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身荒野絕谷,如今身邊又多了一張口,往後生計更是為難。不過淪落在此,有這麼一個俏麗的小姑娘相伴,至少也不至於太過寂寞。
這丫頭現在比植物人好不了多少,多半是受了內傷,還沒有恢復過來。之前幾日沒有聽到動靜許是還在昏迷,聽聞季風的歎息,方才悠悠醒轉。
小女孩傷在腿上,腳踝有點骨折。不過小孩子身體恢復能力強,看這情況,矯正之後,應該沒有大礙。
昨日捕來的魚全進來肚子,眼下首要解決的,還是食物問題。
收拾下有悲有喜的複雜心情,收起睡袋,扛上背包,沿著昨天趟開的道路,季風踏著清晨谷口漏下的第一縷陽光,向湖邊出發。
水邊早已沒有了昨天留下的血跡。飢餓的生命不憚以同類的血肉滿足自身的需求,即使人類也不例外。
或許同樣的陷阱,現在也無法讓那些呆傻的魚類接受教訓吧。
這一次,可不是一個衣服做成的陷阱,而是季風數日存身的睡袋,裡面有他身體受損失落的血肉。那麼,就快來享受我的供奉吧。
然後,就輪到你們來滋潤我的臟腑。以血肉換血肉,不多不少,天公地道。
睡袋放進水裡,非常奇特的是,它的外邊很少沾染血跡,似乎流的血都被吸附在了裡面,同樣奇怪的是,以前放了幾天的香腸餅乾混合物也好,過了一夜的生魚片也好,似乎基本上都沒有變質。而且睡袋用了幾天,即便手撕腳踹用刀子捅,仍然牢不可破。
好東西啊。等身體恢復了,很有必要好好研究一下,或許能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不出所料,季風的血肉已經是這裡魚類熟悉的美食,彷彿需要排隊就餐,人潮洶湧的kfc一樣,它們簡直把這個睡袋當成了便利餐廳。
感受到睡袋裡魚群的撲騰爭搶,季風慢慢收緊袋口,搞定!
這一次捕撈到的魚多到幾乎讓季風要放棄,因為一袋子的魚和水所要承載的重量已經不是他現在的那點體力所能承受。無數小魚在袋子裡亂游亂撞,想要衝破生命的牢籠,力量卻是如此微不足道。
靜下心,稍微鬆開袋口,一點點讓袋子裡的水流出,持續了半個鐘頭,差不多魚多水少,他才把袋子一點點拖上湖岸。袋子放在地上,任由水從鬆鬆的袋口流出,袋裡垂死的呆魚只剩下了上跳下竄的份,最終逃不脫開膛破肚,成為他人腹中食的命運。
弱者的命運,大抵如此!
出發時在林邊採集的樹枝派上了用場,一條條的小魚被剖心挖腹,內臟丟進以前裝食物的塑料袋,備做下次捕撈的誘餌。魚身每四條用樹枝穿成一串,等烤熟了,正好一餐吃一串。
做完二十個魚串,一個上午的工作也就告一段落,將近三十斤白魚,足夠吃上一個星期的大餐了。
無趣的是,現在沒有油,沒有鹽,沒有調料,沒有老乾媽,沒有甜面醬,沒有啤酒,更沒有小妞跳辣舞,只能純燒烤。
唉,知足吧,好歹無風也無雨。
挖個淺坑,將內臟埋在岸邊,用睡袋裹起魚串,將近三十斤的食物扛在肩上,內心無比滿足,如果現在誰拿著五百萬大獎的彩票和他交換,換來的只會是一臉唾沫。
想在炎熱潮濕的季節保存一周的食物,要不曬成魚乾,要不烤成魚片。後者以後還能直接吃,比較節省時間,所以現在多費點事也是值得的。
看到季風拖了一個袋子回來,等了半天的小姑娘眼裡露出一絲欣喜。
「餓了吧?瞧,我們的糧食有著落了。你再忍忍,大哥給你烤魚去。」
季風不敢在樹林子底下弄燒烤,也不敢在草地上生火,一個不慎引起大火,那烤乾的就不僅僅是魚了。
找個樹蔭邊草木稀少的地方,用樹枝掃攏了一圈樹葉,確保燒烤的範圍足夠,不至引起大火。
柴火是現成的,幾天前掉落的樹葉斷枝都已將近乾枯,林中更有無數個年月積累下來枯枝,層層疊疊,讓人無法踏足進入。
在林下扒拉了一堆枯樹枝,一根根架在樹葉上,搭成一個人高的柴火堆。如果是晚上,現在就可以開始篝火晚會了,不過白天日當正午,燒上火堆就不是享受浪漫而是忍受煎熬。
為了吃,沒有什麼不能忍受,吃飯比天大,如果沒東西吃,那就是,天塌了!
兜裡的打火機還有一半氣,省著點用還可以湊合幾個月,火種保存得好的話用個一兩年也不是不可能。
將閥門調到最小,在枯葉下面點上,一縷輕煙緩緩升起,季風已經迫不及待要品嚐烤魚的鮮香美味了。生魚片再可口再營養,烤魚才是王道。
篝火熊熊燃燒,一道淡淡的青煙直上藍天,差不多半個小時,一堆柴火就變成了灰燼和木炭,通紅通紅的,暖到人心裡去。
炭火堆邊四角插上丫字形的樹枝,在四邊搭上樹枝固定就成了一個簡易的烤架。季風從睡袋裡把魚串全部架到炭火堆上,不停地翻轉著烤串,望著滋滋流油的烤魚,他雖然全身熱汗,口水卻忍不住直流。
不等最中間先熟的烤串冷卻,季風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絲「,燙,酥松香軟,果然好味道,稱得上美味大餐。
曾經,七成熟的河牛肉排配紅酒大餐令他感覺不以為然,全聚德烤鴨香脆的鴨皮也漸漸失去了吸引力,棒子料理更是不屑,點上一道主菜,就是十幾個大大小小碟子碼著的泡菜,還不如來一份加州牛肉麵呢。
可他過多了每日十來塊錢生活費的日子,方便面也會覺得香噴噴。現在更是餓了幾天,一條烤魚足以讓他內牛滿面,掩面痛哭。
為了魚,也為了,自己。
一個烤串下肚,渾身懶洋洋的舒服到直想呻吟。這個時候已經烤熟的魚串都已放到一邊冷卻,架子上還有近半沒熟的魚串,就著餘熱就能烤熟了。
季風拿出一串溫熱的魚串回到原地,小姑娘遠遠的聞到烤魚香味,早已望穿秋水。可口的烤魚下肚,神色總算恢復了些正常,沒有了驚恐、痛苦和呆滯,帶著鄰家小妹妹般清澈的笑容。看她有了生氣,季風也很高興。
吃飽、穿暖、有人陪,幸福就是如此簡單。
他拿起睡袋跑到湖邊將裡面的血污洗乾淨,一條條烤魚裝了進去,以後幾天,他可以枕著烤魚睡覺了。
白天才過了一半,還是得找點事做,雖然幾天下來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可是一個陌生的環境總要預防未知的危險,何況他不想以後一直靠著烤魚活下去。
誰知道水裡的魚夠不夠吃呢?冷水魚生長的速度可是很慢的。做一個可開發資源狀況調查,雖非急迫,卻是必須。
接下來的一個下午季風繞著火山湖走了一圈,他沒有發現其他人類的痕跡,也沒有發現危險的動物,沒有蚊子、蒼蠅、蟑螂、老鼠,甚至青蛙和蛇也沒有。
這真是一個乾淨的地方,一個安全的淨土,除了天上的鳥,水裡的魚和獨自前行的人類,這是一個寂寞的天堂。
可是一個蟑螂和老鼠都無法存活的地方,難道就不是吞噬生命的地獄?
或許因為這麼密閉的環境,造成了食物鏈斷裂,或許,山谷高度導致內外環境差異巨大,周圍的生物無法生存,又或許,這裡會在某個時候出現特殊的狀況會導致動物的盡數滅絕。
想到最後一個可能,季風感到了一絲恐懼。未知的危險才是真正的危險,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什麼樣的危險那樣提心吊膽的生活,那日子過得還不如死刑待決的囚犯呢。
死囚至少還能知道自己確切的截止日期,臨行還可以享受一頓豐盛的大餐。只要意志夠堅強,美酒美食地享受一番,豈不快哉!
如果人道一點,死囚處決前應該讓他享受一下那個,無論是自己買單還是公費補貼,應該會有充滿愛心的娛樂業者願意提供服務。
錢,只要價格合適,就能雙方都合適。
如此,美酒美食美色,人生至此終結,完美!
哈,扯遠了!
雖然頭頂若隱若現地懸著一把利劍,季風這廝卻是一個今朝有酒今朝醉,有今天不管明天的傢伙。擔憂和恐懼也就在腦中轉了一圈,又是雲淡風輕,繼續得過且過。
走回露營地,在火堆上加上樹葉枯枝,很快餘燼復燃,熊熊篝火又照亮了寂寞的山谷。
和小女孩一起進了晚餐,就近躺進睡袋裡,數著天上的星星,無風無雨,無喜無悲,天高雲淡。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姑娘已經能夠站起來走動。當日大概是摔傷了,兼之餓了五六天,身體過於虛弱。雖然恢復了行動能力,這些時日卻從未開口說話。鎮日跟著季風,捕魚、生火、烤魚,像一個乖巧的小尾巴。
這樣一個俏麗的小娘,莫非是個啞巴?
要是那樣,豈不是可惜了?!
這些日子,烤魚為食的生活已經耗盡了季風對食物的熱情,偶爾在草叢中找到小叢蘑菇,或者抓到掉落樹下的飛鳥,那才是令人激動的時刻。
沒有食鹽,沒有調料,也許,變成「白毛女」、「白毛」男的日子即將到來了吧。
夏去秋來,草木榮枯。
幾個月下來季風雖然身體恢復利索,狀態全滿,甚至感覺比以前的小身板還要結實,可他也失去了探索谷底的熱情。
就這麼一個幾乎可以一目瞭然的小山谷,已經沒有多少隱藏的秘密了。
樹林被他列為禁地,經年積累的枯枝,踏進去就是一步一個陷阱。他不想折在這裡被串在樹枝上,看著自己血流乾,慢慢等死變成肉乾。
那樣對自己太殘忍,不好玩,不是他期待的人生結局。
如果能夠選擇,他寧願醉死夢鄉,或者,和蘇菲.瑪索,這樣的美女盡歡而死。
當然,如果不幸換成是春哥曾哥那樣的平板,或者芙蓉姐姐鳳姐那樣可怕的洪荒猛獸,他寧願選擇上吊這樣優雅的告別方式
偶爾,樹林邊生長的酒瓶樹是他覓食的目標,據說這是猴麵包樹的近親,樹幹內有大量的水分,內存大量澱粉,挖出來磨粉也可以做麵包。
不過就他那把小匕首,實在不是趁手的工具。連個鍋子也沒有,粥做不了,更別說麵包了。
割去周邊的枯草,使得他們的宿營地開闊了許多,直通湖邊。只要不下雨,那堆火種就一直保持著陰燃狀態,也許雨季即將過去,下雨的時候不多,日漸稀少。
火山湖中大概也沒有什麼危險,在裡邊經常游泳,除了好像永遠不知道害怕的小魚,別的還真沒有發現。
這令他沮喪,這樣的生活,太單調了。
閒下來的時候,他就給小姑娘講些笑話或者自己編故事,引得小丫頭「咯咯」直笑。無聊時翻看本來買給兒子作為生日禮物的撕不破塑料書,一本是各式各樣的船隻,一本是不同型號的飛機。然後,他就會變得呆呆傻傻。
思念如刀,切割到他的靈魂深處。
家,那是一個多麼溫暖舒適的地方!
季風漂浮在湖水裡,裸泳是肆無忌憚,反正連來偷窺的母蚊子都沒有一隻,就是小姑娘也躲得遠遠的。
前些時照顧她吃喝拉撒,換衣洗身早看光了。他只當是自己的小妹妹,倒也沒有什麼綺念,畢竟他也有自己的底線:小蘿莉,養成可以,現吃不行,那是不道德滴。
此刻,他無比想念可以痛快地泡網吧的日子,那裡的主角是倉井空,是小澤瑪利亞,是紅音,還有他喜歡的白鳥櫻、星野、松野和瑤瑤等等愛情動作片大師。
倉井難得看得步兵片,小澤聲音不夠婉轉,還是紅音噴湧的激情,白鳥水嫩的肌膚,星野奔放的火辣,瑤瑤動聽的呻吟,回味無窮,最是**。
至於眾多色友盛傳的蘭蘭,經他十數次的考證,感覺不過如此,再看,還是不過如此,愣是找不到感覺。
脖子以下能有七八十分就不錯了,比起楊思敏的無敵完美,婀娜浮凸,極致熟女御姐的風韻,蘭蘭比起來就要差出十萬八千里,要多遠,就有多遠。
胸-型一般,有點下垂。至於腰,你們看見腰了沒?
脖子以上嘛,個人意見也就六七十分,多少帶著一點「村」味,既不清純,更不高貴,氣質平平,哪裡當得起那麼高的評價。
難道是個勞模就能把評價無限拔高嘛?
現在已經不是英雄人物就務必要高大全的時代。
勞模和明星是不同的職業,勤勞肯幹的,不定就能修成正果。賣糕的,現在誰還願意和掏糞工人去握手?!
還是天賦最重要,看看人紅音幾年前拍的「正面全裸」,那時還是粉粉嫩嫩有點嬰兒肥,分分鐘就能水花噴濺,激情四射,熱血男兒誰能無動於衷?雞動那是很正常的反應。
名-器就是名-器啊,與生俱來的天賦異稟,俗物莫能與之相提並論。
他的身體現在就像一座火山,可能吸收了太多的血肉,能量充足,激情澎湃,卻找不到宣洩的出口。
所以吃飽喝足之餘,不是繞湖奔跑,就是下水暢遊。
只有清涼的湖水,可以撫平心靈的痛楚,滌蕩可以令他走火入魔的火氣。
仰望天空,這是季風現在做得最多的動作,地方狹小,可不就坐井觀天嘛。
躺在湖中央,他看著,純淨的天空,陡峭的山谷,群鳥在上空盤旋,一道黑煙衝霄而上,壯觀啊,悲愴而淒美。
慢來,這莫不是,著火了
天干物燥,陰燃的火堆大概有炭塊爆裂,濺出的火星點著了草叢或者枯。
現在就是利劍落下,末日到來的日子吧?
大火爐,自己一直生活在一個大火爐中間,還以為生活在美麗而寂寞的天堂,沒想到,最後的結局,竟然是在這個火山湖中,被煮成一鍋人肉魚湯。
溫水煮青蛙的滋味,絕不會令人愉快。
季風此刻,沒有恐懼,沒有悲傷。結局如果早已注定,何必再和命運抗爭,就讓烈火熊熊燒起吧,我就在這烈火中,化成煙塵,化做輕風。
然後我,還是我,一陣風,來自虛空,歸於烏有。
大火肆虐著,自宿營地向四周蔓延,熱浪蒸騰。湖面刮過一陣風,吹向樹林,助長了烈火的氣焰,火龍掃過草地直向湖邊掃來,撩起的火舌將樹木點化成一個個巨大的火把,「辟啪「炸響。
烈焰滔滔,彷彿有毀天滅地之勢。
曾經,他非常喜歡火。
點火,觀火,這是雄性動物的本能,是刀耕火種時代就遺傳下來的生命基因。
火代表著收穫,代表著食物,代表財富和權力。
秋去冬來時候,點燃田埂上乾枯的草叢,看烈焰捲過枯草,火光驅散寒流,無盡暖意,流淌在心間,那是一年中最開心的時刻,可比大年夜放煙花。
不過現在,火是死神的召喚,燦爛,輝煌,讓人迷失,沉淪,直至毀滅。
季風游回岸邊,穿上衣服,迎著烈焰,當風而立。
衣襟在風中獵獵作響,飄飄然如羽化登仙。
反正在這個絕地,無處可逃,被烤熟只是或早或晚。不如來個痛快,帶著尊嚴浴火飛昇。
如此壯觀的場面,可算絢爛。
「過來吧,命運,你也就是一個婊子,一個慢吞吞的娘們!一個欺軟怕硬的賤貨!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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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神之力的加持與上帝之手的神力必將令廢柴晉陞為神器,縱橫諸天萬界,掌控輪迴,強姦命運,成就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