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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群雄鼎立 第一三九章 男人,一生責任 文 / 冷情

    更新時間:2010-07-28

    昏暗的通道裡只有微微的光亮,牆壁上的燈火輕輕搖曳,暗影不時搖晃,整個走道顯得陰冷詭異。不時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在走道裡久久迴盪,更添恐怖的氣氛。幽冷的走道裡漸漸出現兩個人的影子沿著牆壁搖晃。不一會,兩人開啟了一道門走了進去。

    隨著兩人的走近,那慘叫聲越發清晰起來。只見一名青年正拿著皮鞭狠狠的抽著一強壯的大漢。那大漢面容慘淡,精神委靡,赤裸的身體上滿是血痕和鞭跡,每抽一下那大漢都從鼻子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哼聲。

    為首那人低聲問道:「還沒招嗎?」

    那小弟恭敬的答道:「還沒有。」

    青年身材修長,一襲黑色的長衫在昏暗的密室中猶如地獄的幽靈,臉旁被籠罩在陰影中,讓人看不清他的樣子。他望著桌子一旁的烙鐵不由皺了皺眉,隨手拿起鹽水又放下,淡淡道:「怎麼現在的刑法還是這麼落後?」

    「祭哥,你有什麼新鮮的花招?」胖子悠悠一笑,淡淡說道,那沙啞的聲線如同斷裂的枯枝,令人毛骨悚然。

    大漢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露出了緊張之色。

    裂祭來回度了幾步,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刑法才是最好玩最新鮮的。幾秒鐘後裂祭停了下來,恍然大悟的道:「好像有一種刑法十分有趣。」

    聞言,胖子雙目放光好像十分興奮,低聲問道:「是什麼刑法?」

    裂祭若無其事的道:「聽說把人的筋從肉裡一根根挑出來十分好玩,而人又不會死,會十分充足的享受痛苦的樂趣,胖子,你說這個刑法有趣不有趣?」

    本以為胖子會同意裂祭的觀點,哪知道胖子卻搖了搖頭,啞著個嗓子說道:「不有趣。」

    裂祭挑了挑眉,奇道:「怎麼不有趣?」

    胖子看著一旁的鹽水說道:「好像加點鹽水滋潤一下會更加有趣。」

    裂祭聞言一楞,隨即哈哈大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還是你聰明。」

    那名小弟聽著兩人若無其事的談話不由渾身冒冷汗,縱是經常施行的他也不由有些悲哀的看著那個大漢。

    裂祭不知何時手中多了把小刀,小刀在昏暗的環境下更顯蒼白。

    那大漢聽他們的談話早已嚇的面無人色,又見其拿出小刀,頓時瞪大雙眼,滿臉驚慌的道:「你…你要幹什麼?」

    裂祭悠悠一笑,依舊淡淡道:「我只是很好奇人的身上到底有多少根筋而已,兄弟,別緊張,放輕鬆。」

    他說的十分之平淡,但聽在大漢心裡卻如置冰窖,他搖晃著身體,劇烈的掙扎著,大聲喊道:「你…你不要,我…我要見你們的老大!要見你們的老大!」

    「老大?我好像就是。」青年嗤笑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

    隨著裂祭越來越靠近大漢,牆壁上的燈光逐漸退去了他臉上的陰暗。一張邪笑著的俊臉漸漸在昏暗中顯出。

    大漢雙目圓瞪,看著他那燦爛的笑容,心中卻如冰雪九天。

    裂祭盯著他的眼,一陣沉默,良久後才笑容可拘的道:「你好像很希望我死的樣子?是不是?」他那溫和的樣子猶如一個鄰家男孩般和藹可親,但大漢卻知道他比心狠手辣更加心狠手辣。

    大漢點了點頭,隨即又慌張的搖了搖頭,口中語無倫次的說道:「是…不是…」

    裂祭拿起刀在他身體上輕輕的劃著,低聲笑道:「看不出你不僅是個硬漢,還頗有些幽默,一會說是呢,一會又說不是,你到底是說是還是不是?」

    大漢冷汗直流,望著眼前森冷的刀峰渾身本就緊張不已,再加上裂祭那如饒口令般的句子,一時令他頭腦發昏,大漢當即應道:「是…是…」但當他看到裂祭那陰冷的眼神後,馬上回過神來,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叫道:「不是,不是!」

    裂祭搖了搖頭,笑道:「你確實很幽默,本人一直以來也最喜歡跟幽默的人打交道。」裂祭手中的小刀逐漸下移,輕輕劃過他的小腹,最後停在了他的那~話兒上,邪笑道:「不知道把你這裡切了下來,你還會不會幽默?」

    大漢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金屬的冰冷感正貼著自己的那東西,那一股股寒氣令自己毛骨悚然。此時的他神經高度緊張,臉色鐵青,一個勁的搖頭道:「不是,不是啊!真的不是啊!」

    裂祭笑著問道:「你好像很捨不得它?」

    這可是男人的*,莫說是大漢,便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捨不得,大漢面色驚恐,生怕他一下手顫就割了下來,連忙說道,「我…我和它情同手足,從…從十三歲開始我的左手就和它建立了超友誼的關係…」

    裂祭聞言嗤笑一聲,一本正經道:「好,就念在你和它情同手足的情分上,我再給你個機會。」

    聞言,大漢睜大了雙眼,一個勁的點頭。

    裂祭說道:「你不希望我死是不是?」

    大漢連忙脫口而出道:「不是!」

    胖子忍不住嗤笑一聲,那名殘月的小弟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裂祭搖了搖頭,呵呵笑道:「看來你對我是恨之露骨了,連情同手足的小弟弟也可以捨棄,甚是令人佩服。」

    大漢聽到笑聲這才想起他問的不是之前的問題,隨即大喊道:「是!是啊!」

    「你不想要小弟弟是不是?」

    「是,是!啊,不是…」

    「你不希望我死是不是?」

    「不是!」

    「你希望我死是不是?」

    「是,是啊!不,不是…不,是…」

    大漢急的都快哭了,神經高度緊張的他連連答錯,到最後他都不知道到底在答些什麼,是和不是這三個字輪流在口中吐出。此時的他滿頭大汗,臉色通紅,兩眼淚花閃爍,一個勁的喘著粗氣,神情甚是激動。大漢終於忍不住流下淚來,哭道:「行行好,殺…殺了我吧!求你了!」

    這種精神上的折磨遠比嚴刑拷打更加痛苦,自成年以後從未流過淚的大漢淚流滿面,一心求死。

    那名小弟萬萬沒想到,嚴刑拷打都不怕的大漢在經過裂祭短短片刻間的問話後居然變成了這副表情。那小弟只覺不可思議,但更多的卻是心底發寒。

    裂祭望著大漢絕望的臉龐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淡淡道:「這可不行,我最喜歡和幽默之人打交道,還沒好生招待你怎麼可以讓你死呢?旁人會說我沒有禮貌的。」說完握著手的那刀輕輕的使了使力。

    大漢面容扭曲,急劇晃動著軀體,驚恐道:「不要,不要啊!!」

    看著大漢極度恐懼的樣子,裂祭悠悠一笑,淡淡問道:「想不想活命?」

    大漢汗流滿面,連連點頭,「想,想。」

    「你叫什麼名字?」

    「趙…趙爽…」大漢驚懼交加,不敢遲疑,連聲說道。

    裂祭點了點頭,瞥了他一眼,又淡淡問道:「趙爽,聽說你混了七八年才坐到了堂主之位,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坐上青龍幫老大的寶座?」

    趙爽微微一愣,眼中充滿了疑惑,不解的看著他。

    裂祭眼中幽幽一寒,冷聲道:「我要你殺了劉軍!」

    夜色深沉,星光暗淡。

    劉軍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臉色平靜,雙手緊緊的握著一個黃色的文件袋。他從未想過自己這一次面對危險會如此的坦然,沒有害怕,沒有恐懼,只有淡淡的平靜,如同行走在一條幽靜的小路。

    男人活一輩子是為了什麼?他曾經以為名利財富是他最重要的追求,但今天他知道他錯了,當知道家人深陷敵手時,他終於知道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東西其實只是一個責任,對親人的責任,為了這個責任他情願豁出性命。

    「你果然很守信用!」裂祭緩緩從裡堂走了出來,坐在了他的對面,眼中不敬多了一份敬意。

    他以為他不會來,因為許多人情願拋棄妻子也不願意放棄榮華富貴,他能來,就證明他已經放棄了他一輩子所有的財富。一個人突然從家財萬貫變得一無所有,這不僅需要毅力,更需要莫大的勇氣。只是這份勇氣,就值得對手的尊敬!

    劉軍抬起頭來,眼神已經沒有了平時的凶狠,淡淡道:「我不是好人,但我是一個男人。」隨後他將黃色的文件袋遞給他說道:「這是我所有的財產,希望你放了我的家人,我的命在這裡。」他說的十分平靜,就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裂祭瞥了一眼黃色的文件袋,瞇了瞇眼,淡淡道:「你不怕我言而無信?」

    劉軍苦笑道:「當一個人別無選擇時,只能相信對方。」

    「這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可我卻沒有辦法。」

    看著劉軍黯然的神色,裂祭可以感受到他的無奈,他已經心如死灰。裂祭目光閃爍,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你殺了我這麼多兄弟,你今天不可能活著出去。」

    劉軍悠然一笑,淡淡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我殺了這麼多人,今天就是我需要償還的時候。」

    裂祭深深的看著他,點了點頭,輕聲喝道:「趙爽!」

    一個渾身是傷的青年緩緩走了出來,神色閃爍,畏懼的看了裂祭一眼之後便站在了一旁。

    「殺了他!」裂祭拿出一把小刀放在了桌子上,雪白的刀片在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寒光。

    劉軍微微一愣之後便恢復了平靜,對於他來說,誰來結果自己都一樣。

    趙爽顫顫巍巍的拿起刀片,緩緩走了過去,臉色陰晴不定,看著平靜的劉軍驚慌的說道:「軍哥…我…我不想殺你的…真的,可是…可是我不殺你,他就要殺我,軍哥,一路走好!!」

    趙爽大吼一聲,神色一冷,緊握著小刀接連捅向了他的胸膛。

    魏鎖耗子不禁撇過了頭去不忍再看。裂祭平靜的喝了一口茶,低頭不語。

    趙爽一連捅了七八刀,刀刀到肉,只是卻沒有絲毫血跡。趙爽一驚,只見手上的小刀卻是一把彈簧刀,根本殺不死人。

    劉軍已經閉上了眼睛,但是胸膛只有略微的痛,卻沒有任何痛苦,他不禁睜開了眼疑惑的看著裂祭。見到這個情況,魏鎖耗子也是一愣,均是不解的看著裂祭。

    「你走吧。」裂祭沉默良久,突然說道。

    「為什麼?」

    裂祭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因為你是個男人。」丟下這句話,裂祭便站了起來,「你的親人在你家的地下室,毫髮無損。」

    當劉軍一個人來到這裡並且願意為家人放棄一切時,裂祭就已經沒有了殺意。能這樣付出的男人很少,身居高位的男人能這樣做的更少。

    男人活在世界上除了名利和地位,才幹和能力,最重要的是不能忘了自己的良知和責任,一個男人最基本的責任!自己的責任是保護兄弟們的周全,劉軍的責任是保證家人的安全,其實兩人都是同一類人,都是為了責任而奮不顧身,豁出性命的人。

    劉軍的決定無疑感染了裂祭,他一直很欣賞這樣有責任感的男人,因為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幹掉趙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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