵的阿牛解釋的說道:「他的名字也是他爹媽給起的」
血裡紅上下的打量了一眼魁梧的阿牛,然後來到阿牛的身邊,抬手拍了拍阿牛的肩膀,在手下降的過程之中,不經意間捏了一下阿牛富有彈性的屁股,讚歎得說道:「想不到我們有著如此多的相似之處,你今天晚上就留下來陪我練功吧」
跟阿牛談完話之後,直接轉頭看向了站在身邊默默不語的藝玄,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不解的問道:「你的名字也是爹媽個起的嗎」
藝玄本來想回答是的,可是轉念一想血裡紅口中提到的練功,到嘴邊的話從新的咽到了肚子裡面,萬一自己說自己的名字也是爹媽起的,那不是和阿牛一樣也要留下來陪他練功嗎。
低頭打量了下自己瘦弱的身體,在想想剛剛看到的那個走出帳篷的少年表情,微微一笑否定的說道:「我的名字是我自己起的,跟俺爹媽沒有半點關係」
血裡紅點了點頭感慨的說道:「想來你的爹媽當時定然是只忙著生你了,倒是忘了給你起名字了,真是個命苦的人啊」
一條線兄弟點了點頭,揮動著自己的衣衫輕輕的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淚水,感慨的說道:「想不到天下還有人的命運跟俺是一樣的,當時俺爹媽就是太忙了,白天忙完晚上忙,忙的是渾天暗地,所以致使我們兩個人現在還是用一個名字」
血裡紅歎了口氣說道:「想不到天下竟然還有如此不負責任的父母,他日我見到了,定然碎屍萬段,堅決不留半點活口」
一條線兄弟聽了血裡紅將軍的話,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抱住了血裡紅的大腿,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叫起來了。
血裡紅看著抱著自己大腿哭哭啼啼的兩個人,不解的問道:「我讓你們請的修仙之人了,你們給我找來了沒有啊」
一條線兄弟狠狠的抹了把鼻涕,然後轉頭看著站在地上的藝玄說道:「他就是我們找來的修仙之人,而且他的功力很強」
血裡紅抿了抿自己的嘴唇興奮的說道:「有多強啊」
一條線兄弟相互之間看了一眼,齊聲說道:「他很強大,強大到我們都不瞭解的地步了,難道這還還不夠強大嗎」
血裡紅一愣,臉上閃過一絲不敢相信的神情,低聲的說道:「想不到連你們二位都猜看不出來,看來確實是夠強悍的啊。
血裡紅抱著拳頭看著藝玄問道:「請問兄弟學的是哪家的道法,可有堅挺之法」
藝玄一愣微微一笑看著將軍說道:「當然是有的了,這個不是什麼大問題」
血裡紅將軍聽到藝玄的話後一陣大喜,仰天長笑幾聲,大腳一用力就把正抱著他大腿來回啃來啃去的兩兄弟扔到了門外,吩咐的說道:『想不到你們兩個兄弟竟然找來了如此厲害的人物,這個月小強就交給你們兩兄弟處理了」
血裡紅將軍的話剛剛講完,帳篷外面就傳來了兩兄弟歡呼的叫喊之聲:「小強等著我們,我們很快就來了」
血裡紅看看發呆的藝玄,朝著外面說道:「你們兩個兄弟把他領到前鋒營把,這樣的人物如果不死在戰場上面的話,那麼豈不是浪費了一條人命嗎」
聽到血裡紅口中的話語,藝玄整個人都蒙了,實在想不到自己竟然被分到了前鋒營。
前鋒營是什麼地方啊,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炮灰營,看到過的那些古代電影裡面,那個前鋒營的傷亡率不是百分之二百的。
百分之一百是士兵的死亡率,剩下的百分之一百是不可能活的幾率,加到一塊就是百分之二百。
兩個人聽到血裡紅的吩咐,興奮的從外面跑到了帳篷之內,看著目瞪口呆的藝玄做出了一個請的姿態。
現在自己的處境就是要麼放倒血裡紅,然後憑藉著跨下二弟的雄風,殺出一條血路來。可是觀察著他床上的斑斑血跡,感覺這個有點超出自己的範圍之外。
第二個方案就是把自己的二弟給嚴密的封藏起來,好讓其避避風頭。等到以後陰雨過去之後,在讓它出來從見天日。
藝玄選擇了第二個方案,雖然也不知道這個方案到底能夠隱藏多久,不過隱藏一天算一天吧,畢竟該出來曬太陽的時候,也得讓二弟出來透透風。
藝玄剛剛從帳篷之內走出來,帳篷之內就傳來兩個人的狂笑之聲,兩個人的狂笑之聲過去之後,本來靜止的紅色帳篷,突然之間如同晃蕩的小船般,開始了劇烈的搖晃。
伴隨著帳篷搖晃程度的增加,帳篷之內傳來了陣陣歡愉之聲,擔憂的望了一眼年久欠修的帳篷,實在有些擔心帳篷隨時會散架壞掉,帳篷要是壞了,砸到誰身上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一條線兄弟領著心驚肉跳的藝玄向著一個小土堆走去了,一路上看到很多士兵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每個躺著的士兵身邊都放著一根窄窄的木板。
木板被士兵的武器頂著豎立在地上,很多木板在風中搖搖晃晃的,仔細的觀察不難發現很多的木板上面都寫著幾個鮮紅的大字。
藝玄跟著兩個兄弟前行了一段,見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如先前所看到的場景。越是向小土堆前面走去,每個士兵身邊的木板子就越多。
甚至能夠看到一個士兵懷中抱著一大捆木板,由於沒有學過畫靈大陸的文字,所以很多字體都看不懂,著實不明白木板上面到底寫著什麼文字。
藝玄從來都是謹慎貫徹不懂就要問的人,於是雙手指著那些身邊放著木板的士兵,不解的問道:「那些個士兵抱著木板幹什麼了,怎麼讓人有些看不明白呢,那些木板上面寫的文字是什麼意思啊」
兩個正處於興奮之中的兩個人聽到藝玄的問話,嘿嘿一笑解釋的說道:「那些個字我們倒是能夠給你讀出來,至於那些字的含義,你就要自己理解了」
藝玄嘿嘿一笑說道:「知道兩位的大腦有點殘,你們讀出來,我自己來理解就行了」
兩個人搓了搓大手提醒的說道:「那個你給我們吸的那個是什麼東西啊,吸著還不錯啊,反正我們現在閒著也是沒有事情幹,你就讓我們吸兩根吧」
看著兩個人的猥瑣樣,明顯的一副敲詐的摸樣,不過藝玄也懶得理會兩個人,把手伸進懷中,一聲咒語過後,懷裡面多出了兩根雪茄。
看著吸著雪茄有摸有樣的兩個人,藝玄也為自己點燃了一根,吞嚥吐霧起來。
一位偉大的煙民曾經說過,趁著年輕就應該多吸幾根,不然老了就沒得吸了。
藝玄對於一些某些行業名人所說的話,總是牢記於心,並且盡最大的努力去實現。
一條線兄弟抽著雪茄,雖然感覺到一陣陣眩暈感傳來,但是還勉強能夠撐住,睜開著迷迷糊糊的雙眼緩慢的說道:「老大你發現了沒有,那些木板上面刻著的都是五個字,而且每一個字都是不相同的」
藝玄點了點頭說道:「兩位好眼力啊,上面刻著的的確就是五個不相同的字體,那那些字是什麼啊」
兩個兄弟把手中所剩無幾的雪茄放入了懷中,然後又一次的伸出了手,一副*的姿態,看著兩個人的神情,藝玄有種上去給兩個人一下的衝動,不過想想自己確實需要用到兩個人,於是又每個人從新給了一根。
兩個兄弟小心翼翼的收起了手中的雪茄,然後清理了一下因為吸煙而發乾的喉嚨,看著木板緩緩的念道:「我們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