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10-12
冰冷的風,蒼白的月,凌晨一點,j市陷入了*。
「瘋了,趙勝瘋了!震哥,趙勝瘋了!!」
劉忠神情焦急,急匆匆的推開了羅震辦公室的大門,一個勁的喘著粗氣,臉龐因激動而蒼白無色。
羅震心中一驚,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他,沉聲道:「阿忠,發生什麼事了?」
劉忠深吸了一口氣,急聲道:「趙勝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如發了瘋一般瘋狂的攻打我們的地盤,刀片,槍械,無所不用,兄弟們傷亡慘重,現在已經丟掉了幾個場子,其他地區的負責人也都打來了電話,紛紛告急,說是快要頂不住了,要求增援啊!」
「什麼?」羅震聽到這話大吃一驚,一下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沉聲道:「你是說趙勝發動了全面進攻,還動用了槍械?」
劉忠神色嚴肅,急切的看著他,點了點頭。
羅震臉色頓變,心中驚疑未定。在市區動用槍械非同小可,一個不好就有可能弄出大的傷亡,更會引起政府的注意,那就不是一般的小事了。這趙勝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如此的衝動,就算自己攻擊了他的毒品加工廠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啊,更何況自己根本就沒有成功。
「馬上召集兄弟抵抗趙勝的攻擊,他們用槍,我們也用槍,一定要確保地盤的安全!」
羅震臉色深沉,沒有多想,不管是什麼原因,既然對方打上了門,如果自己不給點顏色看看,那還有什麼臉面在道上混下去。
「知道了震哥!」劉忠應了一聲連忙退了下去。
看著貨東離去的背影,羅震的眉毛擰成了一團,自己昨天在酒店拖住了趙勝和錢岳山,原本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拿下趙勝的毒品加工廠,豈料自己的人去了之後就沒有音訊傳回,更沒想到趙勝會發這麼大的火。
「看來趙勝已經知道是我們做的了。」陸言計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
羅震根本就沒有懷疑趙勝的能力,自己的人全死在了那,一查就能知道指示的人是誰。羅震心情煩悶,歎了一口氣,說道:「阿計,我還是小看了趙勝的防禦力,沒想到他那個工廠裡面有這麼多人,我們的人一個都沒有逃出來,現在露出了尾巴,趙勝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陸言計垂下頭去,滿臉愧疚,自責道:「震哥,我對不起你,都是我太草率了!」這個計劃是自己定的,現在失敗了,他負有相當大的責任。
看著自責的樣子,羅震擺了擺手,淡淡說道:「阿計你也不必自責,這個計劃很好,我也認為成功的可能性很高,要怪也只能怪趙勝那裡的人太多,我們時運不濟。」羅震歎了口氣,坐了下來,昨天的計劃唯一的不穩定因素就是工廠裡敵人的數量,現在事情敗露,想悔也悔不過來。
兩人一時默然無語,場面靜了下來。
「叮叮叮。」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羅震拿起電話,沉聲道:「鄭明,什麼事?」
「震哥,不好了,趙勝的人動用了機槍和手雷,兄弟們傷亡慘重,我們頂不住了!」
電話裡傳來鄭明焦急的聲音,隱約可以聽見密集的槍聲和混亂的打鬥聲,不時有人慘叫倒地,顯然戰況十分激烈。
「動用了機槍和手雷!?」羅震猶如聽到了天大的消息,心中震驚,瞪大了雙眼,聲線也不由大了幾分。
「震哥,我們怎麼辦?」
羅震猛然回過什麼來,表情嚴肅,急聲道:「你們馬上撤退,不要和他們硬拚,趕到中南區和阿全會合,盡量保存實力。」
「是,震哥!」應了一聲,鄭明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震哥?」看著羅震臉色鐵青的樣子,陸言計暗道不好,急聲問道。
羅震怒火直冒,心中將趙勝恨的牙癢癢,怒聲道:「他嗎~的,趙勝那個王八蛋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在市區動用了機槍和手雷!我們的場子裡只有少量的手槍,準備又不充分,現在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完全不是對手!」羅震越說越氣,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團,緊握的雙拳青筋暴現,微微顫抖。
「啊?」陸言計大吃一驚,表情與之前的羅震相差無幾,驚聲道:「趙勝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會弄出大事?政府絕對會出面干涉的!」
羅震又如何不知道,以往自己和趙勝交手都只是械鬥,但他今天卻出奇的衝動,機槍和手雷都是威力強大的武器,一死就是一片,死的人多了,那政府以前閉著的一隻眼一定會睜開,並大動肝火,這趙勝難道真的是氣糊塗了?
兩人吃不準趙勝的心態,一臉茫然,但趙勝卻是無可奈何,已經被逼入了絕境,他的生命懸於一線,只要在三天內找不到那批貨,月家就會要他的命,現在的他猶如一隻瘋狂的野狼,什麼極端的事都做的出來,根本不能用常規的思想去判斷他已經絕望的決心。
房間裡漆黑一片,沒有一點光亮。
裂祭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如同冰冷的雕塑,一動不動。
他喜歡黑暗寂靜的環境,在這裡,空氣就如一口幽深的井,平靜如鏡,一點風吹草動,水面便會泛起細小的波瀾。裂祭隨時都可以如一隻獵豹驟然躥出,將敵人撕成碎片。
空氣如此,j市也如此。
趙勝在動,羅震在動,錢岳山也在動,現在的j市就如波濤洶湧的大海,暗流四起,但他們卻不知道裂祭在幹什麼,更不知道有一雙野獸的眼睛正盯著他們脈動著的脖子,渴望鮮血濺灑的那一刻。
門輕輕打開,一道白影緩緩走了進來,猶如飄蕩的幽靈,無聲無息。
一陣幽香瀰散。
「祭。」
看著眼前的男人,琴月清微微一笑,輕喚一聲,伸出雙手從身後摟住了裂祭的胸膛,嬌俏的臉蛋貼在他的脖子處,如同回到巢穴的歸鳥。
芳香悅鼻,肌膚滑膩,裂祭沒有動,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聞著琴月清頭髮上的清香,低聲問道:「外面是什麼情況?」
「兩隻狼打起來了…很激烈…用不了多久…那只受傷的狼便會來求你…」琴月清低聲喘息,貪婪的吸吮著那讓人迷醉的氣息,探出丁香小舌,來回的親吻著他的脖子,雙手也不甘寂寞,情不自禁的輕柔撫摸。
一圈圈細小酥麻的快感從脖子間盪開,裂祭低笑一聲,一把將琴月清這個調皮的女人拉進了懷裡,撩開她幾縷青絲,修長的手指來回的在她那粉嫩的嘴唇滑動,漆黑的雙眼閃過一絲戲謔,「另一隻狼呢,靜坐不動?」
「嗯。」
琴月清不堪挑逗,嚶嚀一聲,渾身酥軟的靠在他的懷裡,迷離的雙眼深深的看著他的臉龐,月光下他的雙眼泛起一層柔和的銀光,如同一張巨大的蛛網,她只想呆在裡面做一個俘虜,永遠也不要出來。
「錢岳山不是傻瓜。」修長的手指順著紅潤的嘴唇向下游弋,「那只野狼已經陷入瘋狂,它卻還是清醒,不會陪著它瘋,但要不了多久,錢岳山也會瘋。」裂祭的嘴角泛起一絲邪惡的笑容,手指順著雪白的粉勁逐漸向下。
「為…為什麼?」琴月清身軀顫抖,不斷喘息,酥麻的快感漸漸強烈,黑暗裡燃起一簇小火苗,逐漸燃燒,灼痛了她的肌膚,但她不想逃避,只想讓火焰繼續瘋狂的燃燒。
「因為瘋狂的狼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看著女人春意盎然的眼角,裂祭一把扯開她胸前的衣襟,埋下了頭。
「趙勝,你他~嗎到底要幹什麼!?」
看著四周十幾把黑漆漆的手槍,錢岳山心中一驚,臉色大變,憤憤的看著一臉獰笑的趙勝。
他怎麼也沒想到,今天趙勝約自己出來是為了對付羅震,時間是在三天之內,更瘋狂的是,趙勝居然要求自己用槍械和重武器幹掉羅震的所有人。先不說能不能滅掉羅震,單是政府那一塊就絕對不會放任這種爆破式的行為。
「錢岳山,老子好言跟你說了這麼多遍,不要給臉不要臉!今天你答應也就答應了,不答應也得給老子答應!!」趙勝滿臉猙獰,凶光畢現,惡狠狠的盯著他,與平時的親善尊敬判若兩人。
錢岳山氣的臉色鐵青,不甘示弱的與之對視,冷聲道:「趙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這麼做有什麼後果?你他~嗎是不是已經瘋了!?」錢岳山大聲吼道,他怎麼也沒想到,只一天沒見,趙勝就完全變了一個模樣,疲憊的雙眼,猙獰的面孔,滿臉的殺氣,如同陷入瘋狂的野獸。
「瘋了?哼,哼哼,哈哈哈哈!」趙勝放聲大笑,隨即臉色深沉的盯著錢岳山,大聲咆哮,「是的,老子瘋了!老子已經被逼瘋了!老子告訴你,今天你他~嗎不答應就得死在這裡,不要以為我是在開玩笑,老子現在誰他嗎都敢殺!」
趙勝雙目血紅,嘶聲力竭,他已經瘋了。
五千萬的貨和月家的壓力,如同一把審判教廷異端的達摩立科斯之劍高懸於他的頭頂,現在時間已經過了一天,如果在剩下的兩天之內他沒有找到,趙勝就會在月家的手中生不如死。他知道,月家不會在意他的生命,也不會介意用殘忍的手段折磨他。
看著趙勝決然的臉色,錢岳山心中顫抖,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冰冷的殺氣和肆無忌憚的瘋狂。
趙勝拿著槍直指錢岳山的腦袋,冷聲道:「我只數三聲,老子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耗著!」
「三…」
「二…」
催命的咒符迴盪,空氣裡瀰漫著窒息的冰冷,看著四周黝黑的槍械,錢岳山微微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他不怕死,一點也不怕,生裡來死裡去四十幾年,他又有什麼好怕的?但自己的孫兒大仇未報,裂祭這個雜種還在世間逍遙快活,他又如何能死?驚動了政府那又怎麼樣,殺幾個人又怎樣,只要能殺了裂祭,能殺了這個仇人,還有什麼好怕的?
「一!」
「我答應你!」
錢岳山閉上的雙眼猛然睜開,精光閃爍,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仇恨的光芒。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會答應,裂祭那個雜種還在,你又怎麼會死?」趙勝滿臉通紅,放聲大笑。
「你是個瘋子!」
「你也是!」
是的,趙勝瘋了,錢岳山也瘋了,所不同的是,前者被恐懼逼瘋了,後者是被仇恨。
兩個瘋狂的人,即將作出瘋狂的舉動。
ps:有個群「暗月」,812635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