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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累積勢力 第八十九章 碧落宴席 文 / 肖玉龍

    更新時間:2010-06-01

    「什……什麼?」澄心被蕭玉一聲吼,嚇得不輕。

    「蕭玉,你莫急。說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徐茗琦聽見蕭玉質問的語氣,面色有些難看。換做他人,敢這麼惡狠狠地訊問自己徒弟,她早就要翻臉了。

    徐茗琦這麼一說,周圍眾人便不再說話了,數雙烏溜溜的眼珠子,齊刷刷地望向蕭玉。

    蕭玉也知道自己語氣不善,吸了口氣,努力平和急湍的呼吸,解釋道:「這根繩索,乃是我和小虎他攀登山壁所用的物件,名曰『千機繩』。

    當初我見到這根繩子很是奇特,追問小虎來源。他說,這繩子乃是一隻六級魂獸的肉筋,用藥草浸泡秘製而成。不畏寒暑,不懼利器,堅韌異常,天下也獨有盧老前輩一人會制。全部存放在小虎那裡,供他攀爬懸壁時,減少危險之用。」

    徐茗琦閉目沉思,又來回渡了幾步,冷面問道:「也就是說,你懷疑澄心?」

    蕭玉還沒答話,澄心就忙不迭地站起來,潔白藕臂支住身子,急切地搶茬說道:「我沒有,這不是我的!是我在四師姐的房裡找到的。」

    蕭玉本就沒太懷疑澄心,畢竟就算澄心再笨,也不可能將這樣的東西,存放在自己身上,還當著大庭廣眾的面兒,大咧咧地向旁人展示。不過他也沒想到,這一問之下還真的將旁人牽扯進來。

    祿博淩,這位與自己剛見面就爭吵相鬥,最後出盡洋相的女人,在酒席之中一直垂頭不語。直到這個時候,方才醒悟過來,圓瞪杏眼,咬的銀牙「沙沙」作響,問道:「澄心,你可別胡言亂語!血口噴人!我房裡頭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

    澄心五指的關節隆起,抓的木質圓桌「咯吱」作響,俏臉憋得通紅:「那、那天我眼睛花了,看見有人潛入師姐房間,以為是竊賊,就跟了進去。誰知竊賊沒有找到,卻在梳妝台上見到這根繩索,見它好看又堅韌,自作主張地裁下一段做腰繩。」

    見祿博淩的神色越來越不善,澄心還在做強辯:「我……我本想要對您說的,只是這幾天您一直沒有回來。於是,我便忘了這廂了……」

    除了徐茗琦和蕭玉、吳瓊之外,在座之人紛紛想起當日,祿博淩發誓要置蕭玉於死地的狠辣模樣。難道真的是她做的?

    徐子清秀眉緊蹙,心中樂開了花,暗忖道:蕭玉啊蕭玉,我留著繩索,就是為了預防你死而復生。現在,我倒是要看看,你將如何處理這攤子爛事?只要母親稍顯不快,我便當堂擊斃與你,想來母親也不會多說什麼!

    想到這頭,他更是有幾分得意,暗自運行《碧海潮落》,隨時準備一擊斃命。

    蕭玉不知道徐子清的算計,但是也隱約覺得不對勁,心中可算犯了難。按理來說,祿博淩這次可是人贓俱獲,如果自己當堂逼迫碧落閣給出交代,難保碧落閣顏面無存,因此與自己交惡。再說,祿博淩行徑雖然魯莽,也不像那種暗地使絆子的人。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正處於進退維谷之際,對面的祿博淩卻神色淒然,猛地一拍桌子,渾厚的魂力,當下轟掉一塊桌角:「好!你們都不信我!就是我做的!行了吧?」

    她的性格向來執拗,強烈的委屈之下,竟然出口接下。

    「放肆!你這是要造反嗎?」徐茗琦見她目無尊長,自行接下,心中是動了真怒,一臉慍色的負手揮袖,正待要放出狠招,紫瓊和藍婧卻身如魅影,搶先一左一右,將祿博淩牢牢摁定在椅子上頭。

    「師妹,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喲。」藍婧指上微微用勁,一貫修養的指甲終於派上用場,深深陷入祿博淩的凝脂玉膚之中。

    祿博淩疼得冷汗直流,卻抿緊芳唇一聲不吭。抬起瓊首,一雙噴火的杏眼,惡狠狠地瞪住蕭玉。

    席間的夠籌情誼,頓時化成為刺骨寒刀。氣氛一下變得凝固起來……

    蕭玉不知道會衍變成這樣,還好他眼觀六路,席間人人自危之時,唯有徐子清一人抱胸冷笑,一臉泰然出塵之色,頓時有些心生恍悟——看來這幕後自有推手,想將自己推向與碧落閣的對立面而已。至於真正割斷繩索之人,也是這名推手麼?

    如此一想,倒是能夠說得通。

    說不準,澄心口中的「人影」,正是將繩索放置在祿博淩閨房中的徐子清。適才的酒水沾上澄心的長袍,也是刻意之舉,算準了她大大咧咧的個性,不會介意脫去外袍,露出懸在腰際的「千機繩」!

    留下後招,卻連半點指向自己的引證都沒有,便可施以借刀殺人。若猜測果真是事實,此人的心機城府,委實有些深不可測。可惜處世不深,稍顯稚嫩而已。若不是面露得色,估計自己還察覺不到……

    只是,蕭玉想不通,徐子清要置自己於死地的理由是什麼?

    「呀,這是出了什麼事情?連我的木桌都給掀翻了?」蕭玉正在沉思之間,一個清朗的聲音破空而來。

    隨即,柳靈問推著盧長亭,緩緩走進大廳。

    盧長亭神態自若,微微摸著略顯青白的下巴,面上含著春風似的溫暖笑意,說道:「徐閣主,似乎我只說過要將這地方租給你。沒說要賣給你的吧?弄的這麼稀巴爛爛,我還怎麼開府治病?」

    徐茗琦聞言,清冷的臉孔,頓時恢復往日的笑容燦爛,說道:「不打緊。這名多年的交情,老盧你還要計較這些個麼?」

    徐子清一聽這話。知道今天是不能如願了,捏緊拳頭,強作淡然。

    「呵。」盧長亭蔚然一笑,沒有強辯什麼,只對著被押在桌上的祿博淩說道:「祿姑娘,那根『千機繩』是我送你的見面禮,難道你給忘記不成?哦,只怕是因為自己委屈,所以刻意不提的吧?哎……你也真是的。」

    祿博淩行事雖然衝動,腦子畢竟不傻。知道身為前輩的盧長亭在在為自己解圍,百口莫辯的委屈,一下找到宣洩之處,眸中蓄起兩汪晶潔的清水,忍將著沒有落下來。輕點螓首,還是沒有說話。

    寥寥數句,便將席間的尷尬全部解去。

    「原來是誤會一場,如此甚好,甚好。」徐茗琦對著紫瓊、藍婧使了眼色,鬆開搭在祿博淩肩上的雙手。

    祿博淩嫌惡地一揮手臂,鬆了鬆筋骨,再也不理會旁人,逕直走出大廳。

    徐茗琦面色羞愧道:「哎,徒弟和犬子都是如此頑劣,大家勿須理會便是。」又匆忙向紫瓊使了個顏色,後者會意地追了出去。

    蕭玉總算送了口氣,徐茗琦對七仙子的縱容,說明其人極為護短。幸好自己今日不用得罪旁人,否則的話,說不準真要開罪碧落閣。以自己如今危機重重的架勢來看,萬不得已,自然不要輕易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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