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2-01
小月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卻是那個黑髮飄逸,神秘毅然的黑色背影。小月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張舒服的床上了,身上傷在不知不覺中好了許多,疼痛感也漸漸消失不見。
她望著問天的本影,目不轉睛地望著,就是這個人救了自己一命,在自己見到死神的時候把自己給拉了出來。
問天似乎也察覺到了小月的醒來,轉過身來修長的手指正搭在小月的手腕上,眉頭緊蹙,小月覺得好像是幾滴冰涼的泉水落到了手腕上一般。窗紙透進的陽光下,他的臉彷彿是透明的,每一個纖細的毛孔都閃著亮晶晶地光彩。
自從小月被問天救出之後,已經一個多月了,本來按照小月當前的情況,用白風的話來說,這個女子沒救了,畢竟當時她不僅使用了血祭更是連接著戰鬥,人畢竟精力有限,小月不但把精血耗光甚至全身的經脈被錯了位,內臟更是四處移位。
就是當時小月不被十二使徒殺掉,也過不了當晚。
不過幸好遇到了問天,在他的靈丹妙藥的滋補後,再加上這一個月以來,問天每天堅持用虛無之力替小月治療,硬是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小月呆呆看著問天,臉色微微紅潤一下。
彷彿覺得自己已經死亡,然後又來到了天堂,除了天堂,天下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男人,不但把自己的傷醫好了,精心的照顧自己,而且對自己的容貌沒有起一點異心……
許久,不知道過了多久,問天終於收回手,望向小月。
小月笑笑。
甜美的笑笑。
問天同樣一笑,道:「你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過兩日就能下床走動了。」
「哦。」小月點了點頭道:「謝謝你救了我,我能知道恩人你叫什麼名字嗎?」
問天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走到門邊回眸一笑,「問天!」說完,又朝著外面走去。
現在問天已經在小月住的這棟屋子周圍幻化了一座小院子,走在其中和豪宅沒有什麼區別。
望著問天的背影,想叫住他,問問是不是他為什麼要救自己、問問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可是想了想,還是沒有問。
直接問天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小月再次舒適的躺了下來,開始閉目養神,查探自己的傷勢,雖然當時傷受的很重,可是經過這麼久的修補,想必早已經自動恢復了吧!
……
洪荒森林另一邊。
一座黑暗,周圍佈滿著層層的黑色霧氣的山頭。
黑霧瀰漫,處處飄蕩這一隻隻黑色蝙蝠,周圍寸草不生,連樹木也被腐朽枯萎,在這一邊天色彷彿沒有生氣一樣,透露不出半絲光芒。
然而在這座黑色的山頭上,一個血色的洞穴若影若現。
山洞的洞門處,三個血色大字隱隱而現——血魔教!
洞內是一個寬闊的大廳,此時裡面站滿了身穿黑色袍子,只能露出一雙血色瞳孔的人,而在他們的正上方,則是一個血色髮絲、血色瞳孔、血色袍子的壯年大漢坐在其上。
這人就是血魔教當代教主——血衣!
同時也是血瞳的父親。
「參加教主!祝教主萬福安康,神功大成,早日飛昇仙界,一統天下!」一聲聲嘹亮的聲音從下面教徒中緩緩響起。
血衣並沒有想像的拿般豪爽大笑,也沒有欣喜的表情,只是隨意的招了招手,因為他最近遇到了一個麻煩,一個能讓血魔教滅頂的麻煩。
當日!一號使徒一回來之後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與自己的教主血衣說了一遍,開始血衣也沒有在意這麼多,畢竟血魔教在洪荒森林起立了這麼多年,功底還算比較深,就是一個小小的修武者來了,派出弟子去殺了他便是。
可是當一號使徒說出那人的實力之後,並且秒殺了其他十一位使徒後,血衣不得不緊張了,光憑自己的實力恐怕也秒殺不了其他十一位使徒吧。
而且聽一號使徒說了,那人的實力非同小可,雖然血衣現在的實力與勢力不怕他,可是鬼知道這人是不是隱修的老怪物啊?弄不好他來一個召喚力,把他的多年老友聚集在一起,那這下就有自己好受的了。
「唉!瞳兒!最近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派出去的人馬有沒有發現那位修武者的蹤跡?」血衣右手撐著腦袋,歎息了一聲,為了這件事情,血衣可是費勁了心思,說不定這個時候那個老怪物已經召集了他的老朋友們前來幫忙也說不定。當時他警告一號使徒的那一句話可深深刺進了血衣的心中。
血瞳恭敬的彎了彎,當前如果不是自己犯糊塗去殘殺拜月教,並且想娶那個叫小月的拜月族人為妻,恐怕現在也不會弄成此等情況。
「父親!還沒有!」血瞳有些緊張的道:「從一號回來之後,孩兒也派了大量的教徒去尋找,也沒有發現他半點蹤跡。」
血衣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傳令下去,加緊人手,一定要找到這個武修者,切不可亂來,如果發現了線索立即稟告。」
「是!父親!」血瞳拱手稱是。
望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血衣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這一生最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兒子與門派,然而兩者都不能少,現在門派危機,血衣不得不下把心思全放在上面了,不過為了自己兒子的安全,血衣甚至在他身邊多派了一些人手保護。
「你們都散了吧!」
「是!教主!」說完,眾教徒紛紛散去。
「瞳兒!你留下!」血瞳正準備向外走的時候,血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血瞳怔了怔,恭敬了轉過身來,「父親!還有什麼事麼?」
血衣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微微一笑,「瞳兒!在沒有弄清楚那位神秘的武修者之前,你不許出去知道嗎?這事情畢竟是你引起的,他找麻煩必會先找你,如今他在暗我們在明,為父擔心他對你不利。」
血瞳神情毅然,血衣的話很明白了,無非就是說,從現在開始自己好好的待在家裡去做你的少爺,其他的事情不要你插手。
這句話聽起來顯得十分的關愛,可是聽在血瞳雜耳中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難道他還把我當成他懷里長不大的孩子嗎?」血瞳心中暗道:「不!我已經受夠了,這樣的日子我已經受夠了。」
從小到大血瞳都是被自己父親捧在懷裡養著,別人見到自己都恭敬的叫少爺,都懼怕自己,永遠都比人高人一等,看上去是多麼風光,可是血瞳自己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可憐,連一個朋友都沒有的人算什麼?
「瞳兒!你怎麼啦?」見血瞳沉默不語,血衣皺了下眉。
血瞳心中一驚,微微的抬起了頭,望著自己的父親血衣,「父親!難道你希望孩兒一輩子都這樣下去嗎?要不!咱們請老祖宗出來幫忙。」
血衣擺了擺手,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兒子的意思,「瞳兒!你還小,很多事情不懂!如果全部的事情都請老祖宗出來幫忙,那我這個教主今後還怎麼在教眾面前立威?我們請老祖宗出來幫忙看起來是小事,但是咱們飛昇到了仙界之後,先祖們會看得起我們嗎?況且這武修者沒弄清楚之前,咱們把老祖宗請出來不是出醜嗎?」
血瞳緊皺眉頭,拳頭微微握緊,咬緊牙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父親孩兒明白了!」
「嗯!明白了就好!你下去吧!為父好好想一下!」血衣微笑的擺了擺手。
「是!父親!」血瞳說完,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在轉過一轉彎處的時候,血瞳突然停下了腳步,眼睛瞇了瞇,「哼!你不准我出去我偏要出去,怎麼說我的實力也達到了洞虛前期,遇到可以秒殺十一位使徒的武修者就是打不過對方,難道逃不行嗎?」說完,血色袍子一甩,朝著洞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