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難倚靠著車牌,呼吸急促,胸口跌宕起伏,基因鎖第二層遲遲未能開啟。
而那名中箭的殺手已經蹣跚而至,手裡不知從哪掏出了一部嶄的手機,對著聽筒得意地喊道:「告訴老大,計劃成功,這邊活捉一個,另外三個人已經被我們引到工地那邊?哈哈,真是一般愚蠢的人,我越是出來露個面阻撓一下,他們就越發覺得工地那邊非去不可了!嘖嘖,很他們就會知道那裡是個人間天堂啊!唔……我不會去的,現在傻子才去那裡!」
俗話說看一個女人長得好不好看就看她卸了妝之後的樣子。
而看一個男人長得帥不帥也很簡單,剃光頭、或者剃假光,剃完之後如果輪廓標緻,眉清目秀、劍眉星目,那麼這個男人必然是個美男。
影片中的男主角葉啟東算得上相貌堂堂、儀表過人,一頭乾淨利落的假光,殺伐果斷,目如鷹隼。他性格冷淡、鮮少說話,跟李推一樣有輕微的陰謀論症狀,也因此在辦案中誤殺了良好公民,丟掉工作
在進入任務之前呂智謀就擔心一件事:這兩個冷血的傢伙碰到一起會不會摩擦一些矛盾。
而李推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有必要跟一個劇情人物較勁?他如果有特殊的價值,我讓著他一點也沒什麼。」
就目前維持一天的情況看來,這次任務的大反派「鬼王」已經開始多線展開行動,甚至在中洲隊進入任務世界之前就已經有不俗的收穫,現在四處招兵買馬,應該不僅僅是為了「拍鬼」,對方本著一切行動機密進行的宗旨,以至於對孟結海綿略知一二的男主角葉啟東必然會成為頭號落難分子。
這次進入任務世界之後,中州隊員正愁著上哪去找那個行蹤不定的退伍警察,沒想到踏破鐵鞋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李推、次都和林思雨這才半隻腳踏進辛安泰建築工地就正好撞上男豬腳疲於奔命。
葉啟東今天的開場白裡給人印象最深的便是「這裡的人瘋了!」這句話。
次都個頭較高,縱身跳到一堆半米高的鋼條上放眼望去,頓時面色鐵青:「我們是不是穿越到《熱血高校》裡了?」
「大概多少人?」
李推一邊問話一邊轉身向來時的入口皺眉,果不其然,腳下的震動不是虛的,入口處也有一批工地外圍的工人臨時聚在一起,喧嚷聲如日中天,氣勢洶洶地朝這邊趕過來。
「不要讓那小子跑了!大家把大門封住!」
……
「唔,算上你後面堵截的人,大概有三百多人!這應該不是工地的所有人員。不過也夠我們喝一壺了。」次都神色凝重道,「而且……這幫傢伙把能用的傢伙全部抄了出來!」
次都這話一點不誇張,這些瘋狂的工人似乎接到了一張價值連城的「懸賞令」,一個個搖身一變,變成不太專業卻盡職盡責的「賞金獵人」!
他們把手頭能拿出來的傢伙全部拿了出來,有的扛著鐵錘,有的舉著打釘錘,有的握著鋼筋條,甚至還有木匠把氣槍給端了出來……
這不是簡單的追趕,而是實打實地要致葉啟東於死地。
一些人急不可耐地把手裡的銳器扔了出去,可惜他們不是專業的投擲手,而葉啟東好歹也是警隊的精英人士,身手敏捷,身體各項素質是常人的1.5倍,某些素質已經是常人兩倍。他這種人的素質已經具備進入限空間成為輪迴者。
一路躲閃,磕磕絆絆,葉啟東的肩膀和後背還是不慎被一些尖銳的刀片刮傷,右肩肩頭甚至被一隻打釘錘砸傷,他強忍著劇痛,催發生命潛能朝李推這邊趕來。
直覺告訴他,前方百米處那三個跟他一樣闖進辛安泰建築工地的人對他沒有敵意,今天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這三人給不給力了。
感受著肩頭的劇痛,他越發後悔:「我為什麼要來這裡?她說得對,我已經不是警察了。有些事情我根本不必過問了。」
事實上某些事情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尤其是在主神一手遮天的任務世界中,某些因果關係從一開始就定格,即便葉啟東安分守己地在家照顧老婆,他終究還是難逃厄運。
至於為什麼葉啟東看到李推和林思雨之後會產生濃烈的求生慾望,這就追溯到主神為各個劇情人物設定的「好感度」。
平日裡李推的一張撲克臉很難給劇情人物帶來好感度,至今除了黑寡婦娜塔莎似乎還沒有哪個劇情人物對李推有過超過常規值的好感度。
今天的葉啟東。
是個特例!
「找找有沒有地方可以翻出去。」林思雨急切地掃視周邊環境,,一條秀麗的馬尾來回擺盪,頗有幾分颯爽。
「沒有,這個地放應該有隱藏的施工項目,為了瞞著政府的眼線……他們……」面對林思雨的提議,李推一口否決。
早在來時的路上,李推就隔著玻璃把這裡的框架看了個遍,整個建築工地被一圈高達三米的圍牆圍了起來,圍牆之上又有四米高的塑料和鐵混合物封了起來,有的特殊區域還用木條釘了幾層。
望著越來越多的堵截人群,次都已經放棄了從入口處直接殺出去的念頭。
「完了,中計了!之前那貨車上的殺手應該跟委託人匯報了我們的行蹤。真是狡猾,竟然先放我們進來,然後再裡裡外外圍個水洩不通!我們今天就不該忘這個工地趕!」
林思雨也恍然大悟:「我們低估委託人的手腕了。想不到他們干涉整個工地的工人。這個幕後黑手想要毀掉崔永康的拍攝資料只需要一個電話就夠了。工地裡會有不少人願意替他賣命,哪怕冒著被2號鬼魂鏈接詭絲的風險。」
「所以說,他故意派一個殺手在半路上攔截,然後又故意把我們放走。這招叫欲擒故縱,目的就是把我們逼入死穴,一打盡!」
……
從入口處堵截的人群之中有一個包工頭,上身**,下身穿著個粗糙的迷彩褲,汗流浹背,長期在工地幹活積累了不俗的肌肉,肩膀上搭著一條白毛巾,許久沒有沾水,被汗濕的同時也在被陽光炙烤。
「按照我們三個的體質,爬出去應該不難,但是這個葉啟東的右臂受傷……沒有我們幫忙,他肯定爬不出去!」次都急得抓耳撓腮,一想到自己現在只是個普通人,就覺得極為不爽,忍不住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要是我們抬著他幫他爬出去,我們三個至少有一兩人栽在這裡了。你們看看這幫民工的速度,簡直比變異的喪屍還。見鬼,那傢伙手裡拿著什麼?靠,是鋸子!」
「不行,這個葉啟東是這次任務的主要劇情人物,他要是死了,對我們的潛在損失不可估量。」
李推抄起一根鋼筋條,轉身面向一眾圍堵過來的民工,扭了扭脖子,刻意虛張聲勢地鼓動雙臂,卡的一聲,鋼筋條被折彎。
僅僅一個小動作,就讓為首的包工頭為之一振。
但也只是為之一振,人多壯膽,上身**的包工頭猛地扯下肩膀上纏繞的白毛巾,車子嗓子喊道:「上頭髮令,來幾個干死幾個!兄弟,給我上。拿了錢我一分不要,全部是你們的!」
包工頭越說越起勁:「殺了他!必須殺了他!他知道那鬼東西怎麼形成的!必須殺了他詛咒才能解除!你們不要以為辭職不幹了就沒事了。都記得木匠老柳吧?他是怎麼死的?還有瓦匠老李,你們也都記得吧?不想做下一個冤死鬼就給我沖,兄弟們,咱的命確實不值錢,但也不能向老柳、老李和小張那樣死得不明不白啊!」
「李推,殺人還是不殺人?一句話,你來定。」
次都也就此取材,直接抄起一根被截取過的一米五長的鋼筋條,在手裡掂了掂,發現比預想中重得多。
「**!怎麼這麼重?」
「重一點才好!重才能敲碎腦袋!來,儘管殺!別忘了,我們都是『法外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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