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3-04
「你是清雨道姑的首席大弟子,卻跟我說出這等喪盡天良的話語,真是不明白我那師妹怎麼會讓你擔當首席弟子之位!」青侯子指著趙寧寧怒罵,趙寧寧卻仍舊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對於青侯子的斥責卻是一絲一毫的都不在意,「本是前去南海二十八佛閣搶人之事就違背於天道,如今我等要是再籌謀潛伏進南海二十八佛閣搶人,那讓各大門派怎麼看待上清宗?青侯子師叔您是長輩,晚輩不敢頂撞,但天地自有公道在,無論是何人犯了錯誤都要受到相對的懲罰,如今師尊和掌門等一幹上清宗的高手在南海二十八佛閣思過也並無什麼不妥,若是您再一意孤行,準備挑動天下門派去搶人,一來是那各門派如今看上清宗都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不喊打也是躲得遠遠,二來,若是再失敗被捉住,那上清宗就是全體死在南海二十八佛閣,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趙寧寧的一席話說的青侯子連連歎氣,「那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我低頭向那群和尚屈服?」青侯子一臉的猙獰,好似要吃人的餓狼,狠呆呆的看著趙寧寧,「我倒覺得那大男禪師當日一直在看你,而且望的很是深情,莫非你跟他之間有什麼?」
趙寧寧立即變了臉色,「望師叔自重!」
青侯子冷哼一聲,別過頭去,「如若那大男禪師真的對你有些思慕之情,你可願意到南海二十八佛閣換回你的師尊和掌門?」
趙寧寧冷笑,「那弟子寧可一死。」
「劣徒。」青侯子的眼神甚是怪異,「全都該死的劣徒,到了關鍵時刻全都往後退,若是掌門在的時候,你們豈敢如此的張揚跋扈?」
「如今上清宗的弟子本就是寥寥可數,師叔若是再如此一意孤行的重懲下去,估計死傷大半,上清宗便是毀在您的手上,與眾位弟子無關,若是師叔沒有其他的事情,那弟子準備閉關修煉,還望師叔應允。」趙寧寧厭惡的看著青侯子,自從來了上清宗以後,趙寧寧便好似變了一個人,冷漠無情,她看待任何一個上清宗的人眼睛裡都沒有絲毫感情反而是一片空白,饒是清雨道姑當日將其帶回上清宗之後,這趙寧寧便被封為清雨道姑座下的首席弟子,終日閉關修煉,不問世事,沒有人問過她的來歷,也沒有人傳她的閒話,反而只有這一次,這青侯子才是第二次的見過趙寧寧而已,趙寧寧對上清宗沒有任何的感情,包括她的師尊清雨道姑,因為每當想起那一大一小落寞和痛苦淒涼的身影和眼神,她就痛恨上清宗的所有人。
「無論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師叔,你居然這樣的跋扈,我不是清雨,不會容忍你這般的跋扈,你現在立即給我到祖祠去面壁思過,什麼時候你的師尊回來之後你再出來。」青侯子十分不喜歡趙寧寧這副冷漠的表情,如今上清宗上上下下都已經是一副死人狀,而她也仍舊是一張死人臉,青侯子不得不殺雞儆猴,以免以後所有的弟子都敢違背自己的命令。
本來這青侯子是叫趙寧寧去聯絡眾門派一同再攻南海二十八佛閣的,可誰料,這趙寧寧不但不去,反而還認為清豐子和清雨道姑乃至上清宗一干長老本身就是做錯了,應該在南海二十八佛閣面壁思過,這豈不是要造反了?
青侯子不敢殺了她,因為若是清雨道姑回來之後必定跟自己要人,而清雨道姑可是個著實不講理的人,即使青侯子再有理,交不出趙寧寧他也真的就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趙寧寧只是微微欠身便去祖祠了,青侯子看著她走出大堂,很是憤怒的捶了一下桌子,那桌子的四個腿立即從上而下的粉碎,隨即「嘩啦」一聲,桌子上的物什跟隨著轟塌墜地,摔了個粉碎。
正當這時,外面一個上清宗的弟子來報,「青侯子長老,外面有南海二十八佛閣的人前來……化緣。」
青侯子橫眉一豎,好似自己幻聽了一般的再次確認的問道,「什麼?化緣?」
那弟子連頭都不敢抬,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的連連點頭,「是的,弟子連續問了幾次,他們都說是前來化緣的,沒有其他的事情。」
青侯子心中甚是納悶,他本想讓弟子將那幾個和尚攆出去,但一想,若是這幾個和尚回去跟對瞎大師這麼一說,那掌門和清雨道姑等人豈不是遭殃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啊,青侯子拂拂身上的道袍,隨即一揮手,「帶我前去看看。」
那弟子點頭之餘,便已經率先在前引路,而這一路上,青侯子左想右想都沒想出,這南海二十八佛閣怎麼會化緣到自己的上清宗來?
到了上清宗的門口,只見一隊身著南海二十八佛閣僧袍的和尚,各個手中端著缽,似乎在閒庭信步的欣賞著上清宗的風景。
儘管青侯子心中厭惡,卻也不得不讓臉上的表情不那麼猙獰,上前問道,「這幾位可是南海二十八佛閣的高僧?」
那名帶頭的和尚單掌作輯,微微行之以禮,「阿彌陀佛,幾位乃是南海二十八佛閣下山化緣的和尚,機緣巧合到了上清宗的門口,上清宗歷來與南海二十八佛閣淵源頗深,故而希望這位施主能夠慷慨施捨,為上清宗的眾多老少添一份功德。」
青侯子的腦子裡開始不斷的盤算開來,眼前這個帶頭的和尚年歲不小,在南海二十八佛閣定不會是輩分低下的弟子,想必也定然知道南海二十八佛閣和上清宗之間的事情,若是如此一來……那這南海二十八佛閣破天荒的到自己這上清宗來化緣?這其中的玄妙可就是大了。
青侯子只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勁兒,但卻沒想個透徹,眼下卻不能不給人答覆啊?礙於自己上清宗一干人都在那南海二十八佛閣軟禁著……這幾個和尚不也是送上門來的麼?若是我用這和尚跟南海二十八佛閣交換?不知道對瞎大師那個老禿驢會是什麼表情?心下出了個損招,青侯子心中突然有些豁然,隨即說道,「南海二十八佛閣歷來是佛門聖地,幾位高僧不如先行到我上清宗去吃些齋飯,稍事休息後再下山也不遲。」
領頭的那位和尚隨即朝青侯子行之以禮,隨即說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果然是宅心仁厚的好人,上清宗的威名絕對是名副其實,我山下還有些弟子在各處化緣,貧僧只帶了幾名弟子上山而來,故而不敢耽擱太久,既然施主如此慷慨,那貧僧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還請這位施主帶路了。」
青侯子心中如同被一柄大錘轟了一番似的,心裡恨恨的想將這眼前的禿驢給捏碎吞了一般,山下若是還有弟子的話,那必定會知道這些人乃是到我上清宗來化緣了?若是我就此下了毒手,那想必天下門派必定要戳破上清宗的脊樑骨不說,那南海二十八佛閣的對瞎大師若是震怒之下,將清豐子和清雨道姑全都抹了脖子,那時候該如何處置?
雖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但對瞎大師那個老禿驢可不是一般人啊!青侯子在心中盤算了許久他這段日子以來的作為,簡直是處處心機,實在是深不可測。
不可以因小失大!青侯子在心中很是認真的告誡自己,這幾個和尚的命顯然跟清豐子和清雨道姑不在一個檔次上啊。若是那對瞎大師一狠心來個翻臉不認人,那上清宗可不就是全軍覆沒了?天下門派再聯合起來誅討上清宗,那將是上清宗的一大禍事,不可不可!『
想了片刻,青侯子還是讓南海二十八佛閣的這幾位和尚上山吃了齋飯,而且還特意給眾位和尚填補了銀兩,捐了功德。
而那和尚臨走的時候,則是朝著青侯子說了幾句意味深長的話,「上清宗歷來與南海二十八佛閣頗有淵源,這位施主既然捐了功德,那自然是會得到好的結果,得到佛祖保佑的,貧僧代表對瞎大師為您的慷慨深表感謝。」
青侯子心下很是一驚,敢情這化緣之事乃是這對瞎大師吩咐的?
待幾名和尚走了以後,青侯子則獨自坐在房內不斷的苦苦思索,今日這幾個和尚的到來想必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而是早有預謀啊,若是對瞎大師特意吩咐的,這其中難道有什麼玄機之處?
青侯子自感一個人的腦子實在是有點兒轉不過來,可正當他在房間內來回的踱步想不通的時候,又是有弟子來報,「青侯子長老,又有一批自稱是南海二十八佛閣的和尚前來化緣……」
「什嘛?」青侯子聽的一愣一愣的,「這怎麼剛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
「是啊,這南海二十八佛閣到底有多少和尚啊?以前也從來不到我們這兒來化緣,如今卻接二連三的上山,實在是讓人覺得費解。」那名弟子也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