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三個老道娓娓道來那些塵封以久的往事,玄天和鳥道士也從最初的興奮之中,慢慢的逐漸的安靜了下來。
看著陷入極度沉思的兩個人,藝玄也不明白他們是陷入了無限悲痛的往事回憶之中呢,還是被現實打擊的失去最初的表達**了。
人類看到比自己弱小的生物時,往往會表現出兩種情緒,一種是無限制的打壓,以此來現實自己高等生物的權威。
另外一種情緒是產生悲憫之心,在看到比自己弱小的同類時,很多人類都會表現出極度的保護**。
心中猜測玄天和鳥道士定然是屬於後邊的情緒,他們兩個定然是有著很好的遭遇,就像鳥道士曾經所說的,曹蛋大師以出手就邀請他在好射街住了那麼多天,這樣的待遇估計其他人都沒有吧。
還有玄天,曹蛋大師竟然會在無數寒冷的夜晚,用自己的身體給他暖被窩。這樣的待遇其他人估計也沒有吧。
猜測玄天和鳥道士可能是不想把其他的三個老道給得罪了,畢竟要是真打起來,他和玄天還真不是其他三個人的對手,二比三不用猜也輸定了。
鳥道士和玄天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些許無奈。
藝玄上前一步盯著兩個人緩緩的提醒道:「我們馬上就要走了,你們怎麼還不把你們需要的畫面告訴我們啊,如果在不告訴我們的話,就來不及了」
玄天和鳥道士彼此觀望了一眼,相互的朝對方點了點頭,催促對方先說。
不過兩個人誰也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會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想要找到曹蛋大師的畫像」
兩個人說完話後,彼此皺著眉頭看向了對方,心中都很是不解。
藝玄聽了兩個人的話,起初感到很是不可思議,不過仔細的想了一下,才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玄天要得到曹蛋大師的畫像,以他的行事作風,估計用不到什麼好的地方去。而鳥道士要曹蛋大師的畫像就實在是令人難以琢磨了,實在是太費解了,
藝玄看了看不在言語的五個人,該說的也說了,該交代的也都交到了,下面輪到他和阿牛放手一搏了。
起初知道要以命相搏時全身感到一陣燥熱,其實全身的燥熱主要集中在雙腿之間,其他的部位熱是因為穿的太厚了不透風。
現在就要出發了,反而感覺自己渾身輕鬆了幾分,雖然還不知道結果如何,但是起碼自己經歷過這樣放縱的場面。
鳥道士看到藝玄和阿牛一副吊兒郎當的摸樣,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解兩個人了,畢竟兩個人早已經是淡泊生命之人了,在去過多的勸解兩個人放開生命的枷鎖,就有點不合適了。
鳥道士向著其他四位道士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啟動陣法」
其他四個人聽到鳥道士的話語,本來懶散的神情,立刻變的專注起來。
隨著鳥道士咒語的緩緩啟動,其他四個老道也都開始緩緩的舉起畫筆,專注的在虛無飄渺的天空之中,描描點點起來。
虛無飄渺的天地之中,隨著四位老道咒語連連響起,天地間開始出現陣陣閃動的光點。
無數各色各樣的光點開始逐漸閃爍出耀眼的光芒,眾多的光點之間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開始產生一絲小小的連接。
隨著各色光點之間的連接的建立,散亂的飄渺在空中的光點,逐漸開始變的穩定起來。
藝玄抬著頭吃驚的望著頭頂之上,此時頭頂的上方已經形成了一張彩色的大網。
彩色的大網在陽光的照耀下,更加耀眼迷離。
玄天甩了甩因為描述光點而發酸的手臂,看著眼前已經住夠罩住藝玄兩個人的彩色大網,提醒的說道:「差不多了吧,要不你們先搞著,我去噓噓去」
鳥道士看著玄天被鳥憋起的肚子,打了個呵欠無力的說道:「你就別說了,我還沒有午休了,要不你們先在這裡忙活著,我先睡一覺」
其他的三個老道看著侃侃而談的兩個人,提醒的說道:「你們還是趕快施法吧,搞不好的話,我們的晚飯就要耽擱了,我們三個人中午都沒有吃飽了」
看著外面無力施法的五個人,阿牛盯著抬著頭的藝玄,不解的問道:「他們幾個人在幹什麼啊,怎麼蹦蹦跳跳的」
藝玄底下本來揚著的頭順著阿牛的手指頭,看向了外面施法的五個人,視線中的五個人有說有笑、又蹦又跳的彷彿在跳大仙似的。
眼球跟著幾個人轉悠了幾圈,絲毫看不出半點規律,於是感慨道:「怎麼看跟送葬似的啊,哥不是還沒有死嗎,這幾個老傢伙太可惡了」
阿牛如有所悟的點了點頭,贊成的點了點頭回憶的講到:「曾經王寡婦家兩頭母豬死的時候,我就見到過這樣的施法過程。
當天晚上我透過她家的窗戶,曾經看到過這樣的場景,不過我記得五個老道先是對著兩頭死去的母豬施法,後來就直接對著王寡婦施法了,當天晚上我聽到了人生以來最為動聽的叫聲。
我想那些叫聲必然是因為五個老道施法所致,他們定然是把王寡婦體內所有妖魔鬼怪給搞了出來。
聽了阿牛的話,藝玄替那幾個老道感到累,本來兩頭母豬已經夠累了,想不到還去撫慰王寡婦。
實在想不到在畫靈大陸之上,人們幹什麼事情的時候,已經開始附帶著增加服務項目了,有感於道士的不容易啊。
正在施法的玄天看著晴朗的天空,突然之間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臉色一變提醒的說道:「我們是不是在施法之前忘記什麼事情了」
聽到玄天的話鳥道士皺著眉頭仔細的思索了一會,點了點頭同意的說道:「好像我們沒有準備水吧。」
玄天猛然見想了起來,拍了下腦袋大罵道:「水是整個陣法的載體,沒有水整個陣法將無法啟動啊,我們的畫筆都在描繪陣法已經啟動,現在去哪裡弄水啊」
幾個人想了想然後把頭一扭看向了玄天鼓起的肚子。
玄天不解的看了看自己鼓脹的肚子,突然間明白了幾個人眼神之中所包含的含義了,仔細的想了幾分鐘,無畏的迎著烈風甩了甩自己的亂髮,大叫一聲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
山風勁抽,剛剛脫下褲子就感到一陣陣冷風襲來,下身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玄天的一隻手提著褲子,臉色一紅尷尬的說道:「沒了…」
四個人聽了玄天的話,相互看了看不解的問道:「怎麼說沒就沒了,這個也太快了」
玄天提起了褲子笑笑解釋的說道:「平時就是這麼快,習慣了」
鳥道士轉頭求救似的看向了其他三個人,其他三個人趕緊的抓住了自己的褲腰帶,做出一副誓死不從的姿態。
陣法此時光芒大勝,儼然已經達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了,如果此時在沒有水,那麼此次陣法將會以失敗而告終了。
就在五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天空之中竟然傳來一陣陣畫獸的叫聲。
五個老道看著天空之中出現的無數畫獸,吃驚的轉頭望向被陣法包圍在其中的阿牛,猜測畫獸定然是為阿牛來送行的。
阿牛透過耀眼的光芒,望向了天空之中無數隊排列整齊的畫獸,手指著天空興奮的說道:「老大,你看看他們都來給我送行來了,真是太感動了」
阿牛說完話抱著藝玄哇哇的大哭起來,他實在是想不到那些平時沉默不語的畫獸,竟然能夠來看望自己,這個實在是太感人了。
一排排排列整齊的畫獸,以陣法圓圈為模型,在天空之中圍成了一個個圓圈。
抬著頭望著上方,已經疊加排列到數百層的畫獸,藝玄一時也不明白畫獸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玄天看著懸浮在空中好像燃燒起來的彩色大網,提著褲子著急的喊道:「陣法已經啟動了,如果在沒有水支援的話,陣法就將停止了」
玄天剛剛說完話,一隻長的及其猥瑣的畫獸緩緩的飛離了隊伍,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發現,猥瑣畫獸的手中拿著一桿旗幟。
猥瑣畫獸看著眼前如同一桿棍子連接著大網的畫獸群,嘴裡面發出者奇怪的嘎嘎之聲。
隨著他奇怪聲音的想起,原本安靜的畫獸群突然之間都好像接收到了什麼命令似的,全體迎著烈烈山風岔開了自己的大腿。
隨著猥瑣畫獸抓中的紅旗向下落去,畫獸集體發出著興奮的叫聲。
阿牛和玄天看著頭頂之上已經暗淡的天空,突然發現一陣白色的點點從天空緩緩地降臨了。
就在白色的液體落在大網的一瞬間,被大網包圍在其中的兩個人瞬間消失在了五個人的視線之中。
玄天看著眼前已經一無所有的地面,還有無數的白色液體,興奮的說道:「他們是不是已經出去了」
鳥道士指了指他半掉在空中的褲子,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這個陣法只說能夠用水,可是並沒有說用畫獸的…,也能夠達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