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通常都有表達自己強烈意願的要求,可是鳥道士表達完自己的話語之後,就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看來有些時候說了不該說的話是會死人的。
玄天聽著鳥道士口中的話,又被冷風那麼一抽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暈。
緊接著又是一陣冷風抽過,玄天搖了搖頭才清醒了幾分,想要再去仔細聽鳥道士口中所說的話時,卻發現鳥道士又一次的昏死了過去,鳥道士竟然早不昏迷晚不昏迷,趁著自己被風抽醒了才昏迷了過去,想起剛剛藝玄救人時所用的人工呼吸之法,於是趕快的上前仔細的模仿著施展了一番,希望通過這個方法能趕快的把鳥道士折騰活。
曹蛋大師臨飛昇之前就曾告訴自己,等到時機成熟之後,鳥老道就會把一切事情的原委都告訴自己,可是這麼多年以來不管自己如果強行逼供,鳥道士就是始終不肯透露幾個字。
今天竟然可以聽到幾千年來夢想知道的事情,他怎麼能夠容忍鳥老道那麼容易的就死去呢,玄天平生最恨別人講話只講一半了。
在鳥老道施完法後快要死去之時,玄天之所以著急是因為想到,施法打開通往外界的通道就必須要他們五個人齊心合力才行,如果死了一個那就什麼事情都辦不成了。
此時鳥道士要死去他之所以如此著急是因為,鳥道士的話還沒有說完,玄天從來都是一個講究言論自由的人,你正說著就匆匆的去死了,你對得起聽你說話的觀眾嗎。
鳥道士在眾人輪番上陣進行人工呼吸之後,終於又被折騰活了,人是一種奇妙的生物,有時候越是折騰,越是精神,幸虧這是白天,如果這是晚上的話,估計鳥道士直接飄飄欲仙了。
微瞇著雙眼望著已經升到天空正中間位置的太陽,鳥道士歎了口氣,抿了抿發乾的嘴唇不解問道:「怎麼我的嘴裡面有三中不同的氣味啊,難道…」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身邊的三個人都正伸著舌頭抿著嘴唇,好像在試圖抹掉罪證,歎了口氣感慨道:「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我啊」
眾人聽著剛剛醒過來就是一通感慨的鳥道士,心中一陣不解,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也沒有感覺有什麼大不了的啊,怎麼鳥道士又開始翻白眼了呢,難道他白,帶增多。
阿牛轉頭之時正好看到剛剛端來的那碗鮮血,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估計血已經快要涼掉了,不過阿牛還是眼睛一亮快速跑了過去,把血給端了過來。
扶著不時穿越生死兩界玩了玩去的鳥道士,準備把鮮血給鳥道士灌下去,可是鳥道士只是看著天空發呆,嘴巴卻死活是不肯張開半點。
藝玄看著如同剛剛經歷完人生大事的鳥道士,想了想給正不知道該如何餵藥的阿牛擠了擠眼,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作出一個餵藥的姿勢。
阿牛是何許人也,看完藝玄的的手勢之後,騰的就自己端起大腕一口氣喝了多半碗,抿了下嘴角的鮮血,然後抱著鳥道士嘴對著嘴,不管是否同意就開始了人工喂血。
已經恢復神智的鳥道士突然感覺自己的多半張大臉,被一張大嘴結結實實的給堵住了,視線的能見範圍之內就能夠看到兩個黑洞洞的鼻孔,甚至可以看清楚鼻孔裡面的鼻毛數目。
如果眼睛沒有看花,而自己也沒有數錯的話,一個鼻孔裡面長了六根鼻毛,另外一個鼻孔鼻毛卻長了七根。通過兩邊不對稱的鼻毛數,就可見阿牛是一個非常之人。
非常阿牛的兩個鼻孔鼻毛相加,就是一非常六加七。
被大嘴巴糊住嘴鼻,整個人頓時感到都快要窒息了,更加惱怒的是竟然有無數的鮮血正順著嘴巴,鼻子向自己的肚子之內流去。
隨著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到身體之內,自身的靈力得到鮮血的補充,原本虛弱的身體開始逐漸恢復起力氣,整個人越發的清醒了起來。
阿牛看鳥道士已經從昏迷之中清醒了過來,於是直接隨手把他扔到了地上,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其他三個虛弱的老道走了過去,然後就是一統強行灌血。
目瞪口呆的看著阿牛操作著,很是感慨阿牛的神威,竟然一口鮮血餵了三個人,而且喂完之後還自己咽到肚子裡面一口,實在是想不通他的大嘴到底能夠容下多少東西,女人要是能夠長一張阿牛這樣的大嘴吧,估計男人們就要飄然的死翹翹了。
經過阿牛的幫助,四個虛弱的老道逐漸恢復了體力,勉強從地上站立了起來,比起剛剛蒼白的臉色,臉蛋明顯的紅潤起來,不過一時也弄不清楚臉蛋的紅潤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也沒有人懶得去理睬。
發現玄天的眼神一直奇怪的觀望著自己,屁股剛剛挨到石階的鳥道士歎了口氣,迎著烈烈山風,抬著袖子擦了把臉上的獸血感慨道:「曹蛋大師一世漂泊為生,一生之中挎人無數,更有著操人的遠見,一生做事更是隨心所欲,盡興狂灑。
曹蛋大師從十二歲就在好射街混,雖然沒有混到大富大貴,但也給人留下了挎人從不賒賬的好印象,無論去哪家辦事給人留下的都是賊好的口碑。
根本沒有給任何一個女人,哪怕是孩子留下一丁點口食,如果你們能夠在次去好射街的話,在哪裡你們應該還能夠看到曹蛋大師的雕塑,那個雕塑就是好射街為了紀念他的美德而專門雕刻的,他的雕像時刻提醒著世人,曹蛋本人不設賬(此話深刻,讀者自己體會)。
好射街當年更是流行著,信曹哥雄風起的言語,曹蛋大師的形象已經在哪裡根深蒂固,無人操越了。
跟曹蛋大師學習的過程之中,他時常告誡我,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生天地間上要對得起天,下要對得起地,中間對的起二弟。
曹蛋大師還告誡我們,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對的起自己的名字,一個連自己名字都對不起的人,他還能夠對得起什麼人,關於這方面曹蛋大師更是給我們做了一個好的表率,他一生所作的無數事情中,沒有一件不對的起曹蛋二字,更是事事以曹蛋為準則,只要是事情跟曹蛋二字相違背的,他統統堅決拒絕不幹。
而只要是跟曹蛋哪怕有半點關聯的,他都無條件的去做,而且還做的很認真很細心,絲毫不允許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哪怕丁點差錯,人不能夠作錯太多的事情,有時候做錯一件事情,那就真的後悔都來不及了。
當年我也是在好射街跟曹蛋大師結識的,回憶起當年的場景,我至今還在為曹蛋大師的慷慨而羞愧。
我當時在好射街住了一晚上,結果第二天才發現自己沒有帶錢,正好被此時路過的曹蛋大師所見,於是他慷慨解囊。
付完帳後在我百般推脫之下,硬是邀請我逛了一遍好射街,連續請我在好射街住了九九八十一天,可以說我就是被曹蛋大師的這種好客之情給打動了,才依然選擇拜在了他的門下。
這麼多年過去了,每當夜深人靜孤枕難眠之時,我就會想起那八十一天的迷幻場景,回憶起當初的種種場景,感覺一切事情恍惚就發生在昨日一般。
只從我拜入曹蛋大師門下之後,我就視曹蛋大師為我的在造父母,恩同天授,是他讓我的很多第一次都隨風小散了。
跟著曹蛋大師遊歷著畫靈大陸的廣闊邊疆,在他身邊學習畫技的深奧之術,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如果讓我在選擇一次的話,我定然還是選擇加入曹蛋大師門下,我願意一生守候在他的身邊,隨時聆聽他操人的教誨。
其他的三個老道聽了鳥道士傷感的回憶,也都無奈的點了點頭,陷入了對往事的追憶之中,彷彿他們每一個人都跟誰著曹蛋大師經歷過一段不同尋常的日子。
三個人追憶完往事之後,全部的把眼神望向了剛剛咒罵曹蛋大師的玄天,每個人臉上都流露著鄙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