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9-04
j市作為農業城市並沒有h市繁華,兩旁的店舖陳舊窄小,來往的汽車很少見到高檔貨。一路下來很難看見高樓大廈,街道也沒有h市寬敞平坦。
「看來這裡將有一場大戰!」走了一段路之後,裂祭便大致知道了j市黑道的情況,沉聲說道。
魏鎖問言一陣疑惑,奇怪的問道:「祭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裂祭看著髒亂的地面笑道:「窮鄉僻壤出刁民,這是古訓,越是窮,民風便越是彪悍,城市的黑道也越加凶狠,而經濟的落後便會導致大批無業人員加入黑社會,這是相輔相成的。我敢斷定j市的黑道比h市還要狠上幾分。」
幾人一時有些驚愕,沒想到裂祭才來了幾分鐘便通過幾條街道的情況瞭解了j市黑道的情況,這不能不讓人感歎他那強悍的洞察力和聯想力。
聽見裂祭如此說,魏鎖表情有些不屑,冷聲道:「我倒是要看看j市的人到底狠到了什麼程度!」
裂祭微微一笑,腳步沒有停留。
酒吧裡音樂如雷,光線暗淡,場地裡烏煙瘴氣,閃爍的白光下,男女搖晃著身軀,隨著振奮的音樂肆意舞動。舞池外的桌位上男女大口飲酒,調笑正歡。
此值十點,並未到人流的高峰段,一旁還有一些空著的位子。裂祭等人掃視一眼,隨便找了一處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去。
「蟑螂,知道這酒吧是誰的嗎?」裂祭四處打量了一下,點燃一支煙,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一個叫義幫的小組織,實力並不強,這一條街都是他們罩的。」蟑螂早已摸清了四周的情況,隨口道來,看了裂祭一眼之後小聲問道:「祭哥是否想拿下這裡?」
裂祭讚賞看了蟑螂一眼,沉吟一陣,微微笑道:「我們初來乍道,在j市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這裡處於城市中心的邊緣地帶,正好可以作為我們的第一塊踏腳石。」城市中心乃大幫會必爭之地,選擇這相對偏僻的地方下手,正是明智之舉。
「誰准你們坐在這裡的!?」正說話時,一道粗魯的聲線傳來打斷了眾人的談話,緊接著一個魁梧的大漢帶著幾名青年走了過來,虎視眈眈的看著裂祭等人,目露凶光。
魏鎖沒想到自己等人坐了個位置還惹到人了,當即不滿的站了起來,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叫道:「怎麼了,這座位是你家的?老子坐不得?」
大漢冷笑一聲,粗聲粗氣的叫囂道:「這塊區域被我老大包了,沒看到這一片都沒人坐?你~他嗎長眼睛幹什麼用的?馬上給老子滾一邊去!」
魏鎖看向一旁,果然這一片除了自己再也沒有其他人,不過對方那股囂張樣卻激怒了魏鎖,狠聲道:「草,你老大算個鳥,老子今天把這場子全包了,就連你站的這巴掌大的地板老子也不讓你站,馬上給老子滾到外面玩泥巴去!」
雖只有魏鎖一人站了起來,卻沒有絲毫膽怯之意,氣場也不弱於大漢幾人,瞪目挑眉間自有一股逼人的威勢。
「他~嗎的!把音樂給老子關了!」氣極的大漢對一旁的dj怒喝一聲,音樂頓時戛然而止,偌大的大廳突然靜了下來,人們紛紛看向了這邊,一些青年意識到不對連忙跑了過來,大聲叫道:「忠哥!」
這些青年足有三四十個,佔據了半個大廳,冷冷的站在大漢身後,無形間添了一股壓力。大漢冷冷的瞥了魏鎖一眼,厲聲道:「老子今天不想動粗,你們讓還是不讓?」言語中威脅之意已經十分明顯。
見對方出動了這麼多人,魯大兵趙英俊等人也坐不住了,紛紛站了起來,與之橫眉冷對,場面劍拔弩張,充斥著火藥味。
「呵呵。」
一聲輕笑傳來,打破了肅殺的氛圍,在這安靜的大廳顯得十分清晰。
裂祭悠悠站起身走了出來,笑道:「幾個位置而已,何必搞成這樣,大家出來混難免會有摩擦,我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就這麼算了?哼哼。」大漢見說話的是個身材消瘦的小白臉,全然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哼笑一聲,突然面色森冷,伸出手指著他的臉,不屑的大聲叫囂道:「你~他嗎是哪根蔥,你說算了就算了?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給老子滾到一邊涼快去!」
「草,你~他嗎說什麼!?嘴巴給老子放乾淨點!」
見大漢侮辱裂祭,趙英俊雙目圓瞪,凶光畢現,大聲叫道。
裂祭平靜的看著忠哥,眼中精光一閃即逝,笑容依舊,抽了一口煙,笑道:「忠哥是吧,小事而已,何必發這麼大的火氣,傷了和氣對誰都…」
「他~嗎的,誰讓你抽煙的!!」
裂祭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道粗暴的叫囂聲打斷,只見一名黃毛青年用手指著裂祭,目光冷峻,厲聲厲色,態度十分囂張。
裂祭嘴角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抬起額頭靜靜的看了青年一眼,隨後又看了看拿煙的右手,微微一笑,緩緩鬆了開來。猩紅的煙頭翻轉著落入地面,濺起幾絲火星。裂祭緩緩抬起右腳踩在了煙頭上。
就在大漢等人以為他服軟時,豈料裂祭竟緩緩的掏出了煙盒,慢悠悠的抽出一支放在了嘴唇上,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靜靜的看著青年。
「啪!」
一聲輕響,如一道驚雷打在了眾人心頭。打火機燃起一串紅色的火焰,將裂祭半邊臉龐染成妖艷的橘紅,一絲青煙徐徐繚繞,裂祭愜意的吸了一口,對著青年吐了出去,尼古丁的香味嗆的青年滿臉都是。
裂祭神色悠然,整個動作不急不慢,配上他淡淡的微笑竟有種說不出的狂傲。
「草你嗎的!」青年受到侮辱,臉色大變,大罵一聲就要動手。
「啪!」
裂祭神色一冷,一巴掌猛然抽在了青年的臉上,打得青年身軀一陣顫抖,身形一個踉蹌,差點坐在地上。裂祭眼中寒光一閃,動作迅猛,一把扯住青年的長髮,將他提到了桌子旁,碰的一聲,狠狠的撞在了玻璃桌上,鮮紅的血液頓時濺染了桌面。
青年慘叫一聲,頭破血流,竟然昏了過去。
「草!兄弟們操傢伙!」忠哥雙目一瞪,沒想到在這個情況下裂祭還敢如此囂張,大罵一聲,就要衝過去。
「動一下試試?」裂祭抽了一口煙,眼神輕蔑,漫不經心的說道,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支漆黑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忠哥的腦袋。
「槍…槍?」
大漢的小弟一見對方居然掏出了手槍,倒吸了一口涼氣,人群裡一陣不安的躁動。
看著漆黑的槍口,大漢如遭雷擊,頓時痿了下去,驚慌的看著裂祭,強自鎮定道:「怎…怎麼,一把玩具槍就想嚇唬我了?實話告訴你,老子就是被嚇大的!」大漢依舊強硬,只不過口中已經沒有了多少底氣。
裂祭幽幽笑道:「是不是玩具槍,試一下就知道,不知道忠哥要不要來一下?」說完裂祭握槍的右手再度緊了緊,食指微微扣動了扳機。
忠哥不知是真是假,神色閃爍,額頭冷汗直冒,卻也不敢做聲。
「跪下,舔~我的槍。」裂祭笑瞇瞇的坐在沙發上,平靜的說道,語氣中卻有著令人不容置疑的肯定。
在眾目睽睽之下要自己跪下舔手槍,那自己還要不要混了?就算自己活了下去,以後也沒臉見人。怒極的忠哥滿臉憤然之色,怒聲道:「有種你就開槍!一把槍最多十幾顆子彈,這裡他媽最少也有四十幾人!老子看你能射幾…」
「砰!」
忠哥的話還未說完,一聲嘹亮的槍響便如驚雷炸響,人群裡嚇了一哆嗦,紛紛楞在原地不敢亂動。
「媽呀,我腿中槍了…」
忠哥慘呼一聲倒了下去,滿臉痛苦之色,雙手抱著右腿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著滾,疼的冷汗直流。他沒想到裂祭真的開槍了。
裂祭卻如什麼事都未發生過,笑容依舊燦爛,淡淡道:「你知道我這人沒什麼耐心聽你廢話,過來。」
忠哥抬起頭來,朦朧的淚眼裡滿是驚恐,忍住疼痛,乖乖的爬了過來,再也不敢放肆。
裂祭懶洋洋的說道:「嘴張開,伸出舌頭,含住槍頭。」
忠哥神情閃爍,欲哭無淚,可憐巴巴的看著裂祭,卻不敢出聲。
「快!」
「是,是。」
裂祭眉頭一皺,冷聲吼起,忠哥嚇了一哆嗦,生怕他又開了槍,連忙伸出舌頭含住了槍頭,眼中帶淚的給手槍做起了口~交,腦袋前後聳~動,動作竟是十分嫻熟。
一些忠哥的小弟見自己的大哥如此模樣,想笑卻又不敢出聲,魏鎖趙英俊等人卻沒有顧忌,大笑道:「以前只見過吃香蕉,沒想到今天卻見到了吃手槍,而且還是個男人,世所罕見啊,哈哈哈。」
其他人聞言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裂祭初來乍道本不想惹事,但這大漢卻咄咄逼人,縱是裂祭教養在好,也忍不下這口惡氣。看著大漢如一隻狗一般搖尾乞憐,心中一陣快意。
裂祭淡淡問道:「好不好吃?」對待敵人他從來就沒有手軟過。
面對這個煞星,忠哥哪敢多言,苦著臉,乾笑道:「好,好吃,很好吃。」
「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傳來,頗有幾分威勢,緊接著門外一陣騷動,一名身材魁梧的光頭大漢氣勢洶洶,龍行虎步,迎面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二十幾名神色冷漠的青年,均是提著傢伙,看起來聲勢驚人。
裂祭微微抬起頭來,瞇了瞇眼,懶洋洋的看著為首的光頭,眼中寒芒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