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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腳踩萬萬年 文 / 汽車

    更新時間:2010-02-27

    玉陽子一擺拂塵,「這還能有什麼蹊蹺?沒事兒都用用腦子想想,那南海二十八佛閣的對瞎大師如此大費周折的請了大男禪師回去,巴不得連忙與世隔絕不再搭理眾門派,生怕眾門派找上門去惹出事端,他怎麼會無故生出這等事情來讓各大門派巴巴的去參一腳?而且南海二十八佛閣就算再囂張強橫,也絕對不會以上清宗搶人這等名頭做什麼文章,那上清宗畢竟有個名聲擺在那兒,而且南海二十八佛閣的對瞎大師也不會如此做。」說到此,玉陽子冷哼一聲,「我是絕對相信清豐子那個傢伙是做得出這等無恥之事的!強取豪奪就是這個人的本性,不然這天下第一大門派的名頭是從哪兒來的?還不是搶來的?」

    聽著玉陽子的話,玉冰子和四方道人臉色都不大好看,顯然他們還是沒有玉陽子老謀深算啊!

    「本來這清豐子是在閉關,沒想到一出關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哼哼,真是丟人現眼透了!」玉陽子滿臉不屑的說著。

    「掌門,那我們這次真的要去南海二十八佛閣?如此一來豈不是等於去看上清宗的笑話了嗎?將來該是如何與上清宗相處啊?」四方道人略感為難的問道。

    「難道你沒看出來南海二十八佛閣這是要將上清宗徹底踩在腳下永無翻身之日嗎?」玉陽子冰冷的語氣讓四方道人不由得為之一顫,頓時有些語塞,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什麼話來,「這個……這這樣好嗎……」

    「哼,這又如何不好了?雖然這次我們崑崙派在與南海二十八佛閣的擂台較量中尤為失利,但卻並不代表我們崑崙派就被那幾個門派踩在腳底下!這一次,便是我崑崙派重新奪回威名的機會,既然那對瞎大師都如此給了崑崙派面子,給了我玉陽子的面子,那本掌門怎麼可不去?!」玉陽子心下一盤算,立即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你們都先下去準備行程之中的瑣事,這一次我們崑崙派的所有長老級以上的人都要出席這次公審大會,一個都不許落下,對了四方道人你也要跟著去,畢竟你能夠跟大男禪師攀上關係,可以多瞭解一下這事情其中的始末,本掌門即刻便寫回帖給對瞎大師,好了,你們退下吧!」

    玉陽子一擺拂塵,崑崙派的弟子們則悻悻而去……雖然此次事件是上清宗有錯在先,可那上清宗畢竟是天下第一名門正派,連帶的也算得上是天下名門正派的一件恥辱之事,可是……四方道人看看周圍忙忙碌碌準備收拾行李打包上路的弟子們,怎麼總感覺眾人的臉上有點兒喜氣洋洋?好像過年似的呢?

    玉陽子獨自在房中慷慨淋漓的寫了一封給對瞎大師的長信,內容也不乏就是指責那上清宗的清豐子張揚跋扈、太過囂張,簡直就是強盜作為,實在是丟了上清宗祖宗的臉,同時丟了天下名門正派的臉,而他這位天下名門正派之中最長者的掌門一定會代表崑崙派出席此次公審大會,並且崑崙派在此件事情的立場上尤為的堅定不移,一定要鋤奸扶弱,懲治元兇,絕不因個人私交而姑息上清宗的惡行云云……

    而正當玉陽子在奮筆疾書給對瞎大師回貼之際,其他門派的掌門也都收到了這同樣的帖子。

    「十三莊主,小僧臨來送信之時,對瞎大師特意吩咐小僧轉告十三莊主,天書山莊乃是天下第一大藏書門派,書香門第必定心中自有正義所支撐著天書山莊成為千年大派,而十三莊主也是歷任天書山莊之中最具有正義感的掌門,故而這次公審大會,務必請十三莊主一定要參加。」

    「雷蕩子掌門,小僧臨來送信之時,對瞎大師特意吩咐道,天雷宗的雷蕩子前輩乃是最快意恩仇的掌門,而且此次天雷宗在與南海二十八佛閣擂台比賽中又是首場告捷,在天下名門正派面前說話都極具份量,所以,這次的公審大會,務必請雷蕩子掌門一定要到場。」

    「牛山主,小僧臨來送信之時,對瞎大師特意吩咐道,伏牛山的牛莊主前輩乃是天下門派之中說話最公道的宗主,從不會偏袒維護,故而這次的公審大會,務必請牛山主務必到場。」

    各大門派幾乎都收到了同樣的帖子,聽到了幾乎差不多的話,而所有門派看到這帖子之後的反應都跟那崑崙派的玉陽子差不太多,有要強踩上清宗一腳落井下石的,有要看熱鬧準備渾水摸魚的,有要伺機窺探大男禪師的心思好左右逢源的,當然,也不乏一批上清宗歷來培養的走狗跟班兒憤憤不平準備去捧臭腳的。

    而此時,孫本男正在得意洋洋的手裡拿著根棍子看著那清豐子老道心中一臉的奸笑,但面子上的惋惜總是要裝出來的,雖然他很想親自痛痛快快的揍這老東西一頓,可是左想右想還沒找到什麼借口……

    而上清宗的一眾棍僧已經蓄勢待發的手持僧棍,對準了清豐子的身上,隨時準備落下。

    那清豐子被堵住了嘴,一臉的憤怒和急躁,同時還時不時瞟上幾眼那懸空在他身上的棍子,臉上偶爾還閃現出一抹恐懼的焦慮,而孫本男此時則裝模作樣的看著清豐子好笑的模樣,甚是感慨的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清豐子掌門必定是中了邪術才做出了如此齷齪之事,而且本禪師也與對瞎大師研究過了,這等破除妖孽的方法定要遵循你上清宗的規矩,看著你清豐子如此受罪,本禪師絕對不能袖手旁觀,」於是,指著那清豐子罵道,「妖孽,快快從清豐子掌門的身上除去吧!」

    隨即,孫本男手下的僧棍一落,在清豐子周圍圍成一圈的幾名棍僧頓時「辟里啪啦」的亂棍落下,那清豐子的一雙眼珠子瞪的幾乎要掉了出來,沒幾秒鐘,清豐子的屁股就已經皮開肉綻,鮮血粼粼,儼然只剩下了半條命了……

    「停!」孫本男一聲號令之下,棍僧們即刻停手,「唉,上天有好生之德,絕對不可以奪了清豐子掌門的性命,我等只需要將他身上的妖孽除去即刻,出家人有好生之德啊,莫開殺戒,莫開殺戒啊,來人啊,把本禪師準備的療傷秘藥拿來給清豐子掌門撒上。」

    幾名小和尚頓時拿來了一個白色的小玉瓶遞給孫本男,孫本男親自踱步上前,悄聲的在清豐子的耳邊說道,「清豐子掌門,您可要忍著點兒啊,這療傷的藥總是會有些疼的……」

    還未等清豐子反應過來,孫本男已經上前將那白色的粉末細細的撒在了清豐子的傷口之上,頓時,那清豐子的臉色變的是藍中帶紫、紫中帶綠、綠中帶青,最後一張臉憋的是通紅通紅,儼然就要昏了過去……

    其實那哪裡是什麼療傷秘藥啊,根本就是昨天孫本男吩咐樂輕盈等人用鹹鹽、辣椒面兒、芥末粉、胡椒粉等東西摻和起來,用酒精一攪拌,然後攪和成細細的糊糊,又用火風乾,然後再次碾成細末才成了今日的「療傷密藥」,孫本男可不認為這修為高深的清豐子這麼幾棍子下去就能掛了,他且受的了折騰呢,現在這模樣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裝可憐而已,哼,老子要是不給你的傷口上撒把鹽,那孫本男就不是孫本男了!

    眼看著那清豐子如此受罪的模樣,對瞎大師的嘴都不免跟著咧了咧,而此時,在一旁看笑話的孫本男突然轉過來看著那一臉猙獰的對瞎大師,說道:「阿彌陀佛,對瞎大師,本禪師曾經聽說上清宗的除妖棍法乃是需要錘煉七七四十九遍,才能夠徹底的消除妖孽邪術,既然如此,那就請大師您下令其他人也按照如此慣例執行吧,不管怎樣,我們還是要尊重上清宗這千百年來的規矩的,您說是吧?」孫本男很是一臉惋惜的看了看清豐子,長歎一口氣的說道。

    對瞎大師有些僵硬的一揮手,頓時,這捆綁著上清宗俘虜的房間內「辟里啪啦」的棍棒落地之聲層出不窮、原本應該是「啪啪啪」的聲音儼然已經變成了「通通通……」連對瞎大師等一干看著的人都不免恐懼的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這事情他們可是頭一次干啊!

    「那個……大男禪師,對待清雨長老也是一概的待遇嗎?」一名小和尚跑過來問,「而且這群人中不乏有上清宗的女弟子。」

    「恩……這個問題嘛!那個老道姑修為深厚,就連清豐子掌門都不見得能夠敵得過她,絕對敵得過破除妖孽與身的這一關,至於那些年輕的上清宗女弟子……恩……將她們送到本禪師的別院之中,本禪師要親自點化她們歸入正途。」孫本男極為一本正經的說完,那小和尚顯然一愣,隨即看向了對瞎大師,對瞎大師這個汗啊,心說祖宗啊,我這個可是佛寺……您就是如此的囂張也別太囂張過頭了啊!

    唉,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啊,對瞎大師此時是答應也不對,不答應也不對,最後兩下一猶豫,反正得罪人也得罪到底了,如此要是不答應,反而還把大男禪師給得罪了,他只好硬著頭皮的一點頭,那小和尚馬上轉身做事去了。

    「對瞎大師,大男禪師,去各門派報信的人已經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了幾個門派掌門的親自回帖。」一名小和尚來報,那對瞎大師即刻召他們進來,拿了回帖,率先遞給了孫本男。

    孫本男搖搖頭,「不用看本禪師也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那玉陽子老牛鼻子定是說一定不姑息養奸,對清豐子一干人等的噁心表示痛斥,並且一定會前來南海二十八佛閣參加公審大會,而天雷宗等人差不多也都是這個反應。」

    「大男禪師不愧是得道高僧,連信的內容都猜的如此的準確。」對瞎大師不免恭維了兩句,心說,你這樣的安排,這些個門派不落井下石就算見了鬼了。

    「那既然如此,大男禪師您就稍安勿躁,今晚好好歇息,明日我等即刻去南海二十八佛閣的總壇,淨坨島,等待各門派掌門的到來,公審大會定會如期的順利舉行……阿彌陀佛。」對瞎大師其實也是實在看不下去這屋內棍棍見血的場面了,可孫本男不走,他還沒有辦法離開,故而才找了這麼個借口。

    孫本男說了一句讓對瞎大師心裡甚是慚愧的一句話:「也對,本禪師這就回『大男別院』而去,那一幹上清宗的女弟子還等著本禪師去點化呢,本禪師這就走。」

    「那就有勞大男禪師了。」對瞎大師說的這叫一個窩心啊,心說你跑到我南海二十八佛閣如此的大折騰,老衲還得整天點頭哈腰的謝謝你,唉,這世道簡直就是沒天理!可轉念一想,這還不都是怪這個狗屁上清宗嗎?要不是們突然的出現,他們突然要跑來我南海二十八佛閣搶大男禪師揍,自己那幾日率領著自己佛閣的弟子整天大口大口的呼吸這天地靈氣,是多麼美的一件事兒啊!

    都怪上清宗的這群老兔崽子,太不是東西了!於是,對瞎大師一陣聯想之後便將心中的所有怒氣全部都集中到了上清宗的身上,他心中剛剛燃起的一點兒慈悲心懷立即沒了,頓時過去吩咐那些棍僧,「阿彌陀佛,為了上清宗的同袍好,消除他們心中的妖孽邪術,眾位弟子手下就不要留情了,我們滅的是妖孽,與上清宗的一干名門正士無關。」

    「弟子遵命。」

    頓時,這屋內的棍聲更是「嗖嗖嗖嗖」的帶著風勁落下,那一聲聲嗚咽的呼叫聲雖然被堵著嘴,也能夠感覺到他們疼痛的加倍,連滾落身體的反彈的幅度都大了不少,那一群上清宗的人頓時各個看向對瞎大師的眼神都是憤恨不已,簡直就是不共戴天了。

    而此時,同樣得到了消息的上清宗長老青侯子則也是十分的氣憤不已,顫抖的雙手一雙血紅的眼睛甚是恐怖,嚇的留守在上清宗的弟子各個心驚膽戰,渾身瑟瑟發抖。

    青侯子一直在上清宗是出了名的好脾氣的人,而且為人和善,從來不爭強好勝,可如今連他都被氣成了如此模樣,可見這事情也的確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南海二十八佛閣簡直就是囂張透了,簡直就是太過分了!」青侯子憤憤的罵道,「我上清宗怎麼說也是天下第一大門派,卻受到如此的虐待,遭到如此的奇恥大辱……幸好我留守在上清宗沒有傾巢去南海二十八佛閣,否則這一次,我南海二十八佛閣豈不是遭到了滅頂之災?」青侯子心中憤恨之餘還有著一絲的僥倖。

    身旁一名青侯子的弟子連忙上前說道,「師尊,那我們不如即刻殺上那南海二十八佛閣,把掌門等人快快救出來吧!」

    「救?怎麼救?連清雨道姑和掌門二人,以及除魔堂的幾位長老都被那些和尚困了起來,如今上清宗只剩下咱們這一堂的弟子留守,就憑借這幾個人丁還能殺得上南海二十八佛閣救人?」青侯子也顧不得涵養頓時破口大罵,坐下來心下莫不有些後悔,「唉,當初救應該攔截下掌門師兄,讓他不要過於的魯莽……唉,都怪我!」說罷,那青侯子連連歎氣,這件事情要不是自己急急的跟他說了,也不會落於今天這個地步。

    如今該怎麼辦?千百年都未曾遇上過如此之事,這一次連平日裡主意最多的青侯子都沒有主意了。

    看著在一旁偷看自己的弟子們,青侯子極其不耐煩的召喚著,「你們別都在這裡傻站著,也都張嘴說說,如今上清宗面臨大難,我們該如何處置?」三個臭皮匠也頂一個諸葛亮,青侯子如今實在是沒轍,只要讓眾弟子各抒己見了,看能不能碰撞出個火花來。

    可眼下他問完之後,卻沒有任何一個弟子上前發表意見,各個都面面相觀,卻沒有一個人吭聲,這屋內頓時靜的如同太平間一樣,連喘氣聲都幾乎聽不到,這等時候,誰還敢出聲啊?萬一一個沒說對,豈不是讓青侯子長老借題發揮嗎?那可真是小命不保。

    青侯子頓時不耐煩的大吼,「平日裡一個比你一個能說,一個比一個能張揚,怎麼現在讓你們說點兒正事兒就都沒有詞兒了?快說,挨個的說,說不出來就宗法伺候!」

    聽著青侯子這般的說辭,眾弟子紛紛的跪地叩頭,大呼道:「師尊饒命啊!師尊饒命啊!不管怎麼樣,咱們都得去那南海二十八佛閣一趟吧?眼下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我們也沒什麼主意啊!」

    青侯子眼見跪地一片的弟子,心下也是驚歎,自己都沒什麼主意何苦要苦苦相逼這些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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