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秒，李推的大腦經歷一番天人交戰。
隨著五隻鬼魂先後的出現，以及突然冒出的這個知己知彼的劇情人物，李推忽然覺得這次任務的複雜度比預想中高得多，望著林思雨劇烈顫動的眸子，看得出她現在腦子裡也炸開了鍋。
不用猜也知道林思雨在意的是「真人比照片」好看這句話。海膽這名劇情人物給她的感覺是短時間內法看透。
這個男人一方面說自己不喜歡透露情報，只愛交換，另一方面在說話時又有意意地透露很多信息。
「是該認為他傻呢？還是他故意偽裝成這樣，目的是為了起到麻痺效果？」林思雨不免多打量他幾番。而海膽也不按常理出牌，將李推和葉啟東分別點名之後，而後直接放過她一馬。
「我知道你們有問題想問我，在確定我會回答你們之前，我給出兩個建議：一、先想清楚你們要問的問題能不能通過避免提問直接獲得答案。二：最好等我向你們提出問題之後再對我提問題。這樣吧，我就直說了，我對你們有一定的瞭解的。但書面上的瞭解往往跟真實情況有所出入，這也是我鋌而走險來跟你們會面的原因。」
海膽重扛起散槍，越過葉啟東的腦袋看向後方遠處的萬里碧空，隱隱有些不安，一對彎眉毛緊緊皺起：「有個不乾淨的傢伙看樣子真的會趕過來，嘶……不知道能不能應付的下來，這是個大傢伙。唉呀呀……要是我的命賠在這裡，可就虧大了。」
說罷，獨自掏出一款精巧的白色手機，這個時代背景下用觸屏手機的人不多，他就是其中一個。
李推這邊想問的問題其實有很多，林思雨同樣也憋了一肚子問題，諸如海膽的真實身份，諸如海膽是怎麼知道詭絲事件以及孟結海綿，海膽手頭有沒有孟結海綿的副產物……
而李推最想問的莫過於這個怪大叔到底在哪裡見過？為什麼有那麼點眼熟。
其次想問，自己這邊的白色奧迪在步入幻境之後一直都在腦地往前衝，那麼這個海膽是怎麼算的這麼準，就認準了自己這邊的車子會途經他的運沙車，然後才安分守己地停在那裡等待有緣人？
直到海膽掏出了手機，李推遠遠地就看到對方的信號格挺滿，不過看樣手機的主界面，似乎跟普通的手機大不相同，它有專屬的信號通道，應該不受常規信號塔的束縛。
就好比前幾年摩托羅拉花一筆巨額資金投資製造高強度高覆蓋信號的手機機型，最後錢是花掉了，市場卻沒能打開，因為一般老百姓用不上那麼高端的功能。即便摩托羅拉的那款手機站在南極的冰山上能給北冰洋的海船打電話，也沒多大意義。
不過有人搞出發明，還真就有人買。這個叫海膽的傢伙還就用的不知道哪個品牌的秘製終端機，看他指尖滑動的頻率，似乎一系列操作暢通阻。
想到這裡，李推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想到這裡，李推身後從上衣口袋裡摸索葉啟東的手機。
那隻小巧玲瓏的手機一直在李推這邊保管者，林思雨見李推摸手機的動作，一個眼神交流便立即跟李推想到一塊去了。
「咦，怎麼這麼久了還沒電話打過來？」
「哼，想接電話？不太可能嘍！」
海膽很是欠扁地探過頭來，看到李推手中握著的「信號條」，幸災樂禍地調侃了一句：「這怪不到別人，你們惹來的傢伙……自帶的能力有點特殊。唔……這傢伙不出例外應該已經有兩到三種能力了，而你們幾個不出例外，應該也已經經過其中的某些異能。來，互換情報吧？先告訴我它有哪些能力，看看老子一槍有沒有可能崩了他！之後再還你們一個情報，如何？」
想到這裡，李推目露精光，看待海膽的眼神大有改觀，一場相互利用的好戲就此拉開帷幕——
「隊長，手機在你那邊。趁著現在幻境解除了，試試跟李推他們聯絡？最起碼……司馬前輩的死訊得……」
「正在撥……」
呂智謀有些不情願地掏出手機，他還沒想好要怎麼把司馬的死訊跟李推交代。
然而，隨著聽筒裡的第一聲忙音，他就意識到自己連匯報不幸消息的資格都被主神剝奪了。
再接著，連忙音都沒得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