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微微一怔,「鷹頭標誌吧?這我還真沒聽說過。[——8.]」
「看來不是現實世界中某個組織的標誌,應該無限空間裡很多年前的某種標誌,司馬應該知道。」
見敵人已經撤回鐘樓內,呂智謀倚靠著牆角掏出通訊裝置。
獨眼龍是中轉站,他是整個通訊網絡的中心,各大分支的重要情報或請求都由他轉達或直接批准。
「找一支筆在觸摸屏中畫出你剛剛看到的標誌,我幫你們向司馬先生轉達。沒有筆的話就用指甲,希望你的繪畫功底不會影響情報的準確率。」
呂智謀對那位軍官頭頂的軍帽有很深的印象,儘管他的確沒有什麼繪畫功底,他還是很輕鬆地畫出了自己最想表達的圖像一顆鷹頭,一顆凶神惡煞的鷹隼,一隻尖銳的喙。
上海黃浦,華都大廈
李推身負重傷,捂著胸口逃向一隻車隊。
【現在的虐殺點數只夠施展最後一次戰鬥形態切換,今天能否逃過一劫,就看這最後一搏了。】
距離前方車隊還有百米有餘,而身後的大塊頭憎惡僅僅兩次跳躍便將和自己的距離拉近到三十米。
不遠處警備隊那批恭候多時的精銳部隊正激烈商討中……
「隊長,那個手臂會各種變形的異能人士朝我們這邊衝過來了。」
「不管那麼多,這傢伙好歹是個黃種人,生的一副正常人的皮囊。先把重火力集中給到後面那個luse大塊頭!不想被砸成肉泥的話就別讓他靠近這裡。一號、二號、三號聲波炮台做好準備!雷達瞄準!」
「會有效嗎?這是在拿一個中隊的性命做賭注啊。」
「放心吧,當年美國的羅斯將軍用這種方法擊退過堪稱無敵的浩克,你覺得這個大塊頭是浩克的對手?」
……
「敵人已經進入戒備區!四號、五號聲波炮台也給我瞄準,三!二!一!全力發射!」
【喂!等等,要不要這麼坑?我還沒到呢?不是說好了等我過去嗎?說好了我是你們黃皮膚的同胞呢?】
想法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那些警備隊的人接到上級命令,眾目之下跟憎惡纏鬥的華裔男子身份未明,此趟來上海的真實目的之一是劫走喪鞭。
李推才是把喪鞭引薦給上海科研所的伯樂。
結果上頭某些人明明認出了李推的身份卻不認賬!
理由很簡單,「伊萬??萬科是個人才,是國家的財富,既來之則安之,已經投奔了中國,那麼就留在這裡吧,任何人都別想帶走他。」
嗚嗡……嗡嗡嗡嗡嗡嗡……
五架裝甲車車頂的聲波雷達同時瞄向了李推這邊,頓時鋪天蓋地的噪音聲波迎面襲來。
如同透明的氣浪層出不窮地襲來,此時就連憎惡都寸步難行,李推更是生不如死,連抬起雙手摀住耳朵的氣力都抬不起來。
【**!一般混蛋,統統都給我去死吧,我絕不會饒過你們!】
度假者聯盟中的神狙手顯然沒想到中洲隊居然也有一個兌換軍火類血統的資深者。
儘管沒有接受過專業的反狙擊訓練,但這名中州隊員還是有一定的反狙擊常識。
排除了那些更為顯眼的柏林標誌性建築,找到了狙擊手藏身的鐘樓,隨身還攜帶了功能強大的軍用望遠鏡!
可以說這次李推安排次都和呂智謀過來是一大失誤,卻也歪打正著了一回。
換做其他隊員過來,估計死在槍子兒之前都難以追蹤敵人的具體位置。
次都帶路走向先前被一槍擊落的廣告牌,在散落一地的廢材中找到了一顆長達十五厘米的步槍子彈。
「果然是這樣……」次都面色凝重,「現實世界那邊沒有這種子彈,主神光團裡也兌換不到。看來的確是自製的。」
「也有可能是在某些戰爭片中獲得特殊道具。畢竟能自制子彈的人不多,唱歌的人不一定會寫歌,看球的人不一定踢球。」呂智謀有理有據道:「我剛才看到鐘樓的窗台只有狙擊手一人,原則上觀測員肯定跟狙擊手並肩站在一起,算是貼身保鏢!而對方只有一個人,這個軍官既精通狙擊之道又擅長觀測之道,這種人已經稱得上是天才,我不相信他還會製造子彈。而且,根據司馬剛剛傳來的情報,我更加肯定這次鎮守柏林的度假者只有一人!」
「哦?」次都瞇起雙眼,他覺得呂智謀的話不無道理。
「雖說腦袋是長在自己頭上,但智者的分析還是可以值得借鑒,司馬最新得出的結論是,敵方一共有四名遠古度假者,外帶至少一名來自大洋洲隊的近期度假者。大洋洲的綠毛小子跟林思雨他們已經見過一面,剩下的四名遠古度假者,一個在上海,聽說李推被那大塊頭揍得很慘,神盾局暫時還趕不過去,愛莫能助。另外,紐約史塔克大廈那邊也有一名度假者。按照司馬的分析,其他空間還有一名度假者,這樣算來,柏林只剩一個遠古度假者,如果敵人的數量超過一人,那意味著多出的那些人要麼是劇情人物,要麼是近期來自其他隊伍的度假人員,不過應該沒那麼巧吧,我度假的時候怎麼就沒碰到其他洲的隊伍在過任務?再者,狙擊手身邊除了觀測員,很少會帶一些礙手礙腳,加大身份暴露可能的醬油瓶,我們的敵人一人身兼狙擊手加觀測員,那麼他就有八成的幾率單槍匹馬來柏林!很好,夠自信。」
「我最喜歡打擊別人的自信心,我要用我的新武器打得他哭爹喊娘,乖乖呼救,到時候同城的鷹眼會來救援,我們找機會拿下他,帶回神盾局,讓娜塔莎幫他恢復自主意識。」
……
呂智謀低頭看向滿地碎片,感歎道:「剛才我聽到槍響之後大約過了三秒左右那子彈才射中這個招牌。速度可真快啊。」
「不,你錯了。」次都搖頭笑道:「子彈的速度比聲速要快,子彈先到了這邊,你再聽到了槍聲,你所看到的是你的錯覺,因為你隔著望遠鏡看到了槍口冒出火焰,所以腦子裡條件反射地響起一聲槍響。就好比你看無聲電影,某人扣動扳機打出一發子彈,明明沒有聲音,你卻腦補了一聲槍響。」
「似乎是這樣。」呂智謀摸著頭憨笑道。
「我對子彈的飛行時間比你敏感,剛才那子彈沒你想的那麼快,鐘樓距離此地大約三千米,如果三秒子彈就飛過來那還了得?唔,這顆子彈大約飛了有四點五秒!」次都掂量著手心的細長彈殼,低聲說道:「沒你說的那麼快,但速度還是快的驚人!根據槍支的不同和彈藥的不同,子彈的飛行速度也會有很大的不同。我記得我在現實世界參加的最後一次考試的題目中提到過6四式手槍配合鉛芯彈在一個標準大氣壓無風條件下的初速度大約是400米每秒,五四式手槍配合鋼芯彈在一標準大氣壓無風條件下的初速度大約是430米每秒。呵,這兩題我都沒做對,所以印象很深刻啊。」
「那是手槍而已,步槍的速度應該快不少吧?」
「沒錯,八一槓步槍,標準彈一標準大氣壓無風條件下的初速度為735米每秒,五三式半自動步槍的標準彈在一標準大氣壓無風條件下的初速度為820米每秒,上次會現實世界度假時我查了一下,現在最厲害的步槍能達到一千米每秒的初速度!」
「可那些都是初速度啊,而且還是無風條件下。無風條件很難會遇到。咦……」呂智謀突然抬頭看天:「見鬼了,你不說我還忘記了!我們這邊是有風狀態!而三公里之外是無風狀態!這什麼情況?是老天爺救了我一命!」
他舉起望遠鏡望向遠處的國際大廈,七根旗桿頂端的國旗都萎靡不振地垂了下去。
之前呂智謀第一次看向那邊時就注意到七個不同國家的國旗隨風飄揚,但是狙擊手開槍之後他就沒怎麼注意附近的參照物了,畢竟他本人又不是觀測員,無需在意風勢,事實上子彈射出來之後他收起望遠鏡時眼睛餘光瞥到了遠處的國旗組,當時就看到七面國旗萎了下去卻沒在意。
如今聽次都這一提醒才駭然發現,「難怪那傢伙會射偏!他們那邊沒風,我們這邊有風。哈哈,再專業的觀測員也沒法計算精準的射殺角度吧?我們運氣真好,平日裡方圓好幾公里之內的風勢大體都相同,剛剛我們這邊正好出了意外,導致那傢伙一槍射偏了整整八米!哎,廣告牌兄,謝謝你替我擋槍咯。」
「有什麼可高興的?」次都仍舊愁眉苦臉,「這子彈雖然射偏了,但是他的速度竟然超過了每秒七百米!超過了兩倍音速啊!我靠!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你過去或許躲開過手槍的近距離射殺吧?哦不,你這個肌肉男向來懶得躲子彈。但是不要小看軍火類的輪迴者,當子彈能擊斃你這種高力量、高活力值的輪迴者時,受重視度將上升到一個新的層面,今天他要給我們上一課,讓我們建立新的認知。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保守估計,如果你沒有200的敏捷值,你的神經敏度根本沒法讓你躲避這個度假者狙殺。腦袋被打爆後過了兩秒才聽到槍聲呢,如果死後能聽見聲音的話!這傢伙的裝備實在是太高端了!槍管的長度和子彈的質量決定了子彈移速,他的子彈在遭受空氣阻力之後都能超過兩倍音速!我敢說,只要我們倆一不小心暴露在敵人視線之內?呵呵,除非上帝再恩賜我們一場突如其來的強風,否則一槍過來我們倒下一個,兩槍過來倒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