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7-05
溫泉酒店裡的人,基本上都認識裡貝裡,一個個都笑呵呵的跟他打著招呼,但是裡貝裡從這些人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絲絲異樣。
這個時候,正是溫泉浴場最繁忙的,座位早就被客人們佔滿了。以前裡貝裡每次來的時候,就算是座位再滿,也總會有人一臉媚笑的主動站起來,給裡貝裡讓座。
可是今天,雖然還是有人給裡貝裡讓座,可是他卻發現很多人明顯都猶豫了一下,雖然眼神中那絲猶豫一閃而過,速度很快,但還是被善於察言觀色的裡貝裡發現了。
這樣原本就憋著一肚子火的裡貝裡,更加的不爽了。
兩個獸族保鏢從小跟著裡貝裡,當然知道他的脾氣,都不用裡貝裡發話,早就衝上去,對著周圍幾個還躺在位置上的人,揪起頭髮就是一通乒乒乓乓的亂捶。這兩個獸族保鏢的下得都是重手,一時間浴場休息區內一片哀號,幾個猶豫的人被打得滿地找牙。
「媽了巴子,你們這幫瞎眼二五仔,沒看到貝哥來了嘛,讓座還敢磨磨蹭蹭的,老子湊得你媽都不認識你。」兩個獸族保鏢在怒吼著。
這兩個獸族,一個是狒狒族,一個是熊族,全都是身材魁梧雄壯,胸口一巴掌寬濃黑的護心毛,臉上寫滿了暴力傾向明顯的匪氣,一雙大眼睛裡能瞪出火來。
被打的人只有趴在地上求饒的份了,只把這些人揍得屁滾尿流,兩個保鏢才停了手,把座位上的衣服卷吧卷吧,直接丟出了休息區,然後一腳踹在這些人的屁股上,把他們像沙包似地掄飛了出去。
周圍沒有被挨打的人,這時候也都趕忙穿上了衣服,對著裡貝裡點頭哈腰的問安,然後趕忙溜出了這個休息區,躲避著這群瘟神。
裡貝裡鼻子哼了一下,眼皮也沒有抬,撇著嘴,脫了衣服和兩個保鏢向溫泉區走去,所有的人臉上都寫著義憤填膺,目送著裡貝裡那張刀疤臉和白屁股消失在溫泉的木門後。
「狗屎,有什麼了不起的,有本事去找林男爵狂去。」剛剛被打的人,揉著差點沒斷了的腰,小聲嘀咕著。
「噓,您不想活了」服務員剛忙擺了擺手「您可小聲點吧,這麼多人,嘴雜著呢。一會要是誰把您這話傳到了裡貝裡耳朵裡,您可就真不知道怎麼個死法了。」
剛剛被打的人正在呲牙裂嘴的穿著衣服,聽到這句話,不由得身子一哆嗦,趕忙胡亂把衣服罩在身上,快步溜出了溫泉酒店。
裡貝裡沒有在溫泉裡泡多長時間,就晃蕩著走了出來,最近林小開的事情讓他沒少上火,原本吃藥降火降得差不多了,在熱水裡這麼一泡,又覺得小腹裡湧起一股火氣,心頭一陣莫名的燥熱。
侍者看到裡貝裡出來,忙不迭的送上了咖啡,一般這種藍山咖啡都是侍者私藏的好貨,平時都是自己偷著喝,但是今天看到裡貝裡明顯帶著火氣,侍者當然不敢怠慢,只能把自己的私貨拿出來孝敬了。
滾熱的毛巾敷在了裡貝裡的臉上,休息室裡一下子變的安靜了起來,剛剛還在說話的人一個個都跟沒話說了似的,全都保持著沉默。裡貝裡雖然臉上摀住了毛巾,但還是一股得意情不自禁湧現出來。
只要這次希爾伯爵能夠扳倒林小開,那麼自己還能把顏面挽回來,他還是這基崗城內的一號人物,這是誰也替代不了的。
一個修腳師傅趕過來替裡貝裡修腳了,這是他每次在這裡的必備節目,是不用吩咐的。侍者的象修腳師傅打了個手勢,意思就是你今天不要收他的錢了,修腳師傅傻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聽懂了沒,侍者的在心裡歎了口氣。
「老大,你不再去泡會了?」保鏢出來關切地問了一句。
裡貝裡把臉上的毛巾撇開,抿了一口咖啡「你們怎麼不去泡了,還早呢。」
「我們出來透會氣,裡頭有點悶人。」保鏢活動了身子,骨骼一片辟里啪啦的爆響,兩個人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躺椅上。
「希望林小開這次被希爾伯爵幹掉,要不然你們看看,連這些鳥屁看我們的目光,都開始變了。」裡貝裡喝光了咖啡,刀疤臉上分外猙獰。
「到時候幹掉了林小開,把他那兩個老婆,弄過來玩玩。媽的,兩個妞我見過,長得那叫一個水靈,簡直都能擠出奶來了。」那個狒狒保鏢用長及膝蓋的手,搗鼓著自己胯下的玩意兒。
「這主意不錯,我也聽說林小開的兩個老婆是絕色。」裡貝裡點了點頭「要是年齡再小點就好了,老子喜歡幼*齒,越嫩越帶勁。」
三個人爆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淫笑,邊上的客人們一個個只能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省的一會兒不知道怎麼就觸怒了這幫瘟神,把自己胖揍一頓。
「老大,我們再下去泡會兒。」兩個獸族保鏢得意的哼著不成調的曲子,跺著八字步又消失在那道木門後。
「喘氣的,再拿個熱毛巾過來。再給我沏一杯咖啡。趕緊的」裡貝裡罵道。
侍者屁顛屁顛跑過來,給弄了個大毛巾,然後端著咖啡杯走了。
裡貝裡把毛巾蓋住腦袋,開始幻想著到時候把林小開的兩個老婆弄到手,該如何調教了。
侍者嘴裡無聲的蠕動,眼神中不忿一閃而過,剛一轉身,結果差一點撞到一個人懷裡。剛準備說聲對不起,一看來人的模樣和氣勢,又把話嚥了回去,趕忙躲到了一邊,他實在沒有勇氣擋來人的路。
門簾捲起,進來了五個小子。打頭的是一位十**歲的少年,一件緊身大v領黑色皮夾克,內襯雪白的t恤,領子口繫著一塊紅色方巾,腰間一掌寬的牛皮大鋼扣皮帶,下身一條刀鋒般筆直的縮口馬褲,腳上穿著一雙油光錚亮的黑色馬靴,背後背著套在鹿皮槍套裡的魔法長槍,手上一雙雪白的真絲手套。
一頂船型四角帽,斜斜的戴在腦袋上,下面是兩把軍刀似地粗眉,還有那雙藍的好像大海般的鷹眼。挺拔的鼻樑,嘴裡叼著一根碩大的雪茄。下巴上一抹鐵青的胡茬,高高揚著,看上去酷到了冰點,又玩世不恭到了九霄雲外,給人一種不協調的蒼老。
為首少年的身後,跟著四個小子,年紀相仿,但是形象更加張狂,都是清一水的光頭,臉上寫滿了桀驁不馴,深邃的眼睛裡,流露出的全是徹骨的寒意。
「幾位小老闆,現在暫時客滿了,沒了位置,是不是先請外面等候室歇會,我給你們沏幾杯咖啡,先潤潤喉嚨再說。」侍者話音未落,就看到帶頭的年輕人,冰冷的瞪了他一眼,頓時脖子後面一個激靈,趕忙改口說道「要不然這樣吧,各位先下溫泉泡著,衣服呢就放在我這裡,等有客人離開了,騰出了位置,我一准給各位留著。」
「沒座位了?」領頭的青年那銳利如蒼鷹般的眼睛,向裡面掃視了一圈,然後挑了挑眉毛說道「不會吧?」
侍者覺得這些人可能是來找茬的,臉上慇勤的笑容更熱烈了,他怕挨揍啊。
「馬上就人要走了,各位稍等片刻,片刻。」侍者一邊在好言維護著,一邊在心中哀歎,怎麼今天來的都是這樣的主兒,這幾位比剛才的裡貝裡更讓人害怕,害怕裡貝裡是因為他常年積月留下的淫威,怕這幾個青年是因為一個照面,就讓人感到心頭一陣發毛,至於為什麼發毛,侍者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毛躁。
「我可沒有等人的習慣,你讓人馬上給我讓座……」帶頭的青年還在拿目光掃視著休息室,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這不好吧,幾位,您看是不是……」侍者的不說話了,帶頭的青年就抬手制止了他。
「找到了。」帶頭的青年微微一笑,低聲說了一句,他身後的四個小子聽到這句話後,立刻把衣角掀了起來,裡面鋒利的匕首燈光下獰笑。
「這樣吧,我自己來。」領頭的青年不由分說,直接一把將侍者推了個趔趄,逕直向裡貝裡走來,裡貝裡還在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