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孫本男走了之後,玉陽子差點兒被氣昏過去,連連吃了幾個定心丹才穩定住自己的情緒。
可人家孫本男壓根就是故意來氣他的,心說我要是不氣死你個老王八蛋個四仰八叉*我都不叫孫本男,居然還拿個假的崑崙囫圇大*法來糊弄老子,一看那封面就不是個真貨,真的老子都有,你送個假玩意兒來給我作甚?你以為你個老牛鼻子心眼子多,本禪師難道就是傻子任你蒙麼?
老子這輩子最恨假貨了!你這不是等於送給和尚假頭套麼?
於是,這一場鬧劇終於以玉陽子失敗而告終……
第二天的比賽第一場乃是伏牛山王大牛的徒弟王小牛對決南海二十八佛閣的無界和尚,打的也是不可開交,孫本男自然沒什麼心思去看,誰輸誰贏他只知道個結果就行了,反正開盤口的事情有樂輕盈等一派狐狸精們在打理,他只當個甩手掌櫃的就成了。
這一天的比賽實在是沒有什麼懸念,又是打了個平手,南海二十八佛閣贏了兩場、而那十二派聯盟也贏了兩場,饒是如此,那第三天的最後一天的比賽便成為了重中之重了。
孫本男看完了比賽便回了「峨眉別院」之中休息,其實是進行每日的例行數錢活動,這乃是孫本男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項啊!
可孫本男所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最是老奸巨猾的長毛散人卻帶著不污師太等人偷偷的藏起來開了個小會。
「咱們峨眉派與南海二十八佛閣比武的那一場,務必要勝!一定要勝!大男禪師如今畢竟名義上是我峨嵋派的,所以一定要讓南海二十八佛閣輸給咱們,這樣那對瞎大師便不能帶著大男禪師一干人等下山而去,起碼要在我峨嵋派留上一個月才能走,如此一來,一個月的時間我們想辦法留住大男禪師不走就很容易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離開我峨眉山!」長毛散人意志堅定的說道。
不污師太平日裡是最討厭孫本男的,可此時卻也出乎意料的點點頭,「如若大男禪師離開了我峨眉派,那想必就不會再回來了吧。說什麼事先定的規矩,但我想一旦大男禪師一走,所有的規矩便都不成方圓了,任眾門派再如何的抗議,卻也無法左右大男禪師自己的意願,散發天地靈氣乃是他的拿手絕活,他若是不想散發,任誰都沒轍。而且,一旦大男禪師離開了峨嵋派,指不定那對瞎大師會出什麼招數將其留在南海二十八佛閣,即使眾門派有理在先,也只能是聲討而已,誰也不會真的聯合眾門派一起殺上南海二十八佛閣去要人啊。」
雖然不污師太平日裡不問世事,但是眾門派的那嘴臉,不污師太還是心裡很明晰的,她可不指望眾門派真的能夠遵守這個什麼擂台比武的規定行事,除非他們脫胎換骨,重新做人還有可能。
「南海二十四佛閣如今已經贏了四場了,也就是已經贏得了四個月的時間,我峨嵋派畢竟是這場比武大會的東道主,如若在這比武之中輸了可就大大的丟了面子。」不一師太也在一旁附和。
長毛散人縷著他那長長的鬍子,「對,所以必須要想個辦法,一定不能輸給南海二十八佛閣,到時候看那老禿驢在我的面前抖威風,我會被氣死,咱們峨嵋派一定要贏!必須要贏!」
「不如讓玉婷上吧,她是咱們峨眉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修為在同輩弟子當中也是最好的,贏的幾率很大……」不一師太在峨嵋派的一眾弟子中搜尋了半天,最後舉薦道。
長毛散人點點頭,「也只能讓玉婷出戰了,這幾日的比武大會我也都仔細的觀察了,玉婷如今的修為在這十二大門派的參賽弟子之中也可以佔在上游了,只是,她的實戰經驗還是很少啊,這對於比武來說可是一大缺陷啊。」說到此,長毛散人不免又開始埋怨起了不污師太,「不污,不是太師叔祖我說你,平日你就讓這些女弟子在山上苦修苦修,結果修的一個個臉色都跟苦瓜似的,修為雖然都不低,可真的打起來根本就沒什麼實操經驗,有時間不要讓她們整日的呆在這山上,要讓她們四處去闖蕩闖蕩,光守著這座破山有什麼用啊?難道整日看著你就能夠培養實戰經驗了嗎?若是有朝一日,峨嵋派遇上了劫難,光憑借這群沒經驗的弟子,我峨嵋派不就遭了大災了嗎?」
「哼,平日裡把這些弟子都管的跟個木頭似的,那張玉婷也是天姿頗好,故而沒被管的太苛刻,反倒是成材了,平日裡看我峨嵋派乃是名門大派,可如今真的要用人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沒得選擇了,唉,不污啊,你可真的是要反省反省了,如若照此下去?我峨嵋派豈不是早晚有衰敗的那一天?」長毛散人毫不客氣的數落著不污師太。
不污師太心裡是著實的憋屈,心說都這個時候,您又怪起我來了,這不是峨嵋派祖祖輩輩都這麼做的麼?怎麼就到我這裡非要改革改良反而還成了我的不是了?可不污師太雖然心裡憋屈,但是面子上又不能撅太師叔祖啊,人家輩分在哪兒呢,故而,不污師太儘管面色不悅她也只好認栽,淡淡的說道:「太師叔祖教訓的是,可眼下我們需要的便是必勝的結果,這無論如何都……」
一提到這個話題,三個人又陷入了困境,誰都沒有個更好的建議了……
猛的,不污師太突然面色一鬆,「阿彌陀佛,太師叔祖,不污有主意了,我峨嵋派絕對會勝,絕不會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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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嘛?讓本禪師代表峨眉派參加這次的比武大會?」孫本男看著不污師太那一張菜綠色的臉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驚訝的說道。
不污師太可沒他這麼好興致,故而仍舊是平日裡的那一臉嚴肅,淡淡的說道:「大男禪師乃是天下公認的得道高僧,您代表峨嵋派參加此次與南海二十八佛閣的比武豈不是正合適?不但能夠彰顯我峨嵋派的浩瀚佛法,還能夠彰顯您的高深修為,讓那些對您不利的謠言都不攻而破,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孫本男自知外界傳言他壓根是什麼都不會,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她不污師太什麼時候怕別人這等閒話了?這不是她的風格啊?
孫本男的眼珠滴溜滴溜的轉,肚子裡也是嘰裡咕嚕的腹誹著,心說你這老尼姑安的是什麼壞心眼兒?
「我說不污掌門啊,其他門派選的參賽弟子都是小字輩的,你讓我這把老骨頭上去跟南海二十八佛閣的晚輩弟子比武,這不是讓人家說我峨嵋派沒人了嗎?這等閒言閒語您哪受的?我看還是算了。」孫本男婉言拒絕。
「閒言閒語?本掌門倒是覺得無妨不可?況且,在這次比武大會的規則裡壓根也沒規定不允許宗派內的掌門、長老代表本門派參加比武大會啊?至於都選擇晚輩弟子代表門派出席比武大會那只是他們自行如此認為罷了,我們峨嵋派犯不上跟他們的腳步走,我們峨嵋派歷來是有自己的主見的。」不污師太反駁道。
「我峨嵋派年輕一輩人才濟濟,你何苦非要我這把老骨頭上呢?你就不怕我丟了峨嵋派的臉?輸給人家?」孫本男試探的說,「別人不瞭解本禪師,不污師太你應該瞭解吧?這禪房之內就咱倆,我也不說外道話,我什麼水準你還不知道?」
「大男禪師佛法無邊,修為高深,而且素來是眾多門派的掌門宗主和弟子敬仰的人,您若是出手參加這次比武大會,又怎麼可能會輸呢?」不污師太對於孫本男的問題並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是來了這麼一句。
孫本男先是愣了兩秒,隨即恍然的明白了,然後便心中忿忿的開始大罵峨嵋派了,心說你們這是怕老子離開了峨嵋派就再也不回來了,而且若是你們想要派弟子參加比武大會也就只能派張玉婷了,雖然張玉婷修為不錯,但的確是經驗不足,連春長老都能夠跟其對個不相上下,如若是碰上個硬茬的南海二十八佛閣的弟子你還真就是敵不過。孫本男心中大罵,你個不污老尼姑這心眼兒也太多了,你跟那對瞎大師談崩了,怕他暗自下手報復峨嵋派,你還真就給我豁出去了吧?
可孫本男轉念一想,不對啊?我要是代表峨嵋派出戰了?那誰敢打我啊?南海二十八佛閣的弟子根本就不敢動手啊?那不是只有我打別人的份兒嗎?這一場壓根就是一邊倒啊!即使那對下老禿驢是對瞎,可他也不敢讓他南海二十八佛閣的弟子真的贏了我啊?否則那本禪師要是一生氣,那對瞎大師還有好果子吃了麼?那他南海二十八佛閣還想不想要天地靈氣了?那這峨嵋派……不是坐等著贏嗎?
孫本男終於想明白了,這場比賽不僅僅是代表著峨嵋派在十二大門派中的地位問題,而且還代表著十二大門派與南海二十八佛閣的較量,若是這一場自己穩贏的話,那南海二十八佛閣贏的幾率就少了十二分之一……而且自己代表峨嵋派參加比武大會了,必然會讓自己與對瞎大師之間產生了一道不可逾越的裂痕了啊?對瞎大師一定以為自己一心向著峨嵋派?
不污師太雖然是面色沒有任何的表情,但她其實也在盤算著如果這大男禪師咬死了不肯答應她該如何應付?而孫本男如今心裡卻在腹誹著,若是自己代表了那峨嵋派參加這次比武大會,饒是不僅僅南海二十八佛閣認為自己一心都在峨嵋派上,天下所有的門派也都會這麼認為啊,大男禪師一心向著峨眉派而且堅定不移,那以後老子即使到了南海二十八佛閣,對瞎大師對待自己也肯定有所顧忌……而且若是峨嵋派贏了的話,那孫本男可就暫時下不了山了,那長毛散人和這個老尼姑肯定想辦法留住自己!
孫本男將這其中的所有想了個透徹以後,心中不免大罵,這老尼姑,太壞了,太不是東西,平日裡裝模作樣顯得她格外的與眾不同,其實還不是跟其他門派的那群人一樣詭計多端?
孫本男此時越看這不污老尼姑越不是東西,心說你不是想讓老子代表你峨嵋派參加比武嗎?行!你做初一我就做個十五給你看看!
「既然不污掌門如此的要求,那本禪師也就不多推辭了!若是再如此推辭好像本禪師不為峨眉盡力,讓外人抓住話柄本禪師可是在是冤枉了,能夠為峨嵋派出戰也算是盡了本禪師一份對峨嵋派的心意!」孫本男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不污師太心中一怔,她似乎很滿意孫本男如此爽快便答應了這個要求,不免微微的點點頭,「那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有勞大男禪師了,若是大男禪師沒有其他的吩咐,貧尼就代表峨嵋派上上下下感激大男禪師的體諒,貧尼告辭了。」
孫本男直接擺擺手,「行了,你可以退下了。」
那不污師太一怔,沒想到孫本男會如此大大咧咧的使喚自己,心中甚是反感,可此時她也懶得再與這大男禪師多廢話,饒是他萬一變卦了,那自己可著實的煤油辦法和長毛散人交代了,於是也只是冷冷的看了孫本男兩眼,一拂僧袍轉身走人了。
孫本男看著不污師太那副尷尬憋氣的表情心裡笑道,老子沒讓你給打洗腳水就不錯了,你個死老太婆!想利用老子幫你峨嵋派做事兒,沒門!不過這個事情……似乎對我也很有利啊!
不污師太一走,孫本男立刻就叫來了「峨眉別院」的一群小狐狸精開小會商議。
孫本男拍著自己的大腿,一臉的奸詐相說道:「這明日最後的一場比武乃是峨嵋派與南海二十八佛閣,這最後一場的賭局,咱們必須要大賺一筆!現在你們就給我放出風去,說這最後一場比武大會的兩名對手已經改了,峨嵋派乃是大男禪師我親自代表峨嵋派出場應戰。」
「大男禪師您要親自代表峨嵋派出場比武?」樂輕盈吃驚的差點兒掉了下巴,「這……這怎麼可以?您可是德高望重的大男禪師啊,如此一來,背後的閒言閒語豈不是更多了?」
孫本男提起這事兒其實也心有芥蒂,一提起不污師太他就想起那張菜葉子顏色的臉,故而嘴上就沒什麼積德的話,「哼,還不是那不污老尼姑今天跑過來跟我矯情,非要本禪師代表峨嵋派與南海二十八佛閣的弟子一戰,壓根就沒安什麼好心思,如此一來也好,本禪師還就豁出去不要這個臉了,反正到時候她的哭相別太難看就成!」孫本男一想到自己的陰謀得逞後,不污師太的難看的哭相,他就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可一眾小狐狸精看孫本男這副表情各個都面色奇怪難看,心說大男禪師這是什麼怪念頭?那不污老尼姑這不明擺著讓他出醜麼?居然還笑的這麼開心……
孫本男也無暇顧及著給她們解釋清楚了,眼下時間已經十分的緊迫,他立即開始吩咐任務:「你們都要記得,這一次的最後一盤,咱們很可能就孤注一擲了,輕盈,這件事情你親自著手看著,一定不能出任何的差錯啊,咱們的家底兒可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若是這一次能夠順利的抽身而退,咱們的財富再造十幾個門派都不在話下,當然,這只是後話了,眼下,也許……咱們離開了峨眉山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孫本男這樣的吩咐著。
樂輕盈等一些狐妖面面相觀之後心下其實都歡喜的很,如若大男禪師帶著他們離開了峨嵋派,那以後那群峨眉弟子不就再也無法跟他們搶東西了嗎?不但搶不了她們的寶貝,還搶不了她們的男人,孫本男本是覺得一件略感酸楚的事情,在一眾小狐狸精面前卻成了一件大喜的事情,各個都翹首企盼的等著孫本男分配任務。
「冬雪,秋霜,你們帶著兩個小弟子現在就開始收拾東西,咱們不是還有以前存下來未用的乾坤袋嗎?統統的拿出來,將咱們先有的寶貝家底都收起來,連一個渣都不給峨嵋派留下。」
「是!」冬雪和秋霜領了這個命令甚是高興,互相看著都喜氣洋洋的,她們是最討厭峨嵋派女弟子的兩個了,而且斂財這個任務也是她們拿手的啊?當初那乾坤袋、天雷宗的「天雷訣」就都是她們斂來的,而且自從大男禪師得知了冬雪和秋霜有這個本事之後,她們二人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僅次於春、夏、秋、冬四長老之後,其他幾個狐狸精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