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出來幫你治理一下剛才的傷!」蘇濁扭頭看了看扔在一邊的觀仙坡石碑,皺了皺眉頭道:「這石碑裡倒還真是有那麼一絲上清子那小鬼留下的神識,雖然不太合手,用來治療一下我著乖徒兒的傷倒是也夠了。
只見化身出來的蘇濁一抬手間,已是單手將那觀仙坡石碑托在了掌心,隨著一道灰暗色的光芒閃過,那觀仙坡石碑居然緩緩的收縮,當收縮到原來三分之一大小的時候,石碑上清氣乍現,一股子青光兀自扭動不已,似乎在極力的抗拒灰氣的收縮。
「天地清濁本為一體,化清為濁,混沌轉法!」蘇濁輕喝一聲,忽然間灰氣大盛,那觀仙坡石碑上的一縷青光,在劇烈抖動了一陣之後,終於變成了一片灰濛濛的灰氣。
「我濁我在,損清補濁!」隨著一聲輕呼,蘇濁把手一指,那灰氣化為一道灰線,從孫本男的頭頂上直鑽了進去。
孫本男只覺得一股讓自己極為舒服的力量從頭頂灌入,在自己的體內遊走不已,一邊游動,一邊不斷著修補著自己受傷的**,不到一時三刻之間,自己受的傷已經被完全的治好,身體的健康狀況似乎猶勝往昔。
不僅如此,那股灰色的力量似乎在治療自己體內的傷之後還頗有富餘,竟然自然而然地沿著自己的經脈不停的流動,每流動一圈,孫本男就感覺到自己的**又結實了一分。
「嘿嘿嘿嘿!這上清子所留下來的靈識,已經被為師化為了濁氣之力送進你的體內,那幫自命正統的牛鼻子老道,整天講什麼天地靈氣的,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天地靈氣?倒是濁氣遍地,我跟你說徒兒,變在這一時三刻之間,你的**築基已經完成了!」蘇濁得意洋洋地說道。
「**築基已經完成了?」孫本男又驚又喜,自己在上清山上學藝多年,心灰意冷之餘,雖然沒有好好修煉,但耳瀆目染卻也不是傻子,那些刻苦勤奮的師兄弟們每天起早貪黑,但沒個三年五載也完不成這**築基,師父居然在舉手投足之間就讓自己的築基期完成了?
「師父,接下來我改幹嘛?」孫本男問道。
「幹什麼?當然是幹那票還在四處搜尋你的白道各派的牛鼻子老道了!」蘇濁哈哈大笑道,「師父我教徒弟的法子就一個……打!」
說話間,蘇濁忽然搖身一變,一眨眼間變成了孫本男的模樣,手上還扛著一塊和觀仙坡石碑一模一樣的大石碑。
「師父……你這是……」孫本男長大了嘴巴。
「好不容易弄了那麼多笨蛋在後面,不讓他們陪著你過招,豈不是枉費了師父我一番謀劃?」蘇濁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忽然駕著一道灰氣,騰空而起。
正在四處搜索孫本男的白道眾人剛剛追丟了蹤跡,猛地看見一道灰氣從地面衝出,一些修為精湛之人運起目力遙遙看去,遠方的空中不是孫本男又是誰?
「那偷了觀仙坡石碑的小子在那!」一時間傳訊之聲四起,白道眾修真者大喜之餘,又不禁暗暗困惑,這小子偷了石碑還不趕緊遁走,這麼大模大樣地升上天空做什麼?
眾人心頭疑惑未解,忽然看到半空中的盜碑之人拿起了那觀仙坡石碑一通亂晃,還轉身衝著追兵們扭了扭屁股。
「喂~後面的!我有觀仙坡石碑哦~~~~~!」
「說你們呢!我真的有觀仙坡石碑哦~~~~!」
「你們能抓住我就等於拿到了觀仙坡石碑哦~~~~~!」
「先到先得,後來的拿不到哇!這可是有著飛昇秘密的觀仙坡石碑哦~~~~~!」
蘇濁化身的孫本男風騷無比的擺著姿勢,還衝著後面的追兵好一通大喊。
「我靠!這是偷石碑的?」至少有半數以上的修真者追兵們在心裡爆了句粗口,偷東西而已,用不著偷的這麼誇張吧?
不過追兵們嘴上當然還是要說兩句場面話的,一時間眾人紛紛嚷嚷了兩句「小賊哪裡走!」或者「上清宗諸道友,看我幫你們擒下這賊人,追回石碑!」一類的話,駕著各色法寶向前追去。
石碑當然是要追的,現在是手快有手慢無,至於追上以後是不是還給上清宗,再說吧!
「欺人太甚!孫本男你這欺師滅祖之徒,我要將你碎屍萬段!」清豐子只瞧得目次欲裂,這個自己以前都記不清名字的低級弟子此刻給他的感覺簡直是刻骨銘心——怕是直到天劫飛昇自己都忘不了,不把孫本男打個神魂俱滅,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當下清豐子一擺座下飛劍,一下子後發先至,催動全力往蘇濁所化身的孫本男身前飛去。
「白道啊!!正宗啊!!修真啊!!」變身為孫本男的蘇濁看著五顏六色往自己方向飛來的修真者追兵們,面色上帶上了無比的譏諷,忽然間仰天長嘯一聲,化身為一道灰色的光芒,又回到了孫本男體內。
「師父你這是……」孫本男戰戰兢兢地用神念問著體內的蘇濁。
「我這是幫你把追兵們都引過來來啊?不然誰陪你喂招練習?」神念內的蘇濁嘻嘻一笑,「我跟你說徒兒,按照師父我老人家帶徒弟的經驗,沒有什麼比在追兵的圍殺中更能刺激一個人的潛能了,沒有什麼比在追兵的圍殺中更能讓一個人提升實力了。所謂匹夫無罪,懷壁其罪。這幫子白道修真者不追殺你到天涯海角才怪!」
「那可是中土修真界的精英啊!」孫本男哭喪著臉用神念說道,「雖然師傅你神通廣大,一下子就幫徒弟我完成了築基期,可是我也畢竟只是個築基期的入門修真者啊,被這麼多高手精英追殺,這不是有死無生嘛!」
「狗屁的有死無生!咱們天濁門的修煉向來都是九死一生的,死不了你的!」蘇濁在神念裡大罵,「你當師父我是白癡啊?我跟你說,我早在你身體內下了陣法,護住了你的元神經脈,那幫傢伙頂多把你打成重傷,死不了也殘不了的,而且我就在你的體內,每到你這小子撐不住了的時候,我會把你瞬移到另外一個地方,還給你治傷。分分鐘你又是生龍活虎的眼鏡男一條!」
「重傷也很疼的……」孫本男猶猶豫豫地說道:「能不能連傷都不受?」
「滾!不受傷長個屁的經驗,練個屁的功法!」蘇濁大怒道,「我先在你體內休眠,奶奶的熊,幫你忙乎了大半天,師父我老人家也累了,先睡上一覺再說,等你小子被人打了個半死的時候,我老人家自然會醒來,到時候再幫你不遲!」
說完,蘇濁變悄無聲息,彷彿在神念中消失了一般,任憑孫本男如何叫喚,再也不肯出來。
「我靠,這他媽叫什麼師父……有讓自己徒弟靠挨揍修煉的?」孫本男一肚子委屈的念叨,「還他媽被整個白道追殺,我這不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嗎!」
正發洩不滿之間,忽然四周圍各色光芒從天而降,一抬頭,身邊已經多了各色修真人等。
「小子,你讓道爺找得好苦!」
「升仙坡石碑呢?這小子偷的升仙坡石碑哪裡去了?」
「小子,快快交出升仙坡石碑,本真人留你個全屍!」
周圍一通七嘴八舌。
「欺師滅祖之輩,升仙坡石碑被你藏到哪裡去了?」面色最冷的當然是上清宗的掌門清豐子,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他此刻的眼神已經夠讓孫本男神形俱滅個無數次。
「想把我打個半死的,就都他媽的上來吧!」孫本男看看周圍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又無比留戀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忽然悲壯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