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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飛龍升天 第一六六章 殺戮,紅色祭品 文 / 冷情

    更新時間:2010-09-08

    面對虎視眈眈的眾人,鄧冬博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隨即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悠閒的喝了起來,「齊哥,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商量嘛,何必動刀動槍的,傷了和氣對誰都不好,你說是不是?」

    話雖如此,但他哪有半分懼怕之色,倒像是在奉勸齊哥不要衝動行事。

    「哼哼!」齊哥冷笑兩聲,以為他只是故作鎮定,神色有些得意,叫囂道:「今天我就帶你老大光頭教訓你什麼叫尊卑上下!」隨後一轉頭,冷喝道:「來人,給我廢了他的左手!!」

    一聲令下,齊哥的小弟立即氣勢洶洶的衝了上去,就要將鄧冬博等人擒下,裂祭魏鎖等人不禁後退了幾步,擺開了架勢,冷眼與之對視。

    眨眼間,兩邊人的身體已經有了摩擦,很快就要大打出手了。

    「慢著!」

    見齊哥要來真的,鄧冬博心中緊張,臉色多了幾絲蒼白,聲線也軟了下來,乾笑道:「這個,齊哥,義幫與貴幫一向交好,傷了和氣真的不好,萬一引發了矛盾,我就真的是對不起光頭哥了。」

    「怎麼,怕了?」此時的鄧冬博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傲氣,變得恭順起來,齊哥看著他心中冷笑,不過卻也聽進了他的言辭,兩幫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而鄧冬博在這一片也算的上是個人物,如果因此而與義幫結怨,那時候誰也不好下場。雖然他心中有了主意,不過口氣卻還是冷冰冰的。

    見齊哥並沒有反駁,鄧冬博心中大定,連忙賠笑道:「是是,剛才是小弟一時衝動,得罪了齊哥那是小弟的錯,來,小弟自罰三杯,向齊哥賠罪。」說完鄧冬博連倒三杯酒,一一端起,汩汩灌入了口中。姿態恭敬,言語客氣。

    齊哥冷哼一聲,將頭轉向了一邊,神色卻也緩了下來。

    一旁的黃毛青年見他服軟,冷笑道:「鄧冬博,我還以為你叼到了天去,看來也是個軟柿子,廢話少說,趕快將小廖放了,要是他少了一根毫毛,老子要你好看!」

    鄧冬博哈哈一笑,說道:「軍哥這說的哪裡話,你那個兄弟好的很,現在和各位兄弟一樣正在吃火鍋,等一下我還會安排他去洗個桑拿,做個泰式按摩什麼的,誰敢動他一根毛啊?」

    面子已經給足,好話已經說盡,如果這個時候還要為難鄧冬博那就說不過去了,齊哥沉聲道:「好,我今天就給光頭一個面子!」隨後揮了揮手,其他人立即退了下去,坐回了位置上。

    鄧冬博笑道:「難得各位兄弟給面子,今天這頓算我的,大家儘管吃!」鄧冬博豪氣干雲,朗聲說道,藉著轉頭的機會偷偷的瞥了裂祭一眼。

    兩人眼光相對,心領神會,裂祭眼中幽光一閃,微微點了點頭。

    鄧冬博嘴角泛起一絲陰笑,轉過頭時卻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拉著椅子坐了下來,看了一眼齊哥,低聲歎道:「齊哥啊,你說我們兩幫已經有幾年歷史了,但卻一直不見起色,對上那些大幫會也只有點頭認錯,繞道而行,齊哥就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夠飛黃騰達,萬人敬仰?」鄧冬博喝了一口酒,略有深意。

    聽到這話,齊哥微微一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番話說的莫名其妙,頗有含義,什麼飛黃騰達,什麼萬人敬仰的,難道是有什麼大買賣不成?而且不是一般的大買賣!

    會到意的齊哥心中猛的一跳,面容也有一絲不自然,隨後裝作不在意的說道:「來,吃肉。」

    鄧冬博說完後便一直盯著齊哥的神色,那絲欣喜的神色雖一閃即逝,但卻逃不過他的眼睛。夾了一塊蛇肉放入了嘴中,鄧冬博小聲說道:「其實這次來小弟是有一件大買賣想和齊哥談談,就是不知齊哥有沒有興趣了。」

    果然是大買賣,而且看樣子義幫一個人還吃不下!齊哥心中欣喜,臉上卻不動聲色,漫不經心的問道:「大買賣?什麼大買賣?」

    鄧冬博小心的看了四週一眼,緩緩湊上前去,在齊哥的耳邊低聲說道:「五十斤,白貨!」

    「什麼!?」

    聽到這個數字,齊哥渾身一震,如遭雷擊,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心臟不爭氣的砰砰直跳,雙目瞪的渾圓,「五,五十斤?」

    也難怪他如此震驚,像他們這種小幫會,平日裡搞個一兩斤都十分困難,何況這近乎天文數字的五十斤?

    這一聲叫的十分大聲,其他人聽到動靜紛紛看向了這邊,齊哥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卻也顧不了這麼多,小聲問道:「真…真的有五十斤?」臉上充滿了希翼之色。

    鄧冬博神色堅定的點了點頭,故作神秘的說道:「齊哥,半個月前我到野外去辦事,卻遇見了一個越南人,只見他身負重傷,奄奄一息,雙手卻僅僅的抓著手提箱。」說到這裡鄧冬博頓了一下,深深的看著齊哥,「你說如果一個人到快死的時候都還抓著箱子,那裡面的會是什麼?」

    「難道是白粉?」齊哥聽的聚精會神,連忙應道。

    「沒錯!我當時就有所懷疑,趁他不注意打了開來,箱子裡滿滿的全是白貨!足有五十斤!」

    鄧冬博煞有介事,說的繪聲繪色,齊哥此時已經深信不疑,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欣喜,雙目放光的看著鄧冬博,恨不得立即將他吃下去。五十斤!五十斤是什麼概念?將近一千萬的財產,而由於是檢來的,只要賣出去那就是純利潤,這絕對是一筆橫財!而只要有了充足的資金,幫會就能有大的發展,想到這齊哥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稍稍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齊哥疑惑的說道:「這種好事光頭恐怕不會讓給我吧?」

    鄧冬博早已備好了說辭,冷冷的說道:「今天我是以個人的身份來的,光頭並不知道這件事,如果他知道了,我連湯都沒得喝,而齊哥你也沒有了利益可圖。」

    「哈哈,鄧兄弟果然爽快,肉當然還是自己吃的好。」齊哥哈哈一笑,不置可否,誰都知道光頭的為人,自私自利,對於利益看的比誰都重,鄧冬博卻也沒有騙自己。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鄧冬博陰陰一笑,舉起酒杯說道:「來,先和齊哥乾一杯。」

    齊哥笑道:「說的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干!」

    蟑螂看著手機上的短信,附在耳邊對裂祭低聲說道:「祭哥,兄弟們已經就位了!」

    看著大笑的齊哥,裂祭眼中寒意凜然,上前一步低下身對鄧冬博說道:「可以開始做正事了。」

    鄧冬博眼中一亮,微微點了點頭。

    齊哥心情大好,笑意融融,放下杯子小聲問道:「鄧兄弟的意思是讓我幫忙出貨,然後利潤按層劃分,最重要的一點是不能讓光頭知道,不知道我說的可有錯啊?」

    鄧冬博微微一愣,轉而哈哈笑道:「齊哥果然老道,一語即中,看來小弟在你面前都沒有秘密可言了。」

    「鄧兄弟說笑了。」頓了一來,齊哥緊緊的看著他,低聲道:「只是不知道事成之後鄧兄弟是如何劃分的?」客套了幾句後他說出了自己最為關心的重點。

    「這一次貴幫勞心勞力,小弟當然不會虧待齊哥了。」鄧冬博眼珠一轉,端著酒杯笑瞇瞇的說道:「你看這樣,事成之後我七你三,怎麼樣?」

    聽到這話齊哥的笑容頓時凝固了下來,臉上已經帶了薄薄的怒意,沉聲說道:「鄧兄弟不是在開玩笑吧?」

    鄧冬博疑惑的看著他,反問道:「你三我七,這十分公平,難道齊哥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砰!」

    黃毛青年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他怒喝道:「鄧冬博,你好大的胃口,你七成,我們才三成?你~他嗎吃藥吃傻了吧!?整個過程都是我們負責,你只用給貨就行了,憑什麼拿這麼多?」

    「看來齊哥是不滿意了?」對於這些冷言冷語,鄧冬博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瞥了齊哥一眼,笑容依舊,想了一會又說道:「這樣吧,我退一步,二八分賬。」

    齊哥疑惑的問道:「我八,你二?」

    鄧冬博搖了搖頭,「是我八,你二!」

    「你~她~嗎~的,當我是傻~b呢!?」再也忍受不了的齊哥猛的站了起來,厲聲喝道。活了這麼大還從沒見過分賬有越來越少的,今天卻是見到了,這鄧冬博完全就是在耍自己!「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明白了,不然老子看你走不走的出這道門!」齊哥雙目圓瞪,濃眉斜飛,惡狠狠的看著看,渾身煞氣凜然。

    鄧冬博神色悠然,渾然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哎,齊哥怎麼又發火了,難道二八分賬還不滿意?那我九你一總可以了吧?」

    「你…你…」齊哥氣的面色通紅,正要說話時,一個電話卻打了過來,「齊哥,不好了,義幫的人在打我們的場子!已經快頂不住了!」說話的人語氣甚是焦急,隱約可聽見電話裡嘈雜的打鬥聲。

    「什麼?」齊哥聞言大驚,轉而怒視著鄧冬博,咬牙切齒的說道:「鄧,冬,博!原來是你這個王八蛋在這裡拖延時間!」

    鄧冬博瞥了他一眼,悠悠笑道:「都說齊哥蠢笨如豬,沒想到卻是真的。」

    齊哥惱羞成怒,面目猙獰,厲聲道:「老子殺了你!兄弟們操傢伙,給我幹死他!」

    「我他嗎今天就沒準備讓你活!!」

    鄧冬博的笑容頓時凝固下來,神色陰冷,一把操起桌子上的酒瓶對著齊哥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大響,酒瓶應聲而碎。齊哥慘叫一聲,頓時頭破血流。鄧冬博毫不停留,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住了他的頭髮,猛的將其按在了沸騰的火鍋中。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齊哥劇烈的掙扎著,雙手在桌子上胡亂摸著東西,但卻由於劇痛,酒瓶碗筷全部被弄的摔倒在地。鄧冬博面目猙獰,眼中寒芒閃爍,撲哧一聲,右手剩下的半截酒瓶猛的插進了齊哥的後頸。

    一道血花飛灑!

    「齊哥!!」

    「誰他嗎敢動?」

    其他人見齊哥被襲擊,大喝一聲,就要衝上去,魏鎖等人卻紛紛掏出了手槍,對準了為首的幾人。漆黑的槍口凝重深沉,一股無形的殺氣迎面撲來,齊哥的小弟渾身一顫,頓時冷靜下來,畏懼的看著他們,再也不敢亂動。

    「咚,咚咚!」

    一時間場面鴉雀無聲,針落可聞,只有齊哥捶打桌子的聲響在寂靜的飯店裡迴盪,如同死亡的喪鐘敲打在眾人的心頭,顯得格外沉重。

    鄧冬博雙手緊緊的按住齊哥的腦袋,沒有放鬆絲毫。腥紅的血液順著頸脖滴落在火鍋盆裡,給原本就紅色的湯液更添了一份妖艷的色彩。

    半分鐘之後,咚咚聲漸漸小去,齊哥揮舞的手臂也越來越無力,最終如一灘爛泥趴在了桌子上,再也沒有了動靜。

    鄧冬博放開雙手,抓起衛生紙,如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擦了擦手,走上前恭敬的說道:「祭哥,他已經死了!」

    裂祭點了點頭,微微笑道:「做的很好!」

    「祭哥,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

    看著刺目的血液,裂祭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不要急,紅色的祭品已經就位,剩下的就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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