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了?」孫本男目瞪口呆。
「我不是故意的,」白菜一臉忸怩的神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你非不讓我下來……」
「算了算了!沒被兒子尿過一次就不算真正當過爹!」孫本男低聲嘟囔了一句。
「爸爸?」白菜忽然向著孫本男伸出了菜葉手臂。
「幹嘛?」孫本男沒好氣地說道。
「要抱!」白菜開始撒嬌。
「不抱!」孫本男翻了個白眼兒。
「你是我爸爸,你有權力!」白菜學著剛才孫本男的樣子說道。
「我靠!學得到快!」孫本男一拍腦門,實在是和這個白菜兒子糾纏不清。
「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孫本男看了看胸口被尿濕了一片的地圖,衝著白菜說道,「你自己好好地在屋子裡呆著,不許跑出去啊,外面壞人很多的,當心被人切碎了變成白菜餡。」
「我不出去我不出去!」白菜兒子嚇得連連點頭,「我不要當白菜餡。」
孫本男一臉古怪地走進了浴室,一邊洗澡,一邊心裡琢磨,這個一不留神弄出來的兒子,要?還是打掉?乾脆自己把它做成了個白菜餡?算了,還是先養著吧,男人出了這種事情還是要負責的,再說虎毒還不食子呢,把自家兒子做成個白菜餡包子,這種事情孫本男還真幹不出來。
好容易洗完了澡換了身衣服,孫本男回到臥室,卻大驚失色。
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自己白菜兒子居然把臥室弄得一塌糊塗,衣櫃被砸了個大洞,床也被拆得七零八落,小傢伙不知到從哪裡找到了孫本男從金爺那弄來的兩麻袋鈔票,正興致勃勃地拿著一沓鈔票當畫筆,蘸了醬油在牆上畫著一棵碩大的白菜。
「我還是把它包了包子得了……」孫本男心疼的看著自己的臥室,有點兒為剛才的決定後悔。
「爸爸!」看見孫本男走進臥室,白菜高興地扔掉了鈔票畫筆,衝過來撲進孫本男的懷裡。
「當爹不容易啊!」孫本男哭笑不得的抱起白菜,「你這麼淘氣,我就叫你淘淘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孫本男一邊修煉,一邊研究著治療趙寧寧腿的辦法,繼續種菜是不敢的了,孫本男拿不準會不會再弄出個什麼妖精來,一個淘淘已經讓自己焦頭爛額的手忙腳亂,要是再超生一個,孫本男估計自己就得每天什麼事情都不幹,在家專心的當全職奶爸了,看來計劃生育真的是利國利民,實乃需要長期堅持的一項基本國策。
關於趙寧寧的治療方法,孫本男思索了半天,最後乾脆直接用了水,每天用玉靈缶放出一些天地靈氣融合在純淨水裡,拿去給趙寧寧當口服液喝,事先孫本男直截了當的拿金老爺子當了一個星期的試驗品,臨床觀察結果是金老爺子原本已經老化枯乾的經脈骨骼得到了天地靈氣的修補之後,不但被滋潤得生機勃勃,而且有越發強壯的趨勢,按照孫本男的觀察,現在的金老爺子的身體怕是比二十來歲的小伙子還結實。
金老爺子對此感激涕零,每天用孫本男拿來的這個「本男山泉水」泡上兩壺茶,腰不酸了背不疼了腿不抽筋了連走路都有勁兒了,這一個星期下來,自己原本早在十年前就變成了一片雪白的頭髮居然由白轉黑,大有返老還童的架勢,金老爺子對此連稱孫先生神人也,尤其是在接連認了幾個乾女兒之後,更是高聲讚揚——本男山泉,年輕的味道有點甜。
金老爺子當然動過投資搞本男山泉商業化運作的心思,孫本男嚴厲的批評了老金這種一身銅臭氣的想法,原因當然是搞出來個天地靈氣溶液大規模銷售非得給自己招來無窮無盡的麻煩不可,金老爺子虛心接受了孫先生的批評,堅決的表示以後一定要執行孫先生保密的囑咐,本男山泉只限自己一個人用,別人就算知道了我頂多也就弄點農夫山泉糊弄他。
推辭不過的孫本男又收了四千萬金老爺子死活硬塞給自己的禮金,這次金老爺子準備得十足,全是現金而且用麻袋裝好了送到了孫本男的府上。
趙寧寧的腿一天比一天見好,除了膝蓋之外,別的關節已經能夠輕微的活動,立竿見影的療效和中海大學醫學博士的頭銜讓趙寧寧的爸爸趙宇東很是高看了孫本男一眼,孫本男也在趙寧寧父女面前打下了包票,拍著胸脯保證自己能夠治好趙寧寧的腿,這讓父女二人極為開心。
關鍵的一天終於到來,這一天,孫本男拿著一瓶高濃度的天地靈氣溶液敲響了趙寧寧家的大門,治療趙寧寧的膝蓋需要有些不同的方法,為此,孫本男特地將用玉靈缶製造的天地靈氣溶液濃度提高了數倍。
「是小孫啊!來來來,屋裡坐。」現在趙宇東看著見到孫本男這孩子已經親熱的不得了。
「趙叔叔好!」孫本男和趙宇東打著招呼,一如既往地親熱而又不失禮貌。
「孫本男,你來了啊!」趙寧寧搖著輪椅從屋子裡出來,每天喝天地靈氣溶液不但讓她的腿好了許多,人也出落得越發水靈。
「感覺怎麼樣?今天給你做最重要的一個治療。」孫本男走過去,非常自然地握住了輪椅的扶手,把趙寧寧推回了自己的房間。
「挺好啊!每天喝你帶來的那種口服液,好像雙腿越來越有勁兒了!」趙寧寧甜甜的笑,「我現在就盼著,哪天能像你說的那樣,真的站起來。」
「今天的治療如果成功,很快你就能站起來了!」
「真的?那我們開始?」
「好!開始!」孫本男咬咬牙,從懷裡掏出那一大瓶高濃縮的天地靈氣溶液。
「這是要做什麼?」趙寧寧有些吃驚,孫本男平常帶來的口服液只有一小瓶,他怕一次性弄多了,趙寧寧的身體承受不了。
「你膝蓋一帶的經脈……這個神經和骨骼,由於先天性的發育缺失,單純的修補治療已經很難治癒。必須打碎了重塑。」孫本男盡量地用趙寧寧能夠聽得懂的方式來告訴她。
「是要動手術嗎?在我家?」趙寧寧仰著頭問道,「動手術為什麼不是去醫院?」
「不是動手術……這個,怎麼說呢?我有一些一般人所不具備的能力。」孫本男定了定神,昨天自己心裡盤算了一天,已經下了決心,要把自己是個修濁者的事情徹底地告訴趙寧寧,因為在今天的治療過程中,趙寧寧也很難不發現自己的秘密。
「知道啊,你是少年天才嘛,要不怎麼能考上中海大學的雙料博士?」趙寧寧笑著說。
「我不是指這個,我是說,我是個修濁者!」孫本男發現一到關鍵時刻自己總是對著趙寧寧不知道怎麼說話才好。修濁者這種事情原本就很不容易解釋,孫本男現在這個狀態一上來,更是覺得說不清楚,何況就算說的清楚了
「這樣,想不想到我家去看看?」孫本男憋了半天,還是決定讓事實來說話。
「好啊!」趙寧寧很高興的答應,「我還沒去過你們家呢!」
「趙叔叔,我推寧寧出去轉轉!」從房間裡把趙寧寧的輪椅推出來,孫本男對著書房裡的趙宇東說道。
「哦,去吧,早點兒回來,晚上在我家吃飯!」趙宇東正忙著給學生批改作業,抬頭答應了一聲就又去忙了自己的,現在他對孫本男放心得很,而孫本男也不是第一次推著輪椅上的趙寧寧出去散步了。
帶著趙寧寧,孫本男很快來到了自己家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