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本男一把將寶劍抽出劍鞘,只聽得「嚓」的清脆一聲,那寶劍華麗的出鞘,一波青光流動於劍身,泛著清冷的光芒,耀眼無比,讓人眼前登時一亮,孫本男笑著看張玉婷,「玉婷小侄,這不過是我為過去的所作所為而懺悔的一片心意而已,還望你能夠接受。」
此時此刻,張玉婷的眼神是說什麼都離不開這把劍了!她從未見過如此吸引人的寶劍,彷彿這劍中散發著一種魔力,能夠讓人無法挪開目光,一時間,張玉婷呆滯住了。
張玉婷的反應早已經在孫本男的預料之中,孫本男心說,老子不把這壓箱底兒的東西拿出來,能震撼的了你麼?當初他在五行宗的煉器房裡看到這柄寶劍的時候,跟張玉婷的反應一樣,故而他才就坡下驢,回到自己房內之後渾渾噩噩了多少天,聲稱無法散發天地靈氣,都是因為看不到這柄青劍,一連「病」了數日都不起,而後,那赤金子等人沒有天地靈氣修煉了,才開始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著急。
後來打聽了半天才知道,原來孫本男是看上了那柄寶劍,赤金子當時腦袋就是一發燒,不就是一柄寶劍嘛!給他!
故而,在赤金子的命令下,金堂長老才痛哭流涕的獻上自己的寶劍,於是,孫本男看到寶劍心情大好,立即釋放了天地靈氣給五行宗上下修煉,而金堂長老則是犧牲了小我,成全了整個五行宗,被赤金子評為年度最佳捨己為人獎。
孫本男看著張玉婷那一副挪不開眼神兒的表情,心中一抹得逞的淫笑,手一扣,將這柄「青柳」收回劍鞘,張玉婷的神志才突然恢復過來,一時間為自己的突然失態尷尬不已。
孫本男起身,將「青柳」放在張玉婷的手中,並沒有多語,此時說什麼都是廢話,反而破壞了此時無聲勝有聲的美好氣氛。
張玉婷拿起寶劍,細細的端詳愛不釋手,可心裡卻在進行著極其矛盾的思想鬥爭!
我可以收嗎?我不能收!他是大男禪師啊,送我一柄劍有什麼不可以?可以收,不可以!他是色狼,他圖謀不軌!可他那個樣子又不太像啊!而且師妹們都已經收過他的禮物,自己拿一件也無所謂吧?!不能收……可以收……不能收……可以收……
在經歷了長時間的自我鬥爭和自我催眠之後,張玉婷將自己的那把寶劍扔在原地,拋下了一句話:「這把乃是我師尊送與的青峰劍,我便以此劍與你做交換!」
孫本男並未表示異議,反而是微微點頭,這女人就是喜歡自欺欺人,以為這樣就不欠我人情了麼?且!你還真是幼稚,就你那把什麼破青峰劍,老子隨便一抓就能來一大把。
張玉婷拿起「青柳」起身離開之時,走到門口還不忘多囑咐了一句,「門下弟子我會加強管教,也希望大男禪師能夠多加協助。」
未等孫本男回話,張玉婷早已經大步流星的出了門!
待張玉婷出了門,走出「峨眉別院」之後,那孫本男立即捧腹大笑,一臉的淫笑隨即蕩漾開來,心說,這傻妞,顯然我這是拖她下水?她居然看不出來,唉,看來女人莫要太聰明,簡直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哼,你個小娘皮,平日裡總跟老子面前拽的像二五八萬似的,老子如果不把你辦了,這輩子就不叫孫本男!」孫本男心中憤憤,他怎麼可能忘記跟這張玉婷的糾葛?看人下菜碟,一般的物什肯定無法讓這張玉婷多看一眼,孫本男其實心中早就算計好了,讓你再多裝幾天純潔又何妨,哼哼。
此時附在孫本男身體裡的淘寶不由得出來插話,「老爸,我到今天才發現,你真的是太壞了!」
孫本男自然不會認為自己兒子是在讚美自己了,於是大言不慚,語重心長的教育淘寶,「兒子,你可千萬要記住,這世界上本就沒有好人,只是自我催眠的人多了,也就有好人了!」
於是,淘寶幼小的心靈中又多了一個座右銘:世界上本沒有好人,自我催眠的人多了,便有了好人……
而此時,張玉婷則手持寶劍往峨嵋派的禪房而去,一路上心中都是忐忑不安,她甚至開始有些後悔自己收了那可惡的男人的東西!但這柄精鋼打造的「青柳」實在是太合自己的心意了,實在是放在手裡不願意還給那個男人,這麼精貴的寶劍那個男人也配用?哼,當然不配,所以不能還給他!
看著「青柳」,張玉婷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但張玉婷毀就毀在她這一笑上了!
因為張玉婷這一笑,狐狸精們看在眼裡,心裡立刻揪緊萬分,紛紛斷言看她笑的跟花兒似的燦爛,這女人肯定是得了大男禪師的寵了,否則怎麼會紅光滿面、笑的合不攏嘴從大男禪師的禪房中走出來?而且各個都心中極其納悶道:看她一天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大男禪師怎麼會喜歡這種女人?
而在門口窺探的小尼姑們看到這一笑,立即心裡涼了,心說大師姐怎麼能跟我們搶男人呢?真是太壞了,心眼兒太多了,城府太深了,平時居然能夠隱藏的那麼深,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一定要回去跟所有的姐妹們說說,讓她們都提高警惕,千萬不能被大師姐這樣的人蒙蔽了。
而且再看張玉婷從大男禪師禪房中拿出來的那把寶劍之後!
眾尼姑和眾狐妖心中更是深深的將張玉婷視為仇敵!無論是峨嵋派弟子還是狐妖門的狐狸精,她們每個人都知道大男禪師有那麼一把超炫的精鋼寶劍,連樂輕盈幾次想要都沒能得逞,現在卻到了這女人的手裡!真是太可惡了,太可恨了!
於是,當張玉婷回到峨嵋派弟子的禪房之中,便遭到了一致的強烈白眼,張玉婷自然不明白其中緣由,而當她再責令不允許師妹們無緣無故踏入「峨眉別院」,而且大男禪師準備閉關清修之時,那便是怨聲一片和尖刀目光無數了。
於是張玉婷便開始鬱悶了,心說自己這個大師姐的話難道都比不上那什麼大男禪師麼?那個色狼有那麼大魅力麼?怎麼把自己的這群小師妹迷的七葷八素的?是長的不錯……但,再怎麼著他也是個和尚啊,師妹們也都是尼姑和清修帶髮修行的弟子啊,怎麼可能……
於是,張玉婷只好帶著這種疑惑獨自修行。
可這一段時間,張玉婷自然是緋聞纏身了,那漫天的流言蜚語經歷了長途跋涉、千難萬險最終還是傳到了她的耳朵裡,頓時張玉婷就氣的七竅生煙,恨不能撞牆尋思,心說,只要是沾染上這個男人,她就沒有過好事兒。
於是張玉婷帶著那柄「青柳」精鋼寶劍去了「峨眉別院」,想將寶劍還給他,擺脫與孫本男的任何關係,但當她到「峨眉別院」準備送還那「青柳」之時,孫本男每次都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以佛法為由,跟張玉婷講佛理,談禪機,話人生,說的那張玉婷雲山霧罩、七葷八素,暈頭轉向,每次都感覺自己像個花癡一樣,雖然他說的的確是道理,但為什麼感覺有那麼點兒不對勁兒呢?
可張玉婷一再的冥思苦想,仍舊沒想明白是哪裡不對勁兒,於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周旋於自己的禪房和「峨眉別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