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老道沒有給過任何人承諾,因為正如他所說,世間的任何承諾都需要去用心的守候,可是鳥道士今天卻意外的給了兩個人一個承諾。
承諾分為兩種,一種是承諾是用來守護的,另外一種是用來踐踏的。
給兩個人一個子虛烏有的承諾,也就相當於給兩個人喝了杯踐行酒,說完之後,大家該幹嘛幹嘛去,這個就是體現出了鳥道士的高明之處。
玄天聽著鳥道士的承諾,感覺很不可思議,不過在仔細的回頭想想,慢慢的也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了。
仔細的打量兩個人,一個皺著眉頭正陷入無限的沉思之中,另外一個啃著自己的手指頭,大聲的打著呼嚕。
鳥道士也是十分害怕兩個人臨時在反悔,其他的到是沒有什麼,如果此時反悔的話,自己的午休就要被耽誤掉了,這麼好的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如果再不做出點成績,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仔細的盤算了一會,鳥道士微微一笑看著無精打采的藝玄,介紹的說道:「天地廣闊無邊際,在這麼廣闊的空間之內,天下遠遠不止天馬閣一家畫派。
據我所知天下就有美女畫派,野獸畫派。
我們天馬閣是一個隱世的大門派,跟其他門派有著很大的不同,你們如果能夠走出天馬閣,見到其他的那些大的畫技門派,對你們的畫技將有著很大的提高。
我們天馬閣講究的是中庸之道,天馬閣是一個大的雜燴,在這裡你對很多畫技之境都將會有所接觸,可是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學的多了難免就不精通。
你也只能夠到達了畫靈大陸,才能夠接觸到更多的畫技流派,也只有學會了更多的畫技,才能夠達到天人合一的畫境。
我們天馬閣的命運就拜託到你們兩個人的身上了,你們一定要努力啊!
玄天看著又是打壓又是鼓勵的鳥老道,不得不佩服鳥老道的忽悠之術越來越過高明。
玄天感覺自己應該稍微在補充一下,不然顯得自己沒有水平。
天馬閣之內學習的都是萬人莫敵之策,可是光有這些大的招式是不夠的,你們還的必須學會其他一些門派的畫技,然後在搶奪他們的飯碗。
欲求萬事速成,必跨萬人之肩!
鼾聲正在暢快淋漓之時,突然聽到有人提到提到|「跨「字,本來毫無精神的阿牛突然間從地上竄了起來,瞪著兩隻血紅的大眼左右的掃視了一圈,不滿的罵道:「野獸在哪裡,我要弄死他」
鳥道士趕快上前抱住阿牛的頭,雙手輕輕的撫摸著阿牛的胸部,嘴裡面緩緩的呼出了一首輕快的兒歌。
隨著輕快婉轉兒歌的想起,瞪著血紅大眼,焦躁而起的阿牛,竟然又緩緩的從新的進入了睡眠之中。
鳥道士輕輕的把阿牛放到了地上,拍了拍自己手臂上面的灰塵,雙眼盯著疲憊不堪的阿牛,心痛的說道:「阿牛也真不容易啊,每天都要穿梭於萬千畫獸之間。
這個工作也就是阿牛干的盡心盡力,要是換成其他人,我真是不敢想像能夠折騰成什麼熊樣。
玄天點了點頭附和著說道:「是啊,飼養畫獸的事情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干的,想當初鳥師兄也並不是現在這副摸樣的,只從養了畫獸之後,人明顯的憔悴了很多,連皺紋也開始增多了。
鳥道士擺了擺手臉色一紅,看著又從新睡著的阿牛驚奇的說道:「想不到當初安撫畫獸的方法,今天竟然還能夠再次的用到,而且效果還不錯」
愣愣的看著兩個互相讚美的人,藝玄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間感覺世界上的一切都瘋了,而且感覺自己也快被逼瘋了。
鳥道士抬起頭微瞇著雙眼看著時而隱藏於天空之中的太陽,伸出五跟短小的手指頭細細的掐算了一番,語氣不是很確定的說道:「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我們是不是應該把最重要的事情給他們兩個人交代一下啊」
玄天聽到鳥道士的話,兩隻眼睛瞬間射出一陣道精光揮手擦了把因激動而流出的口水,猛烈的點了點頭催促的說道:「好啊,開始吧,我都等不及了」
鳥道士看來看其他的四個老道,其他的四個人臉上也是忍不住一陣激動,眼中都含著大顆的淚珠,就差相互撫摸安慰一下了。
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一陣疑惑,絲毫不明白眼前的五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我感覺幾個人是舊病復發了。
玄天擦了把因為激動而流下的淚水,仰著頭雙眼對著猛烈的陽光仔細的觀看了一會,兩眼一黑感慨的說道:「都這麼多年了,想不到我們五個兄弟終於要熬出頭了,鳥老道還是你來講吧,我實在是太亢奮了,我想解脫」
看著不斷的拍打著自己胸部的玄天,藝玄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胸部,感到一陣疼痛之感從自己的身體之內傳來,實在想不通玄天激動個鳥啊,激動也不用拍打自己的胸部啊,自己都替他感到痛。
鳥道士也可能是被大的氣氛所感染吧,整個人也是十分的激動,隨手擦了把眼角的淚水,清理了一下發乾的喉嚨,試了一下嗓音的高低雜亂程度,開始了講述。
由於我們五個人在天馬閣內經過多年的修行,早已經全部的達到了畫念之境,而且都已經達到了畫虛為實的地步。
曹蛋大師最後一次走出天馬閣之時,已經感到自己快要飛昇了,於是他大筆一揮封印了我們大腦之中的很多畫面,致使我們對腦中很多畫面,不能夠明確的判斷出靈力和屬性的排列。
不能夠知道靈力和屬性的排布情況,我們就不能夠把那些存在於頭腦之中的畫面,還原成為真實的東西,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遊行大陸無數年,而天馬閣內卻簡略的原因。
曹蛋大師說我們要想真實的描繪出腦中的事物,就必須找到一個引,而這個引就是你們兩個人。
看著如同吃了藥般兩眼泛光的鳥道士,藝玄皺著眉頭,手指指著自己不解的問道:「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你的話什麼意思啊」
玄天上前一步親切的拉住藝玄,淚流滿面激動的說道:「怎麼跟你們沒有關係啊,曹蛋大師說過,只有從外面歸來的人,帶回了描繪著,我們曾經見到過的圖片之後,我們腦中對應的封印才會真正的解開。
只要你們能夠帶回我們曾經見到過的圖像,那麼我們頭腦之中的封印,將會永久的被解開。
只要我們頭腦之中的封印一一解開了,那麼我們就可以引天馬閣內的致純靈氣,讓我們所描繪出來的一切都變成現實。
天馬閣聚集如此多的靈氣,即使我們每個人幻化出幾百個事物,也不會影響其正常的運行,這麼多的靈氣我們不用也是浪費。
玄天瘋瘋癲癲的跑到懸崖邊上,雙手指著空蕩蕩隱藏於雲霧之中的界峰,顫抖得說道:「他日你們歸來之時,我定然要讓界峰成為五峰之中,最為奢華美麗的後宮」
其他的四個人看著迎風顫抖不止的玄天,一臉的鄙視。
玄天如此單薄的身材,已經不再是數千年前的自己了,以他現在的身體,不出一夜定然魂飛西天,還想什麼後宮了,真要是建立起來了也是為眾人服務的。
疑惑的看著激動的五個人,實在想不通面前的五個人是什麼貨色,自己還在他們身邊站著了,他們竟然已經幻想到五百年以後了,五個人的幻想值不可謂不高。
也不想想萬一自己走出去之後,一不小心歸天了,五個人還用爭個鳥毛啊。
幾個人又幻想了好長的時間,才從興奮之中舒緩了過來。
甦醒過來的五個人,看到迷糊的站在身邊的兩個人,互相的看了一眼,又一次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實藝玄不用想也知道五個人腦中想什麼了,如果猜的不錯,定然是在想自己在天馬閣的最後一個五百年該如何度過了,不過這個問題還真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畢竟五百年不是一個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