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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二十章 裝神弄鬼的奸商 文 / 順流逆流

    一襲黑衣,一頭長髮,臉上淺淺的胡茬,神色憂鬱,目視遠方。

    這是一個堅強而孤獨的男人。

    馮薔二女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更別說涉世不深的大家閨秀。季風落寞滄桑的模樣觸動了她們心底的柔軟,一時間都癡癡怔住了,不知如何開口。

    季風有意給她們留下個好印象,也默默不言。

    沉默,往往比語言更能溝通彼此的心靈。

    遭逢大難,顛沛流離的柔弱女子,離群索居,剛強而憂鬱的男人,在晨風中默默佇立。

    彼此都有著心中的傷痛,或許此刻,更能體會到一種同病相憐,亦或是同舟共濟的心情。

    這個男人,只是在獨守家園,而這艘迷航的小船,闖入了這座荒島,才伸手相助。

    萍水相逢,也是緣分吶。

    沉默中,雙方漸漸有了一些默契,彼此的提防,也漸告消解。

    「季公子,還請救救我船上的下人和水手,奴無以為報,船上的東西,任憑公子自取,等奴回了泗水,再來重謝公子。」

    「還是不要叫我公子,如果不見外,就叫我一聲風哥吧。你們的船已經擱淺,後面又有追兵,大概要在我這島上停留些日子,大家隨便點,不用拘束。我季風最受不得俗世規矩,客客氣氣的,沒的生分了。」

    「風,風哥,那就叫奴海瓊吧。」小美女憋得滿臉通紅,顯然對於和一個相識不過兩刻鐘的陌生男子稱呼如此親密頗感覺難為情。

    「風哥,我叫阿薔,我妹妹就叫阿薇好了」,轉又弱弱地加了句:「我們家裡人也都這麼叫的。」

    「哼,我才是姐姐呢,也不知道誰比誰大」,顯然,雙胞胎妹妹向來都不願意做小,稍微熟悉,秉性就暴露出來。

    季風很享受重新回歸人群的感覺,還有三美相伴,幾乎要忘記了躺了一地的殘兵敗將

    「阿薇,去提壺水來,我來解毒,等他們醒來再商量一下應付海盜的法子。」

    小妹妹撅撅嘴,滿臉不情願地進了船艙,不一會就提了一壺茶水。季風早就在背包裡拿了小包清熱解毒的藥粉放在衣兜裡,在眾女疑惑的目光中將藥粉攪和在水中。

    「本門靈丹煉製很難,師父留下的也不過十數顆,沒有機緣也找不齊煉丹的藥材,不是危難之時,我自己都不捨得使用。這散劑雖然效果差些,不過解除瘴毒足矣。」

    季風以前也算是個奸商,可惜是小奸不敵大奸,最終大敗虧輸。話說無商不奸,如果不懂得自抬身價,低進高出,他根本行都入不了,早歇菜了。

    在幾個大美人面前,如果不乘機不著痕跡的自抬身價,在這些大戶人家出身的人眼裡,自己頂多也就是一個可以用錢收買的援手,一個可以隨手打發的護衛,甚至還可能會受到手下家丁的排擠。給予再大幫助,也還是個外人,還是個荒島山野裡冒出來的野人。

    所以,他必須強勢,必須施予無可報答的大恩,這樣恩威並濟,他才能得到一條屬於自己的,通往外界的通道。

    甲板上,八個護衛,十五個水手,或躺著,或坐著,一個個軟弱無力,二十幾個男人或憤怒,或恐懼,或沮喪,或痛苦,神色各異。

    能站著的,唯有三個嬌滴滴的小美人,還有一個拉風的男人。

    中了哥的**香,哪能那麼快恢復,要不是為了控制局面,也不會只放那麼一點點解藥了。

    現在這樣,醒得來,起不來,正合我意。

    「各位,歡迎到我南海靈蛇島,本人是這裡的島主,季風。這裡是我門派修煉的禁地,內有神獸守護,外有大陣封鎖,向來生人勿近,否則,進得來,出不去。哼哼,你們闖到我這裡來,中了島上的瘴氣劇毒,那是天災,怪不得人。要不是我心懷悲憫之心,施以解救,你們少則三天,多則五日,就無藥可救,早晚變成一堆枯骨。」

    船上眾人面面相覷,驚惶失色。季風繼續裝神弄鬼,添油加醋,要在眾人心中種下恐懼和服從的種子。

    「聽說你們身後還有海盜的快船追殺,將敵人帶到了我這靈蛇島。我在這島上向來與世無爭,你們把危險帶來,是無妄之災,是為**,按說罪無可赦。我念在諸位也是漢人,滄海茫茫,同為一脈,萍水相逢,也算有緣。我也不忍心,就這麼,殺了你們。」

    看眾人懼色更甚,諸女也是惴惴不安,季風緩過來神色。

    「不過,以後在我這島上,就必須服從我的命令,等消滅了毒龍海盜,我自會放你們回去。否則「

    「嗤「的一聲,一道黑光一閃而過,艙門應聲而倒,無論男女,盡皆目瞪口呆。

    恩已施,威已立,雖一身入眾人,庶幾可以無憂矣。季風面含微笑,長身而立,鎮住了場面。

    「現在,你們中間沒有受傷和輕傷的,給我到船頭去,走不動的就爬過去,重傷的留在這」,季風的語氣很冷。

    很快,幾個水手先站了起來,顯然是沒有受什麼傷的,雖然還有些酸軟無力,歪歪扭扭地速度走向了船頭,其他幾個水手也跟了過去。

    各人顧各人,一幫烏合之眾!

    范家的八個家丁幾乎人人帶傷,有五個受傷不重,勉強可以站立行走。其他三個,幾乎就是命懸一線的樣子,一個傷了大腿,一個傷了肚子,還有一個包著頭,聽說是被木屑扎進了眼睛,可能傷到了大腦。不過這些人倒也算講義氣,在季風的嚴令下還是不離不棄,似乎季風剛才的語氣,讓他們有了什麼不好的預感,害怕對受傷的同伴不利。

    「我這裡,不收留廢物。」季風繼續施壓。

    「噗通」,幾條漢子跪在了面前,向季風邊磕頭邊求饒:「先生開恩,我們這幾個兄弟,我們自己照顧,絕不拖累先生,請先生高抬貴手!」

    「你們知道不服從我命令的下場嗎?」季風語氣愈冷。

    這下子范海瓊三女都跪倒在了季風面前。他向來厭惡國人動不動就下跪的習慣,那是蠻族幾百年野蠻統治愚弄奴化百姓造成的惡果,是漢人十數代人屈辱的印記。

    「都給我站起來,站起來說話!誰說,我要怎麼樣他們了,嗯?!你們很好,能夠忠心護主,沒有偷奸耍滑,還能做到不拋棄、不放棄自己的弟兄,我很欣賞你們今天的表現。所以現在,我要獎賞你們。

    「阿薔,去拿兩瓶烈酒來,快去!」

    季風扶起了范海瓊,只覺一雙纖纖玉手柔若無骨,滑膩細嫩,心中蕩起一絲漣漪。側過頭,又吩咐看似穩重些的雙胞胎姐姐馮薔。

    馮薔腳步匆匆,跑進了船艙,估計一路逃亡,傷者又多,藥物、烈酒之類也是必備之物,很快就從船艙裡抱出來一罈酒來,還順手帶了兩個大腕。

    「多謝先生,我們倒也能喝幾碗,不過現在飲酒怕是會耽誤了先生的安排。」家丁裡頭領頭的漢子出言相謝,感情他以為季風要借花獻佛賞酒給他們呢。

    「你叫什麼名字?清早起來想有酒喝,美得你。何況,拿你們自己的東西打賞你們,豈不是笑話?」

    「在下郭英傑,暫時充任一隊之長,聽憑先生吩咐。「這是條黑壯漢子,似乎是河北口音,名字倒起得好。

    「那好,你來,給我摁住這廝兩條腿。」

    又低頭盯著傷了大腿的漢子,盯得他直發毛,又柔聲詢問:「你怕疼嘛?

    「嗯,要是怕疼,那我就切下你的腦袋,我手快刀更快,一點也不會疼。

    「要是不怕,倒還可以救你一救,不過刀子刮肉,就要有點膽色了。」

    「先生儘管動手,我張瀚文死都不怕,哪裡怕疼。咱也做得來那張冀之德,關雲之長」。這廝倒也強硬,明明心底害怕,還撐著做出豪邁的姿態。令季風也暗歎自愧不如。

    「呵呵,季先生莫怪,我這夥計念過幾年私塾,喜歡弔書袋子,其實也沒啥子學問。」

    季風也不理會郭英傑的一副小心翼翼,從背包裡拿出幾小包藥粉,用自己水壺裡的水調和成糊狀,然後一把撕開張瀚文大腿上的綁帶,大概受傷有好幾天了,傷口已經化膿,腥臭撲鼻。

    「他受的什麼傷,槍傷?」

    「正是槍傷,鉛子還在裡面,沒取出來。」

    季風皺眉不語,鉛彈可就有些麻煩,鉛有毒,必須仔細清理,那痛楚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了。

    想了想,還是用上了噴劑,姓張的漢子一噴就倒。季風拿出隨身的匕首,用烈酒沖洗過,先讓郭英傑動手用烈酒清洗了創口,然後季風才親手清理皮肉,挑出嵌進了大腿骨的鉛子,還好腿骨沒斷。又削掉了發黑的腐肉,才糊上藥泥,細細抹勻。

    「就這樣露在外面,好得快!」

    季風阻止了郭英傑綁布條,轉身又去治療肚子受傷的護衛,這個傷的更重,早已經昏迷了。也省得用麻藥,直接清洗,削肉,上藥,看得幾個護衛心驚肉跳。

    那個包著頭傷到了左眼的護衛估摸著要輪到自己了,早已經嚇得手腳發軟。季風也不管他,讓郭英傑他們自己如法炮製,強摁著上了藥,麻藥都沒有用,直疼得這名注定要成為獨眼龍的護衛滿地打滾。

    慘叫聲傳到船頭,偷偷觀望的水手們有的暗自慶幸,有點幸災樂禍。

    一百人能有一百樣心思,這些海上混飯吃的老油條更是些開了**個竅的人精,和護衛們明顯不是一條心,各個都是只想如何自保。

    季風鐵了心要整治他們,要是以後還是這般油滑模樣,只待海盜襲來,就讓他們做對敵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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