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1-17
渾渾噩噩,恍恍惚惚,半個多月的時光就這麼匆匆而過。除了給華天閣煉製了四爐丹藥外一無所獲,羅飛真有點懊悔浪費了大好青春。不過,偷師任務也不是沒有進展,至少打進了便宜師傅的賭友圈子,大伙都對這個小弟弟很和氣,只要有空就會拉著羅飛一起玩,誰讓紫洪天頂著華家的背景呢,身上有錢的很!
今個是放假日子,羅飛還沒來得及吃早點,就被馬占奎風風火火的拉出玲瓏堂,說是去一個好玩的地方逛逛。羅飛現在對這位師傅的耐性正在一點點流失,壓丹技藝也偷師的差不多,只要多練幾次,相信不會比他差多少。
「好玩的地方?除了賭館,還能有哪裡可以吸引他?」羅飛在肚子裡非議馬占奎,臉上卻不露半點風聲,笑呵呵的跟在身後。
等到了地頭,羅飛忽然笑了起來,「地藏院…這不是便宜師傅一直說的賭場麼,難道師傅發財了,想來這裡翻本?」
「小天啊,今天師傅帶你發財來,一會兒別說話,我買什麼你就跟什麼,保管你贏錢…」馬占奎在羅飛小聲叮囑一番,神情氣爽的跨進大門。
「發財?你連褲子都快當掉了,還帶我發財?不過,既然來了,就開開眼,怎麼說都玩過賭場了…」羅飛滿肚子牢騷的跟在後面。
地藏院不是純粹的賭場,外面六進房間都是店舖,只要是天師教出產的物資,這裡都能看到。兩人走馬觀花的走入中庭,一座氣勢宏偉的酒樓引得師徒兩停下腳步,馬占奎憋著氣,信誓旦旦的說道,「小天,這裡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上去的,只有執事以上的人物才可以隨意出入,像我們這種小人物,只有過了三重天才能上去喝酒。想當年,師傅可是上面的常客…今天要是過了三重天,師傅就帶你上去開開葷!」
羅飛對賭博這玩意實在提不起精神,因此也沒多問什麼是三重天。要知道十賭九輸,套進去的人可沒什麼好下場的。況且,一個修仙者去碰那玩意幹嘛,不好好修煉,就是贏了再多的錢有何用,要是一次渡劫失敗,什麼事都玩完。作為一個煉丹師,想要發財那是太容易了,煉製一點別人不會的丹藥,想開什麼價就開什麼價,財源還不是滾滾而來。
羅飛的想法是不錯,可他忘記了一件事,煉丹不比其它,會煉丹是一回事,煉的好又是一回事,想要學會珍稀配方,那就更加難上加難,誰像羅飛這樣,年紀輕輕的就滿肚子貨色。
走過地仙樓,後院才是賭場,不過這裡的規模和裝飾讓羅飛嚇了一跳。用金碧輝煌來形容有點土冒,凡間帝王的皇宮那是刷金粉的,這裡可好,直接用金精之鐵構造,而且面積大的驚人,至少比武威皇城要大上一倍由余。無論是雕刻還是畫藝,無一不是精品,人間帝王見了也要自愧不如。
「地藏院不是司徒司空兩家開的麼,如果能在這裡狠狠撈上一筆,也算給蘭師祖討回一點利息。」羅飛眼珠一轉,壞水就冒了上來。就憑現在的速度,就是面對一個大乘期的高手估計也穩操勝券,用來撈錢那不是三根手指抓田螺麼!
走進賭場底樓,羅飛就被盛大的場面給鎮住,偌大的空間裡擺放了至少三百多桌,人多的檯面圍著十幾二十多人,人數少的至少也有四五個賭徒。場面宏大,人聲鼎沸,鬧哄哄的情景和凡間賭館沒什麼區別。
一瞬間,羅飛的思緒產生錯覺,眼前的場景彷彿和臥龍城裡的金園重疊,同樣的叫喊聲,同樣的輸贏表情,一切都是那麼熟悉而親切。閉上眼睛,平復下思舊的念頭,羅飛實在納悶,這裡怎麼會有如此多的賭客。
「怎麼樣,這裡很熱鬧吧?其實,來這裡玩的人,天師教的弟子只佔了一小部分,絕大部分是散修和聯盟人員,也有少量凡間人士來此碰碰運氣。底樓沒什麼好玩的,都是窮人用來打法時間的,想發財只有去上面。」馬占奎勾住弟子的肩膀,一邊介紹情況一邊四處打量。
有熟人領路就是方便,羅飛跟著馬占奎上到二樓,立刻有侍者過來詢問,當看到金煌煌的通行牌後,立刻低頭哈腰的讓開通路。
「二樓以上需要通行證,我是最高級別,想去哪裡都可以。這層是普通包間,也沒什麼花頭,三樓才是我們的目標,好玩的都在那裡。」
來到三樓,這裡的環境佈置又是另一番風味,一溜到底的通鋪,左右個一排,每一閣之間的隔斷看似很薄只有一塊木板,其實則不然,都被佈置了隔絕陣法。看來每一閣都是獨立的存在,而且不會影響到隔壁。
羅飛跟著馬占奎看了幾家後,在一群看客身邊停下了腳步。便宜師傅不說話,羅飛也只有自己看。好在身高佔有優勢,稍微擠擠,就能看到裡面的東西。
原來是斗蛐蛐的,只見兩個賭客身邊都擺放了幾疊蟲盆,面前擺放這一個橢圓形的鬥場,兩隻蛐蛐正在奮力拚殺。
羅飛小時候也玩過蛐蛐,每年的夏末更是和幾個夥伴一起去田里抓蛐蛐。隨著年齡增長,這玩意就漸漸被遺忘,只是知道,斗蛐蛐是習來已久的賭鬥項目之一,和鬥雞,鬥狗一起並列為三大賭賽。
兒時的記憶被勾起,羅飛也來了一點興致,樂呵呵的看著兩隻將軍,殺得你死我活。還別說,這裡的斗蟲和凡間的就是不一樣,個大不說,模樣還奇怪。這不,一隻蛐蛐頭上長著一寸彎彎的金角,另一隻竟然長著十條腿。
剛來了一點興頭,戰鬥就結束了,金角蛐蛐的戰鬥力很強,那只彎角起了決定性因素,幾下撩撥就把對手的須腳給劃拉下來幾隻。
「呵呵,承讓,承讓…」金角蛐蛐主人是個胖老頭,樂呵呵的收回戰將,同時還把賭金給收進囊裡。
「兄台還玩不玩,金角還能再來兩場…」胖老頭看著對面的賭客進行挑逗,顯然一場勝利還沒滿足他的胃口,同時也表露出對金角蛐蛐的信心。
「玩,怎麼不玩!上次輸你之後,我可是足足準備的三年時間。本來是想留著對付黑霸天的,沒想到你又弄到一隻精品,只有提前讓銀背登場了。」說話的也是一個老頭,有意思的是,頭巾上豎著一隻綠油油的小葫蘆,怎麼看怎麼好玩,只不過連番失利使得心情有些急躁,說話的語調都帶了顫音。
老頭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一節竹筒,打開封口,對著已經分割開的鬥場輕彈一下,只見一隻拇指大小蛐蛐緩緩的出現在大家面前。
「好了,現在是看貨時間,想下注的請抓緊時間,一炷香,說長不長,說短,可是非常短的哦…」胖老頭的左右兩邊就下注區,左手壓他,右手壓對手,提示完畢後,自己也瞇著眼睛去看蟲。
「小天,等會跟我下注,先賺點晚飯錢再說…可惜了,好好一隻王級蛐蛐…」馬占奎給羅飛傳了話,末了還嘀咕了一句。
羅飛點頭示意,心裡卻開始大氣算盤,「怎麼一看就知道輸贏,便宜師傅難道精通斗蟲?不對啊,要是精通的話,也不至於輸的傾家蕩產啊…」
一金,一銀,兩隻差不多大小的蛐蛐隔著柵板對目而視,不用主人挑逗,各自都已認定敵手,紛紛展開漂亮的翅膀,啾啾啾的叫個不停。羅飛就算不懂斗蟲,但是分辨好壞的能力還是有的,論個頭,銀色蛐蛐稍微體長粗壯一點,論叫聲,也是銀色蛐蛐的歡鳴來的響亮。而且,金色蛐蛐已經鬥過一場,在體力上不在巔峰期。幾個方面綜合加在一塊,勝利的天平已經向銀色蛐蛐傾斜。
隨著賭注紛紛落下,立刻就分出了勝負。胖老頭給自己壓了二百塊一級晶石,這在賭注裡是最大的一單,再加上幾方陣營的三百六十二塊賭注,一共有五百六十二塊。這在羅飛看來已經算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是,押銀色蛐蛐的人數眾多,足有十九人,一共產生了一千四百八十塊,這就導致賭注無法平衡。
胖老頭看看眾人,笑瞇瞇的掃了一圈,「還有人押注的沒…要是沒有…」
「我押四百。」馬占奎不等胖子說完,拿出一隻小口袋,倒出一部分晶石讓大家驗貨,接著就放在左側。
「我跟師傅一樣,也押四百…」羅飛適時的跟上,展示完晶石後就退到一邊。
「好…既然沒人下注了,那麼差額部分由我來填補…一百十八塊,都看好了哦…」胖老頭斜了一眼馬占奎,保有深意的點點頭。
柵板在眾人起哄下拉開,兩隻等的不耐煩的蛐蛐,像是猛虎一般撲到一起,四隻碩大的門牙開始了跤力。說老實話,喜歡斗蟲的人,自然是看的有滋有味,對於不好這口的人來說,顯然就缺乏了吸引力,羅飛只是看了幾眼就感覺無聊,倒是賭徒們的神情很耐人尋味,一個個興奮的搖旗吶喊,像是自己在場上廝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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