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10-10
「你是善良的人。」
「不,我不是,我只是一隻可憐蟲。」
「善良不好嗎?」
「不好,我不想要善良,我想讓所有人都怕我。」
「聽說,人心裡有一個牢籠,牢籠裡住著一隻魔鬼,只要將魔鬼放出來,別人就會怕你。」
「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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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裡沒有光亮,粗重的喘息聲盤旋繚繞,清月琴猶如一隻飄蕩在狂風暴雨裡的小舟,隨波逐流著尋找著**的港灣,最終一聲聲嘶力竭的高喊,風暴漸漸停歇下來。
撫摸著裂祭結實的胸膛,琴月清滿足的依偎在他身邊,如同一隻慵懶的小貓。她已經完全沉迷在了這種瘋狂而放縱的**裡。
「小月清,可以幫我一個忙嗎?」不知過了多久,裂祭低沉而沙啞的聲線在秦月琴耳邊響起,輕輕柔柔的,如同細沙刮過她悸動的心房,蕩起幾絲細小的漣漪。
「嗯。」琴月清嚶嚀一聲,緊緊的摟著他,柔聲道:「你讓我做什麼,月清就做什麼。」
「呵呵。」看著琴月清聖潔的臉龐,裂祭泛起一絲邪惡笑容,「我要你做一名使徒。」
「使徒?」琴月清疑惑的問道。
「讓人成為魔鬼的使徒!」
天會地盤,獨醉酒吧。
下午三點還未營業,阿生一如往常的拿著拖把擦拭著地板,二十分鐘後,地板干潔光滑,一塵不染,看著自己努力的成果,阿生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來這裡已經十天,阿生雖然每天累的一塌糊塗,但心中卻無比的充實,也沒有任何怨言,除了華哥大雄他們不時的欺負之外,他十分滿意現在的生活。
有人說他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阿生並不否認這一點。
「阿生,給老子倒杯水來!」華哥坐在椅子上,懶洋洋的吆喝一聲。
「給我也倒一杯,再拿點開心果來。」大雄也不甘寂寞,使喚著任勞任怨的阿生。幾人依舊在斗地主,揮舞的紙牌甩在桌子上啪啪作響,戰況十分激烈。
阿生應了一聲,快速倒了兩杯水,將一袋開心果打開裝在了果盤上,隨後托著托盤走了過去,他的步子很快,但杯子裡的水沒有濺落一滴,每天忙碌的他已經將這些工作做的十分熟練。
「華哥,茶來了。」阿生小聲說道,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放在這裡!」黃毛青年不耐煩的應了一聲,將手中的牌丟了下去。
阿生迅速放下茶杯,連忙走了開來,他還記得上次就是因為自己站在這裡而被華哥打了兩耳光,所以他一刻也不敢停留,拿起抹布又開始幹起活來。
「草,今天手氣真他~嗎背,不玩了不玩了。」華哥一把丟掉手中的牌,將剩下的錢開給兩人,口中不停的抱怨著。
大雄將錢收進口袋,訕訕笑道:「華哥,你現在的手氣真是越來越背了,在哪裡打牌都是只輸不贏,我說啊,你真應該去寺廟給那些佛爺上上香,不然這一個月幫會發的工資還真不夠你輸的。」說完大雄將一顆花生果丟進了嘴裡。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華哥心中一動,暗自著急,咒罵道:「他嗎~的說來也真是邪門,這半個月裡無論是麻將撲克,逢賭必輸,老子就沒有贏過一回錢,你說一個人的運氣怎麼可能背到這個程度?難道老子真的撞邪了?」
「撞邪?」黃毛上下打量了一下華哥,認真的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看很像,印堂發黑,雙眼浮腫,要去買個符什麼的避避邪。」說完黃毛和大雄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滾你~嗎~的。」華哥笑罵著打了一下黃毛的頭,隨後歎了口氣,臉色暗淡的垂下頭,點燃了一隻煙。
「對了!」看著阿生忙碌的身影,大雄眼睛一亮,突然大聲叫道。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華哥不滿的瞥了他一眼,佯怒道。
「阿生,是阿生!」大雄表情怪異,雙目盯著華哥,沉聲道:「華哥,你想過沒有,自從阿生來了之後你好像就從沒有贏過錢了,你說會不會是他在作怪,還是說他就是你的剋星?」
阿生?華哥臉色微微一變,愣愣的看著阿生,大雄和黃毛也將目光盯上了阿生。回想著阿生來的那天和這些日子,時間正好吻合,難道真的是這個雜種擋了老子的財路?不然怎麼他一來老子就開始輸錢?華哥心中琢磨著,越想越覺得可能,看向阿生的目光已經有了一絲陰冷。
「華哥,我覺得就是他作怪!」黃毛沉吟一陣,低聲說道。
「得想個辦法把他弄走才行!」華哥臉色陰沉,恨恨的說道。
「可他是錢老爺子弄來的,火山哥也很關照他,如果貿然將他弄走,我們怎麼交代?」大雄猶豫片刻,顯得有些擔憂。
「哼哼,不好交代?」華哥眼中閃過一道凶光,陰聲道:「如果他突然死了,那我們就不用交代了!」
黃毛心中一驚,被華哥突然陰冷的語氣嚇了一跳,看著滿臉陰沉的華哥,黃毛做了一個手勢,低聲道:「華哥的意思是我們殺了他?」
「我們不動手。」華哥搖了搖頭,看了兩人一眼,冷聲道:「上次火山哥讓我們找大炮收賬沒有收到,而且他還說我們再去就剁了我們的手,這一次,哼哼,我們讓阿生去,就算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大雄眼睛一亮,陰笑道:「這個主意好啊,大炮那廝凶狠是出了名的,上次去收賬我們幾個兄弟現在都還躺在醫院裡呢,這次讓阿生帶隊,一來可以探探口風,二來也可以做做樣子,就算火山哥怪罪下來也不會怪罪到我們頭上!」
華哥點了點頭,站起身走了過去,叫喊了一聲,「阿生!」
「華哥,有什麼事?」阿生轉過頭去,只見華哥大雄三人慢慢走了過來,臉上帶著親熱的笑容,看見這樣的笑容,阿生沒來由的心中一顫。
華哥笑瞇瞇的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阿生啊,你來也有些時日了,可是卻沒有為幫會做什麼事情,今天就是考驗你的時候了。」
「考驗我?」阿生疑惑的看著他,不明所以。
華哥笑道:「上次火山哥讓我們找大炮收賬的事你還記得嗎?本來我們是準備去的,但是你每天幹這個活不會有多大出息的,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準備讓你去鍛煉一下,你看怎麼樣?」
「可…可我不知道怎麼…」
「唉!」華哥打斷了他的話,臉色一沉,冷聲道:「你這是什麼話?難道你不想為幫會出力?錢老爺子可是對你報以厚望,只是沒想到你卻是個沒有用的人!」
「誰說我沒有用!」
阿生臉色一正,滿臉通紅,靜靜的與華哥對視著,想起錢岳山對自己的栽培和厚望,阿生心中一熱,一股力量湧上全身,就連聲音都比以前大了許多。
「好!」華哥大笑一聲,摟著阿生的肩膀說道:「年輕人就是要有這種鬥志才對嘛!我告訴你,你一進去就指著大炮的頭大聲叫喊『大炮,你他~嗎什麼時候還錢』就行了,表情盡量凶狠一點,聲音一定要大,一定要把氣勢喊出來,我們在門外掩護你,只要有什麼不對勁你就大喊我的名字就行了,我們會盡快趕進來保護你的安全。」
「來,把這個別在身後!」隨後華哥抽出一把鋼刀遞在他的手上,拍著他的肩膀道:「我們晚上就去,阿生,不要讓錢老爺子失望啊!」
不能讓錢岳山失望?
是的,不能讓他失望。
阿生握緊了雙手,雪白的鋼刀閃爍著冷冽的幽芒,倒映出一雙眼,一雙火熱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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